盛世女侯-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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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非晚先是听得其中一人问道。
“我错过了,没瞧到了,就瞧见了一处背影。不过,那身段,还真是窈窕妙曼,似个仙女。”
“哎,我瞧见了,那哪只是似个仙女?不论其心,只说其表,那他娘的就是个仙女!你们是没瞧见,那脸蛋……反正,老子做梦都没瞧见过那么好看的。”又一人情绪竟几分激昂的说道。
“当真?”
“骗你们做何?我的天你们是没瞧见,那等姿容……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何擎王世子会被迷惑了。”
“只可惜,这么美的人儿,昨夜被太后擒住了。”
“她蛇蝎心肠,毒美人,那是活该!可别忘了,天成郡主还是她刺伤的呢。”
“……”
守兵们的议论越来越激,隐在一处墙角树后的时非晚,却是越听神情越发的不对劲起来。
她浓眉一锁,眼底已是掠过了一抹疑:
什么叫做“昨夜被太后擒住了”?
这些人,字里行间的那位美人,说的是自己吗?
可是,自己没有被擒,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
昨夜,女子,时非晚,被擒……
时非晚忽然一抬眼,一抹愤怒的情绪乍起。也是瞬间,她混浊的眸子变得清明起来:
不好!
时非晚心道了声。
莫不是……
那老太婆除却那逼迫圣旨之外,同时还设了一别的陷阱?
时非晚?被擒?
自己肯定是没被擒的!
这儿的守兵们也不会无端议论方才这些!
那么,昨夜若真有女子被擒,不是自己便必然是别人了!
可偏偏说是自己,便必然是有意引导的!
而能达到的目的,显然而然的便是:欺骗岑隐,自己落在了太后手中!
而这个,岑隐若是信了,太后能达到的目的便多了:
其一,试探岑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下落;
其二,试探出来后,岑隐若是信了,便可拿此来胁迫岑隐或是乱他分他的心;
其三,还能凭此直接问责岑隐!岑隐有皇上的那一道派他来北边捉拿自己的圣旨。可如今期限快到,他没抓到自己,而太后却抓到了。
太后便可以将这放大,说岑隐办事不力直接提前问责于他。
总而言之,自己落在了太后手里,此条,岑隐若是信了,那……
可岑隐会信吗?
时非晚担忧时,便又暗自想道:他应该也能猜出此可能是假的!
岑隐可没那么好糊弄!
想到这,时非晚又稍松下了一口气:反正,她现在要去见他了……
正想着,时非晚这时又听得门口传来了议论声,且,话题已是换了:
“干嘛呢?放我出去。”
“你才干嘛呢?不懂规矩啊?有令吗?没令营中是随时可以出去的吗?”
“那她为嘛能出去?”
“她是灵昭郡主,你是吗?”
第318章世子爷的为难困境
“郡主现在入了军营,也需要依营中规矩行事,你们不放我,也不能随意放她。”
“去去去,懒得理你。”守兵们不耐烦的道。
听到这里,时非晚就算不用偷偷去看,只听声音,也知道那嚷嚷着要出来的人是谁了——
毕天高!
当然,时非晚此时也悄悄的回看了一眼。
可不就是毕天高吗?此时,他正嚷嚷着要出营,却是被守兵们给拦了住。而东门之外,这会儿则多了一位女子。女子是方才刚刚走出来的,正是他们对话里提到的灵昭郡主。
灵昭郡主此刻手里提着一个药箱,也不知是来做何的。那毕天高,显然是追她到这的。
“郡主要去哪?”毕天高出不去,也没办法坚持了,最后只好问了句。
“与你何干?”灵昭郡主语气冷冷的,明摆着不怎么待见她。只她说完,灵昭却是并未走远,只在原地待着,还瞧着毕天高,似在等待他的回话似的。
“……”墙角的时非晚瞧见此情形,眨了眨眼,忽然,她丢出了一颗石子来。
石子却并不是朝着东门方向丢去的,而是朝着远离东门方向,墙角另一侧的地方丢去的。
石子不大不小,恰好,便在不远处砸出了一声声响来。
同时,另一颗尤其细小的石子,则朝着东门口处灵昭郡主的脚边击了去。
石子落地时,时非晚身影一闪,瞬间便溜远了去。溜远的方向,正是方才石子发出响声的方向。
“你回去吧,别总跟着我了。”
也是此石声落下过后一小会,灵昭郡主对毕天高道。接着,她提着药箱离开了东门口。
离开的方向,也是方才那石子发出声响的方向……
“喂喂喂……”
灵昭郡主一走,毕天高厚脸皮的又嚷嚷了声。只这次却未有回应了。毕天高无奈,只好作罢转过了身去。
“怎么,去追灵昭郡主了?”
毕天高往回走着,只没走多会儿,便听到了武浩的声音。一看,只见得武浩与沐熙以及那卫爽三人这会儿行在了一起,正朝这方向走来。
“我说你笨不笨啊,你这样追有什么用?人家是郡主,你也不怕被治罪。”武浩一边走来一边嫌弃的又道。
“你懂什么!这方面,老子还用你教?”毕天高忙回了句,问:“你们三个干嘛呢?去哪呢?”
“去老营瞧瞧热闹。”武浩回。
毕天高一听,立马就明白过来了。那带着烦躁的脸上瞬间又添了笑意来,忙道:“我也去我也去!是不是要去擎王世子那边老营里凑热闹?”
“嗯。”武浩点点头。
时非晚昨夜若是在这儿,听这话便也一定能立马明白,他们指的凑热闹是哪件事——
今儿,最大的热闹,就只有与那擎王世子相关的某件事了。
正如时非晚所猜,昨夜,太后的确设陷阱使坏了:
她故意派人抓了一个女子回营!
并且,声称:那女子就是时非晚!
昨夜太后将那女子押回来时,许多营中的战士们都瞧见了那女子的容貌。
显然的,那女子与时非晚有着一个相似点:便是容貌,都是惊天绝色!
所以,昨夜女子路过哪儿,美貌便传至了哪儿。再加上时非晚本就是风云人物,她这一出现,当天晚上便几乎惊动了营中所有的战士了。以至于今天早上,大伙儿议论的都还是这事。
还有,时非晚的通缉令告示在外有贴。所以,要让许多人不拆穿女子身份为假,她与时非晚,容貌上应也是有几分相似的。
太后让许多人瞧见了。这些人中,一定有人是见过时非晚的通缉令的。可这些人全都觉得昨夜被擒的女子就是时非晚,想来,二人容貌相似度应是还不低。
而太后,昨夜将女子带回去后,直接押在了身边,却是并没有允许岑隐见到。
“我也去,这事儿怎么少得了我。”毕天高这时灵昭郡主都放一边去了,有些兴奋的道:“听说京都那位慧安县主,才是京都第一绝色呢。昨夜不够幸运,我没瞧见。今儿个老营那边的热闹,没准儿便能瞧见她。
昨天夜里擎王世子去问寻太后,想要见那慧安县主一面,太后没允,还斥责擎王世子放走了慧安县主,说他非但无视皇令办事不力,反而还包庇朝廷重犯。这么大的罪扣下来,昨儿太后没急着擒拿擎王世子,今儿,想来是要动手了。”
毕天高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一说起此事眼里便涌出了几分兴奋来。
昨儿他其实睡得早。昨儿夜里发生的那些事,他本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直接经历,全是今早听人说起的。
但,里边是由人转述,毕天高了解的这一切:也去真的!是事实!
昨夜,太后擒拿了时非晚这件事传开后,自然也惊动了岑隐。
岑隐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总之,他竟在第一时间就主动去寻了太后,并且要求去见那被押回来的女子。
太后未允。
同时,太后还训斥了他一番,说:她抓回来的时非晚已经经过审问了。说什么时非晚亲自承认了,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得岑隐庇护才能藏身不被发现。
那女子还说,岑隐此来北边,自己与他见过面。但过后,岑隐又直接放走了她!
总而言之,审问假的时非晚过后,太后直接得出了结论来:岑隐,在暗中保护时非晚,包庇并放走了时非晚!
这话放下来,对岑隐来说,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往大,可直接算得上是死罪!
他接了抓时非晚的圣旨,却在暗中保护包庇她!此罪,不仅仅是包庇罪,同时也是违背圣旨无视皇命的大罪!
此罪落实,真要公平公正的处理起来岑隐当斩!
只不过……
此罪,昨夜太后给岑隐扣了,定了,训了,却并未直接擒拿他。
毕天高想,许是那太后还忌惮着一些什么。这是在军中,昨儿又是晚上。真要擒擎王世子这样的人物,怎么也得当着众将军的面给所有人一个说法。
所以,毕天高猜测,太后今天会召急所有的将军,让他们公平公正的参与此事,拿出时非晚,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平公正的处理,此,既能达到目的,也不会招人闲话。
而且,今天,太后的确已经召了所有大大小小的军官前往第三营集合了!
“你这么兴奋干嘛?人要是太多,人慧安县主出现,也轮不到你望上一眼。再说了,你他丫真是色胆包天,那是擎王世子的女人,你可得注意点。”
武浩是最理会毕天高的,闻言忙道。
只这话说下来,二人却是已见那两位不说话的卫爽跟沐熙,已经先一步走了去。
二人较忙跟了上去。
“此事你怎么看?”
毕天高追上时,听得卫爽这会儿正问起了沐熙话。
“什么怎么看?”
“慧安县主,你应该见过吧。”卫爽道,竟也是一脸的好奇。
沐熙见此意外的眨了眨眼,“怎么,卫兄什么时候对这种事也感兴趣了?你不是从来不关注女子,也不喜欢议论这些是非的么?”
卫爽听后抓着头笑了笑,
“你说说,她得事比较特别。我听说,她过去与你还有很大的过节。”
“你听谁说的?”
“常太医。”
“……”沐熙听后忽然顿了下脚步,神色也忽然严肃起来。
“你不会是想要报仇吧?”卫爽这时莫名其妙的忽然问,“她,伤害了天成郡主。沐兄。”
“……”
毕天高跟武浩听到这也忽然静了下来。尤其是毕天高,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来……
第319章沐熙的诡异表现
毕天高忙道:“我记的了,你刚刚来营中那会儿,就时常跟兄弟们嚷嚷,你若有机会,绝对饶不了那慧安县主来着,要为郡主报仇来着。”
毕天高说的,是他们一行刚刚来参军时的事:“不过最近,好像都没听你唠过这些了,”
沐熙闻言眸子低了低,过后又抬了起来,竟是笑了下,道:“你们不是想知道她是怎样的么?那帮我一个忙。”
“嗯?”
“我喜欢她。”沐熙说。
“……”其他三人忽然捧着下巴定下步子看着他。
“帮我忙,我要表白!”沐熙又道。
……
三营。
练武场内。
这会儿军中稍有些官职的军官,几乎都集在了此一线,顶着烈日,站得笔直,正看着前头那唯一坐着的二人:太后娘娘以及擎王世子。
“诸将如何看待此事?”此时,只闻得那太后面向众人,问道。
一众军士闻言,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无人敢言。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得金州守将张铁海出了列,说道:“娘娘,此非军中之事,我们不敢有所议。”
张将军话落,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太后问的“此事”,正是有关于岑隐无视皇令包庇时非晚还放她离开期限已止却完不成任务的事。
此乃京都政事,圣上之令,与他们这等金州的战士,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便是议论操心此事的资格都没有。
岑隐如今管的也不是金州军。他其实也就只是路过此处。
而太后娘娘,其实昨夜便是下令擒他,他们也没有立场与资格说太后做得过份。
娘娘将他们召集于此,还过问他们的意见,已是给了他们面子了,实没这必要。这种事,他们哪有那个资格插上一句嘴。
“既如此,那哀家便秉公处理了。那慧安县主是个妄想谋逆的重犯,违背皇令逃婚,又勾结乱党刺杀天成郡主。她的通缉令乃是皇上亲自所下。岑隐,你明知她是重犯,却处处包庇于她。领了圣旨奔赴北捉拿她,却反而放了她。实在是知法犯法,抗旨不遵,忤逆天子!
如此重罪,哀家如今既在这儿,便不能不管。”
太后说到这儿看向了岑隐,又道:“你是要自己同哀家回京,还是非要逼迫哀家对你动手?”
“娘娘随意。”太后话落,却是听得岑隐云淡风轻的回了声。他还是端坐在那儿,一动也没动,又道:“只太后说我包庇她,放了她?这些事从何听来?”
“她自己说的,莫还能有假?便是她有意污蔑你,皇上命你半月为期捉拿她,如今期限几乎已止,你没完成,一样得被问责。”
岑隐只当没听到后半句似的,“娘娘不如将她押过来,我且想听听,她是如何血口喷人说我包庇她放了她的。”
“岑隐!”太后闻言一声怒斥:“怎么,你还想见她?想瞧瞧哀家是不是对她用刑伤害她惩罚她了?想趁机救她?哀家奉劝世子,当断则断。哀家不是不知世子爷有那千人中劫走一人的能力。未免横生枝节,哀家昨夜便已派人将她押送回京了。”
太后说完,挥了挥手做了一手势。手势过后,立马便涌出了一群人来将岑隐围在了其中。
其中一人面向岑隐,道:“世子爷,您自己若不起身,请恕属下们得罪了。
“你们想对我动手吗?”岑隐淡淡挑眼。
一群人闻言迟疑了下。太后立马道:“世子若想瞧见你那位心尖儿还好好的,便还是听话吧。哀家可以对你仁慈,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