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局档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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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微闭双目,做沉吟状。
“想来最近时日拜访青丘的贵客很多吧?”云长天意味深长的问道。
“前辈还有何语?”
“他们的心思贤侄是知晓的。”
“他们能有什么心思?”瑞祥再次将球踢了回去。
“雅儿,你说说看。”
云雅起身,对瑞祥及众狐妖拜了一拜,“狐主,各位前辈,小女子如有言语冒犯处,还望狐主与前辈们莫怪。”
瑞祥与众狐妖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天下妖族都知晓,即使是灵异部中也是派别分立。天下大族中唯有青丘依循古礼,不涉俗世。因魏叔身世之故,青丘与云家、黄家、苗家结下嫌隙。说是嫌隙,却也在老狐主主持下了结。从那以后,魏叔遵守约定,并未在人前泄露半妖身份,侮辱青丘清誉。”
众狐妖听了云雅的话,都点头赞同。
“前些日子,关东狐族重阳前辈立家谱。狐主应知,重阳前辈与黄爷爷是故交,收魏叔为子之事在情理之中,非是关东狐族挑衅狐主。”云雅说罢,看向议事厅众妖。
“不错,是这个道理。”一个老狐妖接口道。
云雅笑了笑,接着说道:“非但不是挑衅,反而将魏叔与青丘撇清关系,此举乃是胡三太爷一片美意。”
云雅从随身背包中恭恭敬敬的取出一封书信,“祖父来青丘前,曾面见胡三太爷。太爷他许诺,不准魏叔到青丘寻事报仇。当年之事,依着青丘家规办理,并无有失公允之处。”
瑞祥闻听此言,心中一喜。他所虑者,就是魏铭复仇之事。魏铭复仇,与他交好的各势力必然参与其中。那时,青丘就成了孤家寡人。而现在,关东狐族和云家替魏铭表了态,其深意不言而喻。为青丘的长远大计考虑,瑞祥不会轻易动手。如果魏铭动手,云家和关东狐族绝不会助纣为虐。
黄家已败,苗家在当年,也只是斡旋。
没有了大敌,青丘就没有必要与那些心怀叵测的家族往来。
“前辈,此言当真?”瑞祥一边阅读胡三太爷的亲笔信,一边焦急的问道。
“难道贤侄认为我和胡三太爷是言而无信之辈?”云长天不动声色的说道。
“晚辈岂敢?”瑞祥站起身,对云长天拜了一拜道:“前辈乃青丘恩人。”
“恩人谈不上,我辈既受天下敬仰,就要为天下谋福祉。”
“前辈教训的是。”
“贤侄可有决断?”
“来人,告诉敖家,青丘不做有为天道之事。”瑞祥并不想隐瞒什么,他与敖家本无交情,何必为了妖龙得罪天下妖族。
赔本的买卖不能做。
“贤侄高义。”云长天起身抱拳行礼。
“前辈折煞晚辈了,快,准备宴席,为前辈接风洗尘。”
当晚,青丘锣鼓喧天,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笼罩于青丘多时的阴霾尽数消散,固守自封、关门过日子的青丘再度恢复平静。
“难为前辈了。”瑞祥为云长天斟了一杯酒,“现如今云家只有云雅一个后人,前辈今后作何打算?”
“前些时日,我一心让雅儿继承家业,阻止她与仲羽相恋,想必贤侄也有耳闻了。”
“有些传闻。”瑞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是佩服前辈的,但蓝家变故当真惊人。”
“是呀,天下遵循祖宗规矩的寥寥无几,蓝家也是一族。蓝媚娘爱女心切,硬是变了规矩,居然让嫁于仲羽的女儿继续做嫡女。想来,你我还不如一个女子有气魄。”云长天叹道。
“前辈,我何尝不忧心?”瑞祥满怀慈爱的看向与云雅闲谈的素真,“我只有一女,百年后,青丘如何还未可知。”
“贤侄,也许你我该变一变了。”云长天无奈的笑道:“天下变了,时势变了,我们都成了顽固的老古董。”
云长天看向云雅,满怀愧疚之色。
“自从做了父亲,我时常愧悔。那时,我少不更事,行事乖戾鲁莽,全无怜悯之心。作为青丘嫡子,作为兄长,我本该劝谏父亲。但错事已做,多说无益。”
“天下人都说瑞祥阴险,说得没有错。我是阴险,我是恨他。年少时,父亲不顾青丘规矩,暗养小妾,冷落母亲。我将所有的恨都归结于他的身上,即使他母亲过世了,我还是恨他。”
“可杀了他后,我却后悔了。前辈,等青丘变了规矩,就是晚辈自刎谢罪之时。素真她不喜权位,我只想让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能将我与魏铭的仇怨留给素真。”
“贤侄,你何来此语?”云长天着实讶异。
“不得不如此。”瑞祥苦笑一声。
云长天暗笑,魏铭的存在成为瑞祥心中一个结。对于瑞祥的故作姿态,云长天不置可否。
“贤侄放心,我会开导魏铭,并将你的心意告之于他。”
“多谢前辈。”
“贤侄没想过续弦?”
“此生无意。”瑞祥眼中现出痛楚之色,不愿多说。
云长天心道:“能让瑞祥挂念的唯有妻女,心无大志、心胸狭隘、懦弱怕事的狐主瑞祥将青丘置于何地?”
云长天虽然不辱使命,但也禁不住叹息。如果自己是狐主,一定不会放过魏铭这个潜在的威胁。连魏铭身后的势力也不会放过。
想及此处,云长天现心内慨叹,“合纵连横能如何?称霸天下又如何?不过水中月,镜中花。”
第三十一章 追兵
世间事瞬息万变,难以捉摸。明明胜券在握,却又付诸东流。最为恼火的非敖坤莫属。
他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恨不能喝干瑞祥之血,食尽瑞祥之肉。
“无能鼠辈,朝秦暮楚,实在可恨!”敖坤一挥手中长枪,一颗百年老树应声而断。
“公子息怒。”跟随敖坤多年的虎怪蒙力上前劝阻。
“我如何息怒?”敖坤紧握长枪,狠狠问道:“可知缘由?”
“公子派出的细作已无音信。”蒙力小心翼翼的答道。
“瑞祥,我定要你后悔。”敖坤狠狠说道。
“公子三思,如没有青丘助力,府中勇士不是魏铭对手。”
“蒙力,你的意思是说我无能吗?”
“属下对公子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毫无二心。”蒙力单膝跪地,抱拳言道:“望公子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如何从长计议?我在敖笑天面前话已说尽,如不成功,我将是弃子。”敖坤微闭双目,一股透骨的寒意从脚底升到胸口。
蒙力是个勇士,对于权谋之术一概不通。想不出对策的蒙力只好默不作声。
“看来借青丘之手杀死魏铭的计划落空了,嫁祸青丘的计划也无法实施,败了,简直败得离谱。”敖坤呆立不动,口中念叨,“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敖坤心思电转,无数的念头涌起。
“魏铭没有顾忌,不用隐藏半妖身份,与白雪松同门的狐妖岂能是鼠辈?我绝不是对手。程家的事有冥府和灵异部迂腐的白痴掣肘,难以成事。没有青丘助力,如何抢得功法?”
“即使魏铭不去搅局,成功的希望也很渺茫,如何偷梁换柱,如何瞒天过海?”
“魏铭、冥府牛头马面、部中顽固分子,能成为同盟的会是谁?如有同盟,真能信任吗?有了同盟,敖笑天还会信任重视我吗?以我身份地位,部中的大家族会同我合作吗?”
想了多时,敖坤只感头痛。
“飞枭可有消息?”敖坤突然问道。
“我去唤他回来。”
“即刻去,如果程家再有变故,大事去矣。”
蒙力化作一团青烟,消失不见。
“公子,冥府牛头马面求见。”侍从前来报告。
“请。”敖坤面目一冷,转身回到大厅等候。
不多时,在侍从引领下,一胖一瘦两个官差模样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进会客厅。
“敖公子,我们弟兄来贵府多日,讨伐之事毫无音信,心内难免焦急,不知何时出发?”面孔英俊白净的马统领率先开口。
“冷落了马兄、牛兄实属小弟之过,部中意见不合,耽误了多日,让二位兄长见笑了。”敖坤连忙抱拳赔礼。
“不要说废话,到底何时出发?”黑脸的牛统领向来直接,不会拐弯抹角,“如果你们不出兵,我冥府自去了。”
“牛兄说得哪里话?现在不知程家有多少罗刹,贸然出击,怕是有去无还啊。”
“是呀,罗刹确实难缠。”马统领不怀好意的说道:“敖家向来惧怕罗刹,这是天下尽知的。”
“马兄何意?”敖坤有些恼火。
“青禾出身敖家,也是罗刹。你们敖家能耐她何?如不是你们使用阴谋诡计,她岂能如此凄惨?”马统领拿起茶盏,浅浅喝了一口,“你称我为马兄,我却与黄震、青禾同辈相交,岂不乱了辈分?公子,你还是自重些好。”
“哈哈哈,依马统领之意,我该称呼马爷爷了?”
“本该如此。”马统领冷哼一声道:“你与白家、云家丫头同辈,叫我一声爷爷亏了你吗?”
“看来二位不是来商议对策的,倒是来兴师问罪的。”敖坤怒目而视。
“小儿,莫要在我二人面前装糊涂。”马统领拿出一张黄纸拍在桌案上,“你看这是什么?”
“不过一张黄纸而已。”敖坤不由冷笑。
“的确是黄纸,原件我已交给白老道,你还是看看内容的好。”马统领将黄纸甩给敖坤。
敖坤展开黄纸,一看之下,背脊生凉。信中内容居然同他写给瑞祥的书信无二。
“你血口喷人。”敖坤面色惨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血口喷人?你看看外面,是谁来了?”马统领指了指外面。
敖坤定睛一看,花园中已闯入数十人,具都身着警服。
敖坤自知大难临头,转身逃入内室。
“小儿哪里逃?”二位冥府统领抬腿便追,花园中前来缉捕敖坤的灵异部警员蜂拥而入。
当众人追到内室之时,却不见敖坤影子。
“小儿奸诈,让他逃了,可惜。”马统领连连跺脚。
“一个小儿,能掀起什么风浪?走,找白老道评理。”牛统领拉着马统领,推搡开堵路的灵异部警员,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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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聊,都几天了,连个追兵的影子都不见。”云蓉走下吉普车,点燃一支香烟,美美的吸着。
“没有追兵不是更好?”魏铭拿出饮料,大口喝了起来。
“在车中呆了几日,身体疲乏的紧,我们去前面寻个旅馆,好好休息休息。”云蓉挽着魏铭的胳膊,妩媚的说道。
“还是算了吧,真去了旅馆,我还能休息?不要误了大事。”魏铭甩开云蓉纠缠。
“傻瓜,我们的车都快到目的地了,他们靠飞的,早就到了,还能有什么变故?”
“不能不小心。”突然,魏铭用手指压着云蓉嘴唇,使了个眼色。
二人快步上了吉普车,加大油门,冲入高速路。
开了多时,云蓉忍不住问道:“你发什么神经,跑什么?”
“你没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
“杀气,周围全是杀气,我们直到现在都没有逃出去。”
“胡说,哪里来得杀气。”
“是呀,到底在哪里?”魏铭的身体猛的打了个激灵,也不管飞驰的吉普车,双手抱住云荣,从副驾驶车门扑了出去。
云蓉被突如其来的变固吓了一跳,不住惊呼。
当二人在高速路上翻滚了十余米后,才停住了身体。
魏铭不管一直挣扎的云蓉,抱起她窜入高速路旁的大山中。
“你想死啊,多亏是晚上,车辆稀少,老娘差点死在你手中,你到底发生么神经?”
“追兵在车底,他很强,我们不是对手。”
“真的?”
“我什么时候出过错。”
“怎么办?”
“我引开他,你先走。”魏铭放下云蓉,“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
“我不走,要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云蓉的声音带着哭腔。
“糊涂,我们都死在这里,谁去给少蛇主报信?快走!”
“什么少蛇主?什么蛇主?我只要你。”
“闪开!”魏铭一把推开云蓉,一道寒光刺来,魏铭臂膀一疼,栽倒在地。
一个人影随即出现。
那是个穿着夜行衣的刺客。
“你是魏铭?”黑衣人冷冷问道。
“我是魏铭,你是谁?”魏铭挣扎着站起,护在云蓉身前。
“你们到底是谁?”黑衣人一挥手中长剑,魏铭身上多了十余处伤口。
“傻瓜,少蛇主说过,一旦有追兵,就亮明身份。”云蓉扑在魏铭身上,忍不住哭泣起来。
“你快走,不要管我。”
“我怎能不管你?我自小与你相好,除了你,我还有什么?”
“不要在我面前演苦情戏,你们到底是谁?魏铭又去了哪里?”
“我们是灵蛇山蓝家的人,传少蛇主口令,如若杀我等,灵蛇山绝不善罢甘休。”
“你们是蓝心若的人?”黑衣人仰天长叹道:“亏我跟了多日,原来错了,可恨!”
黑衣人低头看向二人,眼中射出冰冷的光芒,“杀了你们又如何?灵蛇山如何得知你们死于谁手?不过蝼蚁而已,却想威胁我,简直狂妄。”
“这位仁兄好没道理,难道欺我灵蛇山无人吗?”突然,一个身着红色短裙的少女缓缓走来。
她生得娇小妩媚,体态丰腴。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两条长长的发辫在月光中发出黑幽幽的光芒。
“二小姐,少主子,快些救救我们。”
“花铃姐姐莫怕,能伤我的人可不多。”
“你是蓝心若的妹妹蓝心茹?”
“尊驾又是何人?敢来刺杀魏铭和云蓉,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办到?或是尊驾带了帮手?”蓝心茹递给花铃一个药瓶,挥了挥手。
花铃会意,将救命的药丸灌入乌云口中,扶着他向后逃去。
黑衣人拍了拍手,顿时窜出十余人。
蓝心茹微微一笑,依样画葫芦的拍了拍手,草丛中响起一片灵蛇吐信的声音。
“看来,你也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