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赊刀人-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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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么说的话,那确实很有道理”
“所以呢?”
“所以,还是看我心情……”
两人手挽着胳膊边走边调侃着,来到路边上了车,菜刀文回头打量了小草几眼,笑道:“哈喽啊小草妹妹,又漂亮了哈”
“呵呵,永远生如夏花般的灿烂”小草傲然说道。
菜刀文发动车子开了出去,茅小草寻思了下后,跟王惊蛰说道:“跟你说件事呗?”
“曰吧”
“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一趟长栏,我要去骊山一趟”
王惊蛰皱眉问道:“时间是有,但是去干嘛?”
“没有任何的理由,就因为我想去,听说骊山很美……”
“你快行了吧,那就是个埋死人的山头,美到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个理由真不值得我折腾一趟”
“唰”茅小草一撸袖子,守宫砂又露了出来。
王惊蛰憋了半天,说道:“我不为五斗米折腰,但迟早得拜倒在你的裙子下”
茅小草笑眯眯的说道:“乖了,我现在的心情有点转好的意思了”
“你那蛊,学得怎么样了?”王惊蛰懒得跟她在扯皮下去了,就问了下苗寨拜师一月是啥成果。
“老人家去世了”茅小草叹了口气说道:“一个星期前走的,他在苗寨里无儿无女的孤单一个人,我给他送完了头七后才回来的,至于下蛊和解蛊他教的也不多,我也就学个七七八八的,这种手段还是得靠磨练和经验才行,教的都是纸上谈兵”
王惊蛰轻声说道:“给他再烧纸的时候你顺便念叨几句,他心里惦记的那个事已经有结果了,那个人走到他前面去了,不是好死,受了不少的罪”
“我替他谢谢你,临死之前他还在记着这个事呢,说自己就是被这一口怨气给挺着的,要不是想了结这心事,他可能几年前就死了,既然心愿已经了了,那他也总归能安心的走了,三七的时候烧纸,我给他带过去,希望人能泉下有知”
这时,王惊蛰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陈重打给他的电话。
“惊蛰,有事么?”
王惊蛰看了眼茅小草,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老马和我的一个朋友出了点麻烦,挺棘手的,估计只有你这样的人能解决,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过来一趟吧”
王惊蛰皱眉说道:“现在啊?”
“挺急的……”
王惊蛰寻思了下,点头说道:“行,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来,我这就过去”
“谢谢了,惊蛰”
挂了电话,王惊蛰说道:“今天可能先不能给你接风了,陈重好像有急事要找我,我先把你送回家去吧,你坐了一天的车休息休息,我过去看看一眼”
“正好我也困了,我要回去睡觉”小草也不矫情,抻了个懒腰说道。
二十多分钟后,菜刀文和王惊蛰把小抄送回了家,然后奔着陈重发来的地址赶了过去,地址离得不近,是附近的一座私人庄园。
晚上七点半左右,车子到了庄园,然后被领着开到里面,到了一栋白色的四层楼外,就看见陈重和老马在外面等着,他俩的旁边还站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子,这人长得异常高大,身高差不多得有一米九了,身材挺壮硕的,往那一杵就给人一种楚霸王项羽的既视感。
此时就是这边这一代的袍哥,沈君。
第225章 一线大牌
这时候的沈君看着挺焦虑的,两条粗重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手攥着拳头嘴唇抿着,然后看到王惊蛰和菜刀文从车里下来,皱眉的神情明显又重了几分。
“君,我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惊蛰……”陈重给双方简单介绍了两句,沈君只是挺平淡的点头示意,似乎没啥太大反应。
老马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陈重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做过什么不靠谱的事么,那双眼睛认人认的多毒啊,你和我不甘拜下风啊?他能介绍过来的人肯定没问题,再说了这个年轻人我也接触过,不是只有两把刷子,那可能得有好几把了”
听见老马这么说,沈君就很有江湖气息的抬手抱拳道:“麻烦二位了,实在是有点棘手的麻烦不能处理,这才拖陈重请你们过来”
陈重拍了下沈君的肩膀,说道:“千万别以貌取人,不然你会丢人丢大发了的”
王惊蛰摆了摆手说道:“你别捧我了,万一真有那么棘手的话,我摔下来也疼……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事的是我妹妹,沈沉鱼”沈君侧过身说了下请,伸手示意几人往里面走,边走边说道:“我妹妹有事是在三天前,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太介意,但从昨天开始就麻烦了”
从沈君嘴里说出来的应该是一个灵异事件,大概是前天晚上十二点左右也是在这个地方,当时沈君和沈沉鱼刚刚闲聊了几句,然后两人就各自回房睡觉去了,沈君换好睡衣又倒了杯红酒喝了两口,然后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就听见走廊里面有动静,开始时也没太在意,以为是保姆或者她妹妹,但过了几分钟后外面还有动静,沈君就拉开了房门。
沈沉鱼在走廊里佝偻着肩膀,手上拿着扫帚和簸箕正在扫地,沈君就差异的问道:“小鱼儿你在干什么呢?”
“我看地板脏了,打扫一下”沈沉鱼幽幽的转过脑袋,顿时就给沈君下了一跳,他妹妹的两眼下面有着很重的眼袋,两边腮帮子上抹着两道红印,鲜艳的跟血似的,脸上胡乱的涂抹着胭脂粉,除此以外就是,她那一张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硬,并且还黑的挺吓人。
沈沉鱼扫了一会地后,也没在说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门也没关上,看到妹妹的状态有点不对,沈君就跟着进去了,然后看见沈沉鱼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正在刮着自己的脚底。
沈君当即就懵了,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刮脚皮,上面的死皮太多了……”
沈君低头一看,又再次被吓到了,沈君的脚很白也挺嫩的,别说死皮了,晶莹剔透的什么的都没有,但这时却被刮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子,水果刀都沾上血迹了。
沈君慌忙上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水果刀,惊异的说道:“你傻了啊,拿刀刮脚都刮出血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嘿嘿……”沈沉鱼呆呆的看着他,干笑了好几声后,忽然清了清嗓子,掐着兰花指就唱了起来,唱的是云中最有名的云剧,只不过这声调有点怪,听起来很沙哑,就跟故意捏着嗓子唱似的。
沈君皱眉说道:“前天晚上,我还只以为是我妹妹压力太大或者太忙,精神上有点恍惚,才那么反常的,但昨天晚上,她就不只是反常,而是不可理喻了”
“怎么了?”王惊蛰问道。
“她在吃鸡……”
菜刀文说道:“打游戏啊?这有什么不正常的,现在外面十个人里,至少得有四五个吃的”
沈君嘴角抽搐了几下,说道:“她吃鸡,吃的是真鸡,连鸡毛都没有拔掉,直接抓住一只鸡就咬在了鸡脖子上,连鸡毛带鸡血囫囵着就要往下咽,我当时正好就在旁边,就叫人给她拦住了,要不然我怀疑她真能把那只鸡给生吞活咽下去,后来我让人把她按住,然后绑在了床上……直到今天白天的时候,她才又正常了,等我问她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她全都一概不知,当时我就知道我妹妹可能碰到麻烦了,找了不少人询问,电话打到陈重那去后,他就和我提了你们”
菜刀文说道:“听这意思,是灵上身啊?”
“八九不离十,沾上东西了”王惊蛰点头说道。
沈君叹了口气,说道:“要说是这么回事,我也不太奇怪,早年间袍哥会里就供奉了不少走阴阳的人,只是我有点想不通的是,小鱼儿怎么就沾上了?”
陈重扭头问王惊蛰:“你说呢?”
“现在说什么都早,去看看……”
沈君领着几人来到楼上,一间卧室门外站着两人,看见沈君过来后就叫了一声君哥。
“小鱼儿怎么样了?”
“君哥,小姐还绑着呢,但是不在乱动了,没什么反常的”
沈君回头说道:“进去看看?”
卧室里面的一张床上,用绳子绑着个年轻的女子,披头散发脸色发黑,正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听见外面有很多人进来后也没什么反应。
“这女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菜刀文眯着眼睛嘀咕了一声,老马在他耳边说道:“沈沉鱼啊,这个名字你没想起来点什么?”
菜刀文一愣,拍了拍额头哎呀了一声,说道:“我说怎么瞅着面熟呢,这不是演贵妃那个嘛?”
王惊蛰讶异的问道:“什么贵妃?”
菜刀文说道:“这女的是个演员,明星,一部宫廷戏把她给捧红了,演的是个我见犹怜的贵妃娘娘,这几年她在内地正经红的发紫呢,当家小花旦,得奖专业户什么的,一线大牌……”
王惊蛰哦了一声,没啥反应的低头看着床上的沈沉鱼,人长得是很漂亮,不过这时候的状态明显很不对,沈沉鱼的一张脸非常呆滞,呆到了就好像是一张死人脸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
“惊蛰,你看……”
王惊蛰扭头问沈君道:“你说她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前天”
“准确时间,是几点”
“不到十二点吧”
王惊蛰说道:“绳子解开,等到二十点看看……”
第226章 说不清道不明
时间一晃,很快就要到十二点了,床上被绑着的沈沉鱼就明显有点躁动起来,呆滞的眼神开始焕发出了点异样的光彩,她僵硬的转动着脖子,呼吸的时候喉咙里发出了“咕噜”的动静,就好像嗓子眼里卡了一口粘痰。
“把她的绳子解开,我看看是什么反应”王惊蛰说道。
沈君让人把绑着的沈沉鱼松开了,几人在卧室里盯着她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下到地上。
菜刀文扫了眼沈沉鱼的一双脚“咦”了一声,说道:“不像是鬼上身的特征呢?”
鬼若上身,最典型的就是走路的时候脚尖点地后脚跟抬起身子前倾,那是因为鬼在后面拖着人在走,看起来走的非常费劲,但沈沉鱼的两只脚都是着地的,这跟鬼上身的特征不太相符。
王惊蛰也没吭声,摆了摆手示意人都散开,打算看看沈沉鱼要干什么。片刻后,沈沉鱼出了卧室,下楼,去了厨房开始拾掇起来,收拾的手法很利索节奏也很快,摘菜洗菜淘米干的轻车熟路。
沈君忍不住的问道:“小鱼儿,你这是干什么呢?”
“咳,呸!”沈沉鱼咳嗽了一声,粗鄙的冲着垃圾口吐了口粘痰,有些含混不清的说道:“饿了,我要做点饭吃”
沈君皱着眉头,和王惊蛰他们轻声说道:“小鱼儿从小到大都没进过厨房,十指不沾灶火气,别说烧饭做菜了,她能分得清什么是油盐酱醋那就不错了,特别是最近几年,她的生活起居都是助理和经纪人安排的,从来都没有自己动过手”
没过多久,饭菜做好了,沈沉鱼自顾自的坐在餐桌上吃着饭,但她吃饭的姿势稍微有点怪,两腿盘在了座椅上,左右两脚搭在了另外一只腿上,吃饭的的习惯也挺不好,总是用筷子扒拉着盘里的菜,夹起来的时候还会抖留下再塞进嘴里,然后再嘬一下筷子,吃饭后又吧沾了口水的筷子又插进了盘子里。
这习惯说实话很不好,一般人都很烦,大部分人都会刻意的注意到这点,可能也就偏远山区的一些没出门家门的老人会有这种习惯。
不到十分钟,沈沉鱼很快就完饭了,她收拾好后就从屋子里出来,到了庄园里四处赚了几圈,然后来到庄园的一处角落中,这里饲养了不少的家畜,沈沉鱼打开养鸡的栅栏门,进去后瞄上一只鸡后,就手脚利索的弯着腰抓了过去,几下过后逮到了那只鸡。
王惊蛰看到这里,挠了挠鼻子,说道:“你们发现没有,她现在的状态像什么人?”
陈重顿时“哦”了一声,说道:“我怎么看着感觉像个农村的家庭妇女,或者是个老太太?”
坦白的讲,这时候的沈君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正当芳华的二十岁妙龄少女,更何况还是个挺引人瞩目的女明星,她的做派就像是那种四五十岁或者年纪更大点的妇女,完全跟她现在的身份没有一点符合的地方。
沈沉鱼拎着那只扑腾着翅膀的母鸡又回到了厨房,这次她没生啃鸡脖子了,直接拿起菜刀手起刀落,一刀就砍在了鸡脑袋上。
王惊蛰和沈君他们就一直在看着沈沉鱼在忙活,她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始终都没停下来,简单点来说就是一句话,她总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但做得全都是日常的家务,菜刀文就说了,幸亏这里面没有稻田地,不然整不好她都能把稻子给收了。
一直到凌晨过后,鸡鸣声起,沈君才突然啥也不干了,回到卧室里躺在床上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君说道:“之前两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她就回去睡觉了,然后第二天醒来就恢复如初了,你问她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她也完全都不记得了,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就是睡觉来着”
“这个状态有点怪哈,看起来跟鬼上身一样,但偏偏却还不是,你瞧出来什么了嘛?”菜刀文问道。
王惊蛰摇头说道:“不清楚,这种状况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但她有种问题无非就是一点,肯定是沾东西了,哎,午桥走的有点早了,他要是没走的话可能会瞧出来是啥问题了,这方面他是行家”
“惊蛰,没辙了?”陈重皱眉问道。
“等她醒来再说……”
沈君叹了口气,拱手说道:“麻烦两位了,我和小鱼儿父母早逝,现在我就这一亲人,我是真希望自己有事,也不希望她有什么问题”
当天,王惊蛰和菜刀文等人也没走,等着第二天沈沉鱼醒来的时候再说。
一夜无话,隔天早上八点多钟,王惊蛰起来后来到楼下,就看见沈君和沈沉鱼在下面说话,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