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挂是随机瞳术-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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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五条悟沉思，“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哪里？”
五条悟抓了抓头发：“我发现，杰要是跟那家伙交朋友，我好像就觉得没关系。”
夏油杰：“…………”
夏油杰冷静地问：“这是信任我看人的眼光的意思？我觉得这方面你应该给月津见君更多的信任，他的直觉比我的眼光更准。”
也不知道五条悟听没听见，他好像陷入了什么难题一样地靠着天台的栏杆一动不动。
夏油杰也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五条悟忽然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现在也感觉不太对劲了。”
正常交个朋友，会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吗？悟的心思什么时候细腻到这种程度了？竟然对月津见君纠结了这么多……明明当年跟他交朋友的时候，就很简单！
五条悟保扭头对着夏油杰说：“杰，我现在有了个猜测……”
“你先别说。”夏油杰扶着额头，感觉头痛，“你还记得月津见君今年的年龄吗？”
“成年了，够结婚了。”五条悟立刻说。
“他是你学生！”
“杰你竟然觉得我是在意这种事的人吗？”
夏油杰语塞。
确实，五条悟是那种必要时会无视道德底线的人，对他来说只有自己愿意遵守，不存在被道德反向束缚——身为在咒术界中成长起来的最强，正常世界的道德法律对五条悟来说本身就没有什么存在感。
“而且，真要论起来，我还应该叫他一声祖宗。”五条悟理直气壮，“我才是辈分低的那个！现在只能算是抵消了！”
夏油杰：“……？？？”怎么还开始胡言乱语了？
“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现在是冴久的利息，五条家那个第一代家主在千年前就把我们这些后代全抵押给冴久了！我本来就是冴久的人！”
夏油杰：“………………”
你说这些谁懂啊！不要让本来就很混乱的事变的更混乱了！
深吸一口气，夏油杰打断了五条悟：“先不要说这些，你说说你怎么确认的，万一是错觉呢？”
以五条悟这种母胎单身的经历，搞错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哪怕刚才那个甜蜜的微笑给他的感觉十分不妙，但夏油杰还是抱有希望。
五条悟试图描述：“和恋爱的感觉很像！……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但总之我确定。”
“你怎么知道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样！”夏油杰觉得槽多无口。
“我体验过啊，冴久之前有过能给人赋予恋爱状态的能力，我还试了好几次呢。”
夏油杰只觉得五条悟和月津见冴久之间的破事实在是太复杂了，他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不应该被卷进去受这份折磨：“你确定不是能力残留效果？”
“当然不是，而且最后一次用能力都是去年了……”五条悟不满地说，“我怎么可能被能力影响。”
“也是。”夏油杰点点头，对于五条悟这方面还是颇为信任的，“行了，你该走了。”
五条悟：“……？杰，你不说点什么吗？”
“我不想跟你说什么，我倒是想跟月津见君说快逃。”
夏油杰面无表情：“既然你非要我说……我只能建议你不要逼得太紧，月津见君想跑的话，有麻仓叶王帮忙，你可能永远见不到他了。”
……实话说，五条悟一开始确实记住了夏油杰的建议，但真看到月津见一副抵触逃避的样子后，五条悟就把这个建议给忘了。
他感觉到不知名的焦躁从心底蔓延上来，细密的刺扎进五脏六腑。
这不是他从「Geass」中理解到的爱。那种爱甜蜜又愉快，脑子里好像倒满了糖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飞在云端，却又充实而满足。
而现在，一些危险的想象掠过他的脑海，带来战栗的痛楚和阴暗的愉悦。但同时，他又在为对方就坐在自己对面这个事实而喜悦着，好像仅仅因为对方还生活在自己能够看到的地方，就已经心满意足。
月津见的心跳放缓了，这是他打算接受现实的表现，但他依然不肯跟五条悟对视，而是撇开了视线：“……好吧，我确实知道，但这又怎样？你想说什么？”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我只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判断……一旦说开的话，可能朋友都做不成了。”
五条悟步步紧逼：“你就这么确定你会拒绝？”
月津见看上去有些无奈，表情似乎在说我要是不会拒绝，我还在折腾什么，但又顾虑着五条悟的心情没有说出口，只是保持着沉默。
“我明明很符合你的标准啊，你拒绝的理由是什么？”五条悟很不明白这一点——就月津见这个标准，他是真的想找恋人吗？
月津见想了想，坦诚地说：“对恋爱没有兴趣。”
五条悟立刻说道：“我以前也对恋爱没兴趣，你可以试试啊！”
从根本上讲，如果不是「Geass」，五条悟这辈子都不会对恋爱有什么兴趣，就算跟月津见再合拍，他的感情也只会止步于友情。
而真爱带来的眩晕一般的满足感，一旦尝试过一次，那就再也无法忘怀。
就仿佛忽然意识到内心其实有个空洞，而这个空洞曾经被爱填满过——从此他就无法无视这个空洞，下意识地会寻找能够填补这个空洞的存在。
月津见拒绝：“我对「Geass」没兴趣，而且也不确定能不能对自己使用……”
“谁让你用「Geass」了。”五条悟说，“你用直觉嘛。”
月津见冴久：“……哈？！”
五条悟站起来，绕到月津见身边，然后蒙住了他的眼睛：“好了，现在别看我，用你的直觉感受我的灵魂。”
“直觉不是这么用的……”
“我觉得可以这么用，你对别人的情绪不是很敏锐吗？”五条悟语气放轻了一点，“好啦，试试嘛，你说没兴趣，总要知道是什么样的才能下结论吧？”
月津见心说「Geass」期间那甜到腻人的感觉，他试过一次就不想试了，完全没有兴趣。不过他确实也想确认一下五条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迟疑了一会儿，月津见开启了情绪感知。
下一秒，几乎是沿着脊椎窜上来的、惊涛骇浪似的情绪铺面而来，把他本人的情绪冲得支离破碎，只能被迫感受着这份感情。
甜美的愉悦，危险而甘美的占有欲，一波一波涌上来的满足感和快乐，阴郁的攻击性……宛如致幻般的疯狂情绪让人在其中眩晕。
这已经完全脱离了「Geass」给他的印象，月津见猛地握住五条悟盖在他眼睛上的手，试图挣开。
五条悟没有松手，只是在他耳边说。
“我转告一下杰给你的建议吧——你其实现在就可以逃走，要试试吗？”
第122章 第 122 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校长：我那么大一学生呢！？
当天晚上； 东京高专中似乎有人发生了剧烈冲突，森林被毁了一小半，等夜蛾校长到场的时候； 月津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五条悟倚在一棵树旁； 漫不经心地吃着糖。
“怎么回事。”夜蛾校长头都大了，“这次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我们下个月还要在这里开交流会呢，我要感谢你们还给我剩了半个森林吗？？？话说回来，冴久呢？”
如今夜蛾校长问都不问； 直接就认定了另一个不在现场的肇事人是谁，并且很奇怪平时都乖乖等在原地的月津见怎么不见了。
他学生呢，他那么大一学生呢？
“跑了。”五条悟回答。
夜蛾校长：“……？？？为什么要跑？”
月津见当年刚刚成为咒灵操使； 还没什么后台的时候； 打完都不会跑； 现在众所周知五条家就是月津见的后盾，这时候突然跑什么啊？
满头问号的夜蛾校长看着五条悟，忽然猜到了什么：“等等； 这次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们两个才打成这个样子？”
“嗯……问了他几个问题而已。”五条悟摊手，“我真没做什么啊。”
夜蛾校长看看周围被毁得一团糟的森林，对五条悟所谓的没做什么不抱希望； 扶额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五条悟想了想：“不知道。”
“不知道？！”夜蛾校长发现情况变得严重了，考虑到月津见一直以来的不稳定性； 以及和夏油杰有些相似的点； 校长严肃地问道； “他还会回来吗？”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他那么记仇，当然会回来。”五条悟掷地有声。
夜蛾校长：“…………”
理由怎么会这么奇葩……所以你到底干了什么？
——等等，这个回来不是带着百鬼夜行一起回来吧？！
“而且排除了麻仓叶王，他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现在找过去恐怕又要打起来，所以暂时先让他冷静几天好了，毕竟不能逼太紧嘛。”
夜蛾校长叹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会去找通灵王……”
“因为他现在看到麻仓叶王只会想起我。”五条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如此，只要让我的存在感盖过对面就可以了，人设冲突利用得当还会有这种好处，我对那家伙也不是很反感了。”
夜蛾校长：“……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赶紧把我的学生还给我！！！”
第二天，横滨——
“哎？冴久？怎么突然来横滨了？”中岛敦意外地看着坐在武装侦探社里的月津见，“是委托出了什么问题，需要你亲自来一趟吗？你都被盯上了，来横滨的话倒是提前说一声啊，多危险。”
月津见咳嗽了一声：“啊，委托没什么问题，我只是临时起意而已。”
他出门的时候连钱包都没带，只能在附近找了个五条家的人，征用了对方的钱包，这才能坐车来横滨。
其实他一个人待着也行，但心情烦躁的时候，月津见更喜欢看到一些熟悉的人或事物，因此思来想去就跑来找中岛敦了。
考虑到去宿舍可能扑个空，月津见干脆直接来了武装侦探社，好在大家都不忙，月津见也算是一个长期委托的主顾，还有空招待他。
由于之前月津见把调查总监部和谁勾结的事交给了武装侦探社，并且让中岛敦帮忙看着，中岛敦跟月津见最近的联络颇为频繁，所以中岛敦对高专的一些活动也有所了解，此刻就忍不住问：“我记得好像你们交流会快开了，你还说可能要帮忙训练新生……？”
“嗯……只是可能嘛。”月津见只在心情好的时候帮忙训练，其实还是摸鱼的时候居多，“最近有些累，出来放松一下。”
中岛敦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却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笑着说：“你来的正好，横滨最近正适合观光。”
国木田独步闻听此言，走过来说：“敦，今天没什么安排，给你放个假吧。”
“真的吗？”这话竟然从计划强迫症的国木田独步口中说出来，中岛敦都感觉不可置信，“不需要我去捞太宰先生吗？”
“不用，他要是真去入水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国木田独步冷酷地说，“社里现在不缺这么个人。”
对曾经救了社长的月津见，国木田独步还是挺有好感的，也知道他大老远突然跑过来恐怕并不是单纯的放松，也许是有什么事不想跟他们这些外人说，还是让中岛敦陪陪比较好。
当然，这份好感还不至于抵消工作，只是自从去年横滨折腾了那么多大事件，连国外的异能力者都卷进来后，现在已经和平了很多，大家都很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好日子，武装侦探社也确实很清闲，这才能给中岛敦批假。
就这样，月津见获得了一个陪玩，他们两个很快就决定好先去哪里，跟武装侦探社的人告别后离开了。
与谢野晶子比较敏锐，她感觉月津见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因此等人离开后，就担心地感慨：“那孩子好像遇到了什么问题……”
“没事啦。”江户川乱步坐在转椅上玩，“感情问题罢了，大概是被告白了吧。”
谷崎直美眼神一亮：“什么什么，什么告白，为什么被告白会从东京跑到横滨，不愿意的话拒绝不就行了？”
谷崎润一郎尴尬地咳嗽：“直美，别人的感情问题，就不要八卦了吧……”
“因为拒绝也没用吧，从对方的情报来看，根本不可能因为拒绝就放弃。”本来好像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太宰治，声音忽然响起，“在不讨厌对方的情况下，先脱离环境冷静冷静也很正常……不过还真是意外啊，我之前看情报的时候以为那个人不会有恋爱这种感情的。”
与谢野晶子挑眉：“怎么好像你知道对方是谁一样，你跟月津见君不熟吧？”
“嘛，从月津见君的性格推测的话，全世界符合标准的也就那么几个，社交范围再排除一下……”太宰治打了个呵欠，“也就剩下咒术界最强了。”
托月津见委托的福，武装侦探社明明是个异能组织，现在却对咒术界也颇有了解，总监部高层的一些破事他们比大部分咒术师知道的还多，因此太宰治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代指是谁。
“五条悟！？”谷崎直美倒抽一口气，回想起资料上五条悟的照片，脸红了起来，“那种大帅哥竟然也会主动告白吗？我还以为他都是等着别人告白的……”
谷崎润一郎哀怨地看着她：“直美……”
“当然！不管那个五条悟有多帅，我最爱的还是哥哥！”
谷崎兄妹又腻歪了起来，但谷崎直美的疑问，与谢野晶子也是同感：“这种男人心冷得很，懂不懂恋爱都不一定，竟然还会主动告白吗？”
“换个人他可能就等着对方告白了。”太宰治伸了个懒腰，“但是月津见君嘛……恐怕能装傻到死吧，完全可以理解逼一逼的必要。”
“不可以！恋爱要像我和哥哥一样两情相悦才行！”谷崎直美抗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