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雕攻穿进火葬场文学[快穿]-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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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哑巴啦?”
说着还伸手“啪啪”地拍了两下贺恒的脸; 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一种挑衅的意味。
贺恒当下就恼了;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莫名其妙地碰他; 更别提碰脸了,而且谁知道这人有没有洗过手啊?
下一秒,
“嗷!!!”
王大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就在刚才的一刹那,贺恒抬腿猛地朝他胯。下踢了过去,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下的王大在剧痛之中重心不稳地向后摔去; 跌坐在了地上。
“大哥?”
身边的两兄弟见这人竟然敢对他大哥动手; 当即抽出腰间的弯刀朝贺恒挥去。
在弯刀迎面挥来的瞬间贺恒一个灵敏的侧身避了过去; 锋利的刀刃就这么贴着他扬起的发丝与他擦身而过; 随即深深地嵌入了他身后的竹干之中。
因为用力过猛的原因,弯刀插得很深,王二一时半刻根本无法将其从竹子中拔出。
于是失去了武器的他在电光火石的刹那被贺恒反剪过双臂猛地掼到了满是碎石的地面上。
“草!”
王二吃痛地咒骂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之际又被贺恒一脚踢在了后背上,他当即便“嗷嗷嗷”地惨叫了出声。
“大哥二哥,那里还有一个!”
见他们几人都不是贺恒的对方,王三立刻改变了目标,试图将角落处的乔然作为人质给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王三行动的瞬间贺恒便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他当机立断地将乔然拉到自己怀里,随即长腿一扫将冲过来的胖子踢出去好几米远。
“唔!”
小鲛人突然被人捉住了手腕,一个重心不稳地向一旁摔去,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搂进了怀里。
紧接着乔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贴上了对方结实有力的胸膛,因为挨得很近的缘故,他还可以感受得到贺恒喷洒在自己倾侧的炙热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心脏“砰砰砰!”的跳地很快。
而此时,那几个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的山匪见贺恒只是搂着乔然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们生怕对方会追着自己不放,赶忙趁着这个间隙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了。
看着那些个山匪仓皇逃窜的背影,贺恒无语地笑了笑。
真是的,就这点伎俩还打劫?
这不是白给吗?
想到这,贺恒一个自信地转身,正当他想着应该怎么在不被小鲛人识破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得到一个英雄救美的夸赞时,悲剧发生了。
因为这里地处偏僻的城乡结合处,所以崎岖不平的路面上布满了许多碎石,贺恒转身的模样很潇洒,但他踩到碎石左脚绊右脚的样子很狼狈。
草!
在失去重心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是很绝望的,为什么这种无语的事情总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贺恒一个华丽的转身前摔,因着惯性扑了出去,最后抱着乔然一块摔到了地上。
有对方伸手护着,乔然并没摔疼,只是他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为了保护他结果被那群山匪给揍趴下了,一时间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还好吗?”
闻言,贺恒几乎就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句,“没事。”
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了一旦发自己出了声音就会被对方识破他“渣男”的身份。
情急之下,这句“没事”被贺恒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像亚特兰蒂斯失语的小美人鱼一样,每分每秒都站在刀尖上跳舞还特么不能开口说话。
事实证明渣男火葬场剧本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憋屈的东西。
比它还要憋屈的是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
一听对方完全不出声,乔然更担心了,他一回想起刚才激烈的打斗声,再联想到对方人多势众,心想着贺恒不会是为了保护自己结果受伤了吧?
想到这,他急切地问道:
“你有没有受伤了?”
连续半个小时一直在极力保持沉默的贺恒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
只是发出了这个单音节之后,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滴嘟!滴嘟!”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你一旦说话就会被对方认出身份哦~】
可恶!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后面的音节将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他“啊”了半天什么都没“啊”出来,并且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还咳嗽了两声。
失去了视力的小鲛人在听觉上显得格外的敏锐,他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贺恒的发音困难。
哪有正常人会这么说话啊?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对方其实是个哑巴!
感觉真相正在逐渐浮出水面,乔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他看着贺恒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是不能说话?”
闻言,贺恒几乎就要下意识地反驳“不是”了,但是他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灵感如同闪电般的劈进他的脑海中。。。。。。
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装成哑巴呢?
哑巴好啊,
哑巴妙啊,
哑巴不用说话啊。
这不就帮他把解释的功夫也一道省去了吗?
说干就干。
下一秒,贺恒学着哑巴的样子掐着嗓子抑扬顿挫地“啊,啊”了几声,这几声“啊啊”可谓将那种哑巴的那种无助与彷徨演绎得惟妙惟肖。
乔然见贺恒是这个反应,立即反应过来救了他的人可能真的是一个哑巴。
他再一联想到刚才那几个山匪骂他“哑巴”时那副侮辱人的腔调,心想着那几个人肯定是戳到对方痛处了。
而自己现在还在不断地提醒贺恒“他不能说话”的这个事实,这不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吗?
想到这,乔然当即腼着小脸,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抱歉,我。。。。。。我不知道。”
“那个。。。。。。你可以在我手心上写字的,我读的出来的。”
见状,贺恒拽过他的手,在上面写到,“我没事,那些山匪已经跑了,你不用担心了。”
感受着对方修长的手指划过掌心的微痒触感,乔然挽了一下散落在鬓边的发丝,无意中露出了像精灵一般尖尖的鲛人耳朵,他朝着贺恒的方向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你。”
随即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十分关切地问道:“你真的没受伤吗?刚才怎么摔了?”
“我家里有药,你要是受伤了可千万别一个人忍着啊,可以和我回去,我帮你上点药。”
贺恒并没有受伤,在从地上起身的一瞬间他就确认了自己英俊的面庞依旧完好无缺,但是望着小人鱼这副关切的模样,似乎去对方家里坐坐也没什么不好的。
久久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乔然的声音又软了几分,“你不想去的话也没事,可能。。。。。。是我自作主张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紧接着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抽泣声。
听起来好像是那种难过到哭泣的声音。
一听对方哭了,小鲛人直接慌了,“你怎么啦?”
见贺恒没有反应,以为自己又戳到了对方痛处的乔然顿时语无伦次地道歉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哭啊。”
“哼,哼。。。。。。。” 贺恒抿着嘴捂着自己的脸,装模作样作样的抽泣了几声,随即他扳过小鲛人的手,在上面写到:
“不是。。。。。。只是因为从来没有人邀请我去过他们家里。”
对方的指节修长而有力,划过自己掌心的瞬间触感痒痒的,引得乔然有一瞬间的分神,随即他回过神来又“啊?”了一声。
贺恒当即开始了他的即兴发挥,他展开了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将一个哑巴的悲惨经历描述得栩栩如生,
“村里的人都不喜欢我,他们都嫌弃我是个哑巴,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我心里清楚得很,他们不仅嫌我是哑巴还嫌我傻。。。。。。”
“前一阵村里刮大风,把俺家的房子都吹倒了,我。。。。。。我到现在都没地方去,也没人肯收留我,每晚只能睡在路边的桥洞里。”
写到这,贺恒又情不自禁地“呜呜”了两声。
虽然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这么“呜”起来让乔然有些呆滞,但小鲛人还是忍不住同情起了眼前人悲惨的遭遇。
明明自己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但他却在那群山匪手中救下了自己命,眼前的这个哑巴显然心肠不坏,但他却因为不能说话的原因在村里遭人冷落,一想到这乔然就忍不住提议道:
“没事的,你。。。。。。你不要难过,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可以先和我回家住几晚,我家里虽然不大,但挤一挤住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闻言,贺恒当即在对方手心写到:“真的吗?”
“你不嫌弃我是个哑巴吗?”
“怎么会?” 乔然摇摇头,“刚才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山匪抢劫了,怎么会嫌弃你呢?再说了,我也看不见啊,你会嫌弃我是瞎子吗?”
贺恒:“不会。”
乔然冲他笑了一下,笑起来的时候还露出了鲛人尖尖的小虎牙,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乔然,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听对方这么一说,贺恒先是愣了一下,这一瞬,他的大脑飞速地运转了起来。
首先,绝对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名,否则这一切就都露馅了,再者说“贺恒”这个名字对于村里不受喜爱的哑巴来说显得过于有文化了。
于是,在反复思量之下,他掰过对方的手在上面认真地写下,
“我叫大柱,你也可以叫我‘柱’。”
这名字多好,又接地气又顺口,写起来笔画也少,而且最重要的是小鲛人绝对不会将他和原主那个渣男联系到一块儿。
毕竟。。。。。。哪有追妻火葬场剧本里的男主会叫大柱的啊?
想到这,贺恒不禁在心中暗自佩服自己的机灵。
于是当贺恒的随行大臣赶到现场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眼前的小鲛人拉着比自己高了近半个头的男人,安抚似地拍了拍对方后背绣着三品孔雀纹案的锦服,轻声安慰道:
“没事的,大柱,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就和我一起回家好了。”
第65章 小鲛人的人类渣攻(三)
清晨的官府外;
侍卫排成两列,气势威严地站在衙门两侧,而高堂内本应该坐着人的地方却显得空荡荡的。
如今外边的日头已逐渐崭露; 树上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愈发频繁,街头的行人也多起来。
贺恒的副官赵图一看现在连辰时都过了,可正堂却还是迟迟不见贺恒的人影,不由得背起双手在屋子里焦急地来回踱步了起来。
他已经不是第一天这样了; 自从他和那个小鲛人回去之后; 他几乎天天都要迟到; 这官府里等半天硬是不见个人影。
当外面的锣鼓敲响三声之后,门外终于传来了步履匆匆的脚步声。
赵图当即喜极而泣一般地跑到门口去迎接他,只见贺恒大清早就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走路都没用眼睛看前面的路,经过门槛的时候连腿都不想抬。
“贺大人,您可算来了,诶呦!小心。。。。。。这有门槛。” 他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去搀扶对方。
贺恒挥开了他的手; 困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随即像个喝醉了酒的醉鬼一样慢慢悠悠地跨过了门槛。
当他哈欠连天地坐在自己的书案前时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快乐”的早八时光; 每天往桌子前那么一坐就只想趴下。
而贺恒之所以会这么累,主要因为是这些天他一直过着双面人的生活,白天他是茗城新上任的地方官,是人人恨不得冲上去巴结的公主驸马、朝廷新贵; 下了班之后他又是村里没人喜欢没人爱的哑巴大柱。
为了不让乔然起疑心; 贺恒一直都和对方说自己白天要出去干活,到了晚上他又为了证明自己就是地地道道的憨厚村民; 硬是要帮乔然去后山砍竹子。
这么一来; 他每天睡的比狗还要晚起得比鸡要早; 上班的时候自然就困得不行。
赵图想不明白为什么贺恒要在盲眼鲛人面前装哑巴,但上级的私事他也不好问,只是每日看着对方这副精神不振的模样就没来由的有些担忧。
如今这海道还没有疏通好,运输船还搁浅在沙滩上,填海早坝的事情也就跟着一起搁置了下来。
赵图每天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生怕京城那边皇上知道工期延误了之后会怪罪下来。
而贺恒倒是淡然,他现在将重心全都放在了疏通海道、清理污染物上面。
每次赵图一问,他就说:“你不知道‘堵不如疏’吗?如今茗城附近海域污染严重,就算你强行将运输船给弄了出来,也终究不是长久之际,随着排放进大海的污染物越来越多,海道终究还是会被堵住。”
“到时候若是这附近的海洋生态被破坏了,那茗城的渔业将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你有没有想过?”
“一旦渔业收到破坏,有多少百姓将会失去他们赖以生存的生计?”
赵图听完之后这番话后整个人一愣一愣的,他也不知道贺恒哪来的这一套一套的说辞。
最后只好问对方,“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贺恒当即从他的雕花红木扶椅上坐直身板,往桌前倾了倾,拿过笔架上的狼豪毛笔开始慢悠悠地写字,
“你别急,我们先把海洋生态给治理好了,日后的益处必然远大于弊处,我现在就上书陛下一封和他说明现在的情况,像陛下这般圣明的人一定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在三日之后的今天,他们不负众望的收到了皇帝的回信。
而皇帝信件中大概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
“贺恒你这番话说得好,下次不许说了。既然爱卿考虑的这么周到,想必应该能思考出一个两全之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