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大佬的眼中钉-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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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路人便只剩下沈宜欢和舞阳郡主母女俩。
因为没想好自己到底要不要和舞阳郡主摊牌,沈宜欢便一直低着头走路,假装自己在得知了定北侯受伤的事情之后很担心很难过的样子。
许是沈宜欢的演技太好,又或者是舞阳郡主另有什么打算,总之在她们走到南院北院分界的那个岔路口时,舞阳郡主忽然问她:“欢儿可是在担心你爹爹?”
冷不丁被舞阳郡主点名,沈宜欢短暂地愣了一下,一时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回答,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
舞阳郡主闻言就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欢儿不必担心,你爹爹会没事的。”
在说这话的时候,舞阳郡主的神情十分平静,看着竟一点也不像是故意安慰她的样子,反倒有种要对她说什么大事的既视感。
沈宜欢觉得奇怪极了,心道莫非舞阳郡主是打算将她的计划对自己和盘托出了?
可计划这种事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像舞阳郡主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呀,所以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心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沈宜欢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拧着眉头配合道:“可母亲不是说,父亲身受重伤,已昏迷不醒了吗?既是昏迷不醒,定然是极重的伤……”
极重的伤,那肯定就不是谁希望没事就能没事的了。
沈宜欢的未尽之意,舞阳郡主自然是明白的,不过她并没有急着驳斥什么,反而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欢儿相信母亲吗?”
这话沈宜欢能怎么说?自然只能点头,“当然相信。”
“既然相信,那欢儿就不要再担心了,母亲说你父亲没事,他就一定会没事的,并且……不仅你父亲会没事,咱们还能抓住背后那个搅动风雨的人。”舞阳郡主道。
沈宜欢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忍不住想,这种秘密也是能在外面随便说的吗?再宠女儿也没有这样的吧?
舞阳郡主今天这是怎么了?出门忘了带脑子吗?还是被个傻子给夺舍了?
因为震惊,此时的沈宜欢并没有注意到,舞阳郡主在说完那话后有意无意往一旁花丛扫去的眼神,更没有注意到,花丛中那抹浅粉色衣角的主人在听见这番话之后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窃喜……
第89章 强闯
沈宜喜躲在花丛中听了半天壁角,直到沈宜欢和舞阳郡主都走远了,她才缓缓自花丛里直起腰来,一脸喜色地朝着大房居住的院子奔去。
到了大夫人的院门口,沈宜喜原是想直接冲进去的,奈何此时大老爷正在屋里和大夫人说事,于是她就这么被拦了下来。
若放在平时,被拦也就拦了,沈宜喜要么乖乖在外面等会儿,等大夫人空了召见她,要么索性打道回府,下次空了再来。
可今日却是不同,沈宜喜自以为听见了某些了不得的大秘密,正急着上报立功,在大夫人这里刷刷好感度呢,自是等不及下次再说,而且这事儿也没法儿等下次。
因为着急,沈宜喜想也没想便在院门口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母亲,母亲您在吗?我有要事向您禀报!”
……
屋里,大老爷和大夫人正说到关键处,乍一听见沈宜喜的叫喊,两人都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大老爷更是直接抬头望向大夫人,眼神十分不满:“怎么回事?这就是你管的家?”
居然有人在当家夫人的门口大喊大叫,传出去成何体统?岂不是正好给了人把柄编排他治家不严?
大老爷越想越不高兴,连带着看向大夫人的眼神也充满了责备。
要说这事儿大夫人也是郁闷的紧,她自觉自己将后院打理得挺好的,平时对下人的约束也严,从未发生过今天这样被人堵在门口大喊大叫的事。
偏这事儿它今天不仅发生了,还好死不死的被大老爷给撞见了!
大夫人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觉得自己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在大老爷那里建立起来的贤内助形象已轰然倒塌。
最气的是她还不能辩驳什么,只能咬了咬牙,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道:“这声音听着像喜姐儿的,不知道那丫头又在闹些什么,我打发人出去瞧瞧。”
说罢这话,大夫人冲站在门口把守的陈嬷嬷唤道:“陈嬷嬷,你出去瞧瞧,大小姐这是又为着什么事情不高兴了?告诉她我这会儿正和老爷说正事儿呢,今日可真没功夫陪她瞎胡闹。”
大夫人一句话,直接便将沈宜喜定性为了一个不懂事又爱闹脾气的大小姐,算是间接在大老爷面前给她上了个眼药,以报她让自己丢脸的仇。
对于沈宜喜这个女儿,大老爷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此时听见大夫人这么说,他也并没有失望痛心之类的情绪,只那本就紧拧着的眉头拧得越发紧了些,心里也对沈宜喜产生了极大的意见。
大夫人见状心中得意,但也没再继续给沈宜喜上眼药,而是顺手提起茶壶给大老爷续了杯水,小意道:“老爷莫气,咱们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说舞阳她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怀疑到咱们身上吧?”
说到正事,大老爷自然无暇再顾及沈宜喜,只见他略微思索了片刻,道:“难说,就算此时他们来不及想那么多,等老二醒了,他们早晚也会回过味来。”
“那怎么办?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此事是我们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就连黑背山的杀手,也是老爷你一手安排的,以舞阳的性子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大夫人紧张道。
这个其实也正是大老爷所担心的。
舞阳郡主不比定北侯,对他这个大哥可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更不会看在手足之情的份上对他既往不咎,若真被她发现了事实真相,他们少不得要多出许多麻烦来。
可是怎么样才能让舞阳郡主无暇顾及其他呢?
大老爷眯了眯眼睛,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十分疯狂的念头——也许,让定北侯再也醒不过来,一切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对,就是这样!
只要老二不在了,剩下舞阳郡主她们孤儿寡母的,他想要对付她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大老爷越想越觉得可行,张了张嘴巴,正准备和大夫人说点什么的时候,被拦在外边的沈宜喜却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她索性一把推开了出来打发她走的宋嬷嬷,飞快地冲进了里屋。
进屋之后,沈宜喜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屋子正中央的大老爷和大夫人,她于是直接冲着上首就喊了起来,“父亲母亲,女儿真的有顶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对于沈宜喜这种强闯长辈院子的行为,大老爷是极不喜的,他闻言就斥责道:“混账!嫡母的院子也是你说闯就能闯的?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和你母亲!”
沈宜喜也知道自己强闯大夫人的屋子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自巫蛊之术的事情曝光之后,她在大夫人这儿就格外不受待见,她担心自己今日听话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将自己听到的大新闻说出来了,这才不得不冒着被大老爷他们责罚的风险强行闯了进来。
而且沈宜喜有信心,只要她把自己听见的事说出来,大老爷他们不仅不会责罚她,说不定还要好好地奖赏她。
沈宜喜这么想着,心中的慌乱反而渐渐平息下来。
她冲着大老爷夫妇福身行了个礼,不紧不慢道:“父亲息怒,女儿知道自己此举甚为不妥,在这里给父亲和母亲赔罪了。可是父亲,女儿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向您禀报!”
见沈宜喜几次三番强调自己是真的有事,大老爷虽然瞧着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但也觉得应该给她个说话的机会,便没再为难于她。
他顺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强压下心中的火气,道:“你既口口声声说有事,那我便给你个开口的机会,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多么紧要的事情,竟值得你不惜强闯嫡母的院子也要今天说。”
大老爷能这么说,就表明他暂时不会再计较她的无理了。
沈宜喜心下略微松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也轻松了些。
她朝着大老爷的方向又深深地福了福,十分有礼地说:“多谢父亲不计较女儿的无状。”
大老爷不想听这些废话,遂摆了摆手,道:“说正事儿。”
沈宜喜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闻言就道:“父亲,咱们都被骗了,二叔其实根本就没有受伤!”
第90章 隐秘
沈宜喜这话简直有如深井里的一颗炸弹,别说是大夫人了,就是大老爷听了都险些忍不住跳起来。
只见他瞪大了一双眼睛,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老二他没受伤?这怎么可能!”
大老爷觉得人都傻了。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刚刚在及笄宴上,舞阳郡主突变的脸色他可是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呢,若不是老二真的出了事,平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舞阳郡主又怎么可能产生那样大的情绪波动?
更何况他前段时间确确实实安排了杀手在黑背山伏击定北侯,按照时间推算,他们这时候也应该得手了才对。
虽说杀手那边暂时还没有人回来给他报信,但那些人可都是他花了大价钱请的,怎么可能抵不过一个单枪匹马的定北侯呢?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老二真的没事,他为什么不亲自回来?要知道,今日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日子,而是沈宜欢的十五岁生辰,是他定北侯的千金及笄的日子。
以老二对他那闺女的重视,但凡他还有一口气,他都不可能缺席这样重要的日子。
大老爷直觉不肯相信沈宜喜的话,他甚至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沈宜喜当然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个消息很难令人信服,可她确信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所以她此时的表情看起来也格外的认真。
她定定地看着大老爷,一字一句道:“是真的,父亲,这些话是我亲耳听见二婶和沈宜欢说的。”
听见沈宜喜将舞阳郡主给抬出来,大老爷终于开始正视她刚刚说得那番话。
可他终究是想不明白,如果老二真的没有受伤,那么他们故意演这样一出戏,到底是意欲何为呢?
难道是他已经暴露了?老二他们此举,就是为了引他上钩?
但这也说不通,若是为了引他上钩,他们该计划得更周密一些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喜丫头一个闺阁女儿轻而易举地知道了如此隐秘的事。
大老爷沉吟着,眉心渐渐又拧了起来。
见大老爷不说话了,且脸色也肉眼可见的严肃起来,大夫人还以为他这是不高兴了,忍不住狠狠瞪了沈宜喜一眼,训斥道:“你这死丫头,胡说些什么呢?这么隐秘的事,舞阳会告诉你?你是将我和你爹当成傻子糊弄呢!”
被大夫人质疑,沈宜喜心里当然不高兴,可她却不敢使脸色,只能急急辩解道:“母亲,我没有胡说,我是真的亲耳听见了,我不骗你。”
“那你的意思是说,舞阳是个蠢的,专把这事儿告诉你,好让你告密呗?”
大夫人还是不信,她觉得沈宜喜这死妮子多半是诳她们的。
否则哪能这么凑巧,家里这么多人都没听见舞阳说这话,偏就她沈宜喜一个人听见了?
她怕不是忘了,二房如今最不待见的人就是她沈宜喜了吧?
如今只要是有她沈宜喜在的地方,舞阳她们必定有多远站多远,便是连和她呼吸同样的空气都是不愿意的,就这样还能恰好让她听见这么重要的消息?
那她这运气不去赌场赌两把都说不过去了。
见大夫人还是不肯相信自己,沈宜喜不由有些急了,她咬咬牙,到底决定和盘托出,遂道:“这话当然不是郡主特意告诉我的,是我偷听来的。”
“先前父亲和母亲离开之后,大家便都散了,我也跟着人群出了松鹤堂,只不过在途径南北两院的那个岔路口时,我忽然崴了脚,等我重新站稳之后,我就发现我的发簪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发簪掉了,我自然是要找找的,可我又不确定它到底是什么时候掉的,又掉在了何处,便打发了红袖往松鹤堂的方向寻找,而我自己则蹲在了路边的花丛里摸索。”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而说话的人正是二婶和二妹妹。”
“二婶好像是发现二妹妹在听说了二叔受伤的事情之后情绪不太高,二婶就问她是不是在担心二叔的伤势,二妹妹说是,二婶就说让她不要担心,二叔不会有事的。”
“二妹妹觉得二婶这话只是在安慰她而已,毕竟二叔都昏迷不醒了,怎么可能说没事就没事呢?而且这古来征战,重伤昏迷后挺过来的人本就没有几个。”
“二婶见二妹妹实在担心,似乎是没有办法了,这才不得不把实情告诉了她,就说二叔其实根本就没有受伤,她们之所以对外宣称二叔重伤昏迷,不过是为了钓出背后之人罢了。”
“所以父亲母亲,我真的没有回事,我确实是亲耳听见二婶这么说的!”沈宜喜道。
如果说沈宜喜开头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此时当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之后,大老爷和大夫人都不由得相信了她。
不过,舞阳郡主竟然说要钓出背后之人这种话吗?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已然有了某种怀疑?
而从他们连府里人都骗这件事来看,他们怀疑的对象必然在侯府这些人里。
怀疑侯府的人,可不就是怀疑他沈淮志吗?
想到这种可能,大老爷的眸底渐渐弥漫起一股冷意。
他想,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要想个办法将二房彻底扳倒才行!
大老爷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十分冷静地向沈宜喜确认道:“你确定你偷听这件事情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沈宜喜其实不太确定,但是她想,自己掉了发簪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