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他总来攻略我-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知道花魁要用这么光明正大的法子?”甘永春捏着兰花指,呛道,“也不怕被发现了。”
揽珍低下头,自从书从被选为花魁,她练的武功就废了一半,若是贸然进甘府——恐怕是横着出来还是竖着出来就不一定了。
当然,甘永春也没想到,来的是武功最低的揽珍。
“说吧,花魁来我这有什么大事?我可明明记得,我与花魁并无交集。”甘永春试探道,“怎么突然还来拜访我了?”
揽珍沉默了一瞬间,抬起眼与他对视,“拜访的不是你,是我的一个故人。”
“一个明明已经被我亲手杀了的人,我姐姐。”揽珍道,“真正的揽珍。”
甘永春垂下眼,眼神冷厉。
这人还知道是自己害的揽星差点没命,甚至落下了心疾!
他一伸手,袖中飞出几片小刀片,擦着揽珍的耳朵和脖颈堪堪过去。
一缕黑发飘落,揽珍感觉到脖颈那里微微一痛,大抵是渗出了血液。
“若不是我与你同为臣子,我早就杀了你!”甘永春气急了,拍着桌子。
揽珍也不甘落后,“我也一样。”
若不是你是她的丈夫,你能不能伤到我还不一定呢。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几乎要擦出火花。
后面的揽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暗门走出来,“别闹了,两个人像小孩一样。”
揽星捂着胸口,端的是弱柳扶风。
甘永春连忙上去扶她,“怎么样,心口疼吗?”
“放心,还好。”揽星放慢了语气,哄着这个老小孩,“你先出去吧,我和她谈谈。”
谈谈?谈什么?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人可是差点杀了你!
心里虽这么想,可是甘永春最终还是不忍心喊出来,他看着揽星哀求一般的眼神,最终还是服了软,“那我就在外面站着,有什么不对劲你就喊我。”
“好好好!”揽星连忙点头答应,一边应和着,一边将甘永春推出门外。
关上门,揽星呼了口气,对着揽珍使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揽珍一下子笑起来,这眼神跟小时候她们捣蛋捉弄那个正室夫人一样。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视而笑,竟然有些诡异。
可惜她们两个都不这么觉得。
“好久不见——”揽星开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叫面前的人什么,好一会儿才确定似的。
“花魁。”她轻声喊道,走到桌边坐下,“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书从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揽珍,只能说是揽珍无意间发现了什么,只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他上次来揽星阁带了你的那个香囊。”揽珍解下腰间自己的香囊,摆在桌子上,无语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能绣出这香囊的人吗?”
揽星一时语塞。
“好吧好吧我认输,是我当时太急着让他去了。”揽星举起手。
“不过你来是什么意思呢?总不成是又要杀我一次?”
第120章 回到故乡
南疆王寝宫。
樊泽不屑的哼了一声,“就他们两个蠢货,能拦住我?”
“有两个蠢货哥哥,那你是什么?”南疆王幽幽问道。
樊泽一时间顿住了,他翻了个白眼。“我就是那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南疆王简直没眼看;他是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的?
“其实挺简单的。”樊泽道,“只要让他们觉得樊泽还在白山涧,而进入白山涧的人是杭正的人就行了。”
他掖了掖被角,冷声道,“恐怕他们现在还以为进来的那些人,是杭正派来奉承讨好的呢。”
南疆王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两个兄弟,表面看着和顺,背地里却是谁也不服谁。
瞒下白山涧那边的人的消息,的确会对自己有益处。
“不过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樊泽皱眉,“明明我走的时候,一个两个不还是安分的很吗?”
老南疆王冷哼一声,恨不得爬起来给这猪脑子一拐杖,“安分的很?那是你眼睛瞎了!”
“他们嫌我活得久,又觉得我偏爱你和你母亲。”南疆王叹道,“特意联合了几个大臣来逼宫,说你母亲祸国。”
说到这,两人皆停住了。
“我也是傻,我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狠,对你母亲这么恨。”南疆王红了眼睛,“老二一边在朝堂上与我争辩,老大一边去你母亲寝宫逼她寻死。”
南疆王闭上了眼睛,他没有说出来的是,老大当日是提着妻子的头进来的。
鲜红的血,渗透了白布,滴滴答答的滴了一地。
他悲痛交加,不敢置信,怔怔的看到老大手里的布包。
就见老大似鬼似魅的笑了一下,擦了擦嘴角溅上的血,抬起手里的布包,“妖妃——已死。”
南疆王一口郁血吐出来,和自己儿子对上视线,陡然明白了那人的意图。
他以为自己会一病不起?就这样把南疆交给他?
不可能!南疆王拄着拐杖勉强站起,硬生生把心里那最后一口郁气压下去,这才没被气死。
听到这里,樊泽攥紧了拳头。
“父皇!”二皇子急匆匆的跑进来,却突然看见樊泽,他脸色一白,步伐硬生生顿在那里。
大皇子紧随其后,却不像老二那般咋咋呼呼,他对着南疆王一鞠躬,又笑着和樊泽打招呼,“三弟回来了?”
“哦对。”他歪头道,“可曾听闻你母亲死了?”
樊泽死死咬着牙,控制着自己不要现在就冲上去。
大皇子满意一笑,“虽说死的是三弟母亲,但既然是妖妃,丧期也不必守了,今晚我们就大办宴席,庆祝我们的好三弟回来吧。”
“放肆!”南疆王出声道,“本王还病着,什么时候一个皇子的回来,比我这个皇帝的病还重要了?”
二皇子眼珠子一溜,“这不是刚好可以冲冲晦气?”
“二弟说得对。”大皇子与樊泽视线交错,“三弟觉得呢?”
樊泽低下腰,咬牙道,“大哥说的,自然是对的。”
从前需要弯膝讨好的人如今对自己折了腰,大皇子很是受用,他扶起樊泽假笑,“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如此?”
……
看着面前的坟墓,书从有些莫名的烦闷。
墓上并没有什么花纹,也没有人来摆放鲜花果盘。
不过当初决定接触樊泽的时候,书离学过,南疆但凡是有些势力权贵的人家,碑上就一定会雕刻花纹,也每日会有人更换鲜花。
这是他们的信仰,可是堂堂南疆王妃,却什么都没有。
也许从一开始,南疆人就从未把这个外族女子真正当作是王妃,书从了解这些,也不觉得这些人有多么过分。
只是若是樊泽看见他母亲的坟墓如此凄凉,恐怕得难过好久。
“书姑娘?”库祀轻声喊道,“这边冷,您要不先回去?”
书从转过身,“樊泽等会会来吧?”
“三皇子与王妃关系最好,和王谈完了,一定会过来的。”库祀道。
“那就不走了,我在这等他。”书从摇摇头,继续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南疆人是很排外的。
别看现在库祀乖的跟个哈巴狗似的,但那是她用了一条命,才换来了库祀的信任。
哦,当然,樊泽除外。
“舒从!”樊泽急匆匆过来,喊了她一声。
书从下意识挡住了老王妃的墓碑。
樊泽自然看见了她的动作,他面色僵硬,却还是挤出一个笑来,“放心吧,我没事。”
他上前几步,与书从并肩而立,牵起书从的手,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
可惜声音却是咬牙切齿的,“库祀,你还不下去!”
库祀秒懂,连忙告退。
书从:……
这样真的好破坏气氛哦,她这个专业花魁都装不下去了。
很好,樊泽满意的转过头,之前阁里的姑娘们说,要增进感情,就要单独相处。
果然没错,看,书从都害羞的不说话了。
“母后,你不是总叨叨着让我给你找个儿媳妇回来?”樊泽牵着书从的手紧了紧,眼眶濡湿,“你还总揪着我耳朵说我比不上他们两个。”
“喏,这不是给你带回来了?”樊泽仰起头,半真半假的开玩笑,“怎么样,好看吧,是不是比他们两个的那些姬妾好看多了!”
樊泽低下头,乐观的自我开导。
看,这人生前就像只母老虎一样,每天就是揪着他耳朵说这说那,现在没人骂他了,他还该高兴呢。
哪怕这样想着,樊泽也还是没能扯出一个笑来。
他哽咽着埋怨,“您还不如来揪我耳朵呢,现在倒好,我还得跑来跑去的给您报仇。”
他委屈的不行,连在书从面前保持形象都做不到了,像只掉到水里湿漉漉的小狗,委屈的舔着自己一身本该油光水滑的皮毛。
书从有些心软,将樊泽一把拉过来跪在地上,“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她拍拍胸膛,将樊泽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一副大哥大的样子。
樊泽感受着脸颊柔软的触感,一时间也来不及难受了,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冒烟。
他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书从垂下眼,却在思索刚刚樊泽的话。
樊泽已经开始去联系不染城了吗?
第121章 动心
白山涧,杭府。
杭正正躺在榻上,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远远的,就又听见了千马哒哒哒的上楼声。
杭正咂巴咂吧嘴,这人可真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啊。
他一个茶杯扔过去,果不其然听见一声痛呼。
“杭正!小心你再被抓一次!”千马捂着头,痛呼道。
杭正懒懒的侧过身子,玩味的看向千马,“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挑?还是说人人都是那种女子?”
“什么那种女子?”千马委屈巴巴的走上来,托着头疑惑道,“她生的虽说不错,但也算不上是绝世美人吧?”
杭正随意拿过桌上一把折扇,好玩的打开又合上,端的是风流倜傥,“你以为生的美就能祸国殃民了?”
千马知道,他又要学着那些技巧去哄骗小姑娘了。
“那可不一定。”杭正抬头,“有些时候,那些人魅惑的只是些没脑子的家伙。”
“她真正厉害的是,从你一句话,一个眼神,就知道你下一秒要说什么,并且,顺理成章的接下去。”杭正认真道,“而且,不是因为了解你,而是天生的直觉。”
千马不屑的哼唧了几声,他才不信这人说的狗屁东西,他惯会忽悠人。
“知道你不信,我压根也没指望你能懂。”杭正可惜的不行,捏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挺可惜的,我还没和这女子过上几招呢。”
“照你这么说。”千马一把葡萄抢过来,一股脑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那个什么三皇子岂不是很惨?”
杭正想起那个果断却又聪明的三皇子,可惜的点了点头,“也许吧,如果真的陷进去了,那就是真惨。”
千马囫囵着吞下一大碟葡萄,“说吧,你找我来什么事?”
“白玉扳指还没找到?”杭正疑惑道,他弯下腰,与千马四目相对,“仿制一个也不需要这么久吧?”
千马歪了歪头,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回事,“你说这回事啊?”
他往腰带里一抽,就拿出一个扳指来,抛到杭正怀里,“早就好了,忘了给你。”
“这都能忘?”杭正给了他一个白眼,将扳指放在阳光下细细观赏,“果真是大周的象征,画的真不错。”
千马也回了个白眼,咱俩还不知道吗,这就是个假货。
还没来得及吐槽,千马就听见杭正认真的声音。
“既然东西也做出来了,那就起兵吧。”杭正软软的靠在软榻上,把玩着扳指,“就说,先帝遗愿,将这东西托付给我们,看着谢家忠臣死于猜忌,白山涧,上灭昏君。”
千马抬起头,问道,“不等南疆那边的结果了吗?既然如此,何必与他结盟,还助他回去。”
“他若是有能耐,我打到一半就该上位了。”杭正无所谓道,“若是没用,我等到谢礼辰投胎恐怕都不能等到他。”
千马点点头,“那我去准备了。”
他转身要走,杭正突然喊住他,“千马。”
千马没有回头,自顾自往前走,“干嘛?”
“你不害怕吗?一旦输了,就是人头落地,满族皆灭。”杭正语气平淡,藏在袖下的手却不知为何,微微颤抖起来。
千马回过头,露出好看的半张侧脸,带着冷厉又懒散的一贯语气,“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我是你的侍卫,保护你就行了。”
“你有野心,就去做。”他耸耸肩,像刀剑一般的尖锐的脸庞柔和了一瞬,“反正我比你先死,你怕什么?”
是啊,没什么可怕的。
若像祖辈一样,一辈子缩头缩脑,默默无名,湮灭于众人,消逝在历史长河中,好像对于他杭正,才更可怕一些。
……
甘府。
“事到如今,我还杀得了你吗?”揽珍扬起笑。
揽星摇摇头,“那可不一定,毕竟我可是武功尽失,还落下了旧疾。”
“那我杀你的理由是什么?”揽珍问道。
七年前她是为了活命,成为两个花魁之一,她输给了书从,也输给了揽星。
世上不需要她这个无用之人,明面上美的惊心动魄的花魁,一个足矣。
所以她为了活下来,亲手向自己姐姐的心口刺了一刀。
顶替了姐姐的身份,名字,还有半吊子武功。
——那现在呢?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揽珍抽回杂乱的思绪,轻声问道。
揽星紧了紧身上的披肩,喝了口热茶暖暖身子,“你那时还是初出茅庐,虽说不是第一次杀人,但是杀我,总归是慌乱了些。”
她拿起一根筷子,往揽珍心口处戳了戳,“你刺的是这里,偏了。”
揽珍没有躲开,哪怕她知道,面前这个人可能会为了报仇把她的心脏戳个对穿,指不定还要拿她的尸体丢出去喂狗,然后拿回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