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世子来冲喜-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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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才刚刚伸出手去,还没来得及碰到窗户扇,忽然后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他痛呼了一声,笨重的身子便缓缓地倒了下去。
一个蒙面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后,伸出脚去踢了踢陈忠的腿,之后冷哼一声,拎着剑去了洛云锡的床边。
“对不住了洛世子。”蒙面男子低声说了一句,对着洛云锡缓缓地举起了手里的宝剑。
“住手!——”就在宝剑眼看就要刺在洛云锡身上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身清叱。
听到声音,蒙面男子身子微僵,缓缓转过了身。
“你竟然没走!”他冷冷地盯紧了门口站着的陶夭夭。
秋夜的雨带着些许凉意,陶夭夭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下毒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何要走?”陶夭夭说着走上前来,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防身用的棍子。
看到陶夭夭手里颤巍巍的棍子,蒙面男子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也想拦下我?”
“我虽然拦不下你,但有人能拦下,你就不怕祁风去而复返吗?”
陶夭夭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来,待看到洛云锡苍白的脸和发紫的嘴唇的时候,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要是你,就赶紧将解药交出来之后远走高飞,反正我也拦不住你,世子平安无事,你兴还能保住一条命。”
说话的当口,陶夭夭已经走到了洛云锡的床前,她举起手里的木棍跟黑衣男子对峙着。
“从我下毒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没想过能活命!”
蒙面男子冷笑了一声,“你不用再拖延时间了,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说着,蒙面男子再一次举起了宝剑。
“苏宇哥!苏宇哥你听我说!”陶夭夭闭着眼睛将木棍高高地挡在了头顶。
“我已经问过了,你家里还有妻儿是吗?你是被人胁迫的是吗?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说不定世子会网开一面……”
“你错了,本世子并不会网开一面!”一个声音沉声在身后响起,打断了陶夭夭未说完的话。
陶夭夭还懵着,却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胳膊。、
她“啊”地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床尾,手中的棍子也被人夺了去,正好堪堪挡下苏宇的致命一击。
等到陶夭夭再看过去的时候,却见原本昏迷着的洛云锡已经不知何时坐了起来,轻轻一棍就挑开了苏宇手里的剑。
“世子,您竟然……”苏宇的剑已脱手,顿时面如死灰,他微愣了片刻就要夺门而逃,却被洛云锡一脚踢在了后膝处,“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
洛云锡弯下腰去,在苏宇的怀中搜了搜,从他怀里搜出一块令牌出来。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忽然嗤笑了一声:“呵——竟然还敢嫁祸太子?”
苏宇身子一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洛云锡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令牌“啪”地一下丢在了苏宇的脚边:“如此低劣的嫁祸,本世子还真是高看你了!”
苏宇不解地捡起了地上的那块令牌,仔细查看之后忽然脸色大变。
“怎么会?怎么可能!不可能是假的啊!”
那令牌拿给他的时候,分明就是真的!
苏宇喃喃地念叨了两句,忽然眼神一闪,脸上瞬间万念俱灰。
苏宇刚刚有所动作,就听洛云锡冷哼了一声,下一秒,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
陶夭夭还没有看到洛云锡是如何出手的,苏宇就已经瘫在了地上。
他“啊”地几声惨叫,忽然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陶夭夭被那几声“咔嚓”声音惊得愣在了一旁,原来洛云锡的这双手这么厉害!
她颤巍巍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细脖子,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命大,这小细脖子落在洛云锡手里两次了,她竟然还活着。
“你杀了他?”沈玉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忠也捂着脖子从窗前站了起来:“在这个王八羔子,对我也下得去手!亏我老人家这些年一直器重他!”
“莫谷主?陈管家?你们……”陶夭夭目瞪口呆地看着慢条斯理走进来的沈玉枫,还有原本已经昏过去的陈忠,瞬间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们颁发一个奥斯卡影帝的大奖。
洛云锡下了床,蹲在地上查看了一眼苏宇,站起身来说道:“死了,口中含了毒。”
“竟然是死士?谁的人?”沈玉枫走上前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令牌。
“这是东宫的令牌?要害你的是太子?”
“不一定,许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令牌是假的。”洛云锡坐回了床边,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呆愣着的陶夭夭。
因了白日里去执行任务,陶夭夭今日并未将脸涂黑,如今她的肤色是白玉般泛着莹红,被雨打湿了的头发打成绺粘在脸上,平添了几许柔弱。
捡个世子来冲喜
第91章 带下去处理干净
尤其是映着烛火的那一双乌黑油亮的眼睛,像是要溢出水来。
洛云锡张了张口,正要安慰两句,忽然被一阵嚎啕大哭给惊得抖了抖,瞬间又黑了脸。
“呜呜呜!吓死我了世子,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我原以为救不了您了!若是救不了您,我就想着也跟您一起死了算了!呜呜呜——”
陶夭夭的哭声拿捏得很好,既不让人觉得太娘,又能将人的情绪带动起来。
开玩笑,就她那三脚猫功夫,刚才实实在在是很没骨气地快吓死了,缓了半天神才过来,腿现在都是软的。
“别哭了小厨子,你今天又立了一功!”
沈玉枫“啪”地一下撑开了扇子,“他蒙着脸,你是如何知道他是谁的?”
“因为味道,他身上的味道。”
听到立功这个词儿,陶夭夭瞬间止住了哭。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洛云锡的袖子:“世子,赶紧的,找几个人去关我的那个院!
出院门左转尽头的角门那里,苏宇让我走那条路,肯定是想制造我畏罪潜逃的假象,他一定不会这么好心放我走,所以角门外面一定有他的同伙埋伏在那里,就等我一出门就下手了!”
陶夭夭越想越后怕:“幸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惦记着那苏宇会来加害世子,所以便赶来保护您,要不然……要不然……呜呜呜,我就再也见不到世子爷您了——”
她一边哭,一边扯着洛云锡的袖子去擦眼泪,却被洛云锡嫌弃地一把挥去了一边。
“公子,人抓到了,不是咱们府上的人。”一阵脚步从外面走来,祁风带着一阵凉风走了进来。
他将一个人丢在了地上:“这人将我当成了陶季,一出角门就要动手,被我一拳敲昏了,我检查过了,他身上藏着毒,估计是低估了我,并没事先放入口中。”
祁风看了陶夭夭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陶夭夭却听懵了。
“世子,祁大哥的意思是,这事儿您也早就知道了?
所以,今晚的一切,包括将我关起来,都是您在做戏?
为的就是让苏宇自投罗网?”陶夭夭后知后觉地问道。
“你得庆幸自己没有偷偷逃跑,这人的功夫不弱,出手狠辣,你若是真的逃跑,如今横尸街头的,应该就是你了!”
祁风看了一眼陶夭夭说道,语气比平时少了些冷漠。
洛云锡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个刚才沈玉枫问过的问题:“你是如何知道他是苏宇的?”
“我刚才说了一半,首先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
似乎觉得在床上说话不方便,陶夭夭便爬下来站在了地上:“长期在厨房做事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要么是烟火气,要么是油烟味,可是这个苏宇,身上却有一股药草的味道,我之前在大厨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所以刚才他去柴房放我的时候,我一下就认出了他。”
“没错,苏宇家里是开药铺的,平日里也鲜少在府中留宿,我用了他这么些年,没想到他还是被别人收买了!”陈忠恨恨然。
“不仅如此,陈管家,您可还记得当初长公主要花茶茶方,我口述,让苏宇代笔的事情?”陶夭夭对陈忠问道。
陈忠点点头,赞赏地看了陶夭夭一眼:“自然记得,当时他写好你检查的时候,发现漏写了几句话,你当时就已经怀疑了?”
陶夭夭龇牙笑了笑:“怀疑倒不至于,顶多也就是多长了个心眼儿,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嫉妒世子和您喜欢我,疼爱我,所以才故意漏写的呢!”
“洛云锡,我忽然发现你家小厨子比我还要自恋!”沈玉枫一边对洛云锡说着话,一边凑上前来。
“你属狗的?鼻子这么灵光?”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见陶夭夭打量了一番,却被陶夭夭的样子惊了惊。
方才陶夭夭一直窝在床上,他没看清模样,如今站在地上一看,他越看,越是觉得这小厨子好生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你才属狗的!”陶夭夭对着沈玉枫嗤了一声,“就你身上这脂粉气,怕是连狗见了都得远远躲开吧,我说小黑怎么从不跟你亲近呢!”
“你把洛云锡那宝贝信鹰叫做小黑?”沈玉枫咋呼了起来,“我敢跟它亲近吗?它见人就啄,我还就纳闷儿了,它怎么不啄你啊!”
“因为我人品好呗!它喜欢我,所以不啄我!”陶夭夭对着沈玉枫眨了眨眼睛。
“你这小厨子还真是大言不惭啊!”沈玉枫又嚷嚷了起来,却被洛云锡踢了一脚:“将人弄醒,我要审问。”
“这还不简单!”沈玉枫难得地没跟洛云锡斗嘴,从桌上取了银针,弯腰在地上男子的人中穴扎了一针。
男子悠悠转醒,看到端坐在床上的洛云锡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慌忙就要去怀里摸毒药。
“别找了,你身上的毒在这儿呢!”沈玉枫将手中黑色的药丸缓缓捏碎:“见血封喉的断肠散,你是如何弄到手的?”
“世子爷饶命!小人只是奉命行事!”那人见身上的毒药被沈玉枫一语道破,瞬间慌了神,不停地在洛云锡跟前磕着头。
“奉命?你奉的是谁的命?”洛云锡看了一眼那人。
“是……是苏管事的命令,他许诺我若是完成任务,就给我一大笔银子!”那人说道。
“是吗?祁风——”洛云锡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微微笑了笑,陶夭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是!”祁风只应了一个字,然后走上前去,一刀插在了男子的肩头,男子“啊”地一身惨叫出声。
“第二个问题,苏宇的主子是谁?”洛云锡又问。
男子捂着受伤的肩膀,抽搐了半天才咬牙回答:“不知道!”
“很好!”洛云锡再次危险地笑了笑,忽然站起了身:“最后一个问题,薛嵩给了你什么好处?”
男子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洛云锡,慌忙摇了摇头:“不……不是薛相,是太子殿下他……”
“本世子已经给了你机会,很可惜,是你自己不珍惜!”洛云锡脸上的笑意僵在了嘴角,他看了一眼祁风:“带下去吧,处理干净。”
捡个世子来冲喜
第92章 你才是小雏鸡
“等等,这个给你!”沈玉枫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来丢给了祁风,笑得神秘:“保证不留任何痕迹!”
“多谢莫谷主!”祁风接住瓷瓶收入怀中,一手抓住了黑衣男子,另一只手拎起了地上苏宇的尸体,毫不费力地走了出去。
男子的求饶声还回荡在耳边,陶夭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看到了吗?这就是背叛的下场。”洛云锡淡淡地看了陶夭夭一眼,将陶夭夭看得打了个哆嗦。
“行了,别吓着这小厨子了。”沈玉枫伸手在陶夭夭面前晃了晃,“毕竟,人家方才还救了你一命呢!”
“是啊是啊,我就说这个陶季不会有问题的!”陈忠也凑上前来,似乎觉得陶夭夭这不涂玉颜膏的脸看着也有些顺眼了。
洛云锡伸出手指在自己前胸的两个穴位点了两下,撩起衣摆坐在了床上:“这次的事,你们怎么看?”
沈玉枫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那个腰牌:“你不相信苏宇的话?”
洛云锡嗯了一声:“我更愿意相信这是薛嵩的一箭双雕之计。”
听到薛嵩的名字,陶夭夭的心脏没来由地猛地一跳,身子顿时绷紧了。
“你怎么了?”洛云锡回头看了一眼陶夭夭,“似乎很在意薛家的人?”
陶夭夭偷偷在洛云锡看不到的地方掐了自己一把,眼中含泪地低声道:“世子您误会了,小人是觉得您说的‘一箭双雕’不太全面。”
洛云锡挑了挑眉梢:“说下去。”
陶夭夭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您看啊,您怀疑的是薛相对吧?您的意思是薛相指使苏宇下毒害您,事情败露之后又将太子供了出来,目的是为了引起您跟太子之间的误会……但是小人以为,薛相走的这步棋,不光是针对的您和太子,还有另外一人。”
“谁啊?”沈玉枫和陈忠异口同声地发问,洛云锡却微微扯了扯嘴角。
“长公主啊!”陶夭夭笑着说道,“我才刚刚将世子爷您的膳食交托给了红儿姐姐她们,不出一天就出事了!红儿姐姐她们是长公主的人,若是出了事,必定长公主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我觉得,长公主应该也是那只雕,当然了……”
陶夭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得有些谦虚:“不光是红儿姐姐她们,还有我,若是我被冤枉,枉死了,世子爷您就损失了一员得力干将,您就再也吃不到好吃的饭菜了……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箭四雕!”
“噗——”沈玉枫被逗得哈哈大笑,“就你?也能算一雕?薛相认得你是谁不?我看是个小雏鸡还差不多!”
你才小雏鸡!你全家都是小雏鸡!
陶夭夭咬了咬牙,使劲白了沈玉枫一眼。
沈玉枫凑到陶夭夭面前,再次将陶夭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终于问出了方才就想问的那个问题:“小厨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陶夭夭心里一个咯噔,慌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