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想当咸鱼-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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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快过来坐,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柳贵妃亲热的朝长公主招招手,命人给上了茶水。
“唉,在家中待着实在苦闷,想找个人聊聊!”
长公主一坐下就开始唉声叹气,一副焦愁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谁惹得我们长公主不开心了?”
柳贵妃坐直了身体,很是好奇的问道。
“唉,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惹了那顾王家的女儿,被皇兄责罚禁足一个月不得出门!”
“他也不想想,那丫头是他能够惹得起的吗?那可是太后和皇帝的眼珠子,比皇子公主还要受宠。”
“也怪前些日子宫宴,钰儿他因受了风寒没有进宫,否则定然是不敢招惹的。”
长公主句句捧着顾清歌,实则不断在柳贵妃面前上眼药。
果然,听到她说顾清歌比皇子公主还受恩宠,柳贵妃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十分不喜。
她有大皇子、二皇子、四公主,一共三个孩子,哪里听得这些?
“呵,什么受宠?不过是看在顾王面子上罢了!”
她撇了撇嘴,抱怨出声。
“柳贵妃可千万别这么说……”
长公主立即摇头制止,无奈的又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皇兄对那丫头是真好,我都从未见他对谁这般温柔过……”
“昨日我们离开后,那丫头可是在御书房呆了一个时辰……”
“什么?”
柳贵妃的手瞬间收紧,指甲在扶手上划过,眉宇间满是凌厉。
“就她一人?”
“嗯,就她一人。”
长公主点了点头,装作劝慰道:“或许皇兄也是看顾王的面子吧……”
语罢她用手帕擦了擦手心,观察着柳贵妃的反应。
在这深宫之中的女人,都在为了地位争来争去,唯有这个柳贵妃,一颗真心扑在楚皇身上,企图又得皇宠,又能让孩子夺得太子之位。
毕竟皇后膝下只有一女,皇家无嫡便只能立长,大皇子可是最有胜算。
这也是柳贵妃能在宫中横行的原因。
长公主又在一旁煽风点火了一会儿,见这火已经烧起来了,才翩翩离去。
借别人的手收拾敌人,她只需要隔岸观火便好。
在她走后,柳贵妃一把掀翻了几上的果盘,顿时各种水果撒了一地。
周围的丫鬟纷纷跪了下来,抖如糠筛嘴里喊着“贵妃息怒”。
“好一个狐媚子,竟然都跑到本妃眼皮子底下作妖来了!”
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又一脚踹倒了离得最近的丫鬟,心中犹不解气。
“想跟本妃斗,本妃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柳贵妃几乎要将手帕扯烂,咬着牙恼怒不已。
她想了想,命人做了碗参汤,端着往御书房去了。
陛下的心中,只能有她一人。
第35章 神医谷问医
“小姐,今儿一出来,怎么大家都躲得远远的?”
萝芙撩开车帘,见着众人避之不及的模样,一头雾水的眨了眨眼。
那模样,好似这马车要吃人似的。
“难道是我们的新马夫长得太吓人了?奴婢看着也没有啊!”
萝芙挠了挠头,往日的马夫年纪大了,昨日已经回乡养老去了,这新来的马夫是从护院里新挑出来的。
“……”
一旁的青衣听了,嘴角微微抽搐,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她。
这丫头脑子确实不太好使。
“他们不是害怕车夫,而是害怕你小姐我。”
顾清歌勾唇浅笑,将手里的医书放到了一旁,望向车外。
马车经过之处,周围的百姓纷纷避让,有些人甚至连摊子都来不及收,便慌慌张张的退开了。
那模样,倒像是土匪进村了。
“噗!”
顾清歌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看来计划非常成功,一日的功夫,她的“英勇事迹”便传遍了京城。
她让萝芙放下车帘,一路乘坐马车出了城,来到了东郊的一处山谷,神医谷。
在这个山谷里,有一大片药园,正是大楚著名神医吴妄子吴神医的居所。
远远的,顾清歌坐在马车里都闻到了药香,闭眼细细嗅了嗅,脑海中迅速分辨出了其中的成分,惊讶的挑了挑眉。
这神医谷中有人受伤?
马车未前行多远,神医谷中的药童便拦住了马车的去路:“前路不通,还请贵客止步。”
药童穿着灰色长衫,看模样也就七八岁的年纪,手里还拿着一个药包,礼数周全的抱了抱拳。
马车无奈只能停了下来,车里传来清浅悦耳的问询:“小女自幼病弱,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偶有听闻神医谷大名,特来寻医问诊,还望童子替小女向神医转达。”
随即车帘被撩开,萝芙走了出来,拿出一张发黄的纸跳下马车递到了药童面前。
药童接过黄纸看了看:“贵客稍等。”
言罢他便揣着黄纸往神医谷走去。
“小姐,这一张纸就能让吴神医见我们吗?奴婢可是听说吴神医性子怪异,不轻易见人呢!”
“即便是皇亲国戚,他也是不给面子的。”
萝芙站在马车前不断张望,好奇的很。
“他一定会见的。”
顾清歌成竹在胸,顺手将医书拿在了手里,让青衣搀扶着下了车。
她头上戴了顶斗笠遮去样貌,静静地站在车前等待。
吴神医性子古怪,不爱权也不爱财,却爱身患各种疑难杂症的病人。
要说他没有爱心,他又时常让门下弟子外出免费行医赠药,可要说他有爱心,他却又不把病患当做人看,反而看成了试验品。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刚才那张纸上写的便是大夫开给她的药方,吴神医一看便知她病入膏肓,定然是会见她的。
果不其然,很快那药童就出来了,恭敬的将一行人迎了进去。
车夫和护卫都留在了山谷外,顾清歌就带了萝芙和青衣入内,离得近了,那伤药的味道便更浓郁了。
药童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解释道:“谷内这几日还有其他病人。”
“原来如此。”
顾清歌浅浅颔首,没多一会儿就来到了神医谷内的一座院子。
院子里四处都晒着药草,一层一层的铺在架子上。
在院子里的一片篱笆墙内,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一身短打正在收拾药田,模样十分朴素。
几人迅速走上前去,福了福身见礼:“想必这位便是吴神医吧?”
老人听到问话直起腰来,有些迷茫的回过头:“啊?”
与此同时,屋门口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将顾清歌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一眼望去,门口站着两人,一青年丰神俊朗,长身玉立,手握成拳抵在嘴边,眼里满是憋不住的笑意。
在他身边是一位中年男子,下巴留着长长的胡须,穿着华丽浮夸,腰间还配着一条金色腰带,一副暴发户的气质。
再加上他贼眉鼠眼的外貌,即便隔着斗笠看,也能看出他不像个好人。
“师父,这就是那位姑娘。”
一旁的药童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门口,指了指顾清歌道。
这个时候,顾清歌才终于知道,那位“贼眉鼠眼”竟然就是吴神医。
“……”
世外高人的神医滤镜碎了一地。
“见过吴神医。”
她规矩的行了一礼,看向吴神医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新奇。
“哼!”
吴妄子冷哼一声,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打量了一下顾清歌。
都怪这个丫头眼拙,害得他刚刚被人耻笑。
“大白日戴个斗笠出门,是怕生得太丑吓到老夫吗?”
他捋了捋胡须,夹枪带棒的道。
顾清歌心知方才认错人惹恼了吴妄子,只能再行了一礼:“神医见谅,小女确实样貌丑陋,可引小儿啼哭,亦可吓走鬼魅。”
“所以只能以笠掩面,方能得一时清净。”
说着她还抬手伸进了斗笠里,看模样似乎是在擦眼泪?
吴妄子小声嘟囔几句,心里气也消了不少,让人带她们进了房间。
从那位青年身边路过时,顾清歌敏锐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药香。
原来他就是那位病人?
“坐下吧,把手伸出来。”
吴妄子撩开下摆大咧咧坐到杌子上,又示意顾清歌坐了下来。
顾清歌伸出手,撩起一小截衣袖露出嫩白如葱的手。
青年见此立即背过身去不再看,只是认真听着吴妄子的诊断。
吴妄子开始把脉,脸色从一开始的轻松逐渐变得凝重,眉头紧锁无法舒展,又让顾清歌换了一只手。
足足过了半刻钟,他才松开了手,只是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吴神医,我早就清楚自己的病情,有什么话您直说就好。”
顾清歌盖住了手腕,温言细语的道。
青年此时也回过头来,认真等待吴妄子的判断。
吴妄子捋了捋胡须,眉头始终无法舒展,道:“你这脉象……实乃怪哉!”
这脉象时而强健,时而微弱,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且她的身体已经虚到极致,竟是就快剩下一副空壳子了。
第36章 天下局势
“脉象似有若无,体虚空乏,气血两虚,命不久矣……”
吴妄子摇了摇头,这位姑娘的脉象已是濒死之人的脉象,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一旁的青年目露诧异,按照吴妄子的个性,此时应当兴奋才是。
这副模样,难道他也回天乏术,毫无办法?
“吴神医,还望您救救小女……”
顾清歌的声音里带着两分哭腔,手上的医书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青年俯身拾起,却发现这本医书正是吴神医撰写的《万材医经》。
吴妄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皱着眉头将医书拿了过去:“你也会医术?”
“久病成医,小女只是懂些皮毛而已。”
顾清歌摇了摇头,声音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自小我就知自己活不了多久,笼罩在将死的恐惧中。”
“看医书,也只是为了添几分慰藉罢了。”
吴妄子拿着医书沉默不语,犹豫半晌将医书递了回去:“每隔三日你来医谷一次,能不能治好,也只能看你的造化。”
这种枯槁的身体要想治愈根本不可能,他也只能尽力稳住她的病情,让她多活些日子罢了。
“多谢吴神医,小女感激不尽!”
顾清歌站起身激动的屈膝行礼,身后的萝芙也一副激动的模样。
吴妄子摸摸胡子没有说话,随手开了一副药方让药童取了药过来:“这是三日的药,三日后你再过来。”
要如何稳住她的病情,他还得好好想想。
“多谢吴神医,神医的恩情小女无以为报!”
顾清歌又说了几句感动的话,随后才带着萝芙两人离开。
直到看不见三人身影了,青年才出了声:“这位姑娘真病得如此重?”
“嗯,若是不加调理,恐怕过不了这个冬天。”
吴妄子摇了摇头,颇为烦躁的回道。
他喜欢克服疑难杂症后的那种成就感,因而喜欢收治那些得了怪病的病人。
可是这丫头……都没救了……
*
离了神医谷,顾清歌一把揭掉了斗笠,大步跨进了马车,哪里还有半分病入膏肓之态。
一行人立即驱车回城,半点都不曾停留。
萝芙搞不明白她的打算,一边按着肩一边询问缘由。
毕竟小姐的身子骨比她们谁都要好,哪里用得着寻医问药?
“寻医问药是假,学习医术是真。”
顾清歌勾唇露出得逞的笑容,她特意带医书去也是为了这。
吴神医不收女弟子,但她治病时偶尔“请教”一二,想必他也不好拒绝。
楚皇的身子骨太差了,她必须想办法延长他的寿命才行。
回到京城时,城中已灯火通明,热闹喧嚣,茶肆酒坊人头攒动,花楼中丝竹悦耳声不断。
马车从花楼外驶过,顾清歌好奇的撩开车帘看了看,正巧二楼一张手帕掉了下来,迎面扑来的脂粉味令她蹙了蹙眉头。
她放下车帘,余光无意间扫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进了花楼,正是之前在客栈中有过过节的那个男人。
中了毒竟然还完好无损的出现,看来对方也不一般。
她没多想,反正那晚对方也没看清她的模样。
她命令车夫加快了速度,没多一会儿就回了王府。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用膳,只有三哥顾子蹊没有回来。
“唉,也不知子蹊那孩子最近在忙些什么,这都连着几天没回来了。”
林婉清放下筷子,接过清水漱了漱口,又用手帕压了压嘴角,心疼的道。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陛下这份差事!”
“别瞎说,陛下这是看重老三,否则这差事还落不到他头上呢!”
顾长年瞪了林婉清一眼,不赞同的反驳道。
“行行行,你们说得都对,我一介妇人什么都不懂!”
林婉清被说来了气性,气呼呼的离了桌,引得顾长年饭都没吃完便离桌哄人去了。
饭厅就留下兄妹三人,顾清歌简单询问了一下两位哥哥的近况,便在饭后回了院子。
临睡前,她在散步时遇到了匆匆回府的顾子蹊,立即迎了上去。
“三哥,你可用饭了?我让萝芙去给你热些饭菜来。”
几日不见,顾子蹊胡茬已经冒了出来,眼眶里分布着几根血丝,看模样已经几天没休息好了。
“不必,我就是回来取几身换洗的衣物,可能得有段时间不能回家了。”
顾子蹊步履匆匆往自己院子里赶,取了衣物他就又得赶回去。
“最近是出了什么案子,大理寺这么忙碌?”
顾清歌柳眉微蹙,近日也没听说什么大案子发生。
“这事不可多问。”顾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