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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替身文里的下岗白月光-第39章

小说: 替身文里的下岗白月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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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无药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薛姑娘,薛姑娘!”没等他说完,薛伊人便气得跺了跺脚,怒道,“我没有名字吗?你就只知道叫薛姑娘?谢无药,叫一声我的名字,你会死吗?!”

    “抱歉……”

    回应她的依然是一声带着歉意的轻叹,谢无药把东西再次递了回去道,“东西收回去吧,我用不上。”

    薛伊人气得咬了咬牙,还想要发火,可是视线落在谢无药的腿上,到嘴的怒骂却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但这口怒火不发出去不行,她转眼就扫到了一旁安静当背景的裴姝身上,顿时柳眉一竖,冷声道:“你不收我的东西,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谢无药,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一个单身女子在道观里住着,谁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她的目光在裴姝那张令人惊艳的脸上扫了扫,眼中不乏嫉妒,“长得还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她肯定……”

    “薛姑娘,请慎言!”

    谢无药温和的面色淡了下去,颇不赞同的看向薛伊人,“我说了,裴姑娘只是暂住在观里而已,你不要擅自揣测。你是女子,也应知道名声对女子的重要性。”

    他的语气很重,眼里全是责备,薛伊人眼眶顿时红了。

    “谢无药,你是个混蛋!”她咬着唇,吼道,“你既然知道名声对女子的重要性?那我呢?你怎么就不想想我……”

    说到这儿,她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再是胆子大,到底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有些话是如何也说不出的。

    这世上有傻子,也不乏聪明人。

    能不能懂了那些女儿家的心思,答案只在他愿不愿意。

    若是不愿……

    薛伊人狠狠跺了跺脚,扔下一句“谢无药,我讨厌你!”,转头便朝外面跑。

    刚跑到转角处,就与恰好走来的陶初一撞在了一起。

    “哎哟!”陶初一没注意,被撞得一个踉跄,看清是薛伊人,他脸色不怎么好,“薛伊人,你会不会走路啊,没看见有人……咦,喂,你干嘛推我?!”

    “你也是个混蛋!”

    他话没说完,便被薛伊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陶初一毫无防备,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龇牙咧嘴的,别提多生气了。

    “这里是青云观,薛伊人你疯了吗?你要发疯,回你们薛家发!”陶初一也沉了脸,“青云观不是你能随意胡闹的地方,我可不是你爹娘会惯着你的大小姐脾气!”

    “薛姑娘,请道歉。”

    谢无药滑着木轮椅走了过来,扶起了陶初一。

    两人举止亲密,相扶搀扶着,看上去亲极了。

    薛伊人看着两人,眼里的泪生生被逼了回去。她用力的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又化为那个傲气的大小姐。

    “不错,我就是大小姐,你们能奈我何?”她昂着下巴,眉目间全是不屑,“我们薛家乃是临山府首富,我是薛家唯一的大小姐,我想闹就闹,你们管得了?便是我烧了青云观,你们又能怎么样?!”

    她高高抬着头,挺直了身子,字字句句都透着高傲。

    府城首富家的千金,生来便金尊玉贵、娇生惯养,莫说是个早就落魄了青云观,便是她去玄清观,玄清观的人也要小心接待她。

    谢无药抿着唇没说话。

    而陶初一脸色都变了,看着薛伊人眼神满是愤怒。

    “很生气?”薛伊人笑了,光是站在那里,便仿佛已经高人一等,“陶初一,我们生来便是不一样的命。我是首富千金,而你,永远都只能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你以为有个师兄了不起吗?”

    她嘲讽的看着两人,一字一顿的道:“你就是个害人精,克死了亲生父亲,如今又要克死谢无药,他成了个瘸子,你……”

    “闭嘴!”

    不等她说完,谢无药已经低吼出声,看着她的目光已经全是冷色了。

    “薛伊人,出去。”

    他终于叫了她的名字了,可偏偏毫无一丝温情。

    薛伊人冷冷笑了一声,这一次,她没有再多纠缠,转身就朝外走了。走到一半,她顿了顿,忽然道:“谢无药,我已经及笄了。我爹娘在给我看亲事了。”

    谢无药没有回答她。

    薛伊人抿了抿唇,再次抬步朝前走了。这一回,她走得很快,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待她离开,小院里便陷入了异样的安静中。

    “哎呀!”也不知过了多久,陶初一忽然叫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锅里还煮着饭呢,我都忘记了。师兄,裴姝,我先去看看,你们也差不多过来吧,很快就能吃饭了。”

    说完,他便快速地走了。

    步伐很快,像是身后有人在追他似的。

    “抱歉裴姑娘,让你见笑了。”

    小院里,一时间只剩下了裴姝与谢无药两人。

    沉默了片刻,谢无药转头看向裴姝,带着歉意的道:“裴姑娘,薛姑娘年少不知事,若有冒犯之处,望你见谅。她……”

    “谢道长是想说她不是有意的?”

    裴姝淡淡的看着他,眸色浅淡,看不出什么意味。

    谢无药怔了一瞬,才道:“她其实没什么坏心的,只是……因为家里娇惯了一些,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的。”

    “那位薛姑娘既然这般好,谢道长又为何要这般冷待她?”

    “谢道长是个聪明人,难道看不出那位薛姑娘,”裴姝淡声道,“她心悦你?”

    许是没想到裴姝说话会这般直接,谢无药霎时怔愣了一瞬,须臾,才猛地摇头道:“裴姑娘慎言,这些话不要随便说。薛姑娘云英未嫁,这些话让人听见了不好……”

    “我是认真说的。”

    裴姝不客气的截断了他的话。

    “谢道长明明自己心里也清楚,为何要故作不知?”她看着面前的谢无药,面上早已没了笑意,神色淡淡,“谢道长,有时候自欺欺人并不是什么好事。”

    说罢,她没再看谢无药,深深吸了口气,勾唇笑道:“饭好了,谢道长,我先过去了。”话落,人已经大步朝外面走了。

    小院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谢无药坐在木轮椅上,怔愣了许久,半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露出了一抹带着苦意的笑。

    这一日,裴姝喝了点酒。

    这是她到人间界后,第一次喝酒。

    青云观穷,陶初一之前是不会买酒这种东西。但过几日便过年了,又得了刘家的五十金,陶初一便买了一些酒,准备放着过年做菜用。

    青云观里就他们三个人。

    陶初一是个不会喝酒的,谢无药虽会喝,却也不喜这东西。至于裴姝,看她长得清清秀秀的,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陶初一压根就没想过她会喝酒。

    因此,当发现自己准备的酒不见了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观里进了贼。

    但青云观是远近闻名的穷,那个贼这么没眼光,看上他们这破道观?

    “哪个小贼这么不长眼?”

    他正这般说着,抬头,却看见了屋顶坐了一个人。

    陶初一顿了顿,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失声喊道:“裴姝?你坐在那上面干嘛?”

    “不对,你怎么爬上去的啊?”

    他朝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啊。

    今夜的月色很美。

    弯月当空,繁星围绕。柔和的月光落下来,洒在了青衣女子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微光,她的身影在月色的笼罩上变得有些模糊。

    仿佛……像是随时会乘风而去一般。

    陶初一抬着头,呆呆的看着上面的人。

    “好酒!”她手中拿着一壶酒,不时便仰头酌了一口,淡淡的酒香从上面传来,垂首,语带笑意的问他,“初一道长,喝酒吗?”

    陶初一总算反应了过来,脸色立刻臭了,怒道:“好啊,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酒,这可是我准备用来做菜的!”

    “诶,这怎么能用偷呢?”裴姝摇了摇手中酒壶,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笑道,“你就把这记在账上便可。”

    还记在账上呢!

    她之前欠的债可还没有还完好吗?!

    陶初一不爽的瞪着上面那人,还想在说什么,却见那青衣女子又对他笑了笑,晃着酒壶道:“初一,喝酒吗?”

    她白皙的脸上已经带了淡淡的绯红,那双清亮的眸中也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醉意。手中的酒壶中还有酒,但她身边已经放了好几个空荡荡的酒壶了。

    “……哼,当然要喝!那可是我花钱买的酒,怎么能让你一人给祸害了!”陶初一顿了顿,去找了一把□□,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然后坐在了裴姝的身边,伸手,“酒拿来。”

    裴姝笑了笑,把酒递给了他。

    陶初一一把抢了过去,抬手就朝嘴里灌,“咳咳咳……好辣!”

    可惜她是个不会喝酒的,那酒方一入口,便呛住了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得一张娃娃脸通红。

    “这么难喝的东西,你是怎么喝下去的?”他嫌弃。

    裴姝道:“你若不喜欢,便还我。”

    “这明明是我的!”陶初一不但没有给她,反而又喝了一口,被辣得直吐舌头,“我买的,当然是我喝才是。”

    边说,他又喝了几口,最后被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真难喝,难喝死了!到底是谁发明的这玩意儿,毫无用处!”他边喝边吐槽着,没多久,一壶酒便被他灌进了肚子里。

    “还有吗?”他用力倒了倒,可酒壶里却是一滴也没了。

    裴姝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了句:“你醉了。”

    确实是醉了。

    本就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一次性喝这么多,定然会醉。陶初一却不承认,伸手朝向她,问她要酒。

    “我才没醉,我看你才是醉了!”

    他脸色红红,眼眶红红,眼里分明已有了水汽。

    “裴姝,我要酒。”

    说完,也没等裴姝回答,他忽然就哭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的砸下来。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要我?”他仰着头看着裴姝,任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你说,我到底那点不好?她为什么不要我?明明……明明我也是她的孩子啊!”

    裴姝看着他,又望了望满是繁星的月空,轻声道:“不是你不好,只是她不懂你的好。”边说,她边重新拿了一壶酒,喝了一口。

    那酒很烈,比不上修仙界的灵酒味道清爽,却另有一番风味。

    入口的瞬间,像是岩浆,在嘴里爆炸了开来。

    陶初一却已经醉了,根本听不清裴姝的话了,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忽然道:“你知道吗?其实我有娘的,薛伊人的娘就是我的亲娘。”

    “可她不要我,也不认我是她的孩子。”陶初一道,“她认为我是她一生的耻辱和污点,所以从生下我,她就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了。”

    “你肯定不知道吧?严格说起来,我娘的第一任丈夫是我爹。”他喃喃的道,“我爹很爱我娘,我小时候,经常看到我爹看着我娘的画像出神。那时我不懂,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去追回来?反正我娘也没走远。”

    “我爹却对我说,我娘不喜欢。喜欢一个人,自然不能逼她做不愿意的事。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我娘嫁给了别人,并和别人生下了新的孩子。”

    “我其实悄悄去看过,我娘对那个孩子很好,很好。因为那是她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生下来的,是他们幸福的见证。”

    他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浓。

    “可是我不甘心,凭什么?如果她不喜欢我爹爹,那为什么要和爹爹在一起?又为什么要生下我?她怎么那么自私啊!她有问过我的意思吗?”

    “那时,我虽然很伤心,可我还有爹爹,还有师兄,我告诉自己,就算没有娘亲也没关系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把爹爹也带走?”

    佛说,人有八苦。

    生、老、病、死、五阴炽盛、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而这世间最悲伤、最难以接受之事,无非是爱别离、求不得。

    与所爱之人分离,阴阳两隔,此生再也不得见。

    想求得东西,求不得。

    “爹爹走了,我就只剩下师兄了。”陶初一紧紧地拽着那段青色衣袖,指尖用力到发白,声音里已是有了哀求,“我不想最后连师兄也留不住。”

    “薛伊人没有说错,我就是个害人精。爹爹是为了我,才不在的。师兄也是为了我,所以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你不知道,师兄……他已经是这世上最好看最好看的男子了,他不是瘸子,他很厉害的。”

    爹爹走了后,是师兄养育了她。

    那时,师兄也还那么年轻,尚且是个少年,又要养活她,还要担起青云观,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师兄弟们都走了,我们的钱也用完了,是师兄……”

    他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是师兄,他那么好,他不该做个瘸子的!”

    “我好怕,好怕师兄也会离开我……”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身子不由自主的朝旁边倒,倒在了裴姝的身上,那上面传来的暖意熏得他想睡了,“裴姝,你知道吗?其实……我与你一样的,是个女孩子……”

    话音未落,她已然闭上眼睡着了。

    那张清秀的娃娃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

    “我知道。”

    裴姝伸手,用衣袖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

    她修炼多年,身为剑修对人体更是有深刻的了解,早在看见陶初一的第一眼,她便看出来了。

    这个清秀的小道士啊,其实是个女孩子。

    身为女子,想要在这个世上活着,活得好,势必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比如陶初一,亦比如她,比如……齐月。

    陶初一为了延续父亲留下的青云观,不惜扮成男儿,甚至做一辈子的道士。齐月为了留在天啸门,为了过得更好,可以刻意去忘记那些伤害。

    而她呢?

    “罢了,又何必多想这些无用之事?”裴姝摇头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烈酒入喉,让她的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对酒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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