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个小傻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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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可以什么?!
眼见着太子的脸色迅速由晴转阴。
“不可以!”骆长平回答得斩钉截铁,并且毅然决定,一定要把长安和那个混小子隔得远一些。
“噢。”长安失望地应了一声,又看了看还等待着宣判的胡宜彩,“那就太子皇兄定吧。”
骆长平被长安失望的眼神激得险些就要改口,幸而被理智拉住了。
“嗯嗯嗯,那就是她了吧。”
太子殿下未免自己再有什么不理智的时候,当机立断定下了人选。
长安瞅瞅看起来十分老实木讷的胡宜彩。
简直不能更失望。
太子殿下认真忽略了长安的那点小失落。
转头对着胡宜彩说道:“以后你就是昭阳公主的伴读了,明日起,每日卯时到太学西殿外等候公主,你出去吧。”
更多的,便不在长安面前说了。
太子殿下暗暗决定,要好生敲打敲打胡尚书,若是让长安受了什么委屈。
呵。
至于胡尚书收到太子殿下的敲打告诫后,是对自己的女儿攀上了长公主殿下的欣喜更多一点,还是担忧胡宜彩会得罪公主,遭致太子怒意针对更多一些。
谁说得清呢。
反正当长安第二日与太子皇兄兴高采烈地告别,迫不及待要去寻谈景州一起逃学时,看到的胡宜彩是笑着的。
胡宜彩是笑着的。
长安的笑立刻就凝固在脸上了。
长安小小的身子不觉退了几步,有些不安的样子。
见到她这明显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反应,胡宜彩误以为自己惹长公主扫兴了,脸色刷地白了。
两人隔着楚河汉界,尴尬地四目相对,颇有几分不知所措。
若不是恰好来晚了的骆长舟路过,长安怕是要被先生点迟到。
“长安?”
骆长舟略微诧异地扬眉,“停在这里赏景?”
听到熟悉的声音,长安情绪才又好些,她循着声音看过去。
三皇子今儿个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两个侍从在他身边一左一右托着,也不知是怎的了,他走路时左脚高右脚低,长安看得想要扶上一把。
骆长舟赶紧阻止了。
“别着急忙,长安妹妹的心意三皇兄是领了,可是三皇兄不忍心啊,你这小身子骨,皇兄这么重给你磕着了,皇兄多心疼啊。”
长安艰难地仰头看看那两个侍从,觉得十分有道理。
那两位侍从像是粗使奴才,身形十分壮硕,左右两边扶着,便连骆长舟都像是要离地了。
长安站到旁边儿去还不到那侍从的腰眼儿高呢。
“三皇兄,你的腿怎么了呀,是磕到了吗?”
长安软软糯糯地问道。
提到这茬,骆长舟脸抽了抽,很是有几分不自然。
第二十章 回太学
“是啊是啊,皇兄走着有些跑神,长安可得好好走路,不能学皇兄,这不磕着了嘛。”
骆长舟摆出了和谈景州有几分相似的笑,拍了拍自己的右腿。
生怕长安再问些什么,飞快地转了话题,“长安怎的还没有进去,待在这里发呆做什么?”
长安被提点着,想起来自己也是有伴读的人了。
尽管这个伴读不是长安想要的样子,但是长安还是满脸骄傲的样子。
头一仰,手一扬,冲着胡宜彩的方向示意,“是太子皇兄给长安选的伴读,今天刚来哦。”
骆长舟早便注意到这个微胖,面色却有几分黯沉的女孩儿。
不过,因为以前时常见着骆长淇使唤着伴读做这做那的,一时倒也没想起来,五公主已经没有伴读了。
她倒成了长安的伴读了?
骆长舟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因着他们离胡宜彩有些距离,长安声音又没有刻意提高,胡宜彩也只能看见两人在说着什么。
忽见长安扬手向自己指来。
那三皇子也顺着看过来,眼神里虽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意味,胡宜彩的脸倒一下子升起几分红晕来。
她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与他们远着,便觉得彼此间艮陈了一道望不见底的沟壑。
长公主见着她两次,便两次都面色不善,莫不是在与三皇子说些什么不待见他的话。
胡宜彩仔细想看清楚,只不知长安与三皇子说了些什么,逗得三皇子笑得温柔恰意。
她绞紧了帕子别过眼去。
一个扎着两小辫儿,满身丁铃当啷的小姑娘走了过去,瞧见这边有个颇有几分面熟的人呆站着,便又折返回来。
“胡宜彩,你怎么在这儿?”
那姑娘满脸惊讶地指着她,“你不是被赶回家去了么,连五公主都不需要伴读了,你还指望着谁带你步上高枝?”
胡宜彩觉得难堪极了,她也想起了这人是谁。
宁娇枝,户部侍郎的嫡幼女。
当初她与宁娇枝都想做六公主的伴读,六公主的母妃当着她母亲的面说她面相无福,选了宁娇枝。
“怎么的,没声儿了,怎么不把你当选四大贵女那得意劲儿拿出来了?”宁娇枝说得可欢,那一股子憋了不知多久的气都一次性撒了出来。
说到胡宜彩被评为四大贵女之一,那真是一场大乌龙。
胡宜彩以前同她也算是手帕之交,那次献艺的原是她姐姐,她借着身份便利带着胡宜彩进去瞧热闹。
因她姐姐恪守女德,登记的名册上填写的是化名,演奏时更是以半纱帷幕相遮。
谁想评选过后报名时,胡宜彩误打误撞上了台,顶了这名额,莫名其妙便成了这四大贵女之首。
宁娇枝可是恨得眼睛都充血了,要不是姐姐说自己才不屑那虚名,她非上台将胡宜彩扒下一层皮来。
虽说因着这胡宜彩的容色不显,吹捧的人寥寥无几,也算是对得这虚名最大的讥讽,但宁娇枝可是真真记恨上了这人。
当初知晓胡家想叫胡宜彩做六公主的伴读,借着名也趁机叫几个皇子看看,届时好飞上枝头做凤凰。
即便一家老小都不想她去伺候公主,为了叫胡宜彩这只山鸡的凤凰梦破灭,她硬是从六公主身边挤走了这人。
谁想这人倒真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为了那点子遥不可及的奢望,受着虐待也要当上公主伴读。
她可好几次见着五公主掐她呢,真是天可怜见的。
活该!
胡宜彩被宁娇枝这两句尖酸刻薄的话讽得脸色骤变,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紫。
偏生咬牙忍着,只偏了头不说一句话。
她余光瞧见三皇子那处似是有人过来了。
心跳如擂。
“你是胡宜彩?”不是预想中那道温和的声线。
来人在旁站定,不确定地看着这个胖胖的小姑娘,他似是被她怨恨地剜了一眼?
“是。”胡宜彩忍辱负重般,轻轻点了点头。
“你随我来吧。”来人暗怪自己错了眼,怎会将屈辱看作怨恨,作势要走,“长公主原想叫你,怎知你耳朵这般不好,长公主便与三皇子先走了,三皇子着奴带你去。”
“在这宫里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断没有叫长公主等着的道理,下不为例。”
瞧着胡宜彩跟那侍从走了,宁娇枝才回过神来。
那侍从只当自己没瞧仔细,她一直细细盯着胡宜彩的脸,怎会错过那怨恨的一眼,偏她只是惊讶的瞪大了眼,什么都没有说。
她宁可当自己是听错了。
长公主!
胡宜彩是什么身份,长公主又是什么身份?
她胡宜彩凭什么与长公主扯上关系?
宁娇枝懊恼极了,只觉得自己方才那些话说得有些过了。
她便是没有打算与权势交好,也不想因逞一时口舌之快害了家里人。
暗道一声糟糕,宁娇枝匆匆跟了上去。
长安病重的消息大家都有所耳闻,但具体重到什么程度却是不知的。
此时见到长安和三皇子并肩而来,三皇子还有说有笑的,瞧着除了走路有些不利索之外,不像是前儿个才受完罚的样子。
没错,三皇子与谈景州这对难兄难弟,骁皇连给的惩罚都是一样的。
谈景州在长信宫外跪长安,三皇子在乾清宫外跪天子。
昭阳殿他们是进不去的,这会儿终于见着长公主了,一个个的都赶着上来问候。
“十七皇妹可算是来了,这阵子不见你身影,姜老讲课都不容易听懂许多。”
说得好像长安在时就能听懂似的。
“瞧着小十七都瘦了,可得好好补补。”
没瘦,分明胖了些怎么净睁眼说瞎话。
“小十七看着好像是不太好,病时可难受?”
不难受,不记得了,清歌说看着可俊了,怎么就不好了。
长安早就听父皇说,自己发了两天热病,烧得迷迷糊糊都不记得了,此下也没有觉得有多奇怪。
只是一下子这么多人围上来,还是有些不适地往后躲了躲。
“都围在这里做甚么,课业都习会了,今日堂测都有信心甲等评级了?”
姜老的声音一响起,一众人无论大小都飞快地散开。
别看姜老今天笑眯眯的,但凡遇着堂测的日子他心情都好。
人都散开了,被下人扶着的三皇子和躲在他身后的长安就突出了。
第二十一章 堂测
姜老自然是一早便得了长安今日要来的消息,此时看到长安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倒是在见着三皇子身旁的下人时,眉头不自觉地微皱了起来。
他看了两眼骆长舟不自然的站姿,倒也没说什么。
“好了,都回座位去吧,马上要堂测了。”
虽然长安对姜老说的堂测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赶紧回到坐席。
三皇子的侍从扶了他到席上坐下便被他打发到外面去候着。
谈景州今日没有来太学。
长安环视班级许多圈后认识到这个事实,终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伴读。
自己也有一个伴读的。
“嗒嗒——”小小的两声敲击竹板的声音响起。
课室里该在的都在了,姜老正准备着人把卷子发下去,就被从门口传来的清脆敲击声打扰。
姜老的面色肉眼可见沉下来。
大家都乖觉地不发声,转而默契地去看门口,课室的大家都在了,这时候打扰的自是公主伴读。
一个个地都好奇急了,是哪个勇士,敢在堂测日挑战姜老的威严。
胡宜彩正尴尬地站在门口,面对各色目光羞涨了脸。
见长安也呆呆地抬头看自己,目光中充满了惊讶,顿时不忿之心顿起。
明明是太子让自己在那里等着长公主,长公主竟没有等她先走了,若是与公主一道来的,便是迟到也不会被这样看着。
还有那个侍从,分明就是故意要让自己迟到的。
不过那点距离,偏那侍从姿态悠哉地走了许久,只要见自己有加快脚步的意图,便严厉地提醒自己要守规矩,硬是不让她越过自己。
如若不然,她又怎么会挨到姜老都来了才到。
那看起来像憨子的侍从,将她送到门口便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叫她连想不进去都不成。
胡宜彩以为那侍从是长公主安排的,长公主看她不顺眼所以上来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不然这么短的距离谁又会识不得路呢。
说得好听让侍从带她去,实际上是看住她,不叫她在姜老之前到。
不得不说,脑补是病。
长安是真的忘记了自己还有伴读这回事,不过是三皇子无意间瞟到了胡宜彩看自己的眼神,觉得有些恶心,想给个教训罢了。
虽说是公主皇子们的伴读,但入了太学自然要顾忌些太学的规矩。
所以课室内众人只奇怪为什么五公主的前伴读会又来此,而实际上因为长安带来的伴读已经登记在册了,所以姜老一眼就认出了是长安的新伴读。
虽然很是不喜,但到底是喜爱的小公主的伴读,自然要给些面子。
“甲班的堂测快要开始了,先入小门吧,虽说成了长公主伴读,还是需要恪谨礼辈的。”
姜老略微敲打了两句,便放胡宜彩进去了。
胡宜彩涨红了脸,贴着课室边进去,路过几位皇子时好似还有人低声咕哝。
“架子可真是大呢,居然来得比长公主都晚,当自己是谁呢,不过长公主居然也有伴读了啊……”
胡宜彩听不下去了,加快脚步跑进了小门。
她觉得她与长公主八字定是相冲的,成为公主伴读不过一个早上,先是被人羞辱了一顿,又在姜老的堂测日迟到。
以前做五公主伴读时,虽然五公主总是会掐她抠她,但因着五公主这骄纵好施暴的性子,倒衬得她可怜了起来,得了不少同为伴读的世家小姐怜惜。
但将这人换为长公主,就不会有人这么想,她们定会认为错在她。
长安不知道因为自己不过一个小失误,将人忘在了身后,倒让人恨上自己了。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此时面前可是一个大难题呢。
长安纠结地对着面前的白纸,小手包成一团,将毛笔包在了手心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四下环顾了一圈,那些个之前听着要堂测,一脸沉重模样的兄长们此时显而易见地很轻松,个个眼冒精光奋笔疾书。
众人只觉得今儿个姜老简直温柔极了,这试卷与姜老平日里的出题风格简直天差地别。
卷子意外地简单。
心里落差大到,忍不住膨胀得认为自己能拿到甲等评级。
三皇子也觉得今日的试卷太简单了,考得是七、八日前说的一首评词,只要那日听了一点儿课,便不至于拿个丁等。
不过转眼一思,便知道为什么今儿个这试卷意外简单了。
那日是长安最后一日上了姜老的课。
骆长舟不由笑了一下,果真是父皇盛宠的小公主,连严苛的姜老都被征服了。
这试卷分明就是为了照顾长安才出得如此简单。
想必是为了第一次参加堂测的长安,也能有点儿成就感。
骆长舟笑了一下,淡然提笔。
如果长安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