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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弱娇嫁纨绔-第94章

小说: 弱娇嫁纨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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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侯爷今儿也赶了回来,一直陪在侯夫人身旁,不断地同她说着话,本以为这回她定会大悲,没料到却意外的冷静。

    之前侯夫人是有多担心这一日的到来,只有范侯爷最为清楚,如今见她如此,便知道她是将自己的情绪都咽进了心里,便也不敢再去提,只一句没一句地同她扯些别的人,转移她的注意力。

    侯夫人面儿上应着,心头又怎可能不想。

    昨夜夜里,侯夫人便已经将那块藏在范家祠堂角落里,真正的范伸的灵牌,给移了出来。

    她的儿子早在十五年前那场高烧中就没了,还未赶到镇国寺,在半路上就已死在了虞家大姐的怀里。

    这十五年来,是她偷来的福分,白白地让人叫了她十五年的“母亲”,她本就愧对长公主了,又怎可能再生出私心。

    翻案,认祖归宗是范伸的夙愿,也是她的心愿,她该高兴。

    至于名头上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已经不重要了,她同裴椋之间真正的母子之情,早就胜过了那个名字,范伸。

    “行了,你别劝我了,我都知道。”侯夫人一声打断了范侯爷的叨叨,转头便给他指派了任务,“你有空,就去裴家盯盯梢,监督一下工程,翻修的事没个家里人盯着,成什么话。。。。。。”

    范侯爷当下就点头,“好,明儿我就去。”

    侯夫人又看了他一眼。

    范侯爷立马起身,积极地道,“我现在就去,回来给夫人禀报,如何?”

    侯夫人看了一眼他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几日以来,头一回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偏过头没好气地催了一声,“赶紧走。”

    范侯爷走了没多久,范伸和姜姝便过来了。

    来看虞老夫人。

    太子的告示贴出来后,范伸的身份才算是正式恢复,虞老夫人如今也就一口气吊着,就为了等这一日。

    昨儿范伸回来后,便打算进去,被虞老夫人跟前的嬷嬷拦了下来,“老夫人如今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怕是经不住刺激,世子爷还是等那告示出来后再过来罢,也好让她走的安心。。。。。。”

    范伸没再进去。

    如今过来,侯夫人和嬷嬷都已做好了准备。

    府医也到了老夫人的屋外一直候着。

    这几日外头的那些嘈杂声,虞老夫人躺在床上隐约都听到了,知道那真相已经离自己不远了,心头许是因为激动,精神竟也好了很多。

    听嬷嬷说,“世子爷来了”后,虞老夫人便要挣扎着起身,被嬷嬷及时给按了下去,“老夫人莫急,今儿有的是时辰,慢慢说。”

    话音刚落,范伸和姜姝已经到了跟前。

    即便是这几日有了精神,虞老夫人的脸色还是带着苍老和病容,一双眼睛侧过来,紧紧地看着朝她走来的范伸,眼前彷佛又浮现出了长公主的那张脸。

    深陷的眼窝里顿时生出了泪,颤颤地唤出了一声,“椋哥儿。”

    范伸上前,坐在了木凳上,应道,“祖母,椋哥儿在。”

    虞老夫人的眼泪一落下来,裴椋便上前,伸手替她轻轻地抹去了泪痕,十五年前,头一回同她道了谢,“多谢祖母。”

    虞老夫人又喜又悲。

    片刻后心头才稳了些,才伸手握住了裴椋的手,目光慈祥地落在他的面上,轻声道,“答应祖母,别怪你母亲。”

    这声母亲说的便是已故去的长公主。

    当年抛下裴椋,跳进火海的里的亲生母亲。

    “你父亲一死,我便知道她活不成了,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快。。。。。。”虞老夫人声音一颤,接着道,“那日她找到我,堂堂一位公主,愣是跪在我面前求我,让我答应要护住你一命,事后又让我将你接出长安城,嘱咐我永远不让你再踏入皇宫半步。。。。。。你莫要怨她。”

    虞老夫人看着裴椋,情绪激动了起来,“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

    裴家的冤情,裴椋身上所背负的血海深仇,这辈子有怎么可能逃出长安,独自苟活下去。

    只有等到翻案,裴家洗刷掉冤情的这一日,他才能安心,真正地走出那段过往。

    是以,她违背了长公主的意愿,将他托付给了自己的女儿,永宁侯府的侯夫人,等了十五年,终于等到了今日。

    虞老夫人期盼地等他一个答复,半晌后,裴椋应了她一声,“好。”

    虞老夫人心头顿时一松,脸上的激动也渐渐地褪去,转过目光,看着裴椋身后的姜姝,缓缓地朝她伸出了手。

    姜姝赶紧上前,将自己的手搁在了她的掌心里。

    虞老夫人将两人的手紧紧地一捏,眼里的目光开始慢慢地涣散,喉咙口却还是艰难地挤出了一句,“好好过。”

    她要去见长公主了。

    告诉她,她的椋哥儿没有恨他,一切都过得很好。

    讨来的夫人,也甚是讨喜。

    那双含着水雾的清澈眸子,像极了当年的长公主。

 第131章 第 131 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虞老夫人是一日之后走的; 当日一并归土的还有皇上。

    自那日裴椋去了乾武殿之后,皇上的神智就不稳了,似是惊吓过度,身边缺不得人; 王公公稍微一离开; 皇上便开始着急; 直呼,“王兆。”

    一会儿说屋子里有鬼。

    一会儿又说,裴椋要来杀他。

    王公公守在他跟前,陪了三个日夜,知道皇上的大限快到了; 也没敢马虎,尽心尽责地伺候着他。

    临死前的那个晚上,皇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看着唯一还留在他身边的老人王公公,心头的悲凉一瞬涌上来。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个世道自来就是弱肉强食; 更何况一个帝王。

    他不过就是失败了。

    可当他转过头,目光扫过冷冷清清的屋子,那灯罩里的灯火,f彷佛都蒙上了一股子冰凉和孤苦。

    众叛亲离的凄凉之感便再次钻入了他的肺腑,偌大一个皇宫; 他努力了大半辈子,如今躺在床上了; 却不见半个亲人上前。

    那夜裴椋走后; 皇上胸口的一口气就险些没有喘过来; 太子也只不过是冷眼看着太医在他跟前进进出出; 并没有进去。

    皇后也没来。

    朝中那些曾经发誓要效忠他的臣子,还有那些被他冷落的后宫嫔妃,似乎一夜之间,都将他给忘了个精光。

    乾武殿的门庭,突然冷清了下来。

    他唯一宠爱了一辈子的宠妃,被自己亲手赐死了,再也不能上前来替他拍胸抚背,心疼了大半辈子的儿子,也险些被自己的疑心所害死。

    事情到了如今,裴椋也没必要去骗他,那腕血融了,文儿是他的儿子。

    可都被他亲手毁了。

    回想自己的一生,先是残害了同父异母的手足,接着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妹妹。

    质疑自己一手带大的亲生儿子,骂其为野|种,对其生出了杀心。

    最后又被自己的儿子和亲外甥算计。

    因果轮回,一切都是报应。

    这辈子,他一直在同自己最亲近的人算计,临死了,彻底地成了一个孤孤家寡人了,却又想起了他们。

    长公主,裴国公,秦将军,甚至朱贵妃,朱侯爷,他都想了一遍。

    最后脑子冷静下来,便突地问王兆,“他还祖归宗了?”

    王公公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这段日子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很多人都在问这句话。

    王公公点头道,“回陛下,文书昨儿就下来了,裴世子的身份已经公布于世,目前镇国公府还在修缮,完工后自是要回镇国公府。”

    皇上神色一阵恍惚,轻轻地念叨道,“倒是同小时候挺像,长的像他娘,也像朕,像咱们周家的人,一点都瞧不出裴家的影子。。。。。。”

    王兆没有搭话,垂目立在跟前,听着他慢慢地说。

    皇上顿了一会,又才转过头同王兆念了一声,“文儿。。。。。。”念完又突地停下来,不往下说了。

    他没脸去问。

    王公公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无法回答他。

    之前文王非要来乾武殿认他这个父亲,侍卫拦都拦不住,如今知道皇上没几个日子了,王公公怀着侥幸的心,派人去王府透了信儿。

    几日了,也没见人上门。

    王公公心头便明白,陛下是一个儿子都没了。

    这大半年来,发生的这一切,就连王公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只得沉默地垂下头,守在皇上的床前。

    皇上偏过头,看着王公公那副沉默的模样,心头也不存任何希望了,眸子轻轻动了动,“太子”两个字,卡在了喉咙口,酝酿了良久,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口。

    眼睛一闭,一幕一幕的画面便如潮水蜂拥而至,昔日那些故去的旧人,还有活着的那些恨不得让他死去的至亲,一张一张的面孔反反复复地浮现在了他的眼前,皇上突地睁大了眼睛,气息越来越乱,眼前的几盏明灯,也跟着明一阵地暗一阵。

    临近死亡时的恐惧,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害怕。

    王公公也察觉出了他的异常,慌忙地俯下身,还未问出一句,便被皇上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一双眼睛满是恐惧地看着他,吃力地道,“药,药丸。。。。。。”

    以前有范伸在,药丸自然不成问题。

    可如今,范伸已经不再是范伸,而是被皇上抄家灭族的裴家世子裴椋,那药丸,又上哪里去寻。

    “陛下莫慌,奴才这就派人去请长青法师。。。。。。”

    皇上期待地看着他,手却没有半分松开。

    王公公无奈,转过身正要呼人进来,突地感觉到袖口上的那只手蓦然一松,心头猛地一跳,忙地回过头,便见皇上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彻底地断了气。

    大半夜的几声钟响,闷闷沉沉,震天动地,却又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惠康帝死得极为不甘心,可所有的朝堂官员和百姓却都松了一口气。

    国丧一月,太子登基。

    文王那日在大殿上,慌不择路地抱了太子的腿,倒是值得。

    太子并没有像当年的皇上那般,一心要铲除异己,对自己的兄弟赶尽杀绝。

    在朱贵妃的身份曝光后,皇上的怀疑一度将文王推到了风口浪尖,将其从族谱上去掉了文王的名字之后,流言几乎一哄而起。

    太子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立马让人将流言压了下来,暗里又让人将文王的名字添上了族谱,及时保住了文王清白的身份。

    新帝登基,体制重制。

    乾武殿的命运,也没有如王公公预先所想得那般,跟着先帝一并入葬,所有人都照着规矩重新归档,统一入编。

    王公公被调配到了宫外的大理寺,同刚从巫山回来的蒋大人,一同负责档案归纳,也算是得了个善终,得以颐养天年。

    大理寺是唯一一个新帝登基后,没有动过的部署,范伸依旧是大理寺卿。

    只不过名字变了。

    变成了裴椋。

    韩家的韩焦,官复原职,而一心要效忠皇上的阮大人,因察觉出范伸和太子的阴谋之后,企图送信给皇上,被太子的人马扣留了下来,直至翻案结束,才放了人。

    只不过放出来,也成了一个‘废人’。

    最终哪里来,回哪里去,成了党争之下,而被牵连到的一个典型的牺牲品。

    **

    新帝登基后的半月,裴椋和姜姝住进了镇国公府。

    裴椋的身份经过了一个多月,永宁侯府的人,早已冷静了下来,慢慢地才发觉,他们之前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范伸虽换了个名字,但对永宁侯府的庇佑,从来就没有断过。

    新帝登基之后,不仅是侯夫人得了一个一品的诰命夫人,三房屋里的大公子,也在宫里领了一份差事。

    日子不仅没有走向下坡路,还愈发的红火,比起之前,不过是多了一个可以走动的地方。

    裴椋和姜姝乔迁的那日,侯府所有人都跟了过去,丝毫不见离别的愁绪,侯夫人更是一脸的喜庆,帮着姜姝张罗着上门的客人。

    当着众人的面,裴椋和姜姝并没有改口,依旧唤侯夫人为母亲。

    众人心知肚明,言语之中,也甚为拎得清。

    当日除了永宁侯府的人,当朝不少官员也都上府前来祝贺,今儿太子撤销了禁宵的消息一出来,百姓更是将这一日当成了节日而过。

    镇国公府,从早上开始,门前的爆竹声便络绎不绝,吵吵闹闹。

    姜姝同侯夫人坐在屋内,正招待着满屋子的名门贵妇,身边的丫鬟晚翠便匆匆走了过来,附耳悄声禀报,说是镇国寺的长青法师来了。

    随行的还有一位夫人和一位小公子,和小姑娘。

    姜姝听完心头一跳,转身便同侯夫人打了一声招呼,赶紧走了出去。

    到了半路,突地就惊醒了过来,忙地又差晚翠跑了一趟,去正院里找表哥沈颂,“就说韩夫人来了,让他自个儿找个地方避避。”

    沈颂是早上和永宁侯府的五爷范哲一同过来的。

    沈颂的身份,除了是巫山的土匪头子之外,还是长安城里的一名盐商,之前同范五爷打过几回交道,也算认识。

    那日范哲跟前的小厮,一路追着他那位一见钟情的姑娘,追到沈颂的盐埔子前,突然不见了踪影。

    小厮回来禀报完,第二日范五爷就上了沈颂那找人。

    沈颂一笑,“五爷见笑了,您要找的姑娘,怎么会在我这。”

    可范五爷不信,自那日之后,那姑娘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他再也没见着,便学了一招守株待兔,日日坐在沈颂的盐铺子里等人。

    这一来,两人倒混熟了。

    知道今儿四哥和四嫂乔迁,范哲便顺道一起将沈颂带了过来,“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亲戚,你是四嫂的表哥,那就是我的表哥。”

    沈颂啖笑不语。

    如今两人正坐在那人群堆里,一个滔滔不绝,一个沉默微笑。

    “安家那位恶霸,你们是没瞧见过,小时候就不是个省事的人,为此才被自个儿的父亲送去了庄子,十年来不管不问,任其野蛮生长,也不知道如今长成了什么熊样儿。。。。。。”

    范哲心头很不服,不止是母亲不答应退亲,安家也不同意。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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