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娇嫁纨绔-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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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虽也喜欢。
但她自来自尊心强,即便是穷,也不想让侯夫人看出,自己的风光,都是她给的。
是以,都被她收到了箱底压着。
彻底地成了死物。
这梳子,倒是个能暗里用上的东西。
然姜姝越是这般大方周到,虞家大姐心里越不是滋味,有了钱,谁又不知道怎么使?
换作是她,换作自己的女儿,今儿这些礼,也自然不在话下。
今儿一共三桌宴席,按院子分了座。
姜姝这一桌坐着的都是大房的人,还有虞家的表亲,见菜上齐了,个个都先收了自己的礼,用起了饭,席间虞莺见虞老夫人一直想同姜姝说完,便连着挪了两个位,将姜姝和范伸一同让到了虞老夫人跟前。
虞老夫人慈祥地看着姜姝,问她这一趟出去,身子如何了。
侯夫人刚替她回答了一句,“母亲放心,常青法师已瞧过了,正调理着呢。”
一直没开口的虞家大姐,突地一笑,趁着这话插了嘴进来,“母亲这是想抱重孙了。”
侯夫人眸子稍稍顿了顿,面上却不显,干瘪瘪地笑了笑,未给出回应,桌上的几个小辈,也当成了玩笑话,并没在意,虞家大姐却没收口,接着道,“说起来,我沈家也有好些年,没添小娃娃了,母亲盼着也是正常,世子夫人身子既然调理好了,想必也就快了,说不定再过上几月,咱就能瞧着奶娃儿了。”
虞家大姐能这话,是对姜姝的‘病’情摸了底的。
一个在药罐子里泡了十几年的人,即便是那什么法师,拿出了神丹妙药,身子坏了就是坏了,还能恢复成正常人不成。
范伸在虞老夫人心头本就是一桩心病,哪里经得起这话,忙地转过头一脸期待地端详起了姜姝。
成婚前,姜姝最怕的就是祖母催婚。
本以为成婚后,也就好了,没想到还有一关。
催娃。
这才成婚一个多月
算起来,她小日子马上就该来了。
姜姝一身的不自在,正不知如何应付,便见身旁的范伸,微微倾身过来,看着虞老夫人一笑,极为不要脸地说了句,“祖母放心,孙儿会努力。”
一桌子人,顿时埋下了头。
羞的羞,笑的笑。
侯夫人忙岔开了话头,让人上了清酒,府上的丫鬟刚拿了那酒壶过来,虞家大姐立马同贾梅使了个眼色,贾梅忙地起身接了过来,轻声道,“我来吧。”
姜姝埋着头,还在想着范伸适才的那句话,一时也没注意,等到贾梅手里的酒壶从两人中间递过来,正要给范伸的杯子满上时,姜姝脑子一个机灵,想起他昨儿在船上,也是饮了这样一杯。
后来干的那事,她刻骨铭心。
想也没想,姜姝便夺了梅姐儿手里的酒壶,回头又递回到了身后的丫鬟手上,说道,“表妹是客,赶紧回去坐着吧,斟酒这事哪能让你来。”
贾梅愣在了那。
侯夫人早就看出了虞家大姐的意思,原本还头疼,该怎么拦着,今儿这酒若是斟下去,那两人不知情没有什么想法,可她那姐姐和梅姐儿,怕就不是那么想的了。
如今见姜姝拦了回去,不觉长舒了一口气。
顺着姜姝的话,立马招呼着贾梅入座,“梅姐儿坐好,既到了姨母这,那就是姨母府上的贵客,千万别拘礼,好好做你的大小姐。”说完又瞧了一眼跟前正忙着的两个虞家丫头,临时拉来了垫背,“你瞧瞧这两个泼猴,可有半点拘束”
虞莺一口火烧肉刚进嘴,不乐意了,跺脚唤了声,“姨母,你这心偏的也太明显”
桌上又是一阵笑。
贾梅在轻松的气氛下,回了座儿,这事儿便也揭了过去。
虞家大姐却再也没有胃口。
果不其然。
她说什么来着,这小门小户里走出来的姑娘,能大气到哪儿。
好不容易到手的好日子,怎可能同旁人分享。
还不让梅姐儿给世子斟酒了。
上回她就同梅姐儿说了,这事不成就算了,她们回去再另寻个人家,奈何梅姐儿已经看上了人家,就跟失了魂一样,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哪里舍得见其伤神,不得不继续留下来。
看来,她晚上还是得去侯夫人那一趟。
碍着虞老夫人的身子,范伸和姜姝今儿也才刚回来,酒席散得早。
回去时,姜姝见范伸被邻桌的范哲缠住,便先回了东院。
到了半路,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姝回头,见是范伸追了上来,意外地问了句,“世子爷聊完了。”便也没再理会他,接着往前走。
两步后范伸同她并肩,突地问道,“何时雕的?”
姜姝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那个木人。
那日在惠安寺,范伸让她给他绣个荷包,她无能为力,后来一门心思地以为自个儿迷恋上了他,便让春杏去寻了一块木头来,范伸去见寺堂法师时,她便坐在屋子里雕刻。
还未雕完。
先是崴脚,后又发觉自己被骗。
本打算扔了,突地想起了虞老夫人,在回长安的船上,她又接着雕完,作为礼物将其给了虞老夫人。
姜姝还未回答,范伸直接对她伸出了手,“荷包呢。”
姜姝眼皮子一跳。
“我没得用。”范伸直接明着索要了,“如今成了亲,我总不能再上母亲那里拿,若是太慢,上回那只也行,不过是染了些茶渍,洗了你明儿拿”
姜姝忙地打断道,“正,正缝着呢,世子爷先等两日”
第72章 第 72 章
第七十二章
活着的人还能被尿憋死了不成。
不就是一个荷包吗。
她绣; 给他绣
范伸得了这话,便也没再催她,两人肩膀擦着肩膀回了屋,范伸将外衣一褪; 姜姝自觉地上前为他换药。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药粉不灵; 都十日了; 昨儿晚上她替他上药时,伤口依旧还未愈合。
他就不痛吗?
姜姝俯下身; 借着灯火; 小心翼翼地取了绷带; 随口问他,“大人今儿进宫,可让太医瞧过了。”
范伸没答。
侧过头盯着她从肩头倾下来的根根青丝; 灯火一照; 如流墨泛着光泽; 范伸突地轻声问了她一句; “你没同母亲说?”
姜姝愣了愣,便反应了过来,摇头道; “说了又有何用,除了多一个人担心之外; 并不能解决问题; 大人心里有数便是。”说完又轻声嘀咕道; “我受伤,就从未同祖母说过”
姜姝将绷带拆开; 见伤口还是昨日那般; 便回过头去; 皱着眉问他,“大人今儿到底让太医瞧过没”
他自己那药粉肯定没用。
一回过头,却见范伸那黑漆漆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姜姝手下一轻,怀疑自己是不是弄疼了他,便又听他低沉地问,“伤哪里了。”
“啊?”
“哪里受过伤?”
姜姝这才明白他是何意,习武之人,受的伤可就多了,姜姝敷衍性地朝着自己周身上下指了一通,“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姜姝早就没放在心上。
转身拿布巾将范伸伤口边上的血污擦干净了后,还是拿起了那瓶药粉,虽不管用,如今又没别的,只得先将就,“大人明儿一定得记得,找太医拿一瓶药回来”
姜姝话还没说完,突地就被范伸拦腰抱起。
姜姝一惊,忙地避开他的伤口,“大人,药”这药都还未上好呢,就算说了要努力,也不用如此着急
姜姝挣扎了,没用。
面盆,和那罐子药,一并翻在了地上。
姜姝被他扛着丢在了床上,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直接将她的襦裙往上一推,堆到了腰际,姜姝忙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却听到一道低沉的笑声。
姜姝一乱,眼睑一打开,湿漉漉的眼珠子正好落在他的嘴角。
那笑容还余了一丝来不及褪去。
若隐若现。
姜姝似是被什么东西闪到了一般,眼睛轻轻一眨,心脏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如同小鹿撞怀。
范伸的手掌已经捏住了她的光洁的脚踝,低声问她,“除了这,还有哪里伤过。”
姜姝有些懵。
范伸见她不答,便俯下身,自个儿去寻那留下来的混迹。
目光寻到了膝盖处。
便见到了一道浅浅的疤痕,若不细瞧,很难辨出,应是受伤后不久,及时用了药粉,才没留下大的疤痕。
床前的灯光浅暗,范伸问了一个一直都没想明白的问题,“你一个姑娘,怎会想到同沈二公子习武。”
姜姝见他的目光又移到了自己脸上,忙地偏过头去,随心地说了一句,“我总得有个一技之长。”
范伸一笑,“你本事多的很,倒不缺这个。”
单是那演技,便无人能及。
姜姝脸色一红,动了动脚踝,想从他手里抽出来,却被他死死地攥住不放,姜姝便又嘀咕道,“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姜姝没看他,垂下头将身上的裙摆往下拖了拖,轻声地道,“有功夫在身,起码我能保护好自己。”
她从来没想过要靠谁。
她是姑娘,除了自个儿活着不给身边喜欢她的人找麻烦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他们。
五岁前她害了一场大病,祖母抱着她哭,说她母亲就是因为身子弱,生孩子时太吃力才归了西,担心她以后要是出了事,自己多半也活不成了。
她便将身子偷偷地练得结结实实。
想着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祖母白发人再送一回黑发人。
一不小心,竟就有了一身武艺。
“这回不就派上用场了,我虽没帮上夫君什么忙,但也没给夫君拖后腿,对不对?”姜姝看着他,颇有几分自满。
范伸没答,将她的衣裙拉了下来后,才看着她的眼睛道,“有出息,出了事至少能逃”
姜姝被他这话说的心头发慌。
难不成还有什么大事儿
范伸没再往下说,起身攥住了她手腕,将其拉了起来,“去洗漱,早些歇息。”
第二日一早,范伸便去了宫中。
刚出东院,迎面便碰到了贾梅。
范伸个子高腿长,一步迈过顶上常人的三两步,贾梅一个犹豫再回头,范伸的脚步已经越过了她。
贾梅一着急,不得不回头去唤了一声,“世子爷。”
范伸脚步又往前迈了两步才顿住,只转了个头过去,“何事?”
贾梅被那双压迫的眼睛一盯,心都快跳出了嗓门眼上,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几步上前,将手里的一个荷包递了过去,“这,这是我自个儿缝的,世子爷若不嫌弃”
范伸眉头不自觉地拧起。
身后的严二早就屏住了呼吸。
前两个送主子荷包的女人,似乎都没好下场。
除了夫人。
然贾梅到底是虞家人,范伸起码好好地回了她一句,“不必,夫人已经在缝。”
待贾梅反应过来抬起头,范伸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长廊上。
心头的一股酸楚突地蔓延上来,贾梅紧紧地捏着那荷包,为了这一见,她从昨儿晚上就开始挑选衣裳,今日更是早早地起来,梳妆打扮,提前了半个时辰,避开了所有人,好不容易才堵到了人,将她绣了半月的荷包递了回去。
却终究没能送出去。
侯府东院。
用了早食后,姜姝便让春杏备了绣绷,选好了绣线,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门前,架势做的十足,然捏着那针头半天,却完全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白芍药?
长啥样的
“夫人,表姑娘来了。”春杏立在姜姝身旁,远远看到院子里进来了个人影,一眼就瞧出来了,是那位贾家的表姑娘。
贾梅是送蔻丹过来。
姜姝不在的这一个月,府上几个主子的屋里,几乎都有贾梅自个儿制作的蔻丹,胭脂
知道姜姝这两日要回侯府,贾梅早就准备好了。
一瓶新鲜的蔻丹,里头还掺了亮亮的金粉碎末,是她忍痛拿了姨母给母亲的一只金簪子,削下来的金粉。
旁人没有,就姜姝一人有。
第73章 第 73 章
第七十三章
她不似母亲说的那般; 将来要同她争抢些什么,只求眼下她能容得下自己,让自己先进了东院的门。
姜姝接过蔻丹,自然也瞧出来了不一样。
略微有些诧异; 自己同她除了世子爷这层关系之外; 两人谈得上非亲非故; 她是侯夫人的表亲,日后怎么着也不用看她这个世子夫人的脸色。
倒是不明白她有何可顾忌自己的。
几回相处; 姜姝也察觉了出来了; 这位贾家表妹; 与虞家的两个表姑娘不太一样,无论是那眼神,还是举手投足之间; 似乎都带了一股局促和紧张。
姜姝想着大抵是她父亲去世得早; 性子使然。
多半是觉得自个儿寄人篱下。
姜姝没再多想; 笑着夸了一句; “表妹这蔻丹,可赛过了街头铺子,嫂子也不能白拿了你的。”说完便让春杏招待她坐了下来; 自己则进屋,取了个金镯子出来。
这些都是新婚时; 侯夫人给她的。
长长的一串; 用红绳相连; 从脖子上套下,能到腿弯。
姜姝拿了个锦袋给她装好。
出来时; 贾梅正歪着脖子; 盯着她搁在那木几还一针未缝的绣绷; 听到脚步声,贾梅才坐直了身上,回头看向姜姝,笑着道,“表嫂子,在绣荷包呢。”
姜姝心虚,敷衍地点了头,“才起了个头。”说完便将手里的镯子递了过去,“表妹来侯府,我还未曾送过你什么,表妹就当是个见面礼。”
见姜姝诚心要给,贾梅只得收了起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了一眼几上的绣绷,满脸期待地道,“今儿难得碰上表嫂子绣花,妹妹也想跟着嫂子学学”
姜姝总不能开口赶人。
也不能说她不会。
被逼到了架子上,不得不拿起了那绣绷,手指头捏着针线,一针扎下去容易,第二针就难了,她的母亲沈氏死得早,没有人来督促她女红。
祖母派了安嬷嬷来教,到底还是狠不下心,一见她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