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疾大佬协议结婚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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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寸一寸地帮对方放松僵硬的肌肉,忽然不知按到哪里,就感觉秦抑浑身抽动了一下。
这一点反应瞬间让沈辞停下动作,抬起头道:“哥哥?”
“……怎么了,”秦抑睁开眼,整个人有点迷迷糊糊的,眼皮都好像抬不起来,“什么事。”
见他这副快睡着的迷茫样子,沈辞只好说:“没事,你睡吧。”
错觉吗?
刚刚的抽动并不是因为他按到了什么地方?秦抑好像完全没感觉。
人在半梦半醒间,身体经常会无意识地抽动一下,沈辞只好把刚才的反应也归为这一类,没再多想,继续给他按摩完,把空了的粥碗送回厨房。
天色渐渐暗了,秦抑重新睡着,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再醒过来,沈辞在床边坐了很久,将视线投向床头柜。
他有点在意,之前那个棕色瓶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如果是药的话,秦抑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当时他那表情近乎惊恐,好像他拿的不是个瓶子,而是什么即将爆炸的炸弹。
他凑到秦抑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确定他现在醒不过来,这才做贼似的绕到床头柜前,非常小心地把抽屉拉开。
棕色的小瓶还在原位,他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拿出来,攥在手里,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房间。
等到离开卧室,他终于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赶紧上二楼跑回自己房间,并反锁了门。
他给瓶子拍了张照片,发到了陆衡的微信上:【医生,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药吗?】
很快,陆衡回复了一条语音:“不是,沈小少爷,我虽然是医生,但是并没有火眼金睛,你就隔着个瓶子让我看里面是什么药,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沈辞:【那要怎么办?】
陆衡'语音':“要不这样吧,你接我视频。”
沈辞把手机架在桌上,接通了对方打来的视频通话,陆衡那边正在吃饭,他吸溜着明显是外卖点的面条,含混不清地说:“你从哪拿来的东西啊,谁给你的,你问他是什么不就行了?”
“从秦抑的抽屉里翻出来的,”沈辞说,“但他没告诉我是什么,我好奇。”
“秦抑的抽屉……”陆衡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凑到屏幕前想仔细观察那个瓶子,“你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我看看。”
“哦,好。”
沈辞找了张白纸铺在桌子上,瓶子拧得很紧,他费了半天劲才终于拧开,把里面的白色晶体倒了几颗出来。
“这不是药啊,”陆衡一下子皱起眉,“它有什么味道没有?”
沈辞伸手在瓶口扇了扇,摇头道:“好像没有,嗯……好像有一点,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味道。”
陆衡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不行,光凭这样我也判断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需要遮光保存的白色晶体太多了。要不这样,你拿一颗出来,找东西装上给我,我让我同事帮你化验一下。”
沈辞点点头,在房间里寻找能用来盛装的容器,最后找到一瓶维生素B2,把里面的药片全部倒出来换成纸包,又把瓶子内部洗净擦干,准备把白色晶体装进去。
“等一下,”陆衡突然叫住他,像是出于某种职业直觉,“别直接用手碰。”
沈辞抬头:“会有毒吗?”
“秦抑的东西……说不好。”
什么叫秦抑的东西说不好?
沈辞疑惑地看了看他,还是选择照做,用白纸将其中一颗白色晶体拨进小瓶,剩下的全部倒回原来的瓶子,紧紧拧住。
陆衡继续吃面:“我现在没法过去拿,马上我得去值夜班了,你找人给我送过来吧,记得告诉他别打开。”
沈辞正要应声,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他顿时被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瓶子差点掉了,紧张兮兮地冲外面喊:“谁啊!”
“小少爷,”是管家的声音,“可以用晚餐了,是给您送进来,还是去餐厅?”
沈辞松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太紧张了,秦抑根本上不来二楼,不可能敲他的门。
于是他道:“不用了,我等下过去!”
“好的,小少爷。”
他这边的状况全部直播给了陆衡,陆衡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你怎么跟做贼似的,该不会……这东西是你偷出来的吧!”
“嘘,”沈辞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知道就好,千万别告诉他。”
“秦抑已经对你纵容到可以随便动他东西的地步了?”陆衡表示难以置信,“你才到秦家几天啊,他对你这态度,倒像是暗恋你好多年似的。”
“胡说什么呢,我们以前又不认识。”沈辞晃了晃那个维生素B2的瓶子,“我这就叫人把它给你送过去。”
“行。”
两人结束了视频通话,沈辞先把东西放回秦抑那里,谁成想他刚打开卧室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冲水声。
……秦抑起来了?
他瞬间从头皮麻到了脚,整个人被雷劈过似的定在原地,下意识地把攥着瓶子的手背到了身后。
秦抑的轮椅从洗手间方向拐出来,他很快留意到了门口的人,声音很低地问:“站在那干什么?”
他声音还是很虚弱,视线也没多停留,重新上了床。
沈辞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见他没发觉什么异常,这才有勇气开口,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本来想叫你的,正好你醒了——要去吃饭吗?”
“现在不,”秦抑疲倦地翻了个身,“你去吃吧,不用管我。”
“啊,好。”
沈辞只好暂时退出房间,惊魂未定地站在门口。
这可怎么办?
现在秦抑醒了,他可怎么把东西放回去?
还好他之前走的时候没忘把抽屉关上,也还好屋子里拉着窗帘,光线足够暗,不然的话,非得被秦抑发现不可!
沈辞愁得要命,现在再进去肯定是不行了,只好把东西放回自己房间,又怕引起其他人注意,被迫先去餐厅吃了个饭。
整顿饭都吃得心不在焉,一颗心悬着放不下来,心跳就没慢下来过,搞得他觉得自己可以亲自去医院送东西,顺便挂个心内科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把温遥叫到了秦家,把“样本”给他,又按照陆医生说的叮嘱他不要打开,直接送去陆衡所在的医院。
好一番折腾过后,距离秦抑起来上厕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沈辞再次尝试把东西放回去,心说反正他已经把“样本”送出去了,就算被秦抑发现,大不了挨顿骂。
抱着这样破罐破摔的心态,他再一次回到了秦抑的房间。
屋子里静悄悄的,秦抑显然又睡着了,沈辞放轻脚步,绕过床来到靠窗那一侧的床头柜前,终于把瓶子放回了抽屉。
就在他长舒一口气,要放松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到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小辞……”
沈辞:“!”
他瞬间身体紧绷,呼吸骤停,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感觉自己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炸直了。
他完全不敢动,余光能扫到秦抑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躺着,但因为光线昏暗,也看不清他到底睁没睁眼。
沈辞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戳在原地,已经准备好迎接秦少的质问和责骂了,可两分钟过去,依然没等到对方再吐出一个字。
什么情况?
这人该不会是在说梦话吧?
沈辞定了定神,转动已经僵硬的颈部肌肉,小心地往床上看,就见秦抑微微蜷缩着,目测是闭着眼。
居然真是在说梦话。
沈辞差点被他吓出心脏病,这会儿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在床边坐下来,轻轻握住对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还是很凉。
这时,他听到对方又低声喃喃了一句:“别走。”
沈辞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攥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虽然知道他在睡梦中听不到,还是回应道:“我不走。”
这男人在清醒的时候永远满身戒备,从不肯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甚至不惜亮出獠牙与利爪恐吓对方,不让人接近。
只有睡着了,才能稍稍卸下心防,像刺猬露出肚皮那样,让他窥见满是伤痕的躯体,才会在痛极了的时候,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梦呓。
沈辞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得俯下身,轻轻在他鬓边吻了吻,低声说:“好好睡觉吧,不要再做噩梦了。”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是感受到了他的触碰,秦抑紧皱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沈辞伸出手指,将剩余的褶皱抹平。
折腾了一晚上,他自己也快虚脱了,虽然这“虚脱”多半是吓的。他在床上躺下来,很快睡着了。
室内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后,身边躺着的人忽然动了动,秦抑艰难地睁开眼,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睡了一个礼拜。
神经痛可能终于作妖够了,渐渐平复下去,他近乎吃力翻了个身,就感觉自己的手正被人握着。
低头一看,沈辞正和他保持十指相扣的姿势。
秦抑的神色变得有点复杂,看上去很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指尖动了几次,还是没能忍心。
自己和自己较劲五分钟后,他终于放弃了这个举动,单手从枕边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又想起今天把手机借给沈辞的事,便顺手点进微信,果然发现好友列表多了一个人,头像是只可爱的柯基犬。
对方发来的消息正飘在最上面:【哥哥,我是沈辞!一直想要你联系方式,总是忘记,这次擅自加上,希望你不要生气】
后面还跟了一个表情包。
秦抑给他备注上了“沈辞”,又觉得太靠后,在前面加了一个“a”。
因为是单手操作,不太方便,返回主页面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通讯录列表,就见原本只有两个联系人的列表里,赫然多了一个号码,备注写的是“未婚夫”。
秦抑一顿。
手机屏幕的光亮打在他脸上,照亮了他微微弯起的唇角。
第25章 第 25 章
秦抑唇边的笑意一闪即逝; 像是昙花一现般隐去了。
他放下手机,伸手从衣领里拽出一条银色的项链,项链上的镂空小球中隐约能看到一抹绿色; 用手机的光亮去照时; 更显得晶莹剔透。
他将这吊坠夹在指间,不知怎么,有种奇怪的情绪顺着心底蔓延出来。
这是沈辞送他的东西。
是第二次送他东西。
吊坠小球圆溜溜的,和那颗水果糖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又像极了沈辞这个人——可爱,漂亮,甜。
他把项链塞回衣服里; 让吊坠紧贴着皮肤; 在衣服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凸起。
好像这样就可以离他足够近,在他掌控之中似的。
他握着沈辞的手,少年的手指纤细而温暖; 交握的时间太久,竟把他的手指也捂热了; 心底的情绪在这热度之中更加强烈,他一时专注于此; 渐渐淡忘了身体的不适和痛楚。
手机屏幕自动熄灭,室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第二天一早; 沈辞起床先给陆衡发了消息,询问检验结果出来了没有。
陆医生貌似还在值班,好长时间以后才回了一条语音:“还没呢,昨天晚上急诊来了一家子食物中毒的; 同事忙活了一宿; 没抽出时间; 等下门诊那边上班了,我给你送过去。”
沈辞给他回了个“好”,又发了句“谢谢”,虽然他很想知道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但总不能影响别人工作。
秦抑还没起,他先自己去琴房练琴,手指上的泡晾了一天,已经基本好了,虽然按着还是会疼,但这点疼还不足以让他再休息一天。
秦抑说他不用那么拼命,他自己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有三年钢琴功底的毕竟是原主不是他,就算这具身体有肌肉记忆,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要在明年的艺考上考出好成绩,上他心怡的大学,原主因为休学一年,已经比正常学生大了一岁,他可不想再复读。
他要快点追赶,快点爬到秦抑曾经所在的高度,快点站到他身边。
沈辞专注地练着琴,一旦投入进去就忘了时间,因而没留意到连通着卧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门口并没有人,琴声却可以清晰地传进卧室里。
秦抑坐在桌边吃饭——这张桌子他让管家帮忙搬到了窗边,窗帘拉开的时候,就会有阳光照进来,打在食物上,像是加了一层明亮鲜艳的滤镜,让人更有食欲。
虽然他并不是很想吃,但也不想听沈辞的教训,还是强迫自己把盘子里的食物咀嚼下咽。
他的潜意识好像在接受这种来自沈辞的潜移默化,尽管身体抗拒,大脑依然下达了“必须遵从”的指令。
开着的门能够透过声音,也同样能透过气味,琴声忽然终止,沈辞的声音响了起来:“好香啊,哥哥,你在背着我偷吃东西吗?”
秦抑握着叉子的手指一顿。
沈辞从琴房回到卧室,闻到香味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是起了,所以也不意外他正在这里吃早饭。
能正常吃饭,想必神经痛已经平息下去了。
他的视线在秦抑脸上转了一圈,见他脸色不算太差,遂转向他面前还没吃完的半份猪排饭,露出了垂涎的眼神。
“没有偷吃,”秦抑忽然开了口,语调平板地说,“光明正大。”
他这一本正经的玩笑让沈辞忍不住轻笑出声,搬了椅子坐到他面前,小声道:“我也想吃。”
秦抑很大方地切下了一块猪排:“你早上没吃吗?”
“吃了,但是看你吃,就还想吃,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别人碗里的饭最香’。”
沈辞说着,冲他张嘴:“啊——”
秦抑刚用叉子叉起猪排,举到他面前,就看到那少年张着嘴等他投喂,他坐在阳光底下,唇瓣被染得愈发鲜艳,倒是比这猪排饭还要诱人。
想亲上去。
这念头在秦抑心里冒出,又火速被他掐灭,还是把猪排塞到了他嘴里。
猪排炸得外酥里嫩,鲜美极了,沈辞一脸享受,眼睛都眯了起来,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