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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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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驷没想到过,这些钱可能会不够。

    他一直以为和喻堂只是场逢场作戏的假结婚,合约期满,彼此自由不亏不欠。他没想到近三年都平淡无波,偏偏最后这几个月,居然生出这么多波折——

    几乎是应着他这个念头,电话另一头,聂驰那边的背景音里,隐隐传来激烈的嘈杂声。

    隋驷心头狠狠一跳,踩下刹车:“怎么回事?!”

    “找到喻特助了……”聂驰的声音混在一片混乱里,“喻特助的状况非常不好,工作室的人发现了他,已经叫了救护车。”

    隋驷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了喉咙。

    他有些喘不上气,深吸了口气呼出来,尽力稳下心神,调转车头:“怎么了?怎么回事?我这就过去,你先控制住局面——”

    手机震了两声,聂驰直接挂断电话,换成视频打了过来。

    隋驷看见了手机里的画面。

    喻堂坐在轮椅上。

    与其说“坐”,不如说喻堂是被人摆在了轮椅上面。他的姿势很生硬,弯曲的手臂离轮椅扶手还有一点距离,却像是不知道累似的,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喻堂睁着眼睛,那双眼睛里却连雾气都不见了。他的瞳孔隐约有些涣散,视线没有任何焦点,不论身边的人怎么碰他、同他说话,都没有反应。

    像是个被废弃了的破旧木偶。

    “把手机给他……”

    隋驷的手有些抖,他停下车,把手机支在方向盘上:“他只听我的话,让我和他说话,我叫醒他。”

    在家里,喻堂对他说的话还是有些反应的。

    对喻堂来说,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喻堂会对他有反应,哪怕是畏惧闪躲,也总比这样木然的好。

    聂驰依言把手机递过去。

    隋驷盯着屏幕,哑声说:“喻堂?”

    喻堂虚扶着扶手,僵硬地坐在轮椅上,目光依然在虚空里涣开。

    “是我……喻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隋驷说:“你配合医生,听医生的话,我这就过去。”

    “你忘了吗?刚才咱们两个还在家里说话……你发病了,自己忽然跑了出去。”隋驷说,“是我不好,我该追上你,我不该让你走这么远。”

    对着这样的喻堂,隋驷忽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好好和喻堂说话。

    不是像镜头前那样佯装着哄他,不是和剧本里一样的温存亲近。隋驷的演技一向好,能骗过圈子里的狗仔记者,能唬弄过眼最毒的显微镜cp粉,可骗不过喻堂。

    喻堂一直都知道什么是假的,一直都知道隋驷从不肯好好和他说哪怕一句话。

    三年前,他们刚假结婚不久,喻堂年纪还轻,还没变成后来从容淡然的喻特助。喻堂替他拿下了个大项目,被工作室的人起着哄喝酒,那些人都闹得半醉了,又开起玩笑,让隋驷答应喻堂一件事。

    喻堂也被灌了不少酒,他生性内向,醉了也不吵不闹,那双眼睛安静漆黑,被酒逼出一点水汽,小心地看着隋驷。

    喻堂醉得很昏沉了,又好像很清醒。

    他站在一众热热闹闹的起哄声里,从耳后红进衣领,含混着、很轻声地说,想和隋老师一起喝一次粥,想听隋老师和他说一句话。

    ……

    隋驷用力阖了阖眼。

    他不大记得当时自己说过什么了,只记得自己那时候满心都是对柯铭的愧疚,觉得喻堂这个得寸进尺的要求简直荒谬可耻。

    这些年,他没和喻堂好好喝过一次粥,没好好说过一句话。

    直到现在,他觉得愧对喻堂,又因为对w&p的合作不得不利用喻堂,他因为心虚忍不住烦躁,又因为所有事的微妙失控,被逼出连自己也没觉察的不安。

    看着喻堂现在混沌木然的样子,隋驷忽然想起那天站在自己疾言厉色的训斥里,微微发着抖、脸色惨白的喻堂。

    或许……就是从那天起,喻堂开始怕他。

    隋驷抬手,隔着屏幕摸了摸喻堂苍白的眉眼。

    “喻堂,我不凶你,你放心。”

    隋驷离手机近了些,慢慢地说:“你忘了吗?在家里,我们还喝了粥……你很乖,是我喂的你。”

    喻堂在他的话音里动了动。

    轮椅上,喻堂忽然微微动了下,眉间蹙了蹙。

    “你听见我的话了?”

    隋驷心跳忽然微快,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些连自己都没料到的惊喜,“我这就过去,别急,我——”

    下一刻,喻堂忽然挣出了轮椅。

    医生说过,这种强烈精神创伤下的应激障碍,随时可能会突然从木僵切换成冲动行为。

    但他之前始终安静,这时候的动作太突然,身边的人依然没来得及反应,被吓了一跳,七手八脚慌忙去扶他。

    喻堂被几双手扶着,身形僵硬地歪倒,挂在最近的聂驰臂间。

    聂驰的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画面有些混乱,却因为离得太近,格外清晰。

    ……

    喻堂的目光仍然是不聚焦的,他神色一片苍白木然,分明没有情绪。

    但这具身体有。

    面对隋驷突如其来的深情温柔,像是无法抗拒身体被激起的生理反应,喻堂肩背僵直,吐得昏天暗地,眼尾被激出一片惹眼的红。

 第十六章

    喻堂被送进了医院,考虑到可能造成的负面刺激,隋驷没有被允许和患者见面。

    救护车对接的是家公立医院,医生公事公办,劝阻住了没有陪护证的患者家属。

    “我是他的配偶!”

    隋驷被拦在病房外,匪夷所思:“那件事只是意外,我们很好,他应当是身体不舒服,他不可能抗拒接触我——”

    医生见多了婚内暴力,把病情说明和缴费通知给他:“一楼交费。”

    隋驷:“……”

    隋驷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僵在原地,看着那几张纸,脸色难看得要命。

    医生看了隋驷一眼。

    精神类病情不可能一蹴而就,患者长期生活在超过承受极限的压力下,一定早就会在各个方面出现端倪。

    能放任配偶的病情严重到这个地步,不论怎么说,关系也不可能算是“很好”。

    眼前的人他认识,很有名气的影帝,每年都会出几部大火的作品,功成名就春风得意。没想到荧幕上那么成熟温柔的一个人,回到现实生活里,反差居然会这么大。

    “为了患者的安全,我们暂时不能允许您和他见面。”

    医生说:“如果放任这种状况发展下去,患者除了生命体征,一切主动性活动都会消失,病程迁延,可能有终身复发的风险。”

    他们申请了患者背景调查,想要联系上配偶之外的直系亲属,却发现除了隋驷以外,喻堂原来没有任何家人。

    想想也是,如果有父母家人做后盾,怎么会眼睁睁放任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隋驷听着医生的话,他蹙紧眉,喉咙动了下,没能说得出话。

    直到现在,他依然很难理解……这件事为什么会这样严重。

    喻堂一直稳定,像是无论有多少压力、遇到多少事,都能安静沉默地吞下去。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喻堂会撑不住。

    这种家属医生也见得很多,没再多作无用的解释,看向一旁刚上楼走过来的聂驰,把缴费通知递过去。

    聂驰道了谢,伸手接过来。

    “等一下!”隋驷忽然回神,他还有话要问,想拦住医生,“他——喻堂现在怎么样了?他在本市没有其他亲属,没人能照顾他……”

    医生有些奇怪,翻开病历看了看:“在本市没有其他亲属?”

    隋驷眼尾狠狠一跳。

    他不明白这个语气是什么意思,他是喻堂的法定配偶,又不是什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的犯人。

    他的路走得太顺了,优渥的出身护着他,进圈子又一炮而红,后面的路走得平坦顺遂,从没受过这么多的气。

    怎么一夜之间,人人都跑来怪他。

    这几天四处莫名其妙碰壁,隋驷的心情其实已经很不好。他被晾得恼火,神色不受控地发冷:“你——”

    聂驰轻咳:“隋先生。”

    隋驷被他叫了一声,身形微僵,忽然清醒过来。

    “您放心。”聂驰侧身,不着痕迹拦在隋驷和医生中间,“我们会妥善安排,一定会照顾好喻特助。”

    聂驰看着隋驷,声音压得微低:“隋先生,这是公立医院。”

    公立医院,不是隋家的私人医疗体系。

    即使有良好的安保措施,那些八卦记者和狗仔闻着味道,也有办法无孔不入地钻进来。

    喻堂是隋驷的法定配偶,忽然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如果再被人拍到隋驷当众失态,明天就会被推上热搜。

    不论怎么说,在这个关口,这件事都必须压下去。

    隋驷被他递了个台阶,不再开口,只沉沉应了一声。

    医生还要和神经科会诊,拿着病历回了病房。

    聂驰示意:“隋先生。”

    隋驷一言不发,和他一起下了楼。

    外面不方便说话,聂驰让助理先领隋驷去保姆车上休息,自己去缴了费,回到保姆车上,把复印的患者病历交给隋驷。

    隋驷暂时没心情看这种东西,随手接过来,放在一旁:“你安排了什么人照顾他?”

    聂驰问:“什么?”

    “少装傻!”隋驷厉声说,“我刚看了工作室的人员安排,根本没有人去照顾喻堂,你就让他一个人在医院治疗?!”

    隋家雇来的这个职业经理人有工作没人性,隋驷一直都知道,却没想到他会全不替喻堂着想:“不派人来照顾他,你要他一个人在医院,还是用医院的护工?公立医院的护工是什么水平……”

    “隋先生。”聂驰打断他,“先不说喻特助,你想从工作室往外调人吗?”

    隋驷眉峰锁得死紧:“喻堂是我的法定配偶。他生病了,为什么不能从工作室调人?”

    聂驰看了看他。

    隋驷心下不自觉地沉了沉。

    聂驰为人淡漠,公事公办,即使这样看过来,视线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隋驷被他这样看着,不安反倒升起来,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哑声问:“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聂驰说:“当时在工作室的,还有w&p来考察的工作人员。”

    隋驷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到工作室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叫救护车了,没有转圜解释的机会。”

    聂驰把传真递给他:“刚刚w&p发来消息,决定提前接喻先生入职,先休年假,按照员工福利提供免费医疗和相关陪护。”

    大概是为了照顾喻堂的情绪,考虑到喻堂对隋驷的在意和重视,w&p发来的通讯里,并没提及有关推广合作的意向变化,用词也很官方克制。

    但被派来照顾喻堂的,恰好是那几个原本负责考察隋驷工作室、评估合作价值的工作人员。

    这里面警示和督促的意味,已经不能更明显。

    隋驷无疑也已经听懂了,他看着那份传真,心里乱得要命。

    为了能顺利达成合作,原本的打算也是让喻堂尽早入职,可绝不是以这种被压榨到了崩溃极限,十足受害者的样子。

    木已成舟,聂驰的不干涉已经是最合适的处理方案,w&p的态度暂且暧昧不明,只是想要带走喻堂,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接下来,喻堂决不能再出什么问题。

    ……

    隋驷抽出支烟,拿在手里,向后靠在椅背上。

    每件事都在出岔子。

    他像是每一步都没得选,可每走出一步,就被逼进更力不从心的下一步里面。

    “即使……”隋驷说,“即使这样,工作室也该派人。”

    隋驷垂着视线,嗓音发涩:“w&p在看着我们,他们应该已经认为工作室对喻堂进行了严重的职场压榨,哪怕是为了展现诚意……”

    聂驰说:“我知道。”

    隋驷抬起头

    他已经没了力气再发火,强烈的、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感笼罩着隋驷,让他甚至没力气高声说话:“那为什么不派?”

    “隋先生,或许您对现在的局面还没有足够的了解。”

    聂驰看着他,语气难得的带了些斟酌:“在喻特助离职以后,您的工作室并没有您想象中那样……稳定。”

    聂驰:“我并不是不想派人,隋先生。”

    聂驰还带了另一沓报告,他原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但隋驷坚持着非要问,也只好一起交给隋驷。

    隋驷微皱了下眉,伸手接过来。

    他头疼得厉害,其实一个字也看不下去,抬手用力反复按了几次眉心,打开报告的封页。

    “我收到了这几份报告,因为之前的情况太紧急,还没来得及处理。”

    聂驰说:“剩下的零零总总还有十几份,但相对来说职位比较低、工作没有不可替代性,所以秘书部按照惯例,已经直接通过了。”

    聂驰:“这几份,需要您亲自批准。”

    这话实在云里雾里,隋驷被他说得有些莫名,忍着不耐翻了几页文件。

    隋驷倏地坐直。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聂驰。

    寒意源源不断从骨缝里钻出来,他的喉咙发紧,手指几乎痉挛地捏着那几份纸质报告,身上止不住地打着颤。

    “什么……”隋驷紧咬着牙关,“什么时候的事?”

    隋驷声音都已经有些哆嗦:“什么时候的事?!”

    “喻先生入院以后。”聂驰看了看时间,“准确的说……在w&p给出喻先生的入职通知,确认喻先生跳槽后的一个小时内。”

    隋驷眼底充血:“他们签的是正式劳动合同!”

    “是不是有什么人挖墙脚?齐星文?还是别的什么人?”

    隋驷扯住聂驰的衣领,他神色近乎狰狞,嗓子哑透了,嘶声问:“是谁在背后针对我?这些人都是当初跟过来的元老,他们的待遇都是最顶级的,不会无缘无故——”

    聂驰握住他的手臂,把隋驷按回座位上。

    “他们是自愿提出的辞职。”聂驰说,“愿意支付双倍违约金,接受劳动仲裁,认可走法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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