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小男友把我攻了[穿书]-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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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职工们已经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天哪,宫渝又受伤了?”
“这哥们儿也太倒霉了吧?上次我有在剧组的朋友跟我说,他一拍戏就拍动作片,只要遇到动作戏,就都自己亲身上阵,有一说一,还挺皮实的。”
“胡扯吧,哪儿还有亲身上阵的演员了现在?”
“嘿,你还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你朋友给你拍照片了吗?”
“剧组都是出品方的管理人员,不让往外面泄露剧照的。”
“那还不是你没有证据……要我说啊,现在这演员根本吃不了苦,一点小伤就往医院跑,等跑到医院都快愈合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真相了。”
“砰——!!!”
公司餐厅的大门被重重摔上,饶是质量再好的门框,都被突然冲出去的人甩得剧烈晃动了两下。
“那人谁啊?”
“不知道,没看清,看侧脸好像是个小孩儿,年纪不大,还挺好看。”
“那哪是‘挺’啊?那也太好看了,妈的,我现在追出去还来不来得及了?”
“咱们公司还有娃娃脸的帅哥吗?”
“我今天早上上班迟到了,看见一个长得跟明星似的小男生,直接就往关总的电梯那边去了,要么就是上了总裁的电梯,要么就是走的安全通道。”
“该不会是关总的……那个吧?”
“嘘,可别瞎乱说,被方特助听到了的话,那小孩儿准废了。”
“我怎么感觉这话要是被方特助听到,废了的……是我们关总啊?哈哈哈。”
正要迈进餐厅想要视察员工们用餐情况的关羿闻声顿住了脚步,也停下了去推门的手,转头对方苍怒目而视。
两人对视了半天,方苍终究是没憋住笑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关羿在下一秒便愤愤不平地拂袖离去,丝毫不给方苍哄人的机会。
。
事发前两小时。
宫渝在秦曼和宋天明担忧的眼神中迈上了城墙,低头审视着地面上的道具。
他需要避开那几块后期抠景用的绿幕布,因为它们会成为画面中半悬在城墙壁上的尖锐枪矛,若是被宫渝在跃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这便算得上是穿帮了。
宫渝站在三层楼高的位置,俯视着下面的人,不禁有些恍惚。
头晕,但不是恐高。
宫渝咽了下口水,心中宽慰道,不要自己吓自己。
做完了心理建设后,宫渝高昂起头,朝宋天明的方向点点头。
“《陵南》第八场第一条第一次,A!”
场记熟练打板,迅速退出画面。
年轻俊逸的皇子身披重铠,腰间横着寒光凛凛的长剑,脸上满是干涸的鲜血,就连黑白分明的眼底都布满了血丝。
他拔剑出鞘,直指长空,清朗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悲凉:
“将士们,我们,生、死——同往!”
随后,他纵身一跃,径直冲向城墙下厮杀的战场。
“宫渝!小心!”
秦曼突然惊呼了一声。
她瞳孔紧缩,下意识抓住了宋天明的肩膀,手指指向宫渝身后明明缚得很紧的钢绳:
“松了!绳子!快拉,不要让他掉下去!”
自从关珩回到学校,甄世豪便销假回到了宫渝的身边,此时他正拿着手机看接下来几天的日程表,听到秦曼的声音,不由也朝宫渝的方向看了过去,惊恐地瞪大眼睛,作势要朝他跑过去。
奈何距离实在太过遥远,让甄世豪根本来不及帮上任何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宫渝如断了一边翅膀的飞鸟般,直挺挺地朝地面坠落。
背后威亚骤然松动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宫渝无力地失笑了起来。
他后脑朝下,认命地半阖上眼睛,然而身体上对危险来临时下意识的反应却让他的呼吸一滞。
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
归结到底,他还是太爱幻想。
还以为可以就这样跟关珩好好的在一起了。
没想到,还是要屈服于不可改变的剧情。
宫渝紧紧闭上眼睛。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会死,会在病床上渡过一段饱受折磨的日子,然后重新回到剧组,一直等到自己的死期,才会彻底解脱。
好在受过这最后一次伤之后,下次就是轮到景霑在他死期将至的前一周,拿着棍子来打断他的腿的桥段了。
到那时候也好一了百了。
也算解脱。
也该知足。
。
“滴——滴——滴——”
耳边传来监护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真实。
宫渝的意识逐渐回归。
难捱的疼痛附着在皮肤和骨骼上,疼得他微微皱眉,让他沉浸在对医院的惶恐中,却半点儿也动弹不得。
睁开沉重的眼皮前,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在一只温热手掌中,姿势是不用他去看就可以断定的珍视。
宫渝记得自己下坠的时候磕到了脑袋,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是躺在停尸房里觉醒了灵魂,还是真的再度大难不死被抢救了回来。
虽然剧情说他不会死,但谁也无法保证,他到底活不活得回来。
宫渝感觉得到手指尖上的温度,勉强能动的嘴唇下意识地想要轻唤一个人的名字:
“小关……”
氧气面罩里泛起薄薄的白雾,宫渝的胸膛微微起伏。
“我在。”
还不到半秒的回应,让宫渝的眼睛瞬间发烫起来。
还在。
还活着。
关珩还在他身边。
宫渝的手使不上力,咬着牙根儿想要握紧关珩的手,奈何实在是虚弱得厉害,不过所幸是将这份意愿表达得清楚明白,关珩立刻就理解了他的意思,温热宽厚的手掌反握住宫渝,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指腹,低声应和道:
“哥哥,我在,我在。”
宫渝缓慢地眨动着眼睛,努力地看向关珩。
少年的下巴上带着青色的胡茬儿,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自己晕的时间可能属实不短。
“小关……”
宫渝的身上疼得厉害,说不出别的话,只能一遍遍重复着这两个字。
听着关珩一遍又一遍的回应,再度阖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就这样保持着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状态好多天,宫渝才真正地恢复了清醒。
而这期间,关珩连去洗手间都会将手机的视频打开,随时监控着宫渝的状态,担心他万一醒了之后找不到自己会觉得心慌害怕。
关珩没有忘记宫渝对医院的恐惧,他虽然不知为何,但只要他知晓宫渝的这个弱点,他就该勉力去保护。
出去取关羿亲自送来的餐食时,关珩让惶然失措的甄世豪守在宫渝的病房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无论是有心的探望还是恶意的窥视,通通都不行。
再回来的时候,关珩的右手一直揣在外套的口袋里没有拿出来。
就连门都是甄世豪帮他开的。
关珩查看了一下宫渝的情况之后,便示意甄世豪可以回去了,换自己守在这里,下次叫他的时候再过来。
“小关,那,那你照顾好宫哥……”
甄世豪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毕竟宫渝是在他手里受的伤,这次的责任也有他一部分。
关珩盯着宫渝的脸,心不在焉地:
“嗯。”
关珩掀开被角,确认了一遍宫渝还在睡着,这才做贼似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东西,对着宫渝纤细修长的脚踝鼓弄了半天,最后心满意足地将被角掖好,宝贝地轻轻拍了拍。
没想到,这一拍反倒将浅眠的宫渝拍醒,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到哪里不适,惺忪着睡眼看了看仍旧坐在他床边守着的关珩,复又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六点多。
宫渝是被南瓜小米粥的香气勾醒的。
刚一睁眼,就看见关珩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边,近来长得有点快的黑发伸出一簇,轻轻戳刺着宫渝手背处的皮肤,撩得人有些心痒。
宫渝动动手指,想要捋捋关珩微乱的头发,却没想无意吵醒了关珩。
“……哥哥,你醒了。”
关珩仿佛时刻都保持着准备伺候宫渝吃喝拉撒的状态,宫渝刚动动嘴唇,他便已经迅速从睡梦中醒了个彻彻底底,然后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顺手插了根吸管进去,喂到宫渝唇边。
“少喝,慢喝。”
宫渝的嘴唇并没有因为他睡得久、没有进食或饮水而变得干裂,反而还是十分滋润饱满且红润。
关珩见他喝了两口,足以缓解口中的干渴,于是毫不留情地拿开水杯,哄宫渝道,“只能先喝一点哈。”
宫渝知道自己的嘴唇还带着濡润的湿意,是因为关珩在他睡觉的时候,用棉签沾了水润湿了他的嘴唇,这才让他没有开裂受伤。
想到这里,宫渝的心头不禁又是一暖。
关珩真的是很好。
只是他没有这个福气了。
除了珍惜和关珩最后的相处时光之外,他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宫渝默默在心里琢磨着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关珩,可又想起那天在秦曼的婚宴宴厅外,他亲眼见到的关珩和关羿交谈甚欢的场面,实在是让人心力交瘁。
关珩什么都不缺。
他能给的,恐怕对于关珩来说,真的很不值一提吧。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是他的全部,他愿意全部送给关珩。
只求能在死之前得偿所愿地爱一场。
宫渝没有忘记自己在遇到关珩之前的日子,那时候他只是想要开个荤,结束两辈子的童子鸡生涯。
可直到遇见关珩,宫渝自知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婪。
如今他想要的,是一场世俗皆知、盛大美好的爱情。
能有关珩这样的人陪着他走向死亡,宫渝并不觉得遗憾。
脚踝上的异物感让宫渝微微有点发痒,他将左脚伸出被子,抬头看了过去。
宫渝讶异地仔细看了看自己脚踝上系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问完,宫渝又轻轻晃了一下脚踝,瞅着脚腕上系着的那根大小正合适的细细红绳,满眼疑惑地看向关珩。
关珩的声音有点哑,似是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哭过,可眼睛却仍旧黑白分明的泛着水光,里面浸着疲惫:
“一根红绳而已。”
宫渝的状态恢复了很多,他迟钝地眨眨眼睛,又问道,“有什么作用吗?”
关珩握住他的手,额头抵在宫渝的虎口处,炙热的呼吸扑在手背微凉的皮肤上,烫得宫渝指尖一僵:
“护身、祈愿、求平安。”
还有……
我们的姻缘。
第76章 Chapter 76
宫渝所有的期待和盼望都在他从城墙上坠落的那个瞬间灰飞烟灭。
那种希望破碎的感觉让他觉得是如此的无力; 就连心脏似乎也跟着那缕失去希望的光亮开始变得僵硬。
此时面对关珩这略显幼稚的做法,宫渝除了苦笑之外,实在是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
默默叹了口气后; 宫渝眨了眨眼睛,仿佛是想要把脚踝上的那根小红绳记得再牢固一点; 然后抬眼去看关珩,扯唇笑道:
“谢谢你啊; 小关。”
有气无力的声音里掺杂着极不明显的敷衍。
但关珩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了。
其实他原本也没奢望宫渝会喜欢……这些看起来会有点封建迷信的小玩意; 只是关珩觉得自己在喜欢宫渝的这个过程中,已经将唯物主义做到了极致; 如今抛除聊表慰藉的唯心之外,他毫无办法。
关珩腼腆地笑了一下,俯身又紧了紧绳结,最后像是不放心似地拍了拍宫渝细白的脚踝:
“只有我才可以把它摘掉喔。”
宫渝笑着点点头,“行。”
关珩扶着宫渝坐直身子喝了点粥,然后又在病人弱弱的要求下,允准他吃了两根榨菜,直到宫渝的贼手朝榨菜再度伸过去的时候,关珩才清了清嗓子,状作严厉地警告道:
“咳咳,有些病人注意分寸。我不说你,不代表我没有看着你。”
宫渝抿起嘴,磨蹭了一下唇珠,不甘心地躺回到了被窝里,安静地卧了一会儿后; 竟直接转身背对着关珩; 不肯再看他。
关珩知道他这是有了小脾气; 只能顺毛撸,于是坐到床边,俯身把脑袋凑到宫渝横在腰间的手边,轻轻拱了拱,“哥哥,摸一下,闭着眼睛感觉一下,像不像多多?”
宫渝没吭声,不过关珩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果真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似是不想要被他发现自己真的听从了他的建议般要面子。
关珩忍着笑,装作没有感觉到宫渝的动向一样,又继续哄他,“哥哥,摸一下嘛,我刚刚自己‘大把大把’地摸过的,质感伸到很像多多。”
宫渝在平日里就喜欢摸关珩的脑袋,此时被他话里的那句“大把大把”给诱惑到,下意识伸展了手指,抚弄起关珩的头发来,口中故作矜持地维护着自己的面子:
“比多多的毛难摸多了,多多才是最好的小狗。”
“……是是是,”关珩实在憋不住笑,短短几个字就笑得比说话声还大,接收到了宫渝的死亡凝视后,才顿时收了声,正色道,“小狗多多固然是最好的……”
宫渝听关珩好像话里有话,便转头看向了他,手中按在他头上的力气也松了几分,让关珩得以直起身子说话。
也不知道关珩想要说些什么,总之在宫渝放开他的下一秒,关珩就瞬间蹿到了病房里的沙发上坐好,迎着宫渝疑惑的目光,笑嘻嘻地接着说道:
“可是每天陪着哥哥睡觉、给哥哥暖床的,是小狗关关呀~”
“你。”宫渝被关珩这别有深意的话逗弄得脸色通红,愠怒地瞪了关珩一眼后,甚至想要坐起来找点什么东西朝关珩丢过去,结果却被关珩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小蛋糕盒子吸引了视线。
“哥哥,想吃吗?”
关珩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