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猎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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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只是一只鸟。”林朔哭笑不得地说道,“鸟能这么办事,人不能。”
“八爷,我耳朵很灵的。”这时候在收拾帐篷的anne终于忍不住了,发话道。
小八扑腾了一下翅膀,说道,“婆娘你不用担心,八爷会罩着你的。凡事儿都有个先来后到嘛,你的那个位置稳当得很。”
“那我可要谢谢您。”anne快步走来,一下子就捏住了小八的翅膀。
小八愣了一下,试图挣脱,却发现anne手上的力道不小,自己居然动弹不得:“婆娘!你这是要造反吗?”
“没有,您这鸳鸯谱点的这么好,我心里很感激呀,这不是在替您按摩嘛,舒服吗?”anne脸上带笑,手上一阵使劲。
“婆娘!婆娘!咱有话好好说,你不能这样!朔哥!朔哥救我!”小八连跳带扑腾,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去看看雪橇做好了没。”林朔充耳不闻,起身向魏行山走去。
……
阿尔泰山区边上,三匹骏马正在雪原上疾驰。
打头的是个女子,她裹着一身雪白的披风,双腿并拢,侧坐在马鞍上。
马鞍边上,挂着一柄剑。
跟在她身后的两匹骏马,分别坐着一个骨架巨大的老人,和一个神色木讷的中年人。
“在那儿。”女人看向山区中袅袅升起的浓烟。
“毕竟还是个年轻人,生火不够小心啊。”骨架巨大的老人也看到这缕浓烟,叹息了一声,“猎门林家,无后了。”
“走。”中年人率先拨转了马头,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
聂萱、范平安、李一针。
这是门里老中青三代之中,最顶尖的三个高手。
随着李一针率先抽下了这记马鞭,其他两人纷纷跟上。
马蹄如雷,向着山区进发。
第一百二十二章 山的那边
曹余生回到坝上高原的时候,燕山北麓已经入冬了。
燕山雪花大如席,曹余生正在老家书房里赏雪,接到了王老的电话。
“东西已经送进去了。”王老的声音,让曹余生一直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谢谢王老了。”
“不用谢。”王老在电话那头说道,“不过最近,阿尔泰山地区是暴风雪天气,平流层以下,飞机根本无法飞行。
我们的飞行员,不得不进行高空空投。
这种空投方式,误差本来就很大,再加上地表风向难测,最后这本书能落到谁手里,可不好说啊。”
挂了电话,曹余生坐在书房的藤椅上,看着窗外的雪花怔怔出神。
书房里的炭火烧得很旺,外面虽然大雪纷飞,屋内却温暖如春。
要是以往,曹余生说不定会煮一杯黄酒,再搁上俩话梅,附庸一下青梅煮酒的雅兴。
可现在,他根本没这个心思。
产业,他已经卖完了。
钱,大部分都捐出去了。
佣人,也散光了。
此刻的曹家家主,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
曹家传到他这一代,人丁稀落。曹余生只有一个儿子曹冕,正在英国留学。
这小子样样都好,就是对猎门传承半点都不感兴趣。他这六魁首的位置,以后就算勉强落到曹冕头上,说不定就会被这小子革了命,再往下传就难了。
当然,这事儿还远,不是眼下最让曹余生忧虑的事情。
范平安现在正在西北,这个老拳师的实力,曹余生最是清楚不过。
老范对上林朔,若是掐招换式比武较量,那兴许是拳怕少壮,范平安会输体力。
可真要是拼了命,范平安至少能让林朔身受重伤。
而有人既然要杀林朔这个猎门魁首,那肯定是层层布置,绝不止范平安一环。
林朔这个猎门魁首一死,不用等曹冕革命,猎门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原本曹余生卖光产业、散尽家仆,就是想落得个自在,彻底摆脱可能存在的监视,然后再找机会通知林朔。
这事他已经处理的够快了,结果等到他做完这件事的前半部分,阿尔泰山地区风云突变,眼下整片地区被封锁,林朔已经联系不上了。
他当然清楚,自己这韬光养晦的手段,并不如何高明,但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这么做,以降低对方对自己的警惕。
他曹余生最大的仰仗,无非是两样东西。
一样是脑子,一样是钱。
脑子天生聪敏那没办法,钱大不了就不要了。
千金散尽,我曹余生现在就是没了爪牙的老虎,自废一半武功,这样总可以了吧?
结果他的这番举动,还真的为他换来一部分回报。
那就是那本《章国华手记》。
曹余生相信,若是自己还在京城北郊的马场里,这本书肯定不会落到自己手上。
那么,这本出现在自己老家书房门外的重要情报,到底是谁送过来的呢?
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之外,谁还会有这个心思去帮林朔呢?
“云三姐,是你吗?”
曹余生看着窗外的雪景,喃喃自语道。
……
美国长岛,地下实验室是恒温的,地表上的天气,与这里无关。
苗光启已经在这座实验室待了整整一个月了。
今天,他的第十四号实验品,即将从营养液里走出来,再次唤醒他对云悦心的记忆。
云悦心,已经失踪二十五年了。
这二十五年间,不仅林乐山在和曹余生在找,他苗光启也在找,可是一无所获。
慢慢地,苗光启终于绝望了。
人在面对事情无法可想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用自己最擅长和最习惯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
苗光启浸淫半生的两大研究方向,都是生物学中前沿学科。
一个是人体基因,另一个是人工智能。
“这个女人既然找不到了,那我就做一个新的。”
于是他就忙碌起来,这一忙,就是十五年。
苗光启原以为自己的科研成果,可以填补心中的遗憾。
可是,他却感到越来越恐惧。
这种恐惧,是从他看到一号实验品那张脸开始的。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的这种恐惧,是一种无谓的负面情绪,与理性相悖,只要克服就好了。
可是随着实验品跟那个女人越来越像,苗光启内心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这让他很彷徨。
最近半年,不借助药物,他已经睡不着了。
但十五年来的行为惯性,让他依然在坚持。
新的云悦心,他相信很快就会诞生了。
也许,就是这个十四号实验品。
现在,距离十四号实验品培养完成,还有不到五分钟。
这五分钟,对苗光启而言却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而这个时候,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这让苗光启很意外。
因为知道这个电话的人,非常少。
确切地说,只有一个。
“怎么了?”苗光启拿起听筒,沉声问道。
“老头儿,有个消息你肯定感兴趣。”电话那边是一把充满磁性的男嗓。
“说。”
“国内有消息传过来,云悦心出现了。”
“哼,每隔三五年,国内都会有这种消息,为此我们浪费了多少资源?”苗光启淡淡说道。
“这次不一样,有目击者。”
“人呢?”
“已经控制住了。”
“他在哪儿见到的云悦心?”
“燕山北麓,坝上高原。”
“马上给我订一张回国的机票!”
“已经订好了。”
……
阿尔泰山脉深处,此处树林并不茂密,山势也算平缓,只要大雪一盖,那就是天然的滑雪场。
“穿林海,过雪原,气冲霄汉!”
魏行山一边滑雪,胸中豪气干云,用自己粗犷的嗓门起了一句跑调的京剧唱腔,把林朔听得嘴角直抽抽。
“老魏,回头见了‘山阎王’,你就这么来一嗓子。”林朔说道,“指不定咱这笔买卖,就这样做成了。”
魏行山自然听得出来这是在嘲讽他,但这汉子也是妙人,非但不恼火,反而笑道:“那之前谈好的价钱,可要再商量啊。咱俩对调,你拿我那份,我拿你那份。”
“行啊。”林朔笑道,“滑场雪听出戏就把活儿干了,这买卖干得过。”
“我可去你的吧。”魏行山终于没绷住,笑骂道。
此时一行五人,脚上都套着魏行山临时赶制的木质雪橇,手上住着两根木棍当滑雪杖,虽然装备简陋,但架不住用得是人都是行家。
结果林朔就发现,此行五个人中,论滑雪,自己居然是最菜的。
猎人这个行当,只要进了山,相关技能就必须要掌握,大雪封山一脚深一脚浅的,进山狩猎靠走那是不可能的,滑雪必须得会。
林朔小时候自然也是学过的。
anne自幼在美国长大,纽约州虽然没什么滑雪场地,但她就读的哈弗大学在麻省的波士顿,离格雷洛克山不远。这座山脉是美国的冬季运动胜地。
这姑娘上学的时候没少去那儿泡着,滑雪技能是点满的。
狄兰说自己是中国人,其实那是当时跟林朔套近乎用的,虽然身上确实有中国血统,但国籍压根不在中国。
这女人从小就在欧洲皇室里待着,每年都去阿尔卑斯山度假,属于给她一块板就敢横穿瑞士的主儿。
这两个美女,桃型臀扭得就跟秧歌似的,脚下那叫一个飞快。
身边的魏行山不用多说,确实没吹牛,姿势虽然没前面俩女的那么花哨,但很标准,一看就知道是个行家。
林朔原以为章进水平应该跟自己差不多,结果忘了这小子是“塞北章”传人,地理优势搁那儿了,从小就会。
眼下这小子滑得最快,一马当先,拉得后面几个都快看不见了。
林朔吃亏就吃亏在出身“江南林”,江南滑雪场地少,他小时候学过,但长期没练习,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好在这个队伍里,林朔和魏行山是垫后的。
魏行山是个厚道人,一看林朔这别扭的动作,心里就有数了,嘴上没说什么,自己反而把速度降了下来,陪着林朔一道慢慢来。
两人一番玩笑过后,林朔也慢慢找到感觉了,速度提了上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anne身子一侧,把自己急速前行的身子给刹住了。
林朔和魏行山滑到anne的身边,其中林朔刹车还不熟练,幸亏魏行山拽了他一把。
“怎么了?”林朔稳住身形问道。
“有马蹄声。”anne说道,“离这儿不算远。”
林朔鼻子抽了抽,发现没闻到什么,就知道风向不对,马上把目光转向了正南方。
眼下是刮得是北风,林朔什么都没闻到,就说明人马肯定在南方,气味传不过来。
一眼看过去,众人的正南方向,是一道山脊。
这道山脊从南到东斜斜拉过去,就跟刀切的一样。
北风打在山坡上,坡上积雪时不时被扬起来,再加上天上本就下着小雪,除了那道划分天地的山脊之外,其他雾蒙蒙一片,看不真切。
“几个人?”林朔问道。
“三人三马。”anne一边闭着眼睛仔细听着,又补充道,“他们就在山脊那头,忽然又停下不走了。”
“我去看看!”魏行山自告奋勇地说道。
“别去。”林朔摇了摇头,“我们走自己的,看他们会不会跟上来。”
“行,听你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这样就好
位于瑞士日内瓦的国际生物研究会,每一个季度都会举行一次研讨会。
这个研讨会规模不大,规格却很高,因为参与者,都是国际生物学界的权威人士。
北半球入冬以来的第一次会议,会场上的焦点人物,叫做狄鸿哲。
这位学者尽管身为国际生物研究会的九大长老之一,但在往常的会议上,存在感是很弱的。
他的学术水平,自然毋庸置疑,但他的研究方向却过于冷门。
他能列席九大长老,大家难免会认为,除了他的学术造诣之外,更因为他娶了个好老婆。
他的夫人血统尊贵,是欧洲某大国的皇位第一继承人,未来的女王。
而这位未来女王即将统治的国家,是国际生物研究会最大的资助方之一。
尽管背景很深,但狄鸿哲这位中国学者,为人却很低调,永远坐在会场主席台最角落的位置,平时也从不给什么意见,最多就是举手表个决。
他以往在会场上的作用,与其说是长老,不如说是一个普通的会员。
而今天,这位刚过完四十五岁生日,正当壮年的学者,却坐到了主席台正中央。
参加会议的都是各国的生物学权威,年纪普遍很大,会场那是一片白花花的脑袋,所以狄鸿哲坐在主席台中央,一头茂密的黑发就显得异常扎眼。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个学者面容英俊、气质儒雅,还有一口非常流利的英语。
狄鸿哲就阿尔泰山脉地区的情况,做个了简明扼要的报告。
他的演讲完毕,会场上鸦雀无声。
倒不是他讲得不好,而是他所说的内容,实在是太过惊悚了。
良久,大家在才醒过神来,开始齐齐鼓掌。
之后的会议走向,就越来越沉重了。
理论,是用来指导实践的。而实践,同时也是用来验证理论的。
这时候全世界的生物学权威却发现,自己掌握的理论,完全不能用来指导阿尔泰山地区实践。
对于那支正在阿尔泰山地区战斗的队伍,会场上这个全世界范围内最强的智囊团队,却帮不上任何忙。
相反,他们急切地等待着那支队伍,把现场情况汇报上来。
而这种可以用来丰富生物学理论的实践,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极有可能汇报不上来的。
因为形势恶化得太快,目前的那支队伍,没有足够的通讯手段跟他们取得联系。
转眼之间,现在阿尔泰山地区已经变成了一个禁区。中国的数百枚核弹,正牢牢锁定着那里。
所以“山阎王”这头生物,也可能将成为人类生物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