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狱里来-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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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脸就不会有事。”
最容易的骗人的谎话,是半真半假的话。
徐檀兮勾唇一笑:“当我傻吗?”
她说完,突然往前,掐住了徐檀灵的脖子,
徐檀灵被猝不及防地推到了对面墙上,她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张着嘴,艰难地发出声音。
“姐姐……”
她慢慢地收紧手指,像捏一只蚂蚁字一样:“就你这点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耍。”
她拧开左手边的门,把徐檀灵推进去,再关上门。
徐檀灵重心不稳,摔坐在了地上,她双手捂住脖子:“咳咳咳……姐……”
“我可不是你姐。”
她是棠光,喜欢动拳头的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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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戎黎说他是戎装的戎,我改一下,假死之人,还是用假名合适——容离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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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狠虐白莲舅舅发现棠光(二更
她是棠光,喜欢动拳头的棠光。
她拽住徐檀灵的头发,把人拖到了房间内的卫生间里。
徐檀灵被摔到了地上,头皮痛得发麻,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棠光:“姐姐,你、你要干嘛?”
棠光开了灯,朝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靠近:“教你做人咯。”
徐檀灵大叫:“妈——”
棠光一巴掌过去,扇得她头晕目眩,愣在了当场。
这下老实了。
棠光迅速从旁边的毛巾架上取了两条毛巾下来,一条绑住徐檀灵的手,一条塞进她嘴里。
她回过神来,试图用舌头把毛巾顶出去。
棠光再拿一条长毛巾,掰开她的牙,用毛巾卡主她的嘴后,牢牢绑上。
她说不出来,手被绑着,坐在地上呜呜呜乱叫。
棠光蹲下去,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把脸仰起来,屋顶的灯刺得她眼泪哗啦啦地流。棠光拍了拍她的脸:“以后还敢给我找麻烦吗?”
她摇头。
“我不信。”是一样的眉眼,却跟徐檀兮不一样,棠光的眼底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森冷,“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徐檀灵拼命摇头,用眼神哀求。
棠光松手,站直来,眼里像装了一潭冰冷的死水,她俯视着:“还是得打,人只有被打怕了才会老实。”
她抬起手,给了两巴掌,一左一右,啪啪地响。
徐檀灵被打懵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眼睛慢慢充血,里面的嫉恨、厌恶终于藏不住了,她抬起下巴,愤愤不平地瞪着棠光。
这眼神棠光不陌生,像饿极了的野兽,想吃人。
“你这眼睛真碍眼,我给你洗洗。”
徐檀灵试图发出声音惊动楼下的人:“唔——”
棠光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起来,摁进马桶里,按下开关,冲水。
冷水兜头而下。
“唔!唔!唔!”
徐檀灵拼命挣扎,可一只手罩在她后脑,压得她根本动不了,水从鼻子里、耳朵里灌进去。
“以后不要来惹我,”棠光把她的头拽了出来,“知道吗?”
徐檀灵用力点头。
棠光在笑,不知是痛快了,还是笑人狼狈。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松了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换件衣服、把头发擦干了再下去,用不用我教你啊?”
徐檀灵嘴巴被堵着,咳都咳不出来,头发都贴在脸上,她看起来像个疯子,用力摇头。
徐檀兮,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此刻,徐檀灵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撕了她的脸,让温时遇看看,这个疯魔狠辣的女人有多虚假。
“不怕被我打,”棠光把她手上的毛巾解了,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就尽管叫。”
松绑之后,徐檀灵倒没有叫,把嘴里的毛巾愤愤扯掉。
棠光抽了条毛巾,擦了擦手,再擦了擦裙摆上溅的水,然后把毛巾随手一扔,转身走人。
她打开门——
温时遇正在外面:“我听到有声音,你在里面干什么?”
徐檀灵一听到温时遇的声音,立马跑出来,她捂着被扇红了的脸:“小舅舅……”
她满身狼狈,泫然欲泣。
可温时遇只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收回了,问都没有问一句。他看向棠光,几秒之后,将她拉出去,关上门。
“杳杳。”
棠光抬头,与他四目相对:“我不是杳杳。”
灯光落在她眼里,像刀光剑影,锋利至极。
温时遇后退一步:“你是谁?”
“杳杳。”
是戎黎来了。
他走过来:“怎么这么久?”他神色如常,目光淡淡地看了眼温时遇:“我带她下去了。”
知会完,他拉住棠光的手腕,隔着衣服。
温时遇没有追上去,走到一旁,打通了秦昭里的电话:“杳杳她怎么了?”
戎黎走到楼梯口,松开手,往后退,低声警告:“不要露馅。”
棠光在他下面一个台阶,仰着头看他,似笑非笑:“我偏要呢?”
“我就把你敲晕。”
那是最省事的办法。
“你俩站在那干嘛?”温照芳端着水果,路过楼梯下面,“檀灵呢,她在不在楼上?”
棠光勾了勾耳边的发,眼角往下压一分,整个气质就立马变了,变得不带刺了,她回答温照芳:“她衣服不小心弄湿了,在换衣服。”
温照芳没有起疑:“下来吃水果吧。”
“好。”
棠光回首:“戎黎,你愣着做什么。”
“来了。”
戎黎跟着她一道下去。
客厅里,徐仲清夫妇还在追剧,徐赢赢在反思,她刚刚怎么死得那么快?都没给她炫技的机会。
她吃了块芒果:“堂姐夫,再来一把。”
温时遇也下楼了,坐在沙发上的另一头,神色自若,一言不发。
戎黎看了他一眼,再看了“徐檀兮”一眼,开了游戏,同样神色自若。
一对四人,徐赢赢姐弟、戎黎,还有徐赢赢的小姐妹官绾绾。
这把徐赢赢很谨慎:“绾绾,你来开车。”不能让堂姐夫开,上一把就毁在开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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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棠光坦白身份本体是猫(一更
这把徐赢赢很谨慎:“绾绾,你来开车。”不能让堂姐夫开,上一把就毁在开车上。
这次官绾绾开车,开了一段,四人下车,躲到石头后面。
徐放立马趴下:“有人。”
他的id名是【放爷不叫红红】。
徐赢赢看见人就战斗力爆棚:“红红,你打轮胎,我打人,别让他们跑了。”
对面不远有三个人,两个在车上,一个还在车外。
徐放趴着不动:“我不要,我要趴着。”
他是挺菜,但他很会苟。
戎黎就从来不苟:“我来打。”
徐赢赢以为他技术不错:“OK!”
徐赢赢用的是小号,【叫我giao神】。
游戏界面里,【叫我giao神】从石头后面出来,瞄准——
“砰砰砰!”
枪不是【叫我giao神】开的,是【随便取个名字】开的,把【叫我giao神】给惊呆了。
“堂姐夫,你这枪法……”
菜得挺出其不意的。
徐赢赢还没说完了,一声枪响:“砰。”
【随便取个名字】被击倒了。
戎黎从容不迫:“扶我。”
他眼皮偶尔抬起,光在睫毛上跳跃,影子在颤动。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他心思根本不在游戏上。
“红红,你去扶。”
徐放不乐意地去了。
徐赢赢负责枪击敌人,她用石头做掩护,打算逐个击破,一枪一枪地——
“砰砰砰。”
是【随便取个名字】开个枪。
对面敌人一个也没倒下,徐赢赢:“……”说好的技术不错呢?
开枪的姿势是很帅,但徐赢赢发现戎黎打游戏有个特点,他太随心所欲,像是把打游戏当成了发泄,有时候瞄都懒得瞄。
或许不是菜,可能只是懒,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喜欢开枪的快感。
徐赢赢委婉地建议:“堂姐夫,你别打了,还是让我来吧。”就挺浪费子弹的。
戎黎嗯了声,在徐放旁边趴下了,徐放偶尔扔个地雷出去。
戎黎问他:“还有吗?”
徐放不情不愿地给了他一个,戎黎扔出去——
“砰!”
他们自己的车被炸掉了。
他扔炸弹完全是盲扔,炸到什么看天意,徐赢赢看了看戎黎id,脑子里突然闪过熟悉的一幕,“我想起来了,我匹配到过你。”
还是两次,一次把她炸死了,一次把她摔死了。
天,这是什么孽缘。
她默默地离远一点:“要不我们兵分两路?”她赶紧说,“绾绾,我跟你一路。”
“哦。”
【叫我giao神】带着【绾绾天上仙】抄了另外一条路,然后很快传来了【随便取个名字】和【放爷不叫红红】的死讯。
徐赢赢终于可以放心了……
最后徐赢赢一个人进了决赛圈,虽然没吃到鸡,但人头拿了不少,她心满意足了,毕竟那三只一只比一只菜鸡。
游戏打完,她松了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堂姐夫。”她尽量自然一点,不想伤到一个热爱游戏的菜鸡的自尊心,“你经常玩这个游戏吗?”
“嗯。”
“有没有想过换个游戏玩玩?”徐赢赢眼神很真诚,“我觉得消灭星星也蛮好玩的。”
戎黎没说什么,就抬眼,目光凉凉地扔了个眼神。
徐赢赢微笑:“开个玩笑。”
反正气氛就挺尴尬的。
“徐檀兮”坐在戎黎旁边,安静不语,两人离得不远不近,隔了半个人的距离。电视机还开着,徐伯临偶尔会跟温时遇谈两句生意上的事,徐仲清夫妇追剧追得入迷。
这时,徐檀灵下楼了。
温照芳从厨房出来,撞见了她:“你怎么这么久?”然后温照芳就发现了不对,“你脸怎么了?”
她两颊都是红肿的。
她不说,眼睛往客厅的沙发那边扫了一眼。
温照芳声调提了两分:“到底怎么回事?”
张归宁听到后,把电视按了暂停,安静的客厅就听见徐檀灵吞吞吐吐的声音:“是姐姐……姐姐她打的。”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徐檀兮”。
不就是演戏吗,徐檀灵都会,她棠光能不会?她六年前就知道徐檀兮的存在了,能查的都查过了,她知道徐檀兮很多事情,包括习惯、喜好,家庭关系,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在不知道敌友的情况下,让温时遇知道她的存在。
棠光文文静静端坐着,手放在膝盖上,表情一开始错愕,然后不解:“我打的?”
徐檀灵捂着脸,热泪盈眶:“你刚刚——”
徐放拍桌子站起来:“你有病吧!”堂姐才不会打人!她那么温柔!
接着,徐赢赢也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是有病啊,演员职业病。”
别人都是怎么形容徐檀兮的?
——翩翩风度,婉婉有仪,她是个温柔进了骨子里的女君子。
现在有人说她打人,谁会信?
别说二房的人不信了,连平时跟徐檀灵更亲近的徐伯临都沉了脸色:“你平时不是挺维护你姐姐的吗?今天是怎么了?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
就连温照芳也用眼神提醒她:闹也要注意场合。
前因后果徐檀灵不能说,她有口难言,梨花带雨地看向温时遇,神色央求。
温时遇不出声,在喝“徐檀兮”斟的茶。
即便他看到了,还是要包庇徐檀兮。
没有人信徐檀灵的话,她百口莫辩,只能把眼泪收回去,挤出一个笑来:“我开个玩笑啦,脸上好像是过敏,我用热水敷了一下就肿了。”
徐放骂了一句有病,温照芳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就这样,收场了。
徐檀灵紧紧攥着拳头,看见“徐檀兮”避着其他人的视线挑衅地挑了一下眉,眼神又坏又狠,还邪气张狂得很。
九点,二房一家离场,客人也打道回府。
徐家的别墅自带院子,占地很大,车库就在后面,棠光在车上坐着,温时遇和戎黎在车外对峙。
雨倒是停了,星星一颗也没有,抬头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夜里的风很大,吹得树影狂乱地摇。
灯光是这冬夜唯一的一抹暖色。
“昭里说她不知道,杳杳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时遇手里拿着伞,伞拄在地上,地上的影子挺拔颀长。
暖色调的灯在戎黎的杏眼里却完全没有暖色:“初步的诊断是多重人格。”
多重人格……
温时遇沉默了很久:“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发现不久。”
“去祥云镇之前她都好好的。”温时遇的眼神慢慢变冷,“最好不要跟你有关系。”
戎黎没有反驳,眼睑之下落了一片阴影。
温时遇过去敲了敲车门:“你跟我走。”
棠光把车窗降下来,用手指了指戎黎:“我跟他走。”
温时遇思忖了片刻,没有勉强她。他的眼型略长,眉梢与眼角稍稍压下,温润之色就少了八分,他神情冷然,郑重地警告:“不要伤害徐檀兮。”
棠光毫不迟疑:“放心。”
温时遇以前从来没见过棠光,可不知为什么,他丝毫不会怀疑她的话,也没有半点陌生感。
“把窗户关上吧,有风。”温时遇转过身去,把伞撑开,遮住突然飘下来的小雨,他对戎黎说:“我暂时不会回帝都,等杳杳清醒后,让她立刻联系我。”
他交代完,撑伞离开。
“温先生。”
他站定住,在夜色里回首。
棠光关上了车窗,隔着玻璃看他,冷漠的眼神里有令人看不懂的悲凉:“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温时遇凝眸而望,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去,挺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戎黎上车,把车开出了和风公馆,然后找了个地方停下,他一句废话都不说,直接问:“你叫什么?”
真奇怪,夜盲的他同样也看得清她的脸,跟看徐檀兮一样,一清二楚。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她疏远不起来,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像很久很久以前做过的梦,光怪陆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