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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他从地狱里来-第35章

小说: 他从地狱里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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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说是,车靠左停着,又问徐檀兮是哪个村的?

    “我家住竹峦戎村。”

    老太太是河水坝上的:“那不顺路,你回家吧,不耽误你了。”

    这一脚路上没有店面,又还没到村落,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不过路到不长,也就二百来米。

    徐檀兮说:“我送您到前面的村庄吧。”那里有地儿避雨。

    老太太本不想麻烦她,看了看小孙子,还是点了头:“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

    徐檀兮撑伞,老人家推车,后面的小孩用方言唱着本地的歌谣,应该是一首劝酒歌,徐檀兮听懂了“一杯再一杯”。

    伞还是有点小了,遮不了三个人,一小段路下来,老人和小孩还好,徐檀兮整个后背都湿了。

    她把祖孙二人送到了左岔路口最近的村子上,找了个户人家,在屋檐下避雨。

    老太太一直道谢,给她装了一袋子烤红薯,叫她带回去吃。

    徐檀兮只带走了一个,撑着伞走在铺了水泥的小路上,刚走到岔路口,看见戎黎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另一条小路上。

    她走过去:“先生,吃红薯吗?”

    她外套差不多都湿了,披在肩上的头发也是湿的,天气太冷,她握着伞柄的手已经发青了。

    “我不吃。”戎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祖孙二人,问她,“你认识他们?”

    徐檀兮说:“不认识。”

    戎黎刚刚老远就看到她了,一把红伞倾斜着,全遮在了那祖孙二人的头上,她半个人都在伞外面。

    戎黎完全不理解:“有必要为了陌生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吗?”

    他共情能力差,别人的死活在他看来都无关痛痒。

    徐檀兮淋了雨有点冷,唇都白了:“小孩子还小——”

    老弱病残也一样,戎黎都没那个善心,打断她的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把外套脱下,扔给她,语气很淡,“活该你冷。”

    徐檀兮把他的外套穿上,穿衣服的时候,一只手拿不稳伞,晃来晃去。

    戎黎用手帮她扶着,等她穿好了,他收手就走。

    徐檀兮走在他后面,一黑一红的两把伞一高一低,她没他走得快,抬头只能看他的后背:“我上大学之前读过我舅舅的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她用很轻柔的语气念出来,“勿以善小而不为。”

    她是在回答他那个“跟你有什么关系?”的问题。

    这句话戎黎知道,还知道这句话前面的一句:勿以恶小而为之。

    她有很正确的善恶观,跟他很不一样。

    戎黎停下来,转身面对她:“徐檀兮。”

    “嗯?”

    她停下来,听他说话。

    “你的信我烧了。”

    不知是不是风吹的,她的红伞晃了一下,雨水溅在了她的黑色小短靴上、溅湿了裙摆。

    戎黎没有看她的眼睛,看着她身上穿的、他的外套,她穿着很不合身,大了太多,黑色衬得她脸色更白。

    他跟她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一场雨,把黑与白对比得太分明了。她没错,与人为善没有错,是他,他“病”入膏肓,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比你想的要恶劣得多,别喜欢我,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他说完之后,留下她先走。

    雨不见停,徐檀兮的声音被风声吹得零零落落。

    “戎黎……”

    戎黎没有回头,不知道她哭没哭。

    徐檀兮,千万不要哭,不值得。

    ------题外话------

    *****

    徐檀兮:“你当初拒绝我了。”

    戎黎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腹上:“怎么弄解气你就怎么弄我。”

    顾总:这个弄……是我不干净了。

    。

 067 杳杳生病戎黎忙活

    雨只下了一刻钟就停了,来得急,去得也快。一场临时雨,催着山茶花一朵一朵地开,空气里的花香有雨后的青草味,村头的小路泥泞,戏耍的儿童跳过水洼,三五成堆地扎在一起,和了一滩泥,捏一个你,捏一个我。

    戎关关刚和小栀子姐姐玩了泥巴,手已经洗过了,但是袖子还是沾到了,他看见哥哥回来,立马把手藏到身后。

    可是是他哥哥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进屋去了,

    戎关关跟上:“哥哥,你怎么湿了?”他去拿了抽纸过来,“你淋雨了吗?”

    戎黎抽了两张纸,擦脸上的雨水,伞被他弄坏了,没有理由,纯粹手痒。他问小团子:“晚饭想吃什么?”

    提到饭,戎关关就很幸福:“李婶婶家炖了猪脚,叫我们晚上过去吃。”

    戎黎把用过了的纸捏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要去你去。”

    他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

    戎关关跟在后面,“兢兢业业”地把湿衣服捡起来,全部放进桶里:“哥哥,你还在和徐姐姐闹别扭吗?”

    戎黎把浴室的门关上,声音很淡,事不关己似的,但门关得很响:“这么喜欢她,你就去跟她过。”

    戎关关觉得今天的哥哥好丧。

    最后,戎关关还是没有去吃猪脚,在红烧猪脚和饭票哥哥之间,他忍痛割爱地选择了后者,然后晚饭化悲愤为食量,吃了三个大狮子头。

    下了雨,路上还是湿的,村头村尾跳广场舞的妇人们都没有出门,晚上格外安静。

    十点左右,戎关关已经睡了,戎黎开着烤火炉在打游戏,一局中途,有人来敲门,他一开始没理,听到喊声才去开门。

    “戎黎!”

    “戎黎!”

    是李银娥女士。

    戎黎开了门,站在门口问:“有事吗?”

    李银娥跑着过来的,她上气不接下气:“小徐她生病了。”

    走廊的灯没有开,光线有些暗,戎黎脸上的神色被昏暗模糊,只见他垂下眼:“找我没用,要找医生。”

    徐檀兮自己就是医生。

    “她吃过药了,但没什么用,还是烧得很厉害,得送去大医院。”李银娥急得不行,“小徐病着,我这又不会开车,一时也找不到人。”

    戎黎一副拒人千里的口吻:“我晚上开不了车,找别人吧。”

    这语气淡得跟没良心似的。

    李银娥听得恼火:“你这人!我们小徐怎么着你了?你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好端端的人都被你给折腾出病来了。”

    她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戎黎就是茅坑里捂不热的臭石头,说他对人姑娘没意思吧,他又频频去人家姑娘的闺房,还隔三差五地“夜会”,说他对人有意思吧,他又一副看破红尘、不理俗世、无欲无求的样子。

    李银娥极其不满地甩了戎黎一记眼刀子:“你就可劲儿作吧,作死你得了!”

    她气呼呼地走了。

    戎黎关上门,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破了。

    他回堂屋,拿起手机,关掉游戏,给程及打电话:“我晚上开不了车,你上徐檀兮家一趟,她生病了,得送去县医院。”

    程及故意的,给他挖坑:“我没空。”

    其实是很明显的坑,程及怎么可能真不帮,徐檀兮怎么着也是他店友。

    但戎黎投降了,他从来不用这种语气跟程及说话:“帮我一次。”

    有点求人的意思。

    程及当然不会客气,言简意赅:“转钱。”

    戎黎那边挂电话了。

    十几秒之后,程及收到了到账信息,他数了一下零的个数,有七个。当初戎黎假死,跟他在祥云镇碰上了,戎黎给他的封口费是六个零。

    这是什么道理?

    徐檀兮的命已经比戎黎他自己的命值钱了?

    程及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要出去一趟。”

    林禾苗想问他去哪,但是忍住了。

    她表情藏不住事儿,程及一眼就看出来了,随意地解释了一句:“不是去玩,去给人当司机。”

    “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在说话:你晚上要回来呀!

    程及本来打算在县里过夜,见总是面无表情的小姑娘露出了饱含期待的神情,让他有种欺负人的负罪感。

    她有一双容易让人心软的眼睛,只是平时关上了窗,积了一层世俗向她投掷过去的土,而变得黯淡无光。

    程及说:“如果不太晚就回来。”

    林禾苗眼睛弯了弯,开心得很明显。

    他去我是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过来,放在她坐着的旁边:“是新的,我没穿过。”

    他家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林禾苗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

    “客房在二楼,床单和被子在我房间的柜子里,你自己拿。”他把备用钥匙放在茶几上,“我带钥匙出门,你记得锁好门,不要乱给人开门。”

    她在看他拿来的衣服:“好。”

    “浴室的柜子里有新的洗漱用品,自己拿。”

    她点头,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吹的,一直红红的。

    “我走了。”

    她起身送他:“路上小心。”

    程及出了门,让她先回屋,锁门之前还交代了一句:“吹风机在我房间的床头柜下面。”

    林禾苗鼻子有点酸。

    程及是第一个对她无微不至的人,她没有贴身的衣物换洗,要用吹风机吹。他总是说自己很坏,不是的,他是很体贴、很温柔的人。

    “走了。”

    程及把门一带,锁上了。他有辆车停在这边,刚走过去,还没上车,戎黎的电话又来了。

    “又干嘛?”

    戎黎问他:“到了吗?”

    程及有点无语:“才几分钟,我飞过去啊?”

    “快点。”

    戎黎催完就挂了。

    程及对着挂断的手机笑骂了句,随后上车,往竹峦戎村开。

    两个村子隔得不是很远,程及又开得快,五分钟不到,他的黑宾利就开到了李银娥的眼皮子底下,

    “小程!”

    李银娥刚好在门口,看见程及的表情就像看见了救星:“小程!”

    小程停车,把车窗降下去,一只胳膊支在上面:“怎么了李婶?”

    “小徐她高烧不退,得上医院,我去村里问了几个人,都没有驾照,你能不能帮忙送一下?”

    程及爽快地答应了:“行啊。”

    “我去扶她出来。”

    ------题外话------

    ****

    错别字没查,帮我捉虫哈~

    。

 068 戎黎有点野有点欲啊

    “我去扶她出来。”

    李婶赶紧回屋去,没一会儿,她就搀着徐檀兮出来了。

    徐檀兮穿着连帽的黑色大衣,头发松松垮垮地随意扎在后面,因为高烧,额头和两鬓的碎发微微汗湿,唇色偏白。

    她对程及微微点头:“麻烦你了,程先生。”

    程先生见过女人无数,有美在皮相的,也有美在骨相的,徐檀兮不大一样,她气质清雅、云淡风轻,像国画大师只用黑白水墨勾勒出来的书香仕女,美不在皮囊与骨相,在一言一行里。

    程及想起了流霜阁里那位清隽温润的温先生。

    “没事儿。”程及下车,帮女士开车门,“不用这么客气,都是镇友。”

    李镇友扶着徐镇友上了程镇友的车。

    从祥云镇到县医院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到那的时候,徐檀兮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

    急诊室的医生给她测了生命体征:“心率和脉搏都偏低。”是个年轻的男医生,病人有点意识不清,他询问“病人家属”李银娥女士,“病人最近有没有动过大手术?”

    李银娥也是一愣:“没听她说过啊。”李银娥说,“我是她房东。”

    急诊医生用医用的瞳孔笔照了照病人的瞳孔,转头吩咐科室护士:“先给她做个血检。”

    徐檀兮的确不久前做过外伤手术,身体抵抗力偏弱,比一般人更难退烧,而且有肺炎症状,打了退烧针之后还需住院。

    李银娥在急诊室陪徐檀兮,程及去办住院手续,要了间独立的病房,都安排好后,已经到深夜了。

    徐檀兮没醒,在输液,怕吵着她,李银娥说话悄咪咪的:“小程,今天麻烦你了。”

    程及平日里穿得潮,又长了一张坏男人的脸,一笑,有点风流痞相:“不用客气,大家都是镇友。”

    花桥街上,除了戎黎最有名的就数程及了,戎黎是因为脸招人,程及不一样了,他是因为花名在外。

    十里八村的长辈们最喜欢用程及去教育家中未出嫁的闺女了:闺女啊,找对象的时候眼睛千万要擦亮了,穷点丑点没关系,只要不像街尾那个纹身的。

    也不怪长辈们拿他当反面教材,的确是程及换了一波又一波的女伴。

    不过李银娥女士对浪子有点改观了,脸上笑嘻嘻:“呵呵,镇友啊。”李银娥拿出闲聊的语态来,先摸摸底,“程镇友觉得我们徐镇友怎么样?”

    程镇友:“……”

    看来戎镇友已经失去房东太太的民心了。

    程镇友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微笑:“李镇友说笑了。”

    李镇友也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微笑:“呵呵。”

    请让我们忘记尴尬,说点正事。

    “镇友你晚上还回镇里不?”

    程镇友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多了:“得回,家里还有客人。”

    女客人吧。

    哎,错付了。

    李镇友心想,回头得跟小徐说说,找对象的时候眼睛千万要擦亮了,穷点丑点没关系,别像纹身的和送快递的就行。不过,程镇友的人品李镇友还是信赖的,至少他乐于助人。

    李镇友对乐于助人的程镇友说:“那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就行,”

    “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李银娥嘱咐他:“车开慢点,千万要小心。”

    程及应了声,留下号码走了。病房在四楼,他在电梯口碰到了戎黎,有点诧异:“你什么时候到的?”

    戎黎从电梯里出来,室外的夜间温度在五度以下,他连厚外套也没穿一件,一个白T一件卫衣。

    “刚刚到的。”

    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程及也急着走了,跟他聊上几句:“你自己开的车?”这么晚了也没客运。

    戎黎神不在这,回得不走心:“不是。”

    他在路上随便抓了个开摩托车的。

    开摩托车的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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