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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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测试的程序肯定有问题，只是一一查找起来，工作量也太大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呐！”袁葭敏感觉自己面临的麻烦还是挺大的。
“算了！别想了，一会儿路上该出交通事故了。”想到这里，袁葭敏聚敛心神，小心开车，一路急驰回了自己的住处。
……
骆承乡对于中草药的业务非常精通，算是一位难得一遇的“土专家”。
出于工作方面的考虑，夏晓数专程拜访了骆大叔，向他请教“砂仁”这味中药材的相关常识。
骆承乡讲解得非常具体，他的思路与“歧宝堂”的陶师傅不大一样。
夏晓数认真地听着，同时用心默记，但遇与陶师傅提供的资料不大相同之处，他都是先在心底打个问号，然后再默记下来，以后再慢慢推敲。
午饭时间差不多快到了，骆家今天吃炒饼丝，骆大婶笑着挽留小夏一起吃午饭，夏晓数也没跟人家客气。
从骆家出来，闲着也是闲着，夏晓数想起村里来了考古队的事，想着上那边转悠转悠，看看热闹。
经村民指引，夏晓数走出好远才看到考古队挖掘现场。
或许是因为村民们好奇心大减，考古挖掘现场周边零零散散地就站着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在那儿闲聊。
“小夏来了呀！”
“各位叔叔大爷好！”
“过来瞧热闹来了呀！其实也没啥好看的，全是些碎砖烂瓦的，没啥看头！”其中一位大爷笑着说了几句。
这位大爷是个药农，往小夏那儿送过几车“灯芯红”，小夏评定的等级比之前那些采购员要高着一级，那位大爷对小夏印象就特别好，看到他走到近前，特意过来跟他打声招呼。
“是吗？没发现什么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呀？”小夏随口开了几句玩笑。
“地底下哪有那么多金银财宝，呵呵！”那位大爷被小夏的话逗乐了。
众人正在这边闲聊呢，就见考古队那边走过来一位年轻女子，手上好象端着一块断碑模样的东西，小夏眼尖，在他看来，那女的走起路来颇有些吃力。
看来，那小块断碑有些份量。
“我帮你拿吧。”紧走几步，小夏提出帮那女的搬运那块断碑。
“咱可先说好了，帮我搬可以，不过，我们可没钱给你。”那女的说起话来还挺不客气的。
“怎么会？！我就是看这玩意儿挺沉的，我不要劳务费。”小夏笑着回复道。
“那就好！那我谢谢你了！帮我搬到帐篷里吧。”
小夏到底是男的，手上自然比那女的有力气多了，接过手掂了掂份量，顺势将其扛在肩头，跟着那女的朝帐篷那边走去。
“就搁那儿吧，再次感谢！”那女的抬手指了指帐篷里面一处角落，让小夏将那块残碑摆放到一堆旧物跟前儿。
“这地面也太潮湿了！你们晚上不会就住这儿吧？”小夏惊奇地问道。
“我们借住在村办小学校那边，这个帐篷是专门存放旧物的。”
“那晚上不得有人值守呀？”
“有呀！男同事会轮流值班的。”那女的笑着回答道。
“这地上这么潮湿，不会把文物什么的弄坏？”
“看你说的，这些东西在地底下不定埋藏了几百年呢，水浸土掩的，还怕这个？！”
小夏感觉这样处置开掘出来的旧物似乎有些不大合适，仓库那边有的是空置库房，略微犹豫了一下，夏晓数想着要不要建议考古队将那些挖掘出来的旧物临时存放在仓库那边。
第38章 调整方案
那女的从弥封好的袋子里取出一个一次性纸杯，瞧了一眼夏晓数，笑着问道：“要不要喝点儿茶水？”
“不了，您喝吧，我不渴。”
“你我看着差不多大，你别总是您呀您的，听着别扭。你平时说话总这么客气吗？”那女的歪着脑袋笑着问道。
“习惯了，呵呵……”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好了，我得上那边忙活去了，谢谢你哟！”
“不客气，我能到跟前儿看看吗？”小夏有些好奇。
“这……你是这村里的？”
“不是，我们公司在这边建了座药材仓库，我算是保管员吧。”
“就是，我瞧着你也不象务农的，呵呵……敢问是哪家公司呐？”那女的随口问道。
“‘歧宝堂’，听说过吗？”
“你是‘歧宝堂’的人？！那家药房的坐堂大夫还是有两下子的，我爷爷的脑梗就是那儿的杨大夫给治好的。”
“是吗？不好意思，我才到公司没多久，直接就被分派到这边来了，所以，除了穆经理、陶师傅之外，其他同事我还真不认识。”
“是吗？既然是‘歧宝堂’的人，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到了现场，你别吭气，当然，也不能动手，随便看看还是可以的。”
“谢谢。”
“跟我走！”说着话，那女的一扬手，招呼着小夏跟着她朝发掘现场走去。
夏晓数感觉这女的性格挺好，大大咧咧的。
发掘现场摊开的面积已经不小了，一边是考古队雇请的民工师傅正在里面开挖，看那样子，那几位民工师傅显得还挺内行，一铁锹一镐头的，都是有板有眼的作派。另一边，考古队的其他成员有人正用小铲子在那儿进行二次挖掘，有的正用毛刷在那儿清理着什么，还有人用铁笔在那儿一点一点地往外去除土石，看那意思，应该是发现了一件个头挺大的器物。
那女的顺手拣起一个文件夹，开始做记录，偶尔还取过专业相机拍上几张照片。偶尔一回头，看着小夏规规矩矩地站在高处瞧热闹，她感觉小夏应该是个老实人。
其实，夏晓数此时正在潜心计算考古队工程开掘效率到底有多高。
这是夏晓数的习惯。
一种很难改掉的习惯。
发掘现场的土石方很快就求出来了，夏晓数心下感慨：“真是隔行如隔山呐，人家到底是专业团队，从哪儿开掘、如何出土、人员配置……都显得井然有序，工作效率还是蛮高的。
夏晓数从纯粹数学的角度建立了一个立体几何模型，随后大体猜想了一下考古队的发掘思路，因为自己不懂考古开掘的专业要求和目的，只凭借自己的直觉和为数不多的生活常识，大体推演了一番。
在夏晓数看来，如果改变一下开掘方式，考古队的发掘进程或许有可能大大加快。
不过，碍于自己不懂考古专业，他也就没好意思提出自己的建议。
在小夏看来，这就象做一道数学题，自己从纯粹的数学角度找到更高效的工作方案，这就足够了。
“嘿！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你不会也懂点儿考古吧？”那女的忙完自己手头的事儿，笑着问小夏。
“哦……我哪懂这个呀！刚才，我从纯数学角度构建了一个数据模型，从理想发掘的角度推算了一下，如果你和你的同事们从北坡那边，就那棵老槐树下方，呈375度夹角，向东南方向开掘出一条宽约3米的甬道，一直掘进到咱们刚才进场的那一块，然后，随便请一位民工师傅过来，通过这条甬道往外运土，大家都特别省事，效率或许会更高。”夏晓数随口解释了几句。
“是吗？别看我是学考古的，还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个问题，嗯……仔细想想，你说的还真是在理。”那女的沉思半晌，感觉小夏说的在理。
“不过，这只是很单纯的思路，算是理想化状态的数学思考，也许与你们考古专业是相冲突的，比如说，如此一来，有悖于保护现场原貌的初衷。”
“嗯！让我想想……这道斜线从那边直线贯穿下来，再经过那儿……那地方的旧物基本上都搬空了，那么……”那女的以自己手中的中性笔做为觇视参照物，反复比划了一阵子，她感觉眼前这位同龄人说的似乎有点儿道理。
夏晓数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那女的使用的是三维立体觇视坐标法，就其比划的熟练程度而言，眼前这位年轻女子的数学程度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其实，我们考古专业也没外界猜测得那么复杂，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跟我们贺队长说一声，看他怎么说。”说着话，那女的紧走几步，走到一位中年男子身边，跟那人解释了一番，偶尔还回过头来用手指指了指夏晓数。
那位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考古队的贺队长，就见他直起腰来，转身找到那棵老槐树，反复测算了半天，扭头瞧了小夏几眼，随后迈着大步朝小夏这边走过来。
“小伙子，你是从事哪一行的？”贺队长随口问道。
“我？仓库保管员。”
“不是，我问你在此之前都从事过什么职业？”
“四处打零工呗！”小夏没有透露自己曾在东歧大学物理系任职的事儿。
过去的事了，多言无益。
“是吗？我看你头脑相当清晰嘛！不象普通打工的，刚才，我想了一下，你说的非常在理，行！我让他们现在就改。”说着话，贺队长找到民工师傅领头的，向他重新布置相关的任务。
没过多一会儿，就见民工师傅领头的叫来四五个人按照夏晓数设计的方案重新开挖。
工程快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众位民工师傅已经意识到这样干活可以大大缩短他们的工期，大伙儿都很开心。
夏晓数抬头看了看天色，感觉今晚要么雨加雪，要么直接下雪，想着那一片帐篷，夏晓数打算提醒一下贺队长。
贺队长安排好手头各项工作，冲小夏招招手，特意邀请他到帐篷里坐会儿。
第39章 铜爬龙
“贺队长，今天晚上可能有降雨，或是冬雨，或是雨加雪，也可能直接降雪，您看，要不要事先做点什么准备？”一走进帐篷，夏晓数就提醒了贺队长几句。
在小夏看来，别的事情还好说，他是担心发掘出的旧物受损，同时也担心考古队员们深更半夜的再给冻得感冒了。
“小伙子，你还真神了，既懂工程土石方，还会看天象？你这哪是普通的仓库保管员呐！你到底是干哪一行的？”一听这话，贺队长笑着问道。
“我就是个仓库保管员，只是在山脚下已住了段时间了，对周边的地理、气象、物候……特点有所了解，你们好不容易发掘的宝贝，别再因为天气的原因再给弄坏了，那可就全白忙活了。再者，我听说你们晚上要安排人守夜，这一降雪，他们怕是要受冻了。”小夏笑着解释了几句。
“听你这意思，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贺队长也怕自己的队员晚上再给冻得感冒了，耽误工作不说，事后还会落埋怨。
身为队长，你不为大家伙儿着想，以后谁还会信服你呀！
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话，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们公司仓库面积挺大的，大部分都空着呢，现在是淡季，我们时不时地才会验收一笔中药材，我请示一下我们穆经理，如果她同意的话，你们晚上可以将相关的物品临时存放在我们那边，另外，在我们仓库那边搭建帐篷，可比这野外强太多了。”
“好主意！谢谢你的好意，那就麻烦你请示一下你们穆经理吧。不过，发掘现场还是要有人值守的，此次考古发现的价值小不了，我哪敢大意呢！”贺队长做事还是很谨慎的，何况干他们这一行，人家那也是有行规的。
要不说有的人不愿意学考古、地质、测绘……之类的专业呢！还不是因为工作环境相对比较差劲吗？
接到小夏的电话，穆经理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即要求与贺队长直接通电话。
俩人聊了一会儿，贺队长将电话交给了小夏。
“我问过了，他们应该是正规的考古队，你先别急着答应他们，我找几位朋友核实一下他们的具体信息，一会儿给你答复。考古是正事，我们既然有条件，自然应该给他们提供些方便，不过，前提是他们所提供的信息都是真实可信的才行。”
“明白，那我等您的回信儿。”
“稍等！”说完，穆经理那边挂断了电话。
贺队长这边已经同同事们商议起晚上值守的事了，平时，这种小事都是各组组长自己安排值班，贺队长从不过问，今天这是听说晚上有降雪，他这才想着跟人们商量商量。
夏晓数不能参与人家工作方面的事，四下环顾了半天，发现此次发掘出的旧物还真有几件好东西呢。
其中一件旧物引起小夏极大的兴趣。
这是一件名为“铜爬龙”的器物，与小夏之前见过的青铜“铜爬龙”有所不同，这件“铜爬龙”体型要小巧得多，双目怒睁、形象极其威严，就其表现出的气势而言，好象随时随地都会威压任何生灵一头似的。
俯下身仔细端详了一阵儿，小夏没有发现焊接的断点痕迹，估计这是一件独立的器物。
在东歧大学任职那会儿，小夏时不时陪着管教授参加一些文化盛会，经常可以看到一些旧时稀世珍品，在不同的场合，小夏见识过几件外形与眼前这尊“铜爬龙”十分相像的旧物件，不过，那些都是作为装饰副件被焊接在别的更大型的珍宝重器之上的，那都是陪衬之物。
眼前这两件可不一样，它们是完全独立的“爬龙”。
小夏有心将其拿在手上仔细研究一番，又担心贺队长他们多心，于是忍耐了一下，始终没好意思上手翻动一下。
“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对‘阴阳铜爬龙’，左边那个应该有特别的暗记，想必是‘阴龙’；另一边那一尊应该是‘阳龙’。”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正在那儿琢磨呢，穆经理那边回过电话来了。
“打听清楚了，他们是正规的考古队，好象级别还不低呢！咱们的仓库不是空着吗？让他们临时借用好了，至于食宿等其它方面，你就别张罗了，咱们公司目前的状况也不是太好，没有多余的财力支援他们。”
“明白了！您放心，如果不是晚上有可能有降雪，我也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嗯！考古是正经事儿，能帮一点是一点吧，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一下，他们的级别可不低，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