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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神医魔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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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玄脉夜家奉行古礼,这些礼仪她做起来得心应手,一点都不觉陌生。

    老夫人低头看了她一眼,狠狠地发出一声:“哼!”傻子都听得出来这一声“哼”里头带着多少厌恶与嫌弃。

    夜温言摸摸鼻子,自顾地直起了身。

    老夫人已经转而同官差问话:“老身有一品诰命在身,可否进宫去拜别大行皇帝?”

    官差们摇头,“不允。”

    老夫人再问:“那新帝是谁?”

    官差还是摇头:“不知。”

    老夫人继续问:“可是六殿下?”

    几位官差互相看了一眼,再又看了看夜温言,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小的不便多说,还请老夫人带着家人回府去吧!上头下了命令,内城所有官邸不得打开府门,不得出街行走,一切都待新帝登基后再做打算。”

    老夫人不再问,只点了点头,又扫过众人一眼,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别在外头丢人现眼。”然后转身走回府里。

    夜景盛扶着自家夫人和女儿跟了进去,夜温言走在最后面,随口问了官差一句:“皇宫是在哪个方向?”

    官差们实在想不明白,没少进过宫的夜四小姐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朝着西边指了指。

    夜温言点头,不再多话。

    一品将军府的大门再一次紧闭,众人绕过壁照,穿过前院儿,经了两只储水的石缸,终于进入叙明堂。

    老夫人坐正首,夜二老爷坐于左手主位,二夫人萧氏拉着夜红妆坐到了右边。

    夜温言看了一会儿,也寻了处位置坐过去,正是从前原主惯坐的地方。

    此刻戌时过半,府里的白灯笼已经全亮起来。萧氏眼上挂泪,委屈开口:“此番出了这样的意外,还请母亲为三姑娘做主,万不能轻易放过凶手。”

    一句凶手,人人皆知说的是夜温言。

    老夫人也往夜温言那处看了一眼,又是厌恶的一“哼”,然后道:“你放心,孰是孰非老身心里自是有一杆称的。红妆是我一品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女,谁敢破坏她的婚事,那便是与老身过不去,老身定不会轻饶。”

    话说完,目光落到了夜温言处,想说这个丫头不是死了吗?尸都抛了,怎么又回来了?

    可惜,一对上夜温言那双泛青的眼睛,和那张像死人一样煞白的脸,她就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噎得够呛。

    夜红妆又哭了起来,老夫人让夜温言那模样整得有些慌乱烦躁,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道:“行了,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真是晦气,还不送回屋里去!”说完又嘱咐下人,“动作轻些,天晚了,别惊着后院儿的少爷小姐们。”

    锦绣立即上前准备送人,萧氏轻轻捏了女儿一把,给她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夜红妆怎么可能不躁,脸上伤口一直都在疼,肚子里还揣着个不到两个月的孩子,这一切都让她心凉。

    见锦绣一个人拽不动她,又过来两个婆子帮忙。那两个婆子力气大,一边一个架着人就往外拖。

    夜红妆跳脚大骂:“夜温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母亲也不会放过你的,祖母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是夜家的灾难,只要你活着夜家就不会好,永远都不会好!”

    人被拖远了,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回音却荡在这叙明堂久久不散。

    老夫人的脸愈发阴沉,身边站着的丫鬟君桃小声嘟囔了句:“这怎么都说四小姐是灾难啊?之前那个老和尚也是这样讲的。”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老夫人听见,越听越闹心。

    她问夜景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说红妆受了伤让你们过去,你们过去这是对的,可为什么把红妆又给带回来了?她是已经出嫁了的女儿,大婚当天回娘家,这不吉利!何况你们这样做让人家肃王府怎么想?”

    傍晚在肃王府门前发生的那一幕,将军府还没得到消息,老太太这会儿也是一脑门子糊涂官司,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两个孙女全回来了。

    夜景盛脑子一团乱,根本不想说话,萧氏只好把话接过来,欠身道:“早上的事母亲都知道了,可是傍晚那会儿又出了意外,容儿媳回禀。”

    还不等她禀呢,进了屋以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夜温言忽然开了口:“是啊,又出了意外,二婶快求祖母为三姐姐做主吧,就算拼着回娘家不吉利,也万万不能再把三姐给送回去了。”

    “你住口!好死不死的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老夫人砰地拍了下桌子,堵在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是发了出来。

    她很想指着夜温言大骂一通,结果一眼就看到那身大红嫁衣上的破洞,突然心就一哆嗦……

 第15章 老夫人就是豺狼虎豹

    好像早上肃王府的人说,夜温言就是用一把匕首扎进了心窝子,把自己给扎死了。

    这破洞就是匕首扎出来的吧?

    眼下证明夜温言的确自杀过的证据都还在,人却为何还活着?

    这事儿实在邪乎。

    老夫人靠回椅子里,气势明显不足了。“究竟出了什么事?你说!”这一句是问夜温言的。

    夜温言美滋滋地站起来,还给老夫人行了个标准的礼,然后一脸感激地道:“原以为家里把三姐姐也送嫁肃王府,还顶了我正妃的位置,是要表达对我不满,我还挺生气的。如今才知竟是为了保护我!温言谢谢祖母。”

    老夫人听懵了,这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要保护这个丫头了?

    可话不能这么问,毕竟她是祖母,有些话不好太明着说。

    于是只能又问了一遍:“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夜温言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肃王府把三姐姐给退回来了,嫌她伤了脸变丑八怪。要不怎么说男人都不靠谱呢,媳妇儿变丑就不要了?不就是难看点儿嘛,以后不看就行了,肃王府那么多院子呢,随便腾一个住呗,非要给撵回家,简直就是不把我们将军府放在眼里。真是太谢谢祖母没把这么个玩意硬塞给我了,我可不要。”

    老夫人做了个深呼吸,本意是想把火气压下去,结果没压住,还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君桃赶紧给老夫人顺背,同时也求着夜温言:“四小姐快别说这样的胡话,老将军和大老爷接连过世,对老夫人打击太大了,她身子受不住的。”

    夜温言不解,“我说胡话了吗?难道祖母不是真心疼爱我?还是说把三姐姐嫁过去,实际上是为了羞辱我?不能不能,从前祖父在的时候就常常夸赞祖母虽然为人严肃,但却是真心实意为我们这些孩子好,总不能是祖父也错了。”

    君桃还要说话,老夫人狠狠扯了她一把,君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了嘴。

    夜温言点头,“这就对了嘛,你是祖母身边的一等丫鬟,可不能随便说话,会败了祖母的名声。”说到这儿,突然话就顿住,一只手掩住口,一脸的惊讶,“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以为祖母只疼爱我不疼爱堂姐,不是个合格的长辈?”

    她一边说一边又看向夜景盛,叹了口气,“说的也是,二叔是次子,又不是当家做主的那个,可能在祖母心里就略差了那么一些。但祖母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对三姐姐不好!今儿这事儿太大了,说好听了是祖母心疼我,说不好听了,那就是把三姐姐往火坑里推。君桃你说得对,我不能再当着二叔二婶的面说祖母对我好了,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二叔二婶该对祖母有意见了。看把祖母给急的,这都要上不来气儿了。祖母您放心,我不说了,二叔二婶不会记恨你的。”

    老夫人已经气得开始翻白眼了,君桃更是直接就跪下,磕着头说:“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乱说话,老夫人您可千万别着急,身子要紧。”

    下方,夜温言又补了句:“二叔是祖母亲生的吧?三姐姐也是二叔亲生的吧?你们别多想,我就是好奇,毕竟谁家老人也下不去手这么坑亲孙女的,这不是豺狼虎豹么!”

    老夫人开始倒气儿,眼瞅着就要不行。明明最开始还是假模假式在谢她的,这怎么说着说着她就成了豺狼虎豹了?她不想当豺狼虎豹,可她又确实坑了夜温言,真是让人上火。

    夜景盛吓得冲过去掐人中,好不容易给掐回来了,正准备喝斥夜温言,结果夜温言的声音又幽幽传来:“就算真不是亲生的,眼下这种时候也先把婚事放放吧,毕竟谁家姑娘也不想嫁给个太监。”

    老夫人脸都青了,就觉得自己要挺不住,现在要么真晕要么吐血,反正就这么清醒着听夜温言说话,她一句都忍不了。

    可夜温言最后抛出来的这个话,信息量又实在太大。太监?这说的是六皇子吗?六皇子怎么可能是太监,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她抓着夜景盛的手,哆哆嗦嗦地问:“景盛,你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夜景盛也要气迷糊了,他现在就想一刀再把夜温言给捅死一回,要不就拿个针线把她嘴给缝上。可惜哪样他都做不了,他只能把今晚发生在肃王府门口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老夫人听。

    二夫人萧氏整个人都在哆嗦,打从夜温言跟老夫人说话开始,每一句话都像在拿刀剜她的心。几次她想站起来抽死夜温言,都让已经赶回来的锦绣给按住了。

    萧氏气得眼睛发红,咬着牙问锦绣:“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锦绣小声劝她:“夫人一定要忍着,忍过这几日您就是当家主母了,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让四小姐给绕腾进去,到时再落个苛待孤女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萧氏闭上眼,尽可能地劝自己平心静气。

    只是再怎么努力,她的那颗心,还是因为夜温言的回归,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阴影……

 第16章 这个孙女像死人

    夜景盛在给老夫人讲故事,夜温言就在边上坐着,就着茶水津津有味地听。

    总体来说这个故事讲得还算客观,虽然把她干的那些事都添油加醋地给说了出来,但好在没把六皇子成太监那一出安到她头上。当然,夜景盛也没提夜红妆怀孕这个重要环节。

    可老夫人不是这么想,她坚定地认为六皇子出事一定跟夜温言有关,她问夜温言:“你到底做了什么?”

    夜温言答:“我做了什么二叔不是都说了么。”

    老夫人摇头,“绝不止那些,六殿下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就出那样的事。你给我说实话,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夜温言听得皱眉,“当时那么多双眼睛都是看着的,我离他至少得有两步远,连他一片衣角都没碰着,他那事儿能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什么无缘无故,他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事儿说到底就两个原因,一呢,是那六殿下他以前就有病,一直瞒着你们向夜家骗婚。二就简单了,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你看你们打算信哪个?”

    信哪个?当然不会有人傻到去信什么报应。

    老夫人开始琢磨了,八成那六皇子确实是有隐疾,只不过瞒得好,将军府不知道而已。

    可这样一来就彻底害苦了夜家,老头子和老大都死了,这个家今后势必要老二家来撑。她一直就看中萧氏宁国侯府的出身,也看中夜红妆那个千娇百媚的模样,一心想着让夜红妆顶了夜温言嫁到肃王府,夜家就算没了兵权,那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威。特别是将来六皇子一旦继位,那红妆可就是皇后。

    却没想到打算好的一切竟在大婚这天出了事,六皇子的时运也太背了,他们夜家更背。

    这几个月是怎么了,老头子死了,大儿子死了,如今孙女又出了事,难不成是老天爷要亡夜家?夜家到底造了什么孽?

    夜温言看着老夫人眼珠骨碌碌的转,心里再一次为原主感到悲哀。

    这个原主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好人的家,其实根本不是她想像中的模样。至少坐在叙明堂里的这几位,都是不想看到她继续活着的。

    “祖母,六殿下他这属于骗婚啊!”她幽幽开口,打着为夜红妆抱不平、为夜家抱不平的旗号,铁了心要跟这老太太杠一杠。

    不是她不尊老,是她实在尊不起这种歪了心眼的老。

    她如今可不是从前的原主了,她是玄脉夜家的传人,是夜家最后一任家主,是借尸还到这世间的一缕幽魂。这里没有一个是她真正的亲人,真要动起手来,她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夜景盛大喝:“你住口!”

    她耸耸肩,“住口就住口,反正被骗婚的又不是我,我是无所谓的。”

    “你……”夜景盛想说你也是被骗婚的一个,可再想想,夜温言只是被抬到了肃王府门口,门儿都没让进。而且为了差辱她,早半个月就由老夫人亲自出面,将她报备到官府的婚嫁字贴给取了回来。

    所以说,夜温言跟肃王府挨不上关系,真正被骗婚的那个,只有他的女儿。

    夜景盛越想越憋气,萧氏越想越窝火,两人都想立即撕了这个四小姐。

    老夫人头疼,抚着额头唉声叹气,眼下她是既不知道该把夜温言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把夜红妆怎么办了。

    按说出了这样的事,夜红妆也是个废物,再没什么用了。

    可她偷偷看了一眼萧氏,见萧氏挺了挺身,便知道萧氏这是要死保自己的女儿,就也没再挑夜红妆的不是。

    但不挑夜红妆不代表不挑夜温言,她伸出枯瘦的手指向夜温言,恶狠狠地道:“都是你,要不是这些年你一直惦记着六殿下,你祖父也不会豁出去老脸到皇上跟前给你求亲。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说到底还是你给夜家带来的。你这个人,就是夜家的祸害!”

    一句祸害,伴随着浓浓的厌恶,就好像她这个孙女是条臭鱼,光是坐在这里就能腥了一品将军府这祸清汤。

    夜温言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渐渐覆上一层冰寒。

    她盯着老夫人,缓缓开口:“所以我要问问你们,为何祖父在皇上跟前为我求的婚事,今日你们却将夜红妆嫁了过去?又为何肃王正妃明明是我,今日那夜红妆却舔着脸跟我的夫君拜堂?祖母,偏心可以,但不要偏得太过,否则你看,报应来得多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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