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夏油大人依旧在思考人生-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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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盘星教些人沮丧得厉害，莫非是夏油杰对他们做了什么？

　　　　夏油杰还真没有对盘星教众人做什么，他只是告诉他们，他要离开了而已。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般，直接将新年第天才暗搓搓看了咒术界笑话盘星教众诅咒师劈懵了。

　　　　夏油……夏油大人要走了？！

　　　　虽然前就隐隐有了这个预感，但预感成真时候，再确定夏油杰打定意不会改变也不会带任何人后，盘星教众人当面坚强地点头，表示理解夏油杰决定，盘星教永远是他家。

　　　　但转头，菜菜子和美美子“哇”地声就大哭起来，祢木利久和菅原真奈美唉声叹气，就连米格尔和拉鲁都跟着多愁善感地抹起了泪。

　　　　“夏油大人……”枷场美美子站在树林里，看着前方白『色』玉柱下夏油杰，抽了抽鼻子，眶又红了。

　　　　“不、不要哭，美美子。”枷场菜菜子泪啪嗒啪嗒直掉，却还在安慰自己妹妹，更咽地说道：“不要让夏油大人担心。”

　　　　“菜菜子，你哭得比还凶。”美美子扁着嘴，尽量忍住泪意，抬手给姐姐擦泪。

　　　　“美美子呜呜……”

　　　　白『色』玉柱，也就是传说贯穿世界天御柱下，无形力量铺展开来神结界，夜蛾正道眉头紧蹙，没用绷带挡住睛五条悟面无表情，夏油杰和高专悟比肩而立。

　　　　唯有身黑『色』和服夏油杰，他站在结界中，目光沉沉地看着前天御柱。

　　　　回头看了大冬天依旧绿意盎然葱葱茏茏树林，夏油杰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道：“不再去看看他们吗？”

　　　　身后林子里传出哭声呜呜咽咽，大白天跟闹鬼了似。

　　　　“不必。”夏油杰神情不动，目光沿着身前这根裂纹斑驳天御柱向上看去，单看这根贯穿各大神域与中津国天御柱，完全可以看出这个世界情况有多糟糕。

　　　　他虚了虚睛，语气平静地道，“时间到了。”

　　　　祭天时间到了。

　　　　夏油杰上前步，身上原本黑『色』和服瞬间变成了纯白长袍，『裸』…『露』在手腕足踝上各套着枚镌刻着精美花纹金环。他仰起头，黑『色』长发披散下来，珠玉叮当作响，将长发拢在身后。

　　　　角眉梢处，红『色』妆纹蔓延开来，勾勒出独属于新任天御中神神纹。

　　　　他手掌虚握，前被他刺入缘神魂中用以固定神魂天沼矛出现在他手中。

　　　　今天早晨时候，他就收回了天沼矛。缘虽然还没醒，但神魂稳固，已经被夏油杰藏进了云镜中，由二式神照应。

　　　　“等等。”夏油杰突然开口，跟着上前了步，迈入了结界中。

　　　　来自于世界本源法则强大威压扑面而来，压得夏油杰呼吸微重，但紧接着，水纹似能量波动不受控制地扩散下来，紧接着，黑『色』神袍垂落下来，微微挡住夏油杰脚背上紫『色』莲纹。

　　　　果然，神领域中于丰沛力量会让夏油杰直接切换成神体状态，还不会给现在身体造成太多压力。

　第89章　平行世界的他们20悟　爱是最扭曲的……

　　　　夏油杰抬了抬下颌；　　缓道：“初的祭天仪式是由母神和他一起举行的，定混沌；　　定国土，是为万物之初始。你我之间有因果，不如我来配合你祭天，算是了结这段因果。”

　　　　夏油杰微微侧头，他打量着这个来自于平行界的自己，他们有着相同的神格，不同于已经接受天命的他，这个夏油杰绝部分的权能源自于他那身为黄泉津神的母神赐予他的特权。

　　　　他与他站在天之御柱下；　　神力气息并不完全相同，确实可被视作两神。

　　　　他救下迦具土，本是他与迦具土之间的因果。夏油杰要接下这份因果；　　并趁此了断；　　也不是不可。

　　　　“可。”

　　　　既然夏油杰想要帮忙；　　夏油杰自然不会拒绝。

　　　　有别神辅助；　　他确实可轻松点。

　　　　这般想着，夏油杰掌心缓缓抚过手中的天沼矛，那把通体漆黑的螺旋状长矛上微光一闪，竟一分为二，化成一黑一白两把笔直的长矛来。

　　　　黑为死，白为生；　　各自为法则一部分的它们扭曲结合在一起，才是传说中的神器天沼矛。

　　　　夏油杰将白『色』的天沼矛递给夏油杰。

　　　　夏油杰接过白『色』天沼矛；　　掂了掂，『露』出一个笑容来。他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结界外的众人，冲难得绷着脸的专悟眨了一下睛。

　　　　专悟：“嘶……”

　　　　天之御柱下；　　两个展『露』出神明状态的夏油杰背对而立，他们各握着一把象征着不同意义的天沼矛。

　　　　“咚——”

　　　　不知从何处敲响的鼓在众人心底震响，如同战场上吹响的号角，手握天沼矛的神明同动了。

　　　　振袖，俯身，旋转，踏地。

　　　　他们的舞蹈有像是各神社巫女神官取悦神明的神乐舞，远比任何一种神乐舞还要来得气势十足，与其说是要取悦谁，不如说是要手中天沼矛杀死谁。

　　　　两人也谈不上配合，因为他们的动作宛如镜像倒影，一举一动几乎没有半点区别。

　　　　之所是几乎，是因为夏油杰要比夏油杰那么几分，两人站在一起，这个身差还是相明显的。

　　　　虽然莫名有杀气腾腾的，单从效果上看，宛如双生子一般的两人既跳出了流水微风般的温婉，也舞出了烈火罡风一般的狂暴炽烈，刚柔并济，更有不知从何处奏响的鼓乐相合，有着说不出的美感。

　　　　不仅结界外的两个五条悟看得有傻，就连藏在林中的年轻咒术师和诅咒师们都忍不住探头，瞪睛，连哭都忘记了。

　　　　每一个振袖，每一个踏地，细碎的金『色』光芒如升起的繁星，绕着他们的身体飞舞，随即扑簌簌地落在斑驳碎裂的天之御柱上。

　　　　每融入一点金『色』碎芒，天之御柱表面上的裂纹就少一点，环绕着的黑紫『色』瘴气也在被逐渐驱散。

　　　　引动力量修复天之御柱，这莫非就是所谓祭天的意义？

　　　　两个五条悟同拧起了眉头，因为他们想起了与天之御柱相关的传说，就是那个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绕着天之御柱转圈，遇到后开口呼唤对方，然后就结合生子的那个故事。

　　　　然，传说跟现实有着相遥远的距离，这两个夏油杰也勉强算是一个人，看着两人一边跳舞，一边绕着天之御柱行走……

　　　　不得不防！

　　　　专悟瞪了苍蓝『色』的六，目光紧盯。

　　　　五条悟双臂环胸，神情不明。

　　　　杰到底是不是一个自恋狂，就看接下来了。

　　　　绕行了天之御柱一圈，在起始处重逢的两神开始相对而舞，而在这，他们的动作不再如之堪比镜像的完全相似了。

　　　　一身黑『色』神袍的夏油杰手捧白『色』天沼矛，向着白『色』神袍的夏油杰微微俯身。

　　　　夏油杰接过白『色』天沼矛，将那两把天沼矛合二为一。漆黑的螺旋长矛握在手中，正待进行下一步骤的候，他的心口忽地一凉。

　　　　结界外，菜菜子和美美子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夏油人！！！”

　　　　她们看到了。

　　　　小夏油人在夏油人举起那根漆黑长矛的候，一刀刺进了夏油人的心口！

　　　　盘星教众人懵了。

　　　　同样在暗搓搓偷窥的专一年级也懵了。

　　　　“杰？！”夜蛾正道下意识喊了一嗓子，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

　　　　夏油杰呆住了。

　　　　不客气地说，不过是心口挨了一刀，人类中的致命伤对于神明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哪怕受了这伤的是咒术师，千锤百炼的身体本能也该让他反手一掌将行凶的夏油杰拍出去吧？

　　　　可夏油杰就是不动了，他微微睁睛，面上一片空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物，至于连身体都法动弹了。

　　　　他看到了——

　　　　他看到蓝天与红『色』的鸟居之下，戴着黑『色』墨镜的白发少年剌剌地说着“怪刘海儿”，墨镜后是一双天空不断延展开来的苍蓝眸。

　　　　他看到他们拳脚相加然后被班主任老师『逼』着手拉手罚站，他们怒目而视，却在视线相对片刻后忽然笑了起来，笑畅快，惊得走廊外的飞鸟扑簌簌地飞起。

　　　　他看到他们不针锋相对却又理直气壮地一致对外。

　　　　他看到他们一起吃甜食，看漫画，打游戏，逃课偷跑做任务。他们一起吐槽夜蛾的婆婆妈妈，一起偷穿硝子的校服裙子气得硝子『乱』飞手术刀，一起在阳光与沙滩上放肆笑，又一起经历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

　　　　他看到那个烦闷苦涩的盛夏，他被现实『逼』入了崩溃的边缘，而他憋了半晌，只憋出了一个是不是凉面吃多了的蹩脚关心。

　　　　他还看到了宿街头，他平静转身，留下一句“想杀就杀，你的选择都有意义”，却没有看到被扔下的那个人紧握的双手和满脸的痛『色』。

　　　　他们的青春在那一年，那一日，戛然而止。

　　　　让夏油杰此刻动弹不得的，从来不是心口处这一道微不足道的伤口，而是他始终法割舍，只能层层掩埋起来的，那三年青春。

　　　　***

　　　　“誓约法反悔，能钻空子。”一天之，和室之中，夏油杰神态自若地说出一个堪称逆不道的方法。

　　　　“如果他不小心失去了统辖神域的一部分权柄，虽然他名义上仍是神主，与之相关的神域和法则的掌控力会随之降低，他的神『性』也会降低。”

　　　　“神『性』降低，他就有可能找回本我。即使该做的事情依旧不少，他不再是本源法则控制下的工具人，算是打工仔。”

　　　　本源法则的打工仔，听上去不怎么好听，可神明不都是这样的身份吗。

　　　　“不过，已经丧失了部分本我的他不会老老实实地钻空子，他会本能地维护自己的权柄。这个候，需要卸掉他的反抗。”

　　　　“怎么做？”五条悟终于开口问道。

　　　　夏油杰珠一转，他看着的五条悟，笑了。

　　　　怎么做？

　　　　然是他们的羁绊了。

　　　　推己及人，哪怕一切过往都不可避免地淡去，他与悟那三年的青春始终都会清晰如初。

　　　　他只需要让真正的夏油杰看到这一点。

　　　　“你的记忆，你们的过去。”

　　　　夏油杰如是说道。

　　　　*

　　　　将从五条悟那里拿来的记忆化作利刃刺穿夏油杰的心脏，看到他真的一动不动，连手腕上戴着的象征天原和夜之食原权柄的日纹月轮金环都黯淡下来，夏油杰毫不迟疑，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天沼矛，直劈夏油杰手腕上的金环。

　　　　“铿铿”两，象征着两神域至上权柄的金环应破碎开来，金『色』的碎片从夏油杰的手腕上滑下，还未完全落在地上就化作齑粉，悄然消散。

　　　　不愧是与界同诞生出来的天沼矛！

　　　　虽然夏油杰紧接着就被反震到天沼矛上的力量狠狠地撞飞出去，喉头腥甜，掌心一片刺痛，他成功了。

　　　　象征着权柄的金环若是有主人绝对的意志加成，未尝不能与天沼矛硬碰硬。夏油杰现在满心满都是与五条悟那三年的青春记忆，自我与人『性』与天之御中的神□□缠抗衡，金环直白地反馈出主人的意志，脆了不少，被天沼矛一击就得手了。

　　　　不过，麻烦的事情接下来才真正上演。

　　　　夏油杰撞进专悟的怀里，一口血喷了出来。

　　　　好吧，之从夏油杰那里得来的那点于修复身体容器的力量，不仅全耗尽了，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点好转的身体再度重伤了。

　　　　而且，这个界的本源法则……

　　　　原本还晴空万丈的天空陡然暗了下来。

　　　　“轰隆！”

　　　　一巨响，一道黑紫『色』的雷霆从天而降，直直向夏油杰劈来。

　　　　啊，这个界的本源法则恨死夏油杰了。

　　　　专悟将夏油杰力按在怀里，霜『色』的眉睫下，苍蓝眸一片冷然。他抱着夏油杰一个瞬移，躲过了那一道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黑紫『色』雷霆。

　　　　“轰”的一巨响，劈了个空的雷霆让整个专地界都震了一震，震得山的校舍教学楼纷纷开裂。而被迫接下这一下的森林，好家伙，直接出了一个深度至少千米的焦坑。要不是雷劈的位置距离天之御柱太近，『操』控着雷霆的本源法则担心波及天之御柱，祂恨不能一下轰平整个山头。

　　　　虽然劈了个空，乌云黑沉沉地压在专后山的天空，云层中紫黑『色』的电蛇游走，不发出恐怖的轰隆，明显透着这事儿没完的意思。

　　　　夏油杰力地咽下再度涌上喉头的鲜血，心道这一下可真算是两讫了，这伤势他得养好一阵子了。

　　　　力地喘出两口气，夏油杰扯着嗓子喊道：“夏油杰，你还不开界门！”

　　　　就开界门送他和专悟安全离开的事情上，他和夏油杰有订立过束缚。有这个束缚在，夏油杰才敢在祭天仪式上搞事还不怕被法则扣下暴击。

　　　　天之御柱下，之还僵立不动的夏油杰忽然动了。

　　　　刺进胸口的利刃不知何已经完全消失，连点鲜血都没有流出。他似乎已经完全从刚才诡异的僵直状态中恢复出来，他抬起手，猛地一挥。

　　　　“铿”的一，一扇画着紫『色』莲纹的障子门凭空落下，轰然开启。

　　　　抱着夏油杰的专悟毫不犹豫，顶着再度劈下的紫黑『色』雷霆，一个瞬移，直接冲了进去。而在雷霆不依不饶地想要钻进障子门继续劈的候，障子门轰然合拢，直接将雷霆挡在了门外。

　　　　“轰隆！”

　　　　黑沉沉的天空再度炸响了一雷，虽然只是单纯的震耳轰鸣，在场众人愣是听出了委屈、愤怒与不甘。

　　　　对此，夏油杰只略一挑眉，冷冷地睨向天空，漠然道：“闭嘴，吵死了。”

　　　　话音未落，青『色』的藤蔓自天之御柱边缘生长开来，攀附着这根直贯天地的巨柱，不断向上，向上。绿『色』的莲叶舒展，紫『色』的莲花绽放，一圈一圈，密密匝匝，直接缠进了天之御柱上的裂纹中，转间便融合在一起。

　　　　莲叶与莲花不断填补着天之御柱上的裂纹，渐渐地，这根贯穿天地的玉柱上多了秀美典雅的莲纹，也重焕发了生机。

　　　　夏油杰看了一落在脚边的天沼矛，平静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