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夏油大人依旧在思考人生-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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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瑚办事『毛』躁，再加一个花御，足以对付海里的那只小章鱼了。”
坂口安吾：“……”
他知道应该惊讶咒灵居然还有名字还是震惊在横滨闹事的咒灵是一只小章鱼。
而在这时，雨水拍打在伞面时发出的响亮声响消失了。坂口安吾恍恍惚惚地抬头，喃喃道：“停了？”
“没空下雨了呢。”白兰·杰索手搭凉棚，眺望着海岸的方向。那边的浪头掀得一波比一波高，过被层层叠叠的树枝给挡住了。
当然，摘掉眼镜就是另一种画面了。
坂口安吾看了看开始放晴的天空，看了看远处波涛汹涌的海面，默了默。
请冉教的咒术师过来就是了对付那只可能害得横滨接连暴雨的咒灵，现在那只咒灵在被围殴，横滨的暴雨也已经停了，而他还没有借着勘察现场的机跟夏油杰聊聊天，没有着痕迹地试探一下他对『政府』异能特务科的看法，没有观察一下夏油兄弟俩之间的关系，没有偷偷在白兰·杰索身的东西使用「堕落论」来看看这个意大利黑手党到底还赖在岛国多久……
咒灵祓除任务完成度直接拉80％，可潜在的拉关系探情报的任务却还是可怜的零。
坂口安吾默默地推了推眼镜，该死，他是什么健谈的人，完全找到话题。
……等等，等等他到了！
“夏油生，你之前来过横滨吗？”坂口安吾一脸镇定地开口，“横滨有少值得打卡一游的地方，三位辛苦跑一趟，比多留几，让我等尽一尽地主之谊？”
“好啊。”夏油杰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陀艮二号闹横滨是小事，他可没忘记白兰·杰索指证的那个幕后搞事人就在横滨。
吩咐辅助监督自己开车回东京，夏油杰三人坐了坂口安吾的车子。
坂口安吾发动车子，刚要踩下油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的白兰·杰索笑嘻嘻地开口道：“坂口生，介意我一个小小的题吗？”
坂口安吾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意大利黑手党头子，谨慎地道：“您请说。”
“坂口生，你认识织田作之助吗？”
“认识，但我知道他。”坂口安吾眨了眨眼睛，“他是武装侦探社的人。”
异能特务科跟武装侦探社有合作，那家侦探社里有什么人，异能特务科自然要做一下笔记。
“认识啊。”白兰·杰索拖长了嗓音，“真是可惜呢，因我觉得你们很适合交朋友哦。”
坂口安吾的心提了起来，他绝对相信白兰·杰索这样的黑手党好心给他介绍朋友，所以……难道织田作之助这个人有题？果他真的有题，还瞒过了江户川『乱』步福泽社长的眼睛，这就麻烦了。
坂口安吾禁忧心忡忡起来。
白兰·杰索一看坂口安吾这表情就知道他歪了，但他半点解释的意思没有。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拈出一颗白白的棉花糖塞嘴里，一边吃，一边笑。
这个世界的无赖派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太宰治混黑，织田作之助是侦探……哦，之前还是杀手来着，而坂口安吾，那个平行世界里恨能将堕落懒散刻骨子里的人在这里居然是一个社畜异能者，哈，真神奇。
后车座的夏油杰心中了然，看来，平行世界的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是朋友。
以着白兰·杰索这破烂『性』格，他可能在意一个普通角『色』的交友题，即使他们是异能者，所以，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身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亦或是，他们跟特殊的人有关系？
坂口安吾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发动车子，向订好的酒店方向驶去。
刚开了两条街，夏油杰缘一同时转头，看向一个方向。
“这个气息是……？”
注意到夏油杰缘一异样的坂口安吾顿时提起了心。
白兰·杰索兴致勃勃地跟着扭头，虽然他什么没有看到。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勿复吾之觉醒。
“砰！”
一声巨响，后车直接飞了出去。
坂口安吾猛踩刹车，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轿车停在了路边。而那扇无辜被推飞出去的车则翻滚了两圈，扣在了路边。
幸中的万幸，这儿街没有几辆车，那扇飞出去的车并没有造成车祸。
“抱歉。”失手推掉了整个车的缘一保持着伸出手的动作，表情有些僵硬地看向驾驶座的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一脸懵『逼』，他们之前的谈话还算愉快吧？他没有得罪冉教这些人吧？
“记在冉教的账。”夏油杰扔下这一句，泛着虹『色』的长龙一声长『吟』，裹挟着夏油杰缘一，直接从失去了车的轿车冲了出去，直向一个方向而去。
“咔哒。”
这是副驾驶座旁的车打开关的声音。
一脸兴奋的白兰·杰索冲坂口安吾笑了笑，手指的玛雷指环燃起了浅而艳的橙『色』火焰。紧接着，一对由大空之炎所化的纯白羽翼在白兰·杰索身后展开。
要是白兰·杰索长着一副像好人的人渣脸，这对纯白羽翼看去真的很有宗教传说中天使的风采。
“我去看热闹了，坂口君，回见。”白兰·杰索摆了摆手，身后羽翼轻振，他整个人离弦之箭，追着夏油杰缘一消失的方向而去。
终于回过神的坂口安吾一脚油，轿车以着狂野的姿势冲了出去。
第119章 他们的世界29外神降临
“……报告！坂口安吾； 编号*****，地理位置*****； 目标人物夏油杰、夏油缘一和白兰·杰索……调查**街的监控……是向着擂钵街的吗……什么？编号甲二五八番也擂钵街，且已经解放了异能力？”
夏油杰和夏油缘一的异常莫非是感知到了擂钵街的情况？里距离擂钵街足有二十多里，他们居也感觉得到？
坂口安吾心微凛，他直觉自己能触碰到神秘侧的真实一角，他用力地踩油门，一反常态，开始了飙车。
就坂口安吾开着没了一个车门的轿车疯狂飙车的时候，夏油杰和缘一已经赶到了目的地； 横滨当地人眼的神弃之地，擂钵街。
黑红『色』的细雪从天空飘落。
深深烙印横滨市的擂钵深坑街道，大半淹没海水； 接连数日的暴雨让地势低洼的擂钵街遭到了远超横滨其他地方的水患； 里的排水系统非但无法将流入里的雨水排掉； 周边街区的积水反而会顺着倾斜的地形灌入擂钵街； 给里本就糟糕的情况雪上加霜。
从昨天起，隐约意识到死亡未来的擂钵街人，不是发狠地抢夺上层街道的房，就是徒劳地将淹入家里的积水不断用人力向外清理。有人淹死积水，有人死了互相残杀，几乎没有人选择离开擂钵街。
擂钵街； 他们好歹有一个容身之地。但擂钵街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
直到现； 擂钵街上方爆发了异能者之的战斗，异能余波撕碎了周围的建筑街道，撕碎了那些不愿逃离里的人； 但他们也是徒劳地发出凄厉惨叫，努力将自己往遮蔽物后塞，也不愿踏出擂钵街。
“我知道他！那家伙是羊之王原也，后来投靠了港口黑党！”
“港口黑党的人到底想擂钵街做什么？！”
“啊啊啊，该死，我跟港口黑党势不两立！！”
“……那个，刚才那个蓝眼睛哥哥，他明明有使用异能力帮助擂钵街挡雨水吧？我觉得、我觉得，他是想救我们的，是那些人攻击了哥哥所以才……”
“你懂什么！”有人暴躁大吼，“港口黑党能有什么好东西，我看他是拿擂钵街的人当诱饵才对！”
“是他将混『乱』与死亡带进了擂钵街！”
“是他们将擂钵街当成了战场！”
“恶，不拿擂钵街的人当人是吧！”有人举起了的砖头棍棒，用力地掷向空，嘶吼道：“死吧，你们两个怪物！！！”
砖头棍棒还未掷入战场，肉眼见的力量余波就将那些东西绞得粉碎，连一齑粉都没有留。
刚才口放狂言的人脸『色』煞白，忙不迭地躲了起来。
却见半空之，一道身影以着极快的速度冲来。狂风猎猎，搭肩膀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和头上的绅士帽直接被风卷了出，不知飞到了哪里。
那道身影一个旋身，灿烂的赭红『色』头发微微上扬，『露』出少年半是钴蓝半是惨白的眼瞳来。原本白皙漂亮的脸上，不详的黑红『色』斑纹已经爬上了他的额头和脸颊。他的小腿绷直，猛地踢向对方的脑袋。
一击力道极大，周围的空都被腿风绞碎，漆黑的空裂缝不断开裂合拢，迸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力量。
“轰！”
有人抬起，轻描淡写般地挡了那一脚。
那是一个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白人男『性』，脚细长，皮肤有什么东西蠕动着，似乎具身体是一具勉强维持着人类姿态的皮囊一般。他收拢指，抓住赭发少年纤细的小腿，之前还一片空洞的眼睛忽亮起了血红『色』的光亮来。
“啪”的一声，他的眼睛忽弹了出来……不，并没有完全弹出来，一根白『色』的眼柄支撑着眼珠，让它们得以晃晃悠悠地转动着，仔仔细细地将赭发少年的一切都看了眼。
“啊……是个世界的神明啊。”男人慢吞吞地开口，发出的声音却极为悦耳，声线竟带有相当明显的女『性』特征，“吾喜欢你身上的气味。”
赭发少年不为所动，小腿上附着着的暗红『色』重力异能猛发动，直接崩开了他的指。他毫不迟疑地再次旋身，对准了男人的脑袋，用力地将他踹飞了出。
“轰！”
一，他倒飞进一旁的破旧建筑物，直接将那本就破破烂烂的房给砸塌了。
成功将对方踢飞出后，赭发少年虚立半空，大睁着的双眸，时而钴蓝，时而惨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黑『色』的重力球不断他掌心凝聚又散开，他的身体内部似乎进行着一场拉锯战。
【冷静，冷静。】
【毁灭，毁灭那一切！】
【动起来，快动起来！必须杀死媒介，必须堵住祂们来到个世界的通道！是身为神明的责任，我……】
【我是人类……我是人类！】
“真热情啊。”废墟之，长发男人慢吞吞坐起，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毫发无伤。他看向半空神情变来变的赭发少年，唇角上翘，『露』出了一个似是愉快却显得格外扭曲怖的笑容来。
躲附近的人类探出头，不小心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后，他蓦地瞪大了眼睛，一缕鲜血从眼淌。一秒，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抓起一旁的碎石，毫不犹豫地砸向了自己的脑袋。
“砰，砰，砰！”
一两，那人惨叫着，死死抓住石头，竟一又一地将自己的脑袋凿开，直到生机断绝，倒血泊之。
站废墟的长发男人宛如一个巨大的污染源，不管谁看到了他都一瞬就令其陷入癫狂，唯有鲜血和死亡才能够稍稍平息那灵魂深处的躁动。
“杀、杀、了、你！”赭发少年张开嘴，声音嘶哑，语调僵硬，就像是他的语言系统出了什么问题一样，躁动着的力量和杀意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是告白吗？”黑发男人嘻嘻地笑了起来，他缓缓地飞上天空，他抬起，原本的白皙掌已经变成了漆黑血红的腕足，锋利的钩爪抓住了他喉咙部位的皮肤，猛地用力。
那张人皮竟直接从身躯上撕裂来。
那不名状之物暴『露』了赭发少年的面前。
世界仿佛那一瞬扭曲割裂起来。
赭发少年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身上不详的黑红『色』斑纹就像是得到了养料一般，疯狂地蔓延开来，转眼，他的脸上有眼部周围的一皮肤没有被黑红『色』的斑纹所覆盖。
半白半蓝的眼眸之，血『色』涌出，滴滴答答地往眼眶淌。
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灵魂与躯壳被割裂，让他喘不来气的黑红『色』翻涌着，似乎想将他淹没。他的理智被诡异怖的存吞噬，无名的力量压着他，让他向眼前的不名状之物屈膝，臣服祂的力量之。
而，灵魂的深处，有什么东西醒来。
他是谁？
他是原也，他是人类。
不，不对。
成为原也之前，他是谁？
……他是荒。
曾被人类所信仰，曾被人类诅咒，曾被人类的恶意所刺伤，不得不陷入沉眠却又一无所知地从人类身体醒来的，荒神。
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神明的力量，将自己视作人类的原也自无法自如控制属于荒神的力量。一旦彻底解放异能力，具身体会被力量所掌控，理智全无，战斗到死。
太宰治的「人失格」是之前让他能够从份力量脱离出来的唯一方法。
其实，并不需那么麻烦。
大睁的双眸之，钴蓝『色』漫空洞的惨白，重新回归到原也的眼瞳。
灵魂深处，沉睡多年的神明终于睁开了眼睛。
赭发少年微微抬眸，直直地看向那不被人类所直视的不名状之物。他脸上的黑红『色』斑纹以着开始褪，『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有额头和腕上还残有那黑红『色』的痕迹。
他抬起，暗红『色』的重力他掌心伸展开来，化作一把两端尖锐的暗红『色』长…枪。
白皙的指缓缓收紧，握住把重力凝聚出来的长…枪。
凌驾于理智之上，凌驾于自身存之上，是身为本世界神明的责任。
“外神。”眉眼妍丽的少年冷冷开口，他的身上仿佛重临了千年前的时光，他握半身力量所化的暗红『色』长…枪，直指前方的不名状之物。
比起之前还是一片混沌不明之物的模样，此刻清晰映入原也眼的身躯已经变了模样。
那是一身高百丈的巨大章鱼，通体漆黑又透着血红，长着对眼柄，无数条带着钩爪的腕足如海藻一般空游动着，庞大又臃肿的身躯后则舒展着一对覆满鳞片的狭长翅膀。
“宰了你！”少年模样的神只站巨型章鱼的面前，一字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