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人鱼后我咸鱼了-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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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攻击时,立即侧身躲过,同时抬腿用力一踹,踢中犯人的小腿位置,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中年男人脸色一白,眼神更毒,仿佛要生吞了顾瑜一般。
那浓烈的恶意侵袭,顾瑜被看得后背发毛,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专注,应付眼前的危机。
蔺洲教的格斗术,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就把这当成训练比赛,不能慌。
顾瑜很快地冷静下来,眸光微闪,多了几分凌厉。以他一向的习惯,为了能早些休息,速战速决,攻击刁钻,专攻漏洞。
对方招招狠辣,心肠恶毒,毫不在乎顾瑜的命。而顾瑜到底还是个新人,心不够狠,右手臂被划出一道深口,鲜血飞溅,脸上都沾了几滴,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对方见到血更兴奋了,发出毒蛇般冰冷黏腻的笑声:“何必做无谓的挣扎,我心情好的话,在利用完你之后,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好。”顾瑜说。
中年男人以为他认输了,觉得他还算识相。
但就在他自大放松的半秒,顾瑜猛地一动,眨眼间就到了他面前,宛如瞬移一般。中年男人正要反击,却突然感觉腹部袭来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向后飞起,狠狠地撞在树上。
顾瑜又大步上前,在他爬起来前,一脚狠踹在他的心口上。
中年男人的胸口凹了下去,内脏破裂,肋骨断了数根,控制不住张嘴,吐出了一大口血。
蔺洲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顾瑜站在树下,一脚踩在逃跑的罪犯胸口上,眉眼很冷,脸上有几滴鲜红的血,垂下的手臂伤口流血,顺着蜿蜒而下,渗入泥土。
就像当初的等级考试,顾瑜杀了鲨鱼之后,坐在甲板上,漂亮柔弱的人鱼,和残酷的血腥交织,予人一种震撼的美感。
顾瑜抬眼,朝他看了过来。
眼里映出一只大型猛兽,皮毛纯黑的虎。
认出那是谁后,顾瑜浑身的攻击性淡了下去,放松下来。
头一阵发晕,还微微刺痛,像被针扎。
这是精神力一下使用过多引起的症状。
顾瑜不像经验丰富的觉醒者,清楚知道每一次攻击出力,需要用上多少精神力。他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敌人,担心攻击力度不够,一不小心就用多了,再加上前面为觉醒者治疗,就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一放松下来,负面状态更显。
身体微微摇晃,几乎支撑不住。
猛兽立刻就冲了过来,速度很快,气势凌厉,但停在受伤的青年面前时却很小心,及时接住了倒下的人,让他躺在自己背上,还用有力的尾巴卷住他的腰,以防他摔下来。
这时,跟在蔺洲后面的任务者也到了。
蔺洲扫了一眼树下气息奄奄的逃犯,示意他们处理,然后自己就背着顾瑜回了驻扎地。
一只黑虎突然闯进帐篷,里面的人还吓了一跳,然后注意到它背上的人,连忙把人扶下来,察看伤势。幸好,只是精神力大量消耗的疲惫,和手臂上的皮外伤,并不算严重。
黑虎走到一旁帘后,变回了人形,很快地穿上衣服,走了出来。他紧绷着脸,站在病床旁,看着医生为顾瑜处理伤口,止血包扎,主动伸手帮忙,动作温柔细致,生怕弄疼了顾瑜。
顾瑜是在包扎好后,过了一会,才睁眼醒过来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依稀记得自己趴在一片毛绒绒上,颠簸起伏,漆黑的毛发还有些扎人,让他忍不住想拨开,但头晕脑胀,四肢也没什么力气,眼皮只能缓缓合上,任猛兽驮着他跑。
“感觉怎样?”蔺洲低声问。
顾瑜眨巴了一下眼睛,昏沉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受伤的手臂也涂了药,只觉得麻麻的,痛意浅淡,就嗯了一声,“没事。那个人怎样了?抓住了吗?”
一提起这个,蔺洲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眉宇间透着戾气,不是气顾瑜,而是气自己,还有对逃犯的愤恨。
“抓住了。你做得很好,第一次任务能捕获犯人的觉醒者少之又少,你很优秀。”蔺洲不吝夸赞,让顾瑜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下手好像有点重,没事吧?”
蔺洲冷笑,“没事,死了更好。”
这话实在不像是蔺洲会说出来的,顾瑜以为他会是很遵循法律,对待罪犯也时刻理智冷静的人。一时之间,有些诧异,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医生走了过来,查看顾瑜的情况,笑着道:“你们感情真好,你刚才昏迷不知道,你男朋友可关心你了,我给你包扎的时候,一个劲让我轻点。”
顾瑜愣住,下意识朝蔺洲看去。
蔺洲笑了一下,心情变好,还故作正经解释:“我还不是他的男朋友,正在追他。”
医生听完笑开,还说:“那你加油。”
蔺洲竟认真点头,“我会的。”
说着,他伸手给顾瑜递了一杯水。
顾瑜都没发现自己渴了,下意识舔了舔唇,接过来,跟他对视两秒,不知怎么的,心口有点发烫,慌忙低头,默默喝水。
心跳得有些快,像是失控了。
第52章 烟花
顾瑜的第一次任务; 完成得超乎寻常的好,抓住逃犯,避免了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组织特意夸奖了顾瑜; 同时也郑重叮嘱,他一定要重视自己的安全; 出任务时; 务必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抓捕犯人。
顾瑜这次情况; 属于突发意外。
一次任务行动通常分为三方; 主攻战力,后方协助; 外围包抄补漏。
实习生一般都是先在安全区域的后方进行观摩学习。但顾瑜这次的任务倒霉地碰上了伪装成人质的漏网之鱼,他趁任务者忙于对付其他犯人,对他没有戒心时; 迅速逃到山下。
蔺洲敏锐地察觉到问题; 立即循着痕迹追了上去; 因此及时接住了顾瑜。
顾瑜事后陈述; 将当时的情况都详细说了,逃犯先攻击他; 试图拿他做人质,所以他不得不反击。
虽然; 反击的时候没把控好度; 差点把人弄死。
星际时代,虽然关注人权; 但并没有废除死刑。对于穷凶恶极的犯人; 他们认为; 罪犯在实施严重恶劣犯罪行为时; 就已经主动放弃了自己的人权; 不值得心软。死刑,可以有效震慑犯罪分子,让他们清楚自己一旦被抓住,将要承担什么后果,以此起到一定的减少犯罪的作用。
顾瑜重伤的逃犯,正是重刑犯。拐卖儿童,制造毒品,走私贩毒,他所实施的犯罪,无论是哪一项,都达到了足以判处死刑的程度。
再加上,是逃犯先出手,抱有杀心,顾瑜又是唯一的人鱼觉醒者,他为了自我防卫,把对方杀死了,法律上也不会判他有罪。
顾瑜陈述完后,不少人反而觉得,这下手得轻了。
初次任务告一段落。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农历新年,最重要的春节。
当初圣诞没有怎么装饰,春节就不一样了,腊月一来,所有人就都开始准备起来,街上挂起红灯笼,门前贴上春联,商场货架摆满了年货,节日气氛十分浓郁。
基地里也一样,很多人都在讨论要怎么过节了。
顾瑜也很期待。
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就已经在基地待了快半年了。
时间过得好快。
半个月前,顾瑜和父母通话时,就得知他们早已经订了飞船票,准备回来过年了。
一想到这,顾瑜就心情很好,走着路都会无意识哼歌,旋律轻快活泼,听到的人,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忍不住笑起来。
“顾瑜你这么开心啊。”
“当然,要过年了嘛。”
这样的高兴,一直持续到年二十九,顾瑜和其他人一样,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顾瑜手边的光脑闪烁,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瑜瑜啊。”顾母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过了两秒,才继续说,“我们可能赶不回去了。”
顾瑜愣住,不敢置信,“为什么?不是已经在飞船上了吗?”
顾母叹气,“飞船降落进行能源补给的星球,正在闹游行,民众堵住了补给站,交通无法正常运行,飞船也飞不了,我们被滞留在这了。”
顾父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去问过了,政府那边正在想办法处理,应该两天就能疏通,后天可以照常起飞。不过,我们到的时候……是初三了。”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顾瑜弯了弯唇,没有露出自己的情绪,让他们担心,“最重要是你们没事,晚两天不也一样是过年。游行的人里可能会有激进分子,你们一定要多小心注意,不要伤到了。”
顾母听到他反过来安慰他们,叮嘱小心,那么懂事,心里不禁有些酸涩,自责叹道:“……爸爸妈妈陪你太少了,忽略了你。”
她想起顾瑜小时候,她还年轻,处于事业上升期,心里满是公司,确定智能管家也能妥帖细致照顾好孩子,就完全把瑜瑜交给它带,自己经常在外面忙,很少回家。
起初,瑜瑜还会哭着要爸爸妈妈,后来不哭了,自己一个人也能乖乖待着。他们回到家,瑜瑜看见了,乌溜溜的眼睛里还会有一丝陌生,躲在门后,偷偷探头看,像是不认识他们了。
他们手足无措,不懂怎么哄孩子,想着说是不是应该拿零食玩具试试,但就在这时,瑜瑜突然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软软一团,抱住她的腿,两只小肉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裤子不放,小脸埋着,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怎么的。但肯定,不是讨厌他们。
那一刻,她就意识到,自己这个母亲有多幸运,能拥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
他们经常在外忙,没有给到足够的陪伴,但一回来,还是得到了孩子的抱抱。瑜瑜不需要哄,甚至主动拿出了零食分给他们吃,拿玩具跟他们一起玩。
顾瑜听出了他们话里的歉意,摇了摇头,说:“你们都有工作,如果不是你们,我也没有现在的生活。我知道,你们是爱我的,就够了。”
顾母眼眶慢慢变红了。
顾父坐在她身边,轻拍了拍她的背。
他们聊了一些生活琐事,问顾瑜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准备结束通话,顾瑜轻声说:“爸妈,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顾母点头,情绪再次绷不住,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时因为孩子的话,眼圈又红了,甚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顾父也忍不住偏头,喉咙闷出声音,“如果你不想一个人的话,就去朋友家过年,我们到时候去拜访他们。”
顾瑜听话点头,“嗯。”
通话结束之后,他低头看了光脑良久,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视线落在了之前受伤的手臂上,伤口深,愈合了也还是有明显的疤痕。他跟医生要了快速祛疤的药,不想被父母看见担心。
但药效再快,也要些时间,除夕就想疤痕消失根本不可能,最多只能淡一半。父母晚几天到,也是好事,疤痕可以更淡一些。
顾瑜擦了厚厚的药膏,抹匀吸收,放下袖子后,出门去食堂吃饭。
因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大家心情都很好,食堂里人声鼎沸,到处都在聊过年的话题,比平常热闹许多。
顾瑜一进门,就见到了孔丰羽,没变成觉醒体,都像是有无形的尾羽在开屏了。
孔丰羽看到他,热情地打招呼。
顾瑜应了一声,就去了排队。
神经有点粗的孔丰羽完全没看出不对,旁边的温栀栀却是微微皱眉,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转头找蔺洲的身影,给他发了个信息。
没过多久,蔺洲也出现在食堂,随便打了饭菜,就走到顾瑜对面坐下。
顾瑜看到蔺洲,打了声招呼,继续低头吃饭,神情淡淡,很寻常的样子,但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没什么精神。
蔺洲问:“没睡好?”
顾瑜嗯了一声,“有点。”
周围一片吵杂,欢声笑语,他们这里却安静得气氛有些凝滞。
蔺洲没有再问,但顾瑜突然感觉腿上一重,毛绒绒扫过他的手臂,痒痒的。
低头看去,一只漆黑的猫正仰着头,眼巴巴地看他,像在撒娇求抚摸。
顾瑜没动,它就往他怀里不断轻拱,主动把爪子递上去,喵了一声。
顾瑜不得不伸手按住它的头,问蔺洲,“这里那么多人,你放出精神体没事吗?”
蔺洲摇头,“没事,它想让你摸。”
精神体就是蔺洲的一部分,猫的想法,不就也是蔺洲的想法?
但这时,顾瑜没想那么多,不得不说,把一只毛绒绒抱在怀里,摸着就感觉很治愈,让人心情放松一些。
顾瑜吃到一半的饭都放下了,低头专心地捏猫爪子,软糯糯的肉垫,尖尖的猫耳,挠下巴,摸了好久。
蔺洲就坐在对面看着,表情平静,嘴唇抿紧,唇色都变深了些。
等顾瑜终于停下来。
蔺洲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低声问:“心情有好点吗?”
顾瑜一顿,抬头看他,又偏开视线,才想起来,精神体和本人的紧密联系,松开了猫爪。
球球趴在他腿上,喵呜一声,眼里像是有点幽怨,控诉他摸完不认账。
顾瑜安抚地摸了一下它的头,然后含糊地应了一声。
蔺洲看着他,又问:“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声音很轻,像在哄小孩。
顾瑜垂眼,沉默片刻,被附近的一声欢呼吸引注意,转头看了过去,又转回来,摸了摸猫,“也没什么,只是我爸妈飞船延误,要晚两天到。”
蔺洲微微皱眉。
这就意味着,顾瑜要一个人过年。在别人家里都沉浸在团圆的愉悦里时,对比起来,显然不是像他说得那么不痛不痒。
“那,”蔺洲顿了顿,似在心里措辞,“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
顾瑜抬头,一脸诧异。
蔺洲深邃漆黑的双眼,认真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