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汉纪-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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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龙伯国国民脸色苍白,望着天空中那愈发刺眼的四团光芒,那胜过烈日的强光刺的双眼生疼,蓦然间,四声轻喝声吐出,那光芒一闪而过,激射到大地之上。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岛屿猛的颤动,在四个方向上分别有着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复杂的符文自那光芒中荡漾而出,规律的分布在岛屿上空。
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那符文便已是密密麻麻,阳光投射而过,照射在地面上显得流光溢彩。
只是,处在这强大阵法中的龙伯国国民,此刻被那符文照射到,却是如同熔岩在灼烧皮肤,强烈的刺痛感让他们惨叫出声。
一些尚在手中抱着的婴孩或者年纪尚小的孩童,却是不知发生何事,只道身体疼痛难耐,哇哇的哭出声,却并无解决之法。
在王宫的大殿前,伯约端着父母的骨灰坛,面如死灰般的一眼不吭,大量的符文光芒冲入其身躯,但修为不弱的他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一干大臣在其周围也是面色戚戚然,时不时的抬头望着天空,只见得宫殿正上方的高空中,帝俊正在施为着什么,让他们逐渐感受到来自于四方的压力,也来自于身体内部的压迫,将身体不断的挤压着。
“哼!”
终于,即便是强者,也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忍不住痛哼出声。
与此同时,他他们的周身开始散发这一层淡淡的光芒,而身躯也在随着这光芒逐渐缩小,那粗壮的手臂在变细,宽阔的胸膛慢慢便窄,喉咙也因为压迫而有些喘不过气。
一时间,龙伯国内哀嚎四起,哭声与嚎叫声混在了一起,在天空之上的氽奇等望着这一片惨象,皆是心生不忍,奈何却是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一种无力感自其心头升起。
“啊!”
呼喊之声还在继续着,也不知是过去多久,波谷岛的声音逐渐变小,在龙伯国内,到处可见的是躺在地上的龙伯国民,只是他们的身躯已然缩小。
而在王宫之内,伯约依旧坐着,身前仍旧是那个坛子,相对而言大了不少,在其周身有着一片汗渍,以及伯约那痛的已经有些扭曲的脸庞。
在伯约周围,趴着龙伯国的大臣,许久之后,方才有一个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脸色极为难堪的道:“伯约公子,现今该如何是好?”
伯约微微抬头,望着天空中正在收手的帝俊与三清,眼神极为复杂,微微叹了口气,体内真气运转,眼神中的怒意无法遏制,一道道玄奥的符文已是进入到体内,根本无法驱逐。
抬眼扫去,满地的大臣痛苦,眼前的坛子还摆放着,一时间,伯约的视线逐渐模糊,梗咽道:“传令至所有国民,波谷岛自今日起,全面封禁,不得外出,不得放外族进入!”
……
波谷岛上空,三清与帝俊已是收手而立,见得下方如此境况,他们的面皮也不禁抖了抖。
与此同时,只见波谷岛的周围亮起一道几近透明的波纹,自岛屿边缘而起,迅速的形成一个半球,将整座岛屿包裹在内,随着阳光的照射,奇妙的玄光自上方流转,只是眨眼间的时间,整座波谷岛竟是逐渐的变淡,最后消失在了众强者眼中。
“这是?”眼看着眼前的奇异景象,氽奇大感新奇,不明所以,遂开口问道。
“想必此乃波谷岛龙伯国民发的逐客令,经今日之劫,龙族对之弃之不理,如今身躯被缩小,定然是心灰意冷,因而这才启动阵法,将整座波谷岛隐于这惶惶天下。”
后土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氽奇继续道:“今日龙伯国遭受重创,已是无可奈何,我等先行离去吧!”
后土话音落下,句芒便是要离去,但氽奇却是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后土,句芒,你们暂且稍等,如今帝俊神上恰好在此地,我想与他谈谈。”
“嗯?你是想?”
见氽奇突然如此,后土心中闪过一个想法,句芒也微微一愣。
“嗯!”
氽奇点了点头,话音落下间便拉着后土从句芒的背上腾跃而出,眨眼间便是来到帝俊身边。
此刻的帝俊方才收功,额头的汗水已然蒸干,在这烈日之下,周身有着淡淡的光芒在包裹,助其迅速恢复着体内的真气。
望着氽奇与后土过来,太阳星一族表情疑惑,不知二者是要做些什么,却也丝毫不惧。
眼见氽奇过来,帝俊挺身而立,微微点头,道:“人族氽奇,古巫族后土,你们为何拦我去路?”
话正说着,一边的句芒也飞了过来,朝着帝俊帝俊微微一行礼,氽奇当即便是开口道:“帝俊神上,在下有一事相商,还望帝俊神上准允!”
“哦?何事,可是着急,若是不着急,不若与我一同前去太阳星,我等路上且行且谈?”
帝俊微微笑着,眼中带着智慧的光芒,同时还有几分长者的威严,道:“先前在昆仑丘之时,只是听闻人族氽奇敢于斥责天下万族,之后又是得烛龙师兄传授功法,更兼之为陆压前辈的弟子,风采着实不错,何不一起走一遭?”
见得帝俊相邀,氽奇心下欣喜,当即便是开口回道:“即是帝俊神上吩咐,氽奇不敢不从,如此便是劳烦神上了。”
“无妨,古巫族后土与那木神句芒,想必也是你朋友,一起来如何?”帝俊道。
“后土谢过神上!”后土点了点头,不曾拒绝。
只是句芒微微迟疑,随即朝帝俊拱了拱手道:“多谢帝俊神上厚爱,只是句芒尚有任在身,须得去一趟麒麟族,此番却是遗憾,不能目睹太阳星风采,日后句芒定前来谢罪!”
“哦?”
听得句芒所说,帝俊眉头轻蹙,问道:“听闻当日麒麟族白泽身亡之时,句芒你们正在那笑城之中,此番前去是否与白泽有关?”
“正是!”句芒微微一愣,拱手答道。
“无妨,既如此,那你便先将此事处理妥当便是。”
帝俊并未继续深问,便是朝着氽奇点头示意,领着一众强者便要朝着太阳星的方向进发。
“句芒,此行小心!”
氽奇知晓此行句芒是要代羿去将那亚珍仙草送上,便不曾多说,一句小心便足以告别。当即再与三清等言语数句后,便与后土迅速跟随上帝俊等,朝着那太阳星而去,此一去,定要将万族和平之事摊上台面。
“你们也需得万事小心!”
句芒抬头望着离去的氽奇等,心中莫名的有一丝不安,却又不知为何,茫茫混沌中天机早已混乱,句芒修为本就不够准确窥测,更何况是如今的天下。
思绪纷繁,句芒轻轻甩头,现如今,将那亚珍仙草送往麒麟崖麒麟崖方才是他急需完成之事,至于氽奇等,届时第一时间赶往太阳星便是。
话说完,句芒便与一边的归墟三清告别,随即便是急匆匆的朝着麒麟崖的方向而去。
……
离昆仑丘不甚远处,一座城出现,在城的最外围,一个石头上简单的写着俞城二字,显得很是破落,在这俞城之内,两名男子此刻正勾肩搭背的在街道上走着,一人手中拎着一壶美酒,一边随意的喝着,一边朝着周围指点。
“钦邳,你看前面那座小楼如何?装饰的大气而又豪华,里面定然是有相当不错的水灵姑娘,定是叫你我喜欢才是。”
烛鼓搂着钦邳的肩膀,轻轻的打了一个酒嗝,满足的酒气喷在钦邳脸上,同时还挤眉弄眼,一脸的坏笑。
“不行不行!”
钦邳伸手在面前扇了扇,脸上显示出鄙夷,开口道:“你这眼光当真是一般的很,莫不是跟着你父亲修炼,将这脑子给练坏了不成。”
“我与你说啊,你莫要看这地方装饰的不错,里面的姑娘或许当真是水灵的很,但若是论其服务质量,却未必是最佳!”
“哦,此话怎讲?”烛鼓眼中冒着精光,期待的望着钦邳。
“此地装饰豪华,布置得当,定是在其背后有不弱势力,名声也是响亮一些,姑娘们位于此地,自是有一套标准流程,但却也容易懈怠。“
”若是管理机制不甚完善,甚至有偷工减料者出现,但若是一些私自所处的小地方,却存在另一番风景。”钦邳挑挑眉头,停顿道。
“呃……”烛鼓逐渐无语,看着钦邳故意停了下来,小声嘀咕道:“你这要捏着腔调到何时?”
“好吧,看在你我多年好友交情的份上,便说与你听。”
钦邳一边拉着烛鼓往前走去,一边说道:“若是无背景者,此番事情也是难做的很,若是不努力表现,定是难以招得强者回头。”
“你当是知晓,他们也是修为不足,以其身体换取些修炼资源,未能得顾客欢喜,所得定也是少,因而若是有门道,当可找到水灵与服务兼具的姑娘,甚至比此地更佳!”
钦邳指了指即将走过的小楼,便是要离去,却是突然见得烛鼓眼神不对,只见他盯着从那小楼中出来的一男子,该男子身穿金衣,手中还拎着一坛酒,面色酡红,该是喝了不少酒,正酿跄的往外走着。
“他为何会在此地?”
烛鼓微微思索,随即便拉上钦邳,回身一闪,当即运转体内真气,将酒气尽数逼出体外,同时道:“今日先不去寻那乐子,先跟着他看看!”
第21章 旧怨难平(上)
钦邳正自兴头起,不料烛鼓却是如此言语,更见其神色似是凝重,知晓定然是事出有因,当下也未曾抱怨,同样是运转真气将体内酒劲尽数逼出,方才问道:“这身穿金衣的男子乃何方强者?为何要跟着他,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些恩怨不成?”
“嗯,此子名为葆江,先前在那昆仑丘时争夺昆仑祖气之时,此子便是莫名出现,我一直对其抱有疑惑,不曾想他竟也是来到这俞城中,正好给我机会,看能否听到些有用的信息。”
烛鼓脸色严肃,望着眼前正摇摇晃晃走过的葆江,总感觉似有不妥。
“哦,竟有此事!”
听得烛鼓所言,钦邳也不由将目光望了过去。
数天时间一晃而过,烛鼓与钦邳连日来一直跟着这葆江,却是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道葆江似是心情不佳,意志有些消沉。
明明有着不错的修为,却是整日流连于酒楼花楼,竟是不多加修炼,整日都是喝的醉醺醺的,甚至有时还胡言乱语,反倒没多少清醒时间。
一座酒楼中,葆江正端坐于窗口处,大口的灌着酒,而钦邳与烛鼓则在角落的酒桌上,烛鼓满脸的不解,道:“这葆江为何如此?几日来竟是如此颓废,这可如何是好?”
“依我看来,我等不可如此干等!”
钦邳瞥了一眼葆江,对烛鼓继续道:“这葆江似是于何处受挫,你想知晓那日昆仑丘之事是否与他有关联,不若由我去与他交好一番,若是数百斤好酒下肚,这喝的有些迷糊了,你想知道何时,他便也就容易交代了,你以为如何?”
“你去与他交好?”听得钦邳建议,烛鼓不由得便是一愣。
“正是,这葆江先前或许见过你,但定然是不认识我,此时正是他失意之时,或许容易交好,如若不然,你我不知要等到何时了。”钦邳无奈的摊了摊手。
“如此,倒是有些道理!”
烛鼓微微思索,便是点头同意。
接着,二者便另寻地方将此事进行商议,关于所需询问信息,钦邳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第二日,那葆江如常的出现在酒楼门口,要了十数坛的酒便喝了起来,不多时,便只剩一坛不到,微醺的双眼望着桌上的酒坛。
正欲再开口要酒,不料一个身影却是走了过来,怀中抱着一酒坛,一把放在了桌子上,同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一股浓郁的酒香自那坛中飘散而出,令人闻之欲醉,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酒。
“这位兄弟,我能否在这坐下?”这身影开口道,正是钦邳。
“嗯?”
葆江抬了抬眼睛,望见那酒坛被拍开泥封,香气正溢了出来,便道:“无妨!”
“吾名钦邳,方才见兄弟你独自饮酒,酒量也是不小,想来定是那好酒懂酒者,我这有一坛好酒,独自喝来也是有些乏味,不若兄弟你与我一同尝尝如何?”钦邳轻轻拍了拍酒坛,满脸的笑意。
“嗯,请我喝酒?”
葆江抬起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钦邳,双目微微眯了起来,体内真气微微运转,驱散一些酒意,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哈哈哈,兄弟你还当真是小心的很啊!”钦邳当下从桌上抽了个碗出来,伸手便是往碗中倒满一碗酒,飘香四溢。
钦邳笑着瞥了一眼葆江,直接咕噜咕噜的将其喝下,竟是一滴都未曾浪费,喝完后酒碗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满足的“哈”声。
眼见钦邳如此,葆江不由得脸色一红,幸好酒喝的不少,也未曾看出来,当下便是一拱手,道:“是在下失礼了,在下葆江,愿自罚一坛!”
葆江说完,拎起那酒楼所购的酒,咕咚咕咚的便直接将一坛喝完,不少的酒液顺着其脖颈留下,待得整坛酒下肚,葆江狠狠的将酒坛子一摔,甚是豪爽的说道:“给钦邳兄弟赔罪了!还望见谅!”
“哈哈哈,好,够爽快,来,试试我这自酿的美酒!”
钦邳当下大笑,边上再抽出一酒碗,将其满上,递到了葆江跟前。
葆江自然也不再客套,直接便是端起眼前的酒,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当即一股浓郁的香味沁入心脾,体内真气运转,葆江不由得咧嘴笑了笑,又朝着钦邳端了端酒碗,道:“果真是好酒,尚未入口便是浓香四溢,令我等闻之欲醉。”
说罢,葆江便仰头喝了下去,一碗美酒一饮而尽,似是不过瘾的擦了擦嘴,当下引得二者相似一笑。
当是时,钦邳便坐了下来,二者也不多谈其他,只言来自各方的好酒,这一喝,便是直接由白天喝到了黑夜,漫天的繁星散发着微弱的星光,漆黑的背景更显深邃。
“钦邳兄,你这当真是好酒量啊,如此喝法,竟然也未见半分醉意!”
此时的葆江与钦邳已是并排而坐,右手搭在钦邳的肩上,脸色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