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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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双足残疾,满头白发。”嬴岐张口就碎了她的想象:“年。。。”
嬴黎:“。。。别说了。”
白头发的残疾人,妥妥的史上最磕碜国师,她已经完全不感兴趣了。
“话说,现在的风水很差吗?”嬴黎一脸认真:“当今太子是个病秧子,世子爷是个小瞎子,就连国师都是个瘸子,怪不得要亡国了。”
嬴岐礼貌性的尴尬了一下,很有耐心的解释:“太子孱弱,乃母胎所致,世子是因战乱受伤,国师则不知,但并不妨碍国师游览大好河山。”
“嗯?”嬴黎示意他可以说的接地气一点。
嬴岐咳了一嗓子:“国师最喜串门。”
哦~懂了!
嬴黎摸着下巴:“那我机会挺大啊,反正天下不太平,改朝换代的可能性很大。”
“啊?这这这。。。”嬴岐又是礼貌性的一慌,然后瞬间淡定开始分析:“以老祖宗的本事,有七成胜算。”
嬴黎立马骄傲了:“真的?”
“那当然,嬴氏一族发迹于老祖宗,代代享受恩露,不敢忘记。”
真孝顺~
嬴黎挺感动。
“老祖宗。”嬴岐依旧很恭敬:“方才在宫里,为了合理的解释你的来历,晚辈胡诌,说您是晚辈的小姑姑,乃晚辈的祖父九十高龄所出,数月前离家出走,老祖宗可要记明白才是。”
嬴黎斜眼怀疑:“不是吧,你说我是孙女儿我也不介意啊,九十高龄生出来的小姑姑,太离谱了,你祖父几岁没的?”
“九十。”嬴岐自己的表情也有点一言难尽:“不过,晚辈说了,您是遗腹子,您的母亲是给祖父冲喜的如夫人,祖父过世后,就一直留在上京守节,如夫人的确有个遗腹子,只是未能养大,晚辈已经着人赶去上京处置了,不会被查出来什么的,老祖宗放心吧,您是长辈,晚辈不敢僭越。”
第22章 嬴狗家的小姑姑
嬴黎很不放心。
她在丞相府住下,嬴岐给她辟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送了几十个稳重伶俐的丫鬟过来伺候,吃饭的时候是丞相夫人亲自过来招呼的。
这是个很和蔼的夫人,胖胖的,说话温声轻语,仔细问了嬴黎有些什么忌口的,自己挨个把菜看了一遍,摆了满满一桌,嬴黎坐着吃,她在边上布菜。
这是规矩。
吃完饭,嬴黎招呼她坐下,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自己这么简单就被嬴氏接受的事。
“你们就不觉得像是天方夜谭吗?”
“不觉得呀。”丞相夫人笑眯眯:“老祖宗都已经来了。”
嬴黎故意问:“你们就不怕我是骗子啊。”
“国师都作保了,不会有错。”
“万一国师错了呢?”
“国师不会错的。”
好吧,她现在肯定了,自己这么顺畅的被认祖归宗,那位磕碜国师立了大功,回头得去送礼才行。
翘着二郎腿,看着满院子的人,嬴黎很不习惯,四处溜达了一圈,嬷嬷来报,说宫里来人了,嬴妃赏了好些东西,还安排了太医过来。
嬴黎这才想起自己是自称受伤失忆的人,让太医来瞧瞧自己也是理所应当。
她的后脑勺有一大块青紫,是受伤所致,太医说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她失忆了。
嬴黎却有些懵逼的摸摸自己的头,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砸伤过脑袋啊。
太医没留太久,开了方子就要进宫回禀,他前脚离开丞相府,后脚就被麻袋一套带去了雍王府。
雍王府里,燕靖予坐在正堂主座上,往日温润和煦的少年郎,此时周身都是生人勿进的气势,就差在脑门上写‘老子很不爽’五个大字了。
“世子爷。”太医瑟瑟发抖:“您哪里不舒服?”
燕靖予歪歪斜靠在椅背上,声音低沉:“嬴氏那位小姑姑当真是受伤失忆?”
“是。”太医不敢扯谎:“她后脑勺有很大的一块青紫,像是坠马所伤,淤血困顿,为此会忘记很多事。”
真的失忆了?
燕靖予心里没那么梗了:“嗯,送客。”
他就是把人套来问问这个的。
太医松了口气,吓得腿软,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赶紧走人。
不怕死的小侍卫虎虎的上前:“世子爷,那姑娘没骗你,她是真的记不得了。”
“我知道!”燕靖予依旧很不爽。
小侍卫继续作死:“您是因为欠了嬴狗家人情不高兴对吗?”
“。。。。。。”燕靖予扶额强忍。
“世子爷,那位姑娘是嬴狗的小姑姑,是嬴妃的姑奶奶,那就是你的。。。”小侍卫认认真真的算辈分。
燕靖予忍无可忍:“你给我铲马粪去。”
小侍卫一愣,‘扑通’一下跪地上,扯开嗓子就开始嚎:“爷,属下错了,属下不想铲马粪。”。。。
当天傍晚,满邺城都知道了世子爷的救命恩人是丞相的小姑姑,众人默契的开始吃瓜,准备看世子爷怎么还死对头家这个人情。
当天晚上,燕靖予就送了五十斤三七到丞相府。
“世子爷说了,三七活血化瘀,请嬴家小姑姑多吃点,好早日疏通脑子。”
第23章 给皇后吓得龇毛
他这礼物送的嬴岐脸都黑了,当即回送了一百斤韭菜配两副猪腰子,说给燕靖予补补。
互相侮辱,毫不留情。
嬴黎有点看不懂他们俩这操作,谦虚的向嬴岐请教,老头儿是这样解释的:“这位世子爷看起来温和无害,实则又腹黑又小气,暗戳戳的坏,自从他懂事,就和嬴氏对着干了,所以,别觉得他送礼物是好意,难保就是拐着弯儿的骂你呢。”
“嗯。。。”嬴黎有点不信:“五十斤三七而已,他能骂我啥?”
嬴岐摸着胡子想了半天:“他让老祖宗早点疏通脑子,疏通这个词儿侮辱性很大,就好比疏通肠胃一样,暗指你脑子里堵。。。”
“我明白了。”嬴黎打断他:“不需要说的那么详细。”
看着自己面前那五十斤三七,嬴黎挥挥手让嬴岐可以走了。
这一天天的,本来在安安逸逸的和少年郎聊天,非要闹出这么多事,真是心累。
她在丞相府清清静静的休养了三天,宫里传旨,说嬴妃请她进宫说话。
大周皇宫就是原先的大澧皇宫,大体格局根本没变,嬴黎也还算是熟,毕竟邺城就是她攻下来的,当时她还特意进宫转了一圈,为了一群大澧宫妃,和杨破虏还差点又打起来。
那家伙看见个女人就急吼吼的脱裤子,一点风度都没有,被她两鞭子教做人,竟然伙同一群打仗只会往后缩的怂货,说她有二心。
嬴黎后来仔细琢磨过,开国在即,燕王却把自己丢去攻克南越国,还给自己使阴招,八成就是这群人的功劳。
马车进了宫门,又来了顶小轿等着,嬴黎坐上去,跟着的嬷嬷就只有两个可以一块进去的了。
入宫,必须先给皇后请安。
为此,小轿直接停在了栖凤殿外头。
嬴黎与门前那两个胖嬷嬷顶着烈日互瞅了一个时辰,实在没耐心了:“皇后娘娘若是午睡一直未醒,那我就先去嬴妃娘娘宫里请安吧,出宫的时辰急,实在无法久等。”
“姑娘还请耐心些,入宫先给皇后请安,是规矩,想必嬴妃娘娘也不会有意见的。”胖嬷嬷很不好说话,一脸凶相。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嬴黎实在没耐心了,咳咳嗓子气沉丹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醒了吗?一个午觉你睡了一个时辰了!皇后娘娘!别睡了!皇后娘娘!!!”
她嗓门洪亮,扯开了嗓门喊,隔壁几个宫苑都听见了,还以为皇后年纪太大突然归天了,很快就跑过来不少人。
“让她给本宫滚进来!”
原本气定神闲存心给嬴黎长教训的杨皇后被她嗷一嗓子吓得差点龇毛,手一抖端着的茶也把衣服弄脏了,气的脸都红了。
嬴黎溜达着进来,没事人一样见了个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嬴妃知礼,怎么嬴姑娘却如此不知礼数呢?”杨皇后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依旧没忘记为难人。
嬴黎乐了:“那皇上还说过我是他恩人呢,怎么皇后娘娘就要存心为难我?”
第24章 指桑骂槐我也会
她打小就没学过规矩分寸,十二岁之前有亲爹罩着,十二岁之后弑杀血亲,乱世中全靠自己。
而且,杨破虏她都抽过,杨破虏的后人算什么鸟?
直接怼,根本没犹豫。
杨皇后却不习惯了,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怼了,她蹙眉不悦,却没有爆发,只是语气平淡:“罢了,念你受伤失忆,本宫不与你计较,赐座。”
嬴黎坐下来,嬷嬷给上了茶和冰镇西瓜,她看了一眼,没动。
“先前因着杨承业的事,本宫与你之间也有些误会,如今杨承业人也没了,事情也就过去了,丞相与承王府历来交好,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这是觉得自己有后台了,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准备拉拢一下?
嬴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杨皇后沉得住气,继续说道:“嬴妃得宠,少不得时常召家里人进宫作伴,你与她年岁相当,想必日后来往亲近,为了不在宫中失了礼数,本宫特意选了嬷嬷教导你规矩,也会安排太医替你治伤。”
她说完就进来了一个老嬷嬷,年过四十,一看就是在宫里被风霜打磨过的狠人,“奴婢秦氏,给姑娘请安。”
“好啊,多谢皇后娘娘,还是皇后娘娘想的周到。”嬴黎坦然接受。
她识趣,杨皇后些许找回了一些面子:“你在雍王府住了两三日,就出了这么多事,世子就没有上门赔罪?”
她是故意,明明知道燕靖予与嬴氏不和,还故意说上门赔罪的话,存心挑拨。
“没去啊。”嬴黎靠在椅背上:“不是应该承王府给我赔罪吗?和雍王府没关系啊,因为我一个客人致使雍王府被闹得颜面尽失,我心里才应该过意不去。”
她思路清晰,压根就不跟着皇后想的走,杨皇后面色有些尴尬:“承王与丞相私交甚好,想必已经解释过此事了。”
“哦,嬴岐没提,我回去问问他。”嬴黎这才端起茶盏吹了吹:“顺带让他去雍王府道谢,若非世子将我带回来,我指不定要在外流浪多久呢,我都回家三天了他都不去,毫无规矩可言。”
她从语气到神态,俨然是把自己放在了皇后之上,在听她给自己汇报,而且还指桑骂槐,杨皇后当即就黑脸了。
“皇后娘娘见谅。”她放下茶盏:“我这人是一副小鸡肠子,最记仇,扇我一巴掌,给我一百个甜头,我也会扇回去。”
杨皇后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既然是嬴妃召你入宫,那你去吧,也可与她多说说话。”
“好,告辞。”她起身就走了,根本没想起来见礼。
秦嬷嬷看了看皇后,见了礼急忙跟出来。
嬴黎走的很快,大步向前,也不坐小轿了,顶着大太阳自己走,给她引路的太监一路小跑走在前面,其他人则提裙跟在后面追。
“姑娘,慢点。”秦嬷嬷实在跑不动了。
嬴黎健步如飞:“快点,跟丢了你们谁能吃罪的起?”
她跟着引路的太监上了游廊,远远的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燕靖予,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温润和煦的不像话。
嬴黎迎上去:“哎呀呀,这么巧的吗?”
第25章 世子爷开始攻略自己
燕靖予停在原地等她,嬴黎围着他转了一圈:“三日不见,世子爷可还好?”
“阿黎?嬴黎。”燕靖予冷淡的判若两人:“嬴氏一族当真是费心了,可惜也失策了,玩这么一套,让我欠你一份救命之恩。”
嬴黎看着他:“什么?”
“什么?”燕靖予背过身子:“我敬服上京嬴黎并非秘密,你倒好,不远千里去了狼胥山救我一命,告诉我你失忆了,博得我同情,还让我喊你阿黎,是何居心,还需明言吗?”
嬴黎愣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你想多了,我图你什么呀,需要巴巴的跑去狼胥山?都是巧合,我能有什么居心?”
“怎么?眼看计划被我识破,又想玩欲擒故纵了?”他转向嬴黎,唇角绷直。
欲擒故纵。。。
嬴黎扭头问身边的嬷嬷:“什么是欲擒故纵?”
她读书不多,实在无法理解这文绉绉的小词儿。
可惜嬷嬷也不知道,只能摇摇头。
“丞相与承王府狼狈为奸,也难为丞相为了让你能更好的的蛊惑我,竟然牺牲掉杨承业,与承王府翻脸作对。”他继续叨叨。
嬴黎找地方坐下来:“你继续说。”
让他发挥让他吹。
燕靖予前襟一撩帅气的坐在对面:“你接近我有何目的?”
“。。。是你死乞白赖的说你瞎了不能走远路,求着我跟你来邺城的。”嬴黎觉得自己被碰瓷了:“你怎么不说你一个大小伙子,缠着我一姑娘是何居心?还把我往你家带。”
燕靖予噎着了,想起自己重伤昏迷后醒过来的样子。
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自己被扒了个精光,还被人抱着。
醒来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摸哪呢?”
就是这四个字,让他确定自己被一姑娘扒光了抱着,还摸了人家。
女子清白比命还重。
所以,他才忽悠嬴黎跟自己回来。
可这事不能说。
燕靖予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你千里迢迢跑去狼胥山救我,是何目的?”
嬴黎:“。。。。。。”
少年,我们能别自作多情吗?
我是在南边开疆扩土的半道上回去找你祖宗算账的人,怎么到的三百年后北边,我比你还懵,你让我怎么解释?
说我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你信吗?
“而且,嬴氏转武从文上百年,怎么你就那么厉害?”他眉头紧蹙:“将你训练成这样,就是为了接近我对吧。”
嬴黎再次:“。。。。。。”
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