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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少帝成长计划-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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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奴仆温顺的匍匐在地,亲吻着须卜秃离的脚趾,献上自己所有的忠诚。

    说是奴仆,但此人的外貌,丝毫看不出是什么低贱血统同样高耸的颧骨,同样乌黑的发色;唯一不同的,就是深凹的眼窝中,那双满带着顺从的湛蓝色眼眸。

    对于这个血统不纯的奴隶,须卜秃离有着极为特殊的感情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个奴仆,是须卜秃离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一年,父亲追随单于,在白登山与汉皇帝作战,须卜秃离留守部族,为父亲看顾着部族的草场、牛羊,以及

    女人!

    须卜秃离很清楚,在父亲离开后不过十几天,那位肤白貌美,黄发蓝目,父亲极为疼爱的姬妾,就已经怀上了眼前这个奴仆。

    但按照匈奴溺婴的传统,这个奴仆只能因为血脉存疑,以及那双与父亲截然不同的湛蓝色眼球,而面临被溺死的命运。

    是须卜秃离,将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从湖水中捞出,偷偷养在了父亲赐予的老奴身边,直到其长大成人。

    对这个没有资格以须卜为姓氏的弟弟,须卜秃离近乎抱以完全的信任即便是对父亲,须卜秃离也没有完全信任。

    看着弟弟如此温顺,须卜秃离心头顿时一软,因焦虑而略显得暴躁的语气,也是不由软了下来。

    “好奴隶,去门外盯着,只要韩副使回来,就立马叫到我面前来!”

    听着须卜秃离温和的话语,奴仆略有些诧异的呆愣片刻,旋即满怀斗志的叩首,再度亲吻向须卜秃离满是污泥的脚趾:“您的意志,我的主人”

    “禀正使,撑犁孤涂1病重之事,长安并无物论!”

    日暮时分,额角出又多了几片青紫的韩彰,出现在了须卜秃离的面前。

    只不过,须卜秃离眉宇间的不信任,以及韩彰狼狈间略带些慌乱的神色,与二人一正一副的身份完全不符。

    “韩先生,我听说汉家有句俗语: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嘴上说着,须卜秃离的眼角缓缓眯起,目光中隐隐带上了些许锐利:“韩先生既然食匈奴之粟,应该不会做出背叛撑犁天的事吧?”

    听着须卜秃离言辞中,丝毫不带掩饰的威胁,以及不伦不类的引经据典,韩彰只满带着苦涩,揉了揉揪痛的肺腑,低头道:“正使说下了,鄙人乃韩王之属,自当如韩王般效忠撑犁孤涂,忠于撑犁天”

    “哼!”

    不满的一声冷哼,将韩彰吓得脖颈一缩,须卜秃离才又道:“先生探得了些什么,还请细细道来。”

    在须卜秃离吃人般的目光注视下,韩彰只能低下头,稍稍擦去口鼻间再度留下的血,将自己外出打探的所见所闻,向须卜秃离一一汇报。

    “鄙人探得,数月之前汉太后驾崩,似有几个汉王曾勾结朝廷臣子,入京夺位,后被汉皇帝阻止”

    “可曾探得是何人?”

    听到此时,须卜秃离面色陡然一肃,目光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

    几个与汉皇不对付的诸侯王,对于匈奴而言,绝对是最好的盟友就如眼前这位副使的先主,汉室的韩王一样!

    “市井言,齐王曾率军入京,后郁郁离去;此外,便是代王”

    说着,韩彰面色中带上了一丝纠结:“然鄙人闻,代王乃汉皇帝传召,入长安以护皇帝周全;或乃汉皇帝之亲密叔伯?”

    “唉,这样啊”

    听说齐王二字时,须卜秃离的心便凉了一半齐国和汉匈边界之间,还隔着整个燕国,以及大半个赵国!

    勾搭上汉室的齐王,几乎就跟汉室勾搭上匈奴的北海一样远水接不了近渴。

    代王,倒是符合匈奴的要求:毗邻汉匈边界,若适当拉拢策反,必然能给汉室造成巨大的打击!

    可惜,这代王有好像是汉皇帝最亲密的长辈

    遗憾的摇了摇头,须卜秃离示意韩彰继续说下去。

    “此外,汉都长安似是闹了粮荒;去岁冬,饿死了不少人。”

    “汉皇帝更是拿出皇宫里的粮食给百姓吃,才没饿死更多的人。”

    这侧消息,须卜秃离就是当八卦听了汉室的皇帝,永远都是这样愚蠢,为了低贱的奴隶,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发现韩彰止住了话头,须卜秃离眉头一挑:“先生继续。”

    韩彰却是应声低头,指了指脸上的青紫,做出一个扭曲至极的表情,低声道:“鄙人正欲再探,被人掀开了毡帽,露出了发辫”

    想着带回来的两个毫无价值的消息,须卜秃离面色顿时一沉:“先生须知,吾大匈奴除韩王外,亦有东胡王可为探听之用!”

    听闻东胡王几个字,韩彰下意识露出一副愤恨的表情,旋即再一低头:“韩王所部,皆誓死忠于大匈奴!

    ps:1撑犁孤涂,是匈奴人对单于的尊称,就像汉室的臣子不会叫刘弘皇帝天子,而是叫陛下一样;撑犁孤涂,就大概等于匈奴版本的陛下。

    撑犁天,匈奴宗教信仰中的天神,拥有者至高无上的神格;撑犁孤涂,便大概做天神之子之意,与汉室皇帝被称为天子类似。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史记中,太史公给匈奴人安了个华夏祖先也并非全是脑补无论是肤色、发色、目色,还是文化习俗,匈奴和华夏都有着一定程度的相似。

 第0170章 粮价保护

    翌日,每月初一十五例行的朔望朝,刘弘的御驾回到久违的宣室殿,举行这次略有些特殊的朔望朝。

    按道理来说,朔望朝凡在京六百石以上、爵关内侯以上者俱与会的特性,注定了其会议性质大放嘴炮,聊些虚无缥缈的礼教,以及类似请陛下重礼教请陛下重孝道的键盘政治会议。

    但在刘弘逐步掌权之后,刘弘有意无意的引导,以及接连发生重大政治事件的背景下,汉室的朔望朝,已经逐渐脱离其嘴炮大会得本质,而是向着重大决策发布会的方向迈进。

    这就使得原本轻松惬意,朝臣勋贵与同僚笑谈几句,低级官僚和透明侯爵在皇帝眼前混个脸熟,找点存在感的会议氛围,逐渐变的更为严肃。

    拿今天的朔望朝来说,撇开那些计划外的偶然因素,以及例行的请陛下巴拉巴拉的嘴炮环节,光是已经列入朝会议程的内容,就已经足够将这场清晨开始的朝会,拖到日暮才结束。

    摸摸稍凸起的腹部,刘弘清了清嗓,便照例开启了朔望朝的程序:“谚曰:偏听则信,兼听则明。”

    “今日朔望朝,还请诸公卿曹畅所欲言,直言吾汉家朝政失当、谬误,亦或遗漏之处,朕当躬闻,以正视听。”

    殿内众人自是大礼参拜:“今陛下广开言路,以正朝纲,实天下之大幸”

    紧接着,就是身为亚相的御史大夫张苍出班,代替今日告病的陈平发言:“御史大夫臣苍昧死百拜,以奏陛下:夕太祖高皇帝广授民田爵,以彰劝耕之意;吾汉家以农为本,亦乃太祖高皇帝底定之国本。”

    “今时值初春,春耕将近,然民多荒废田亩,以商贾末业牟利,市集吏亦无所作为,坐视民以农籍行商贾事;长此以往,臣恐动摇国本,民风向恶。”

    对于张苍所言,刘弘自是早有腹稿正常情况下,无论是朔望朝,还是常朝所提出的内容,实际上都很少有大臣一拍脑袋,就直接摆在皇帝或朝堂面前的。

    就像今天,张苍重提汉室重本若末,以正民风的国策,实际上早在几日前,就已经以书面形式汇报过刘弘,并得到了首肯。

    至于为什么要在如今这种内忧外患聚集,政局不稳的时间点,提出这样一个有些嘴炮性质的言论,则是因为开春之后,长安乃至于整个关中,都掀起了一阵歪风!

    关中粮价,自然是在刘弘的经济专政的双重威胁中稳定下来,但之后的专项统计,却让朝堂为之默然饶是已有心理准备的刘弘,也是被一个个冰冷的数字刺痛了眼睛。

    在内吏以及御史大夫采风团双重统计下,关中此次粮价鼎沸,直接导致了至少一万关中百姓死亡!

    这还不是主要的在汉室如今相对稳定的内部环境下,被活活饿死的概率实际上很低;就算委身为奴,也不至于被饿死。

    真正让刘弘心如刀绞的,正是那些相对聪明,为了活命而将自己卖为奴隶的人从冬十月到春二月初一,短短四个月之内,内史的户籍当中,就有超过三万户自耕农消失!

    仅仅是一次时长不超过两个月的粮荒,就让老刘家的基本盘:关中,失去了将近三十分之一的铁杆拥护者自耕农阶级!

    换而言之,只要这样的事件再发生三十次,理论上,老刘家就将失去整个关中的拥护!

    实际上,根本不用三十次只要再有三到四次,关中出现超过一成的农户破产为奴的局面,刘汉政权的根基就将被动摇!

    这让刘弘辗转无眠,即便是在匈奴使团将至之时,都寝食难安。

    紧接着,御史大夫属下的采风团,就从关中各地带回了一则让刘弘更紧张的消息:关中市井多言:耕作一岁,去税赋口粮,所得不过粟米百石,折钱不足万;粮价一朝鼎沸,民一年之所得,易粮者不过二十石!

    然做工,男子日得钱五十,食宿勿钱,年可得钱逾二万;一户五口,年得钱十万,一朝而为中产之家!

    这让刘弘顿时高度警惕起来这种言论,在民间的认可度还不低!

    到这时,刘弘才意识到:关中这次粮价动荡,只怕在原本的历史上也同样发生过。

    因为文帝登基第一时间,任命宋昌、张武等亲信掌控宫禁之后,紧接着就下达了许民弛山泽令!

    而后的几十年,底层百姓因为山川的开放而保障了基本生活,逐渐富庶;更是有数之不尽的豪商巨贾,借着许民弛山泽令的附属条款:废关税令,而得到蓬勃发展。

    关东诸侯,如吴王刘濞者,更是借此烧山开铜以铸钱,将原本边地沼池的吴地,开发成了景帝朝时富甲天下,财富仅次于齐国的富庶之地。

    刘弘原本以为,历史上的文帝,是想在登基之后得到百姓拥护,确保自己皇位的稳定,才下达了这个看似惠及底层百姓,实则利及地方豪强、关东诸侯的律令。

    现在来看,倒是刘弘小瞧古人的智慧了对许民弛山泽令所能造成的结果,历史上的文帝只怕知之甚详!

    但最终,文帝还是做出了这个明显弊大于利的举动,究其原因,刘弘如今面临的局面,或许就可以解答。

    如果刘弘所料未差,历史上刘恒即位之后,关中同样发生了粮价的波动,而如今汉室出现的农不如贾之言论,只怕在历史上也同样摆在了刘恒面前。

    面对关中百姓的不满、王刘襄为首的关东诸侯对刘恒继承皇位的不服,以及朝堂权臣掌权,边墙外豺狼环伺的局面,刘恒最终选择以许民弛山泽令来稳住关中百姓,废除关税收买地方豪强,以开矿权堵住关东诸侯的嘴,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了针对陈平、周勃等权臣的政治博弈之上。

    按当时的政治背景来看,刘恒的决定未必是最正确的,但无疑算得上明智在绊倒权臣势力之后,刘恒以起帝陵的名义,广迁天下地方豪强入关中,将野蛮生长十数年的豪商巨贾一镰刀割走!

    因为开矿权而富庶强大,并逐步呈现反状的关东诸侯,刘恒则没能在有生之年处理完毕,遂将此事交到了继任者:景帝刘启之手。

    不严谨的说,许民弛山泽令的后遗症,足足花了文、景两代皇帝的时间,才勉强给收拾干净。

    这一世刘弘面临的局面,无疑比历史上的文帝好很多。

    让关中百姓心怀不满的粮价波动,被刘弘以强制手段扭转了回来,虽然最终结果依旧触目惊心,但借着这件事,刘弘也狠狠捞了一把民望。

    刘恒不惜付出放任地方豪强势力、关东诸侯割据势力野蛮增长的代价,集中全部精力对付的陈平、周勃等人,也在高庙事件之后逐渐处于下风。

    最主要的一点:刘弘根正苗红,皇位来源合理合法!

    刘弘根本不用像历史上的文帝那样,为了堵住关东诸侯的嘴,而下一局耗时二十多年的棋,沦落到最后的杀招,还要让儿子替自己下的地步。

    如此说来,摆在刘弘面前的问题,实际上就只剩一个:百姓对于农耕的不信任,以及商业利益的向往,究竟应该如何处理?

    在最初发现粮价问题时,刘弘还未看透其中的利害关系,本能的想到了在历史上证明过其可行性的许民弛山泽令。

    但对如今的刘弘而言,完全不需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无论是地方豪强势力,还是诸侯割据势力,都是刘弘未来要重点打压的群体!

    如今,刘弘既不需要在陈平、周勃等权臣面前太过于示弱,也不需要为了皇统而收买诸侯,只要做到让粮价长久稳定,问题就将得到完美解决!

    筹谋已久的粮食保护价政策,再度出现在了刘弘的脑海中。

    想到这里,刘弘便向朝班左侧的田叔点了点头,旋即朗声道:“御史大夫所言,朕深以为然。”

    “吾汉家以农为本,以商为末;太祖高皇帝曾明令:贾人不得衣丝乘车,便乃强本弱末,劝民勤耕之意。”

    “然今百姓民多有不耕之心,本末倒置,舍耕粟而逐贾利,此纲常颠覆,民风败坏之预兆也,朕甚惶恐!”

    说着,刘弘面色逐渐严肃起来:“朕广发御史于关中采风,方知民之所忧者,乃粮价起伏不定,谷贱伤农,谷贵害农。”

    “今日朔望朝,便就此事一议;诸公皆闻名天下之贤达栋梁,必可教朕以明!”

    见刘弘郑重一拜,殿内众人也是次序起身,齐身回拜:“承蒙陛下不弃,以为佐政之臣,臣等战战兢兢,不敢负陛下所望也”

    话是这么说,但真要说能针对此事,提出什么有价值的建议,那就是为难这些西元前,思维被局限的满堂人杰了。

    谷贱伤农,谷贵害农;这个说法虽然是第一次出现,但类似的问题,早在战国时便已经出现,并引起诸子百家的思考了。

    粮价低了,农民收获的粮食卖不出去钱;粮价高了,农民更是可能吃不起自己种的粮食!

    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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