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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少帝成长计划-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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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个赵幽王刘友,是有后嗣的!

    刘遂!

    刘不疑却非常自然地跳过,或者说无视了幽王后嗣:刘遂,刘弘也完全没有对刘不疑遗漏了刘遂表达出疑惑

    再结合数日前,刘遂从未央宫中走出时的神色

    朝臣们心中顿时一紧,纷纷用力的试图将刘遂这个人名从大脑中扫除对于刘遂在未央宫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敢好奇了。

    因为赵幽王刘友的死因,早在当时,吕后便已定下论调心怀怨怼,目无君上!

    在刘弘已经为吕氏一族定下性质:吕后无过的如今,赵幽王一系脑袋上的标签根本取不掉。

    甚至大胆猜测,不少人已经隐隐猜到了当日,刘弘对气势汹汹,入宫责问自己的刘遂说了什么。

    胆敢咆哮朕前,卿果真乃幽王之血脉!

    在这个讲究雷霆雨露皆君恩的时代,即便刘弘要杀刘遂,刘遂能做的也只有乖乖跪地叩首,谢刘弘赐死之恩;至于刘弘地对错,根本不是刘遂所能议论的。

    果不其然,燕王的人选定下之后,刘弘又忽视了赵国之王尚为定下人选,面不改色的跳过了该议题。

    “琅琊王泽,于齐王率军勤王之徒坐失其军,按律当夺其王爵,以为庶民;然朕不忍至法于王,私赦又恐损国法”

    做出一副纠结的模样,刘弘再拜:“烦请诸公献策:琅琊王之事,当如何处置?”

    刘弘言罢,刚上任廷尉的吴公便出班,义正言辞道:“禀陛下,诸侯坐失其国,按律当斩,且不得以金、爵赎罪。”

    “然琅琊王一事,有先例可循,便当依先例判之。”

    吴公话一出口,朝臣们便顿时侧目相对,纷纷打量起这个其貌不扬的新任廷尉卿。

    汉室的法制思想,最早由萧何制定汉律,并定下法无禁止则无咎的基调为开始,发展到现在,已隐隐有了第二种解释。

    被秦连累成祸患的法家,在深刻的反思以及对民意的考证研究,对汉律和秦律进行比对之后,惊讶的发现:汉律,根本就是秦律20版本!

    作为20版本的秦律,汉律却并不是在秦律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而是对秦律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退化处理。

    在秦律中,许多原本应该处以黥刑、死刑,乃至于动不动乡邻连坐,诛夷九族的罪罚,在汉律中都被改成了相对温和的惩罚,如罚金、夺爵,贬城旦舂,鬼薪白粲等。

    最浅显,且最为广泛的一个案例,对于法家的反思起到了决定性的启示。

    秦律规定,农户除了要将粮食收成的部分上缴国家,以为农税之外,还要上缴“刍藁税”刍三石,藁两石。

    刍、藁,其实就是干草跟秸秆,国家收取刍藁为税,其主要用途为战马的食用饲料。

    作为秦律的20版本,汉律自然也同样有针对刍藁税的要求顷入刍三石,藁两石。

    那相较于秦律,汉法的人道之处在哪里呢?

    首先,汉律中光是关于刍藁税的说明,就比秦律要长好大一截。

    秦律:顷入刍三石,藁两石,若不及时缴纳,就要流放,邻里连坐十户!

    汉律也同样规定,顷入刍三石,藁两石,但紧随其后的一句话,就让秦律拍马都赶不上了上郡、代郡,地恶,顷入刍两石,藁两石!

    相较于秦律的死板严苛,汉律首先做出的改变,就是因地制宜上郡、代郡,土地产出不高,所以刍可以比其他地方少交一石。

    再往后,则是整部汉律人道部分的缩影了如果无法按量缴纳干草、秸秆,那也可以交钱冲抵,刍一石折合十五钱,藁一石折五钱;如果刍藁和钱都没能缴纳,惩罚是黄金四两。

    与之相比,秦律就真的称得上的残酷了刍藁税,必须缴纳干草和秸秆,一根都不能少!

    没能缴纳的惩罚,则更是惨无人道的乡邻连坐,举家流放

    从这个细微的不同,法家终于意识到秦律的不足,以及汉律的优越性在哪里了秦法太过于死板,且惩罚太重;触碰了秦律的人,都会被当乱臣贼子来处置。

    而汉法则是温柔了许多,并不似秦法一般,将触犯了法律的人直接否定,而是就事论事:法律规定缴纳刍藁税,那只要达到收取干草、秸秆的目的,就可以了收上来得钱,也同样可以从市场购买干草、秸秆。

    对于法律的触犯者,汉律也不认为其与国家做对,而是同样就事论事违反刍藁税,国家遭受了损失,那为了弥补这部分损失,就罚金吧!

    这种思想上的转变,无疑对法家产生了十足长远的影响:相较于秦律的就事论人,汉律这种就事论事的态度,无疑更能被百姓所接受。

    思想得到转变之后,法家为了被刘氏皇帝所接受,并由此跻身显学之列,重拾战国时的荣光,也开始了对法律的探索。

    以先例判案,就是法家从黄老学汲取营养的结果。

    就是说,如果某人触犯了法律,那在针对这个案件的判决过程中,除了汉律的规定外,过去发生过的同样案件得判罚结果,也是重要参考因素。

    吴公说出这句话的理论依据循例而决,无疑暴露了吴公的真实身份:要么是披着黄老皮的法家士子,要么就是情感偏向法家的黄老学士子!

    不过对此,朝臣百官也只是稍一诧异,便将吴公透露出的政治倾向记在了心中说到底,如今朝堂百官,说是个个出身黄老,奉行无为而治,但真实状况,也只有各自心中知道。

    就说丞相陈平,说是接曹参之衣钵,以行无为之术,但为相近十载,陈平却从来没有像曹参那样,将权力尽皆下放;反倒是紧攥大权,颇有些事必躬亲的意思。

    在政治博弈中,陈平更是偏好于阴谋,分明有一丝纵横家的意思!

    由此可以看出,如今汉家朝堂,在这个以黄老为政的表面下,实则藏着各家学说的缩影;即便是明确为黄老出生的官员,其思想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倒了其他学说的影响。

    所以吴公对法家的情感偏向,并不会让百官有什么不适;毕竟吴公如今履任廷尉,执国家律法之牛耳,收到法家的影响也是在所难免。

    而针对刘泽失其军的罪责,吴公所说的先例,无疑便是高皇帝时期,高皇帝次兄,代顷王刘喜临战而逃,弃国而去的往事。

    当是时,长安哗然,朝堂震惊,即便朝臣出于尊卑而未开口的前提之下,高皇帝刘邦也是雷霆震怒!

    最后,还是太上皇刘太公出面,以家庭和睦为由,劝说刘邦赦免了刘喜的死罪;之后更是使刘喜逃过贬为庶民的结局,只失王爵,而为彻候。

    之后,刘邦更是为了稳定关东,而将刘喜之子刘濞封为吴王。

    从这个先例来看,对刘泽最好的处置,便是废其王爵,贬为彻候;甚至于将来,也不排除刘泽的子孙会被封王的可能。

    但对于刘泽的处置,刘弘同样已经放出了消息只削其土,不夺其国。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天然身为皇党的吴公提出循例而决,其意图就很值得品味了。

    没让众人期待太久,刘弘沉吟片刻,回应道:“廷尉所言虽有理,然琅琊王,宗室长者也,朕年幼,须依仗宗亲长辈之处甚多,不忍苛琅琊过甚。”

    说着,刘弘便做出一副略有些心虚的模样,对殿内的吴公问道:“朕意,先削琅琊之一县,令其王泽以此为戒,许其日后戴罪立功;不知廷尉以为如何?”

    看着吴公顺坡下路,躬身

 第0149章 家事难断

    燕赵之地,以及琅琊王刘泽的事,都已经在刘弘看似民煮,实则专权的操作下决定下来。

    但对此,百官却并没有觉得刘弘是在做独裁者诸侯王分封之事,本就是属于宗室内部事务的范畴,宗正作为朝臣代表,代为发表意见就可以了。

    汉室对诸侯王的分封,高皇帝从来都是乾坤独断的,之后的吕后也从没拿出来给大臣们讨论。

    如今刘弘起码愿意做个样子,就分封之事咨询一下宗正的意见,对惩罚诸侯王的事咨询一下廷尉,已经算得上比较民煮了。

    相交于这两件事,接下来的一个议题,朝臣们插手的余地无疑更大齐悼惠王诸子的分封问题。

    这个问题的出现,其实非常突兀在齐王刘襄尚未离京就国的时候,舆论便突然出现了这样一种声音:齐王不远万里率军勤王,陛下却仅以钱金赏赐,颇有寡恩之嫌

    然后,丞相为首的功臣勋贵阶级便以此为开端,向刘弘提出了遍封悼惠王诸子的观点,以表彰悼惠王一系,在诛吕过程中立下的功劳。

    对功勋们的举动,朝臣们自然是很容易就猜到了其政治图谋通过此事,提醒皇帝刘弘:陛下要善待吾等有功之士啊

    但刘弘在这件事中,品味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气息。

    在齐王刘襄身陷夺位泥潭,刘兴居死于天雷,刘章擅取少府管制军械,涉嫌谋反的当时,舆论突然出现如此不合时宜的声音,当真是意外?

    再加上陈平一党与刘弘地微妙关系,这当真是舆论的真实看法?

    别说在皇位坐了几个月,对帝王心术初有见解的刘弘了,就算是个三岁小孩,也能看出来这里面的猫腻!

    这件事,不外乎两种可能性:其一,齐王刘襄为了保下在当时,已被廷尉收押的刘章,才放出这种舆论,以此达到让刘弘忌惮于物论,而赦免刘章的目的。

    不过在刘弘看来,无论从刘襄心如死灰的表现,还是其对刘章不甚理睬的态度来看,这件事都不太可能是刘襄的手笔。

    那幕后推手,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陈平!

    如今这种局势,除了刘襄之外,也只有陈平一党有这么做的动机。

    无论是出于在如今不利的政治格局下,争取齐悼惠王一脉好感的目的也好,或以此劝皇帝善待宗室的举动,争取其余诸侯王的好感也罢,亦或是借此恶心刘弘一把,都对陈平一党有百利而无一害。

    而刘弘则已是被这件事,架在了火堆之上。

    齐悼惠王刘肥,在汉室历史上的地位虽不如明太子朱标,但作为刘邦的长子,刘肥在宗室内的地位着实不低!

    对于这个长子的关爱,光从刘邦封给刘肥的国土就可以看出齐国,位处江南,其土肥沃,其民甚广,可谓膏肓之所;在西汉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里,齐王的财富,都维持在皇帝的少府库存之上!

    更不用提齐国那堪比燕赵的国土面积了燕、赵,好歹是边郡苦寒之地,而齐,则是不亚于关中的风水宝地!

    刘弘地便宜老爹,孝惠皇帝刘盈,对于这位庶出的长兄也甚是恭敬在刘盈出生没多久之后,刘邦便已自沛县起兵,开始拼事业闯天下了。

    在那个刘邦忙着拼事业,吕后忙着给刘邦编造神话的颠沛时节,刘盈等一众幼弟,乃至于鲁元公主,都是由肩负起长兄如父之责的刘肥照顾的。

    所以,刘肥在刘邦诸子心中的地位,实际上几乎等同于撇开皇帝身份的父亲刘邦。

    若非刘肥出身不好,乃庶出,那刘邦即便是传位刘肥,其余七个兄弟也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意见。

    更何况刘肥的一生,着实让人同情童年时期,刘肥以私生子的身份,由生母曹姬照看长大;少年时期,又跟随南征北战的刘邦奔波。

    终于等到刘邦得了天下,刘肥还被储君刘盈的母亲:吕后,狠狠顾忌了一段时间。

    待等天下初定,刘肥被封为齐王,好不容易有安生日子过了,结果没几年,刘邦就驾崩了;偏偏刘肥朝长安时,在刘氏家宴席间把吕后给得罪了个彻底

    为了保命,刘肥付出了齐国的一郡,给吕后的爱女鲁元公主为汤沐邑,才侥幸躲过吕后的点杀;但对其他几个由自己亲手照看大的弟弟们,被吕后挨个忽悠到赵地,然后杀害,身为长兄的刘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终,刘肥在憋闷、恐惧、自责的复杂情绪中,年未满三十便英年早逝。

    刘肥的遭遇,再加上刘肥的三个嫡子在诛灭诸吕过程中的付出,使得遍封悼惠王之嗣这种说法,顿时拥有了非常过硬的理论依据为了弥补悼惠王刘肥悲惨的遭遇,也为了表彰悼惠王一脉对诛吕之事的无私奉献,刘弘都应该不吝王之!

    让刘弘最难以接受的是:偏偏这个说法,是在燕赵出缺,各地诸侯不稳,宗室面临洗牌的时间点出现的!

    若是换个时间,刘弘完全可以摆出一副非朕不愿封,实乃天下已无土可封的架势,回绝这个提议!

    但在赵国王位出缺,刘弘地三个弟弟虽有王之名,却因年幼而无王之实的现在,这件事就非常棘手了如果刘弘坚持反对分封悼惠王一脉,那舆论必然会出现这样的指责:陛下宁愿让赵地无王,让梁、淮阳、常山三国掌于童子之手,也不愿封齐悼惠王之嗣啊

    什么以孝治天下,什么兄友弟恭,磕家和睦,都是假的吧?

    这样的道德谴责,别说身为齐悼惠王之侄的刘弘了,就连刘肥的弟弟,刘弘的老爹刘盈,都未必消受得起封建社会的金字塔,越往上,其长幼尊卑,礼法纲常就越严格!

    到皇室这个顶点,那更是秩序森严到令人发指!

    历史上,对于弟弟淮南王刘长证据确凿的谋反,文帝刘恒都只能拐弯抹角的弄死,还要一整套政治作秀,才能勉强将自己从弑弟的舆论污点中摘出来。

    若刘长是刘恒的兄长,那刘恒别说尽封淮南厉王诸子为王了,就算刘恒把半个天下交出去,都摆脱不了弑兄的骂名!

    毫不夸张的说,若有朝一日,刘弘的叔祖:楚王刘交朝长安,那君臣相见的画面,绝对会让刘弘淡疼无比刘交以臣礼拜刘弘,刘弘以子侄礼拜刘交;刘交慌忙道陛下万莫如此,刘弘更慌道皇叔祖万莫如此

    事已至此,齐悼惠王诸子封王一事,刘弘已经是无法直言阻止了从宗族地位来讲,刘弘虽然是法理上的家长,但排资论辈,刘弘只是刘邦的孙辈。

    虽然刘肥的儿子们,也不过是刘弘地表兄弟而已,但这件事,是以悼惠王诸子为参考的,而作为刘邦的儿子,刘肥的辈分根本不是刘弘可以比拟的。

    更要命的是,刘肥非但是刘邦儿辈,还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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