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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少帝成长计划-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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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尔等之故,飞狐都尉方不得不弃北墙于不顾,跋山涉水,至关中护驾!”

    “因尔等之故,朕连亲母都不敢尊为太后!”

    “说!尔等还有何颜面,于朕前如此作态?!!”

    满含着暴怒,将早已打好的腹稿一吐而出,刘弘胸膛剧烈起伏着,目带凶光扫视着校场。

    蛇蝎之毒,非虎狼之药不能解!

    南军的状况,已经到了非如此不能挽回的地步了。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刘弘通过这种手段,将南军将士心中原有的信念主动击碎,试图以此唤起将士们心中的廉耻心。

    刘弘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至于究竟能不能有效,还是看南军将士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这也是让刘弘反复纠结,始终下不定决心的原因:究竟是要拼着彻底击散南军人心的风险,行此险招,还是放弃现有的南军士卒,放任其走向毁灭

    如果刘弘放弃,那即便南军将士重得自由,顶天了也不过是浑浑噩噩度过一生;更大的概率,则是在某一个昏暗的黑夜,找根结实的麻绳,在黑暗处了解自己的生命。

    但在刘弘心里,英雄部队,不应该是那般凄凉的下场!

    如是想着,刘弘的心又硬了一分,回忆着方才从将官簿中看来的名字,向点将台左侧的方向吼道:“杜延年!”

    话音刚落,一颗垂丧的头颅猛然抬起,两颗昏暗无神的眼眸陡然一亮。

    确定目标方位,刘弘便直勾勾盯着那军卒的双眼,恨其不争道:“尔如此作态,可对得起故长水校尉杜老大人!”

    “可还有脸,称自己乃杜氏子?!!”

    言罢,刘弘不顾杜延年逐渐恢复血色的面庞,转过头,向另一个方向吼道:“吴彭祖!”

    “汝可对得起尔亡兄百般托请,将尔送入南军邪?!!”

    直到此时,校场内的将士们的目光中才渐渐带上了一丝活力莫非陛下,真的将吾等的姓氏家往都谨记于心?

    看着局势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刘弘稍松一口气,面上却依旧满是愤恨,高昂起头,望向距离点将台最远的那一片人群。

    “审去病!”

    “汝真当躲在队列之末,便可免此羞辱,可使审中郎免沾污名邪?!!”

    费劲全力的一声吼喝之后,刘弘暗自咽着唾沫,稍稍按捺着喉咙处的刺痛,看着队伍最后,被缓缓回过头的南军将士集体注视的一道身影。

    这几个人,刘弘当然是不认识的;更别提对他们父祖的事迹了然于心了。

    但谁让刘弘是穿越者呢?

    此时校场之上的七百六十一人,看上去是杂乱排列,根本没有规律;但南军将士若是有心观察,就会发现:身边站着的,都是在原南军三校尉时,和自己身处同一个校尉部的同袍!

    这一切,当然不是巧合;而是柴武在刘弘授意之下,将南军残存的将士们按原来的校尉部,在校场上按品字形集中列队的缘故。

    如此一来,刘弘要做的就很简单了确认点将台左边、右边,以及远端的三个模糊方队,分别是原南军中的哪个校尉部,然后从将官簿上,分别记下每一个校尉部中略有些人望的人名,并大概扫一眼家族背景。

    南军将士们眼前,就呈现出了这样一个假象:陛下随便揪出一个将士,就能叫出其名讳,以及父祖的功绩

    一时间,刘弘方才厉声喝骂的话语,一句句重复出现在南军将士们的脑海之中;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绝大多数士卒心中,都汹涌出如海水般无尽的羞耻。

    因为吾等之罪,陛下居然受了这么大的苦!

    看着校场中,目光逐渐恢复生气,或羞愧、或自责,甚至隐隐有些羞愤,刘弘终于安下心来。

    还有希望!

    在南军将士们反应过来前因后果,从而生出唯一死方可谢罪的想法之前,刘弘赶忙抢先道:“尔等可知,尔等之罪者何?”

    刘弘再一声厉喝,南军将士们终于将目光集中在了刘弘身上,目光中满带着不安。

    “尔等唯一的罪,便是于长安城外,败于北军!”

    轰!

    一语出而满堂惊,整个校场之上,包括围在校场外,看上去是在站哨,实则暗中随时准备着镇压骚乱的飞狐士卒,都瞠目结舌的回味着刘弘最后那声厉喝。

    唯一的错,就是战败!

    对飞狐将士而言,这句话,无疑是莫大的鼓舞!

    对绝大多数军人而言,自己的天职,就是服从上级命令,击败敌人!

    刘弘如此浅显易懂的表达出能打胜仗的都是好兵的意图,无疑是对胜多败少的飞狐军最大的肯定。

    在南军将士耳中,这句话的意味,则是有些微妙了。

    自诸吕之乱结束之后,几乎每一个幸存的南军士卒都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吾等究竟做错了什么?

    有贼子攻打皇宫未央,吾等誓死守卫,何罪之有?

    若卫宫无罪,那吾等究竟是为何,从社稷栋梁变成了乱臣贼子?

    无数人百思不得其解,穷钻牛角尖,陷入怀疑人生,乃至于怀疑天地万物的地步忠于陛下,忠于社稷,反倒成了他们的罪证!

    直到今天,他们曾经誓死保卫的皇帝,身披甲盔,戎装点将,亲口解开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南军唯一做错的,就是在皇城保卫战之中,输给了北军!

    一时之间,无数双眼睛如黑夜中的蝠目般亮起,目光灼灼的望向点将台之上,那道胸膛不断起伏的身影。

    如此说来,那吾等不是乱臣贼子了?

    那究竟谁是乱臣贼子呢?

    在南军众将士迟疑的目光中,一道平凡的身影自点将台前的队列中走出,恭敬的向台上的刘弘一拱手。

    “陛,陛下”

    “若吾等当日胜之,那岂非攻杀京城拱卫之师?”

    话一出口,出声那人便赶忙匍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进了土里。

    南营将士们的注意力也未在那道身影上多做停留,而是重新集中在点将台之上,正俯视着眼前的刘弘身上。

    “若尔等胜,北军贼子又如何囚朕至今?”

    刘弘一语,顿时令校场内的南军将士心中,如同被砸下一道重锤般,闷堵无比!

    而在刘弘身后,刚交代好南营外的防务,回到点将台上的柴武,则是满带着惊疑的目光,看着台下那道匍匐的身影!

    那人!!!

    下意识将目光瞥向身前,那道孑然而立,刘弘那此时依旧起伏不定的双肩,柴武赶忙住口,将头颅深深底下。

    “好手段啊”

 第0131章 生而知之

    看着秦牧身穿一套从南营内偷出来的破旧军袍,匍匐在点将台前,刘弘暗自点了点头。

    既然要唱戏,就不能只有刘弘一个角儿!

    在刘弘原本的计划里,甚至就连柴武,也是备选角儿之一。

    不过再三权衡之后,刘弘还是放弃了以飞狐军彪悍的战绩,激励南军的目的。

    南军将士今天受到的打击,应该已经濒临忍受底线了

    再继续刺激,很有可能过犹不及。

    而秦牧这个托,对刘弘而言却是至关重要的。

    总有些话,南营将士想问,却出于重重顾虑不敢问;刘弘也不好如京剧里的老生一般,自顾自唱完一台戏。

    而对于托这个角色,秦牧明显驾驭的相当出色。

    在刘弘看上去满是愤恨,实则隐隐带些鼓励的目光中,秦牧哭嚎着稍直起身,哀痛欲绝道:“吾等之过,竟使陛下陷于此等境遇”

    “纵万死,亦勿能赎吾等罪之十一啊!!!”

    看着秦牧略显浮夸的演技,刘弘勉强维持住盛怒的面色,将双手背负其后。

    “自太祖高皇帝始,南军,便吾刘氏之肱骨,乃社稷之栋梁!”

    “岂不闻赳赳武夫,国之干臣?!!”

    “尔等犯下如此大罪,不穷思进取以洗刷家耻,竟藏身于这硕大南营,做这般女儿态!”

    说着,刘弘狠狠一拂袖:“尔等,可还是朕之南军邪?!”

    音落,校场之上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

    就连夸张哀嚎着的秦牧,也是收住声,小声啜泣起来。

    慢慢的,一道道脊背被挺直,一道道复杂的目光投射向点将台上的刘弘。

    南军将士们下意识的小步前移着,向点将台的方向靠拢。

    看着眼前校场上,那七百六十一道羞愧的脸庞,刘弘强自按捺住隐隐悸动的心,依旧怒目圆睁,恶狠狠扫视着校场内的众人。

    待等南军残存的七百六十一人,尽皆挤在点将台前,那五十步见方的空地后,刘弘满带着凶恶的面色顿时一滞,缓缓涌上一丝心疼。

    慢慢靠近将台边沿,蹲下身,看着半截手掌扶上点将台,满是不安的看向自己的杜延年,刘弘脸上,露出一副心如刀绞的表情,旋即以手捂住面庞。

    静默的天地间,一道轻微的哭泣声响起,为这诡异的氛围更添一丝哀愁。

    就仿佛传染病一般,不过片刻,点将台前的南军将士眼角都带上了泪珠;只是那一只只污黑的眼皮,却怎么都不敢眨下,而是满带着复杂,看向讲台之上无声啜泣着的刘弘。

    过了许久,许久

    泪腺再也挤不出泪水的刘弘,终于撑不住麻木的双腿,作势胡乱抹了把脸,便晃晃悠悠站起身,满目哀痛的望向眼前,那七百六十一双想哭,却不敢哭、没脸哭的眼眸。

    “朕此来晚矣”

    语颤着说出这句话,刘弘脸上同样带上了愧疚和窥见。

    “将士们受苦至斯,此朕未救之罪矣!!!”

    这一下,南军将士再也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起来,丝毫不顾飞狐军的前辈们,正在校场外注视着他们。

    而在这一片混乱中,飞狐将士早已搭上弓弦,随时准备齐射的手指,缓缓松开了紧绷的弓弦。

    秦牧也借着这段混乱,悄然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不见踪影

    夕阳下,柴武驻台而立,看着刘弘毫无顾忌的独自一人,行走于南军将士之间。

    南营校场,此时已是变成了大型屠宰场!

    一头头健壮的牛被放倒在地,四腿以麻绳系紧;牛角被两人紧紧摁在地上。

    利刃划过牛脖下的喉管,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喷洒而出!

    片刻之后,按压牛首的军卒感觉牛放弃了挣扎,并松开手中牛角;立刻便有养卒1上前,自牛脚出划开一个洞,然后面红耳赤的向洞里吹气。

    等牛尸被吹得近乎四脚朝天时,养卒们才停下来,将牛腿处绑紧,以防泄气,便举起刀,自牛脖处开始剥开牛皮。

    待等养卒们将牛皮完整的剥下,开膛破肚取出内腑,再由三两军卒合理举起整头牛,送到将台左侧的辕木处,将牛肉肢解。

    不远处,另有头带绡头,身着短打的养卒在青铜鼎下生火,往鼎内灌满清水,等待着牛肉被肢解送来,并下锅煮熟。

    而刘弘,则不是加入到屠牛队伍当中,或以膝压着挣扎不休的牛,或自军卒手上接过匕首,熟练地为牛剥皮!

    看着刘弘如一个寻常卒子般,行走于军卒之间,再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柴武匪夷所思之余,不由陷入一片沉思。

    就目前来看,刘弘各方面的表现,都堪称无可挑剔,甚至令人不敢置信!

    论权谋,无论是在衣带诏一事上,对事态发展的把控,亦或是借由高庙事件,稳步插足朝政,都足以称得上一句老练。

    柴武对此,原本持着些许怀疑的态度十三四岁的娃,当真能相处这么稳妥的计策,并将事态把控的这么精准?

    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二十岁还在跟人打架斗狠的经历,柴武对此深表怀疑!

    在他看来,无论是衣带血诏,亦或是高庙事件突发后的应急处理,应该都是刘不疑或者虫达等老臣在一旁出谋划策,刘弘照做而已。

    但在今天,亲眼目睹了原本无可救药的南军,被刘弘变戏法般重新捡起斗志,柴武只能再次考虑这个问题:这世上,莫非真有生而知之者?

    要知道即便是太祖高皇帝,那也是在沛县做了四十多年的流氓地痞,才起兵反秦,并借此位登九五的!

    而从小几乎未曾迈出过长安城的刘弘,却对人心的把控有着如此深刻的见解,这实在是让柴武有些不敢置信。

    “若高皇帝尚在,见子孙如此,亦当欢喜甚”

    暗自唏嘘着,柴武赶忙正正面色,迎上前去,接过刘弘递过来的牛肉羹。

    “多谢陛下。”

    s:养卒:泛指军队里负责做饭的伙夫;但不单指厨子,也指擅长屠宰牛羊的屠夫、肢解牛羊的庖厨。将养卒理解为炊事班就可以了。

    书阅屋

 第0132章 水煮牛肉

    南营校场边沿,刘弘和柴武老少二人丝毫不顾及形象的站依靠在横木之上,手托木制食器:豆,以著挑食着牛肉羹。就仿佛完全不记得一人是大汉天子,另一人是汉室军方第三号人物车骑将军。

    虽然看上去,同样都是大快朵颐的不雅吃相,但二人的想法却不尽相同。

    柴武虽贵为飞狐都尉,身居高位,但常年与飞狐军一同窝在飞狐口的山沟子里,春夏日常操演训练,秋冬奔波于整条长城沿线。

    除了偶尔能吃到军卒意外捕获的野物外,柴武其实也很少能吃上肉;所以这顿牛肉羹,柴武吃的很香!

    恰恰相反,刘弘如此狼吞虎咽,则完全是被饿的

    “等弄死陈平、周勃,朕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诏令天下:每天中午必须加一顿饭!”

    在这个只有早晚两餐的时代,刘弘已经被折磨的够够的了!

    尤其是对于刘弘这种但凡有事,就要从早忙到晚的成功人士而言,没有午餐和午休,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依将军之见,南军当有重振之望否?”

    心底骂骂咧咧的咽下一块牛肉,刘弘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手中木碗,头都不抬的咨询起柴武的看法。

    对于自己今天的做法,究竟会为南军带来怎样的改变,刘弘一无所知!

    即便是现在,看着南军将士通力合作,宰杀煮食着自己带来的牛羊,刘弘依旧不清楚,将来的南军,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南营将士被自己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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