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是快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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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明白,这人要放在现实生活中也跟她一样,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社畜罢了。记得辞了职的师父曾经对她说过一句金玉良言,
“白啊,你要人家的钱,人家就要你的命啊!”
柳白对此深以为然。只是,若这人不是身处于这本刀光剑影的小说里,而是像她和钱儿一样活在平凡但安全的现实社会中,恐怕也不至于为了一点钱,真的将性命给卖了吧。
‘收起你的这些感慨吧社畜白!现在996的福报也不过是慢性卖命而已,你比人家好的了多少?!’
陷入沉思中的柳白强行将自己的精力拉了出来,便听到自己小徒弟带着哭腔呼唤着众人,
“师父,霜姨~你们大家快过来啊!王老板好像快不行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身去查看老王的情况,
此刻的老王浑身浴血,气息微弱,让才相处了这几日的柳白一行都担心不已,更遑论其实交情匪浅的金志安了。
只见堂堂的七尺男儿,此刻却双手颤抖,连自己的刀都快要握不住了。其眼眶更是通红,目眦欲裂。鼻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声音哽咽地大声呼唤着,
“老、老王?!王如玉?王如玉你别吓我呀!你还活着吧!啊?”
“王如玉?!”
头一次听到老王大名的众人,在这十分悲壮的场景中,心里不约而同的都涌起了不合时宜的诧异。也是,就老王这形象,谁能想到他本名儿居然叫‘王如玉’呢?
显然他自个儿也不喜欢这名字,听到金志安聒噪的呼叫,原本已经闭上的双眼努力的睁开了一条窄缝儿,从那道缝儿里对着金志安射出两道不满的视线来。接着眼珠转了转,看向了扶着他的钱芊,气息微弱的说,
“春、春花姑娘,太、太生分了,叫、叫王大哥……”
说完便彻底没了气力,头一歪,晕倒在了钱芊怀里。
于是,众人原本努力压下的诧异消失不见,转为了默然无语。
仍是只有金志安随着他醒过来而高兴,也随着他又晕过去而担心不已,不愧是多年好友。
随后,白简行解下马车上的那匹老马,快马加鞭回到此前经过的那个小镇,又买了一匹质量上乘的马车,这才回来接众人上了马车,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小镇寻了个驿站住下了。
第二日,白简行和金志安一大早便出了门,一个去买易容所需的材料,一个去给老王找大夫抓药。及至中午,众人如约聚集在了伤号老王的房间里,商量接下来该怎么走。
“现在也不知道小春花得罪了什么人,惹得人家花这么大手笔来追捕她。为了方便,我们大家还是都再易容一下的好。”
白简行让小二打了盆热水上来,一边慢条斯理的洗着手,一边对众人说道。
“大家现在先各自去梳洗一番,我准备准备人皮面具的材料。对了,你们可以先自己想想要易容成什么样儿,免得一会儿七嘴八舌的说不清楚。”
“还有,要是你们有什么特殊要求赶紧说,尽早提!毕竟五百两的人皮面具也不便宜,要是弄好了再要改,嘿嘿~……”
说到这里,他捏起食指和拇指,学着此前柳白坑老王的样子,在众人眼前搓了一搓。
接着他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匣子,取出各式各样的易容工具,在桌上一一排开。阳光从从窗外照进来,正正好好的披在他身上,像是给他凭白添了一道圣光。只是,背着光的面容却不如往日那般明朗大方,叫人瞧了,隐约有种这人正笑的不怀好意的感觉。
尤其是老王,一听到这价钱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刻挣扎从床上坐起来,像个健康人一般中气十足的骂了起来,
“好你个老白!你们把我害成这样不说,已经坑了老王我足足三万两银子了啊!还不满足!这一路上吃穿住行,哪样儿不是花我的钱!哦,这会儿为了躲你们惹得麻烦,就易个容还要找老王我收钱?!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啊!?老王我……”
还没骂完呢,又是一阵咳嗽。众人见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儿,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无语。只是他到底是个伤号,大家也没有那么没人性的在这会儿跟他吵,便只是按照白简行的要求各自回去梳洗了一番。
第28章 逍遥江湖行(二十三)
钱芊回房,快手快脚的用热水化开自己脸上的易容,便赶紧又打了盆热水进了老王的房间。毕竟老王是为了救她这才又受了伤的,她十分感激老王的这份心意,只是她注定没有办法回应这份心意,便想着至少这一路上对老王好点儿,让他早日康复。
“来,王大哥!先用热帕子敷敷脸吧,待会儿贴人皮面具能好受些。”
老王看到眼前脸蛋圆圆眼睛圆圆的钱芊不由得瞪大了两条眯缝眼儿,震惊的说道,
“你、你是春花姑娘?!你之前便易了容?!”
接着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白简行,
“不只是春花姑娘,你们都易了容?!诸位究竟是何来历?此番究竟又何目的?为什么要将我和老金坑进来?你们……”
白简行见他问题越来越多,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工具,出声打断,
“行了!伤成这样儿都这么有精神,少说两句吧!”
“她们确实都易了容,但我可没有。”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掐了掐自己的脸,为自己佐证。
“呢,真的!”
钱芊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解释说,
“不是的王大哥,我们也不是故意要骗你和金大哥的。再说,不也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嘛?”
老王思索了一番,也是,当初就算他们没有去赌坊赌钱,那自己也会去宰别的肥羊。若不是自己联合被别人出千,也就不会被秦素霜给打伤了。若是没有受这么重的伤,也就不会花三万两银子请这群人带他去阳宁谷求医。若是不去阳宁谷求医,那就更不会……
呸、呸、呸,这说来说去,还是遇到了这群人才开始倒霉的。以前他老王坑的那么多肥羊里也不是没有硬点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难不成真是本命年到了,流年不利?
正想着,其他人也纷纷收拾齐整,走了进来。
“檀儿,你先过来吧。”
白简行将柳白叫过去,将一张薄如蝉翼的皮轻轻贴在她脸上,接着又用一根极细的木签样儿的东西在她脸上轻柔的按压起来。
秦素霜则是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接着坐在一张贵妃椅上,缓缓的向众人解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老板、金兄弟,连累你们二人掺和进来,我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便以茶代酒,先给二位赔罪了。”
老王和金志安连忙摇头,“夫人言重了。”
秦素霜轻笑一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说,
“忘了跟二位解释,我虽已为嫁为人妇,然那本不是我所愿,不过是为了报仇罢了。现如今,我与我那夫家也算一刀两断了,这‘夫人’二字再不用提。二位若不嫌弃,便和简行他们一样,唤我一声霜姨吧。”
王、金二人对视一眼,从善如流的回道,
“是,霜姨。”
“多谢二位见谅。”
秦素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再度一饮而尽,那架势仿佛她喝不是茶,而是什么能消百愁陈年佳酿一般。
“昨日神机阁的那群人,看似是冲着春花来的,可实际,却是我连累了她。”
“霜姨?”
钱芊不明白,霜姨为什么突然替她把锅给背了,虽然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突然冒出一群人要来抓她,昨晚还跟柳白猜测,会不会是跟春花本来的身世有关。毕竟,春花在男女主的故事里确实勉强算是跑龙套的,但说不定按照现在的事态发展,世界线又给春花也加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世或者过往也有可能啊。
秦素霜没有理会她,接着说,
“我出身于商南秦家,家传武学乃是《冰霜决》,这个二位想必是十分清楚的。”
“那二位不妨猜一猜,我秦家是如何像阳宁谷一般,从举世皆知,一步步没落到如今这般萧条境地的。”
王、金二人再度对视一眼,由金志安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家父曾托人打探过,说、说是秦大侠之妻早亡,膝下只有一个独女,这女儿不爱武装爱红装,自小便是学着书香门第的家的大家闺秀那般教养长大的。而秦大侠一腔心思都扑在了女儿身上,并未收徒,只打算待女儿长大嫁人后,将一身的武学传授给外孙的。”
“只是,秦大侠在将女儿嫁给好友之子后,便莫名失了踪,不仅这一身绝学未能传下来,连秦家家业最后也便宜了女婿……”
“哈哈哈……”
听到这里秦素霜笑了起来,明明沐浴在春光中,却也叫人看不出她身上有半分的暖意。
“原来我在传言中,竟是这般形象,哈哈哈……”
“令尊所知不假,我啊,确实是嫁给了我父亲的好友之子。只是,世人皆不知晓,这所谓的‘好友’,更是我父亲的妹夫,是我的姑父,我嫁的可是与我青梅竹马的表哥啊……”
“这、这么说当年竟是秦陆两家联姻?!那为何江湖上竟无人知晓?”
“霜姨你就是陆震那货的夫人?就、就是前些日子市井传言的那些……”
金志安和老王的关注点在此刻产生了分歧,秦素霜对老王口中的市井传言更感兴趣些,便问他,
“哦?说说看,都是些什么市井传言?”
金志安瞪了老王一眼,义正言辞的回道,
“霜姨何须在意!左不过是些爱嚼舌根的长舌妇溜街串巷闲磕牙罢了!那陆家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当年既是与秦家联联姻,那为何遮遮掩掩的不叫人知晓?必是另有图谋、心怀不轨!依我看,秦大侠当年无故失踪,这其中大有文章,未必没有陆枭、陆震的手笔!”
“你猜的不错,我爹确实是被他们暗害的。”
秦素霜微微勾了勾嘴角,但神情却冷淡至极。
“当年,我与那陆震,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但却算不上两小无猜。我自幼便喜欢舞枪弄棒,但他只喜欢诗词文章。”
这两句话的信息量极大,二人还来不及消化,便听得秦素霜接着说,
“所以我二人自小便互相瞧不上眼,关系极差。只是我那好姑父,却三番两次的打着跟我爹切磋武艺、把酒言欢的幌子,拖家带口的来我秦家小住几日。”
“我祖父祖母去得早,我爹从小便与姑姑相依为命,感情颇深。见那陆枭经常带着姑姑回娘家,心中也只以为是陆震待我姑姑好,解她思乡之苦罢了。”
第29章 逍遥江湖行(二十四)
“一来二去之后,陆枭先是以久居不便为由,托我爹就近寻一座小院子他好买下来供他一家三口下次再来时住进去。我爹那么大方的性子,怎么会让妹妹妹夫在自己的地盘上花钱买院子呢?于是,陆枭下次再来时,便在商南凭空多了一处宅院。”
“既在有了落脚的地方,陆枭那厮来往自然是更加方便频繁了,不出三年,便在商南置下了不少产业。”
“我那傻爹爹瞧出他似有将陆家庄从人烟稀少的枳南搬过来的意思,心中是再欢喜不过的,哪顾得上什么钱不钱名声不名声的,每天挖空了心思帮他的‘至交好友’兼‘好妹夫’琢磨着如何在商南扎下根基,扬名立万。”
“经过我爹的一番运作之后,陆家庄果然开始声名鹊起,陆枭也被我爹带着,逐渐有了‘商南双雄’的称号。”
“只是那时候,大家都知道他这名头都是靠着我爹来的,因而我爹不在的时候,他也没少被人暗中非议是靠着女人上位的‘裙带’大侠。”
“为着这个,他在撺掇我爹给我和陆震定亲的时候没少提出要隐秘行事,生怕让他儿子也背上吃软饭的骂名。……”
“无耻!”
“可他确确实实是吃软饭啊!”
“呸,不要脸!”
听到这里众人忍不住骂了起来。
秦素霜听到这些年轻人的骂声,眼底这才染上了笑意。正打算接着讲下去的时候,却发现白简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柳白换完了人皮面具,这会儿正拿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铜剪,修剪着一幅假胡须的边缘,只是眼神却直直的望着自己,像是有什么事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简行,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说,我都会告诉你的。”
闻言,白简行忙低下头,微微沉思了片刻,这才放下手中的剪刀,复又抬起头问,
“那,那我娘呢?霜姨,我娘说过,陆震那厮是跟她成了亲才骗的白家被一网打尽的!您也说过,您和我娘是至交好友,年轻时还曾一同在江湖上闯荡过的!现在……您与我娘,不,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简行红着一双眼,神情脆弱的像是在大人面前被抢走了糖果却又被教育说“不许哭”的小孩子。
其余吃瓜众人见状,将听到又一陈年大瓜的惊讶强行吞回自己肚子里,彼此靠眼神交换着自己的震惊。
“当年啊~”
秦素霜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年我和陆震是一起认识你娘的。那时候我们要去阳宁谷给老谷主贺寿,正遇上离家出走的你娘,我便提议结伴同行。你娘那时候天真单纯,见我与陆震同她年纪相仿,便兴然应允。”
“那时候,我们三人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对于江湖上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新奇有趣。因此一路上四处玩耍,走走停停,惹过事也救过人。”
最闹腾的时候,也是在那金陵。那时候全城的地下赌坊被我们砸了一半,赌坊老板们联合起来给我们起了个诨名叫‘无名三煞’,还将我们三人的画像贴在自家大门上,上书‘无名三煞与任何畜生均不得入内’。呵呵……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但老王也忍不住给自己二十多年前同行们帮腔,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
“怎么竟挑赌坊祸害呀,人打开门做生意多不容易啊!”
秦素霜听到这话立刻来了劲,眉眼弯弯的样子让人仿佛窥见了她豆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