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怪谈-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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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当家的,你何时变得如此热血心肠了?”
陶然笑眯眯的来到辰逸身边,又小声的说道:“现在公孙将军的计划最为重要,不能发生任何变故,希望黑当家的注意自己的言行。”
辰逸丝毫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毫不客气的回怼道:“你在教我做事?”
之前的事冰释前嫌了不假,那是辰逸化解了陶然和黑旋风的矛盾,而不是陶然与自己的矛盾,现在这具躯体由自己主导,他自然不想听命于人,除非陶然能帮自己找出厉鬼的线索。
“哼!莫要仗着公孙将军罩着你,你便可以胡作非为,公孙将军脾性我还是了解的,坏了他的大事,就算你是他亲手足也得砍断一只,黑当家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陶然瞪了辰逸一眼,然后一甩袖袍,大步离去。
一旁的仵作在陶然走后,吩咐两个大汉把尸体抬走,也佝偻着身子离去,一瞬间,刚刚还热闹无比的陶府大门,只剩下辰逸一人。
192血色婚礼(五)
管?还是不管?辰逸内心纠结无比,他管不管取决于死者是否被厉鬼所杀。
如果不是厉鬼杀的,那自己确实多管闲事了,如果是,那他必须早些找到厉鬼,占据先机。
死者的致命伤是脖子那道划痕,这更像是人为的,厉鬼犯不着对人使用武器,因为它的爪子比起武器更加锋利,如果是抓出来的伤痕,那绝对不止一道才对。
得先调查看看,若发现凶手另有其人,我便不再管这事,用不着给自己惹的一身骚。
辰逸有了决定后,立马跑出陶府,追上那两个抬尸大汉,打听到了发现尸体的地点,是在县内城东的一个小庙里。
得知地点的辰逸拜谢几人之后,又往城东小庙赶去,他的举止惹得两个大汉极度不适应,黑旋风的威名谁人不知?出了名的暴脾气,啥时候见他待人如此有礼过?
另一头,陶然走进自己的书房,扶额思索,片刻后,他唤来一个亲信说道:“你去跟紧黑旋风,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亲信领命,刚准备出去,脚步都踏出门槛,结果又被陶然喊了回来。
陶然又说道:“行事注意分寸,有何异常先回来跟我报告,切莫于他产生冲突,不然公孙将军那边不好交代。”
“是!”亲信回道,领命出门。
那亲信出门之后,陶然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是想到什么,急的他在书房里来回渡步。
辰逸这边已经来到城东小庙,说这里是小庙吧,其实也就是一个残破的避雨点,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那雕像的头部都结满了蜘蛛网。
辰逸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这里的百姓告诉他,小庙荒废了许久,平日里,莫说个人,就算是鬼都不愿意来的地方,虽然话语有些夸张,但足以证明这里是个行凶的好地方。
可是,那死者又为何来这里呢?除非是有人邀约,或者这里藏着什么宝贝,否则谁会无故来这样一个地方?
“是熟人约好的吗?”辰逸走进小庙,喃喃道,如果是熟人杀的,那就排除了厉鬼的可能性,自己也就没必要再调查下去了。
走进残破的小庙之中,地上还有一滩干涸的血迹,想来是那两个大汉急匆匆的抬走尸体,没来的及处理。
现场有不少打斗的痕迹,辰逸不过在雕像前绕了一圈,便发现柱子上的划痕,凌乱的脚印,这样看来,人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辰逸托下巴思索,当时,现场应该有两个人,手持利剑的江湖草莽是死者,凶手手持利器,应该也是尖锐的武器,打斗相当激烈,说明两者的功夫不相上下。
现场有第二个脚印,不可能是灵干的,但不排除尸,尸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它也得跟人一样踩在地面上,从而产生脚印。
雕像前方并无异样,辰逸准备去雕像后方瞧瞧,那里是目前唯一没有检查过的地方。
“砰!”雕像后方传来轻微的撞击声。
是老鼠吗?还是我来之前就有人藏在后面?辰逸小心翼翼的接近雕像,不敢有丝毫怠慢。
正当辰逸快要看到雕像后方的全貌之时,一把匕首从辰逸的身前划过,险些划破脖子。
辰逸这才看清,有一个黑衣人,从始至终都藏在雕像后面。
辰逸来不及思考太多,便与他缠斗起来,对于打架,辰逸越来越得心应手,这还多亏了之前在组织里豆芽的照顾。
黑衣人并没有多厉害,而且破绽百出,尤其是他持匕首的手臂,一直在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的。辰逸找准机会,夺过他的匕首,毫不客气的朝他招呼过去。
黑衣人急忙躲开,险些丧命于辰逸手中,只是他没有完全躲开,他的右手反应慢了些,黑色长衫被划破,漏出了那条皙白的手臂。
辰逸定睛一瞧,原来那黑衣人手上臂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是新伤,由于打斗的幅度太大,导致辰逸还没伤到他,他手臂的伤疤又重新裂开,鲜血直流,怪不得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辰逸现在确定了,眼前这个黑衣人就是杀害那江湖草莽的凶手,只是他为什么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呢?要有宝贝,昨天就应该被拿了吧?
难道是这里留下了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他是回来处理证据的,辰逸又不是黑旋风,这种事情只要脑子稍微一转就能想到。
黑衣人见自己的长衫被划破,自己又不敌眼前这个黑大汉,便趁辰逸愣神的瞬间,撒腿跑出了小庙。
辰逸看着跑远的黑衣人,没打算再追击,他已经确定对方是人了,就没必要再深入调查,与其浪费这时间,不如去闹市里打听打听民间奇事,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出厉鬼的线索。
辰逸在街上一路打听,得到的结果是整个琼嘉县一片祥和,尤其现在,县太爷家的公子马上就要大婚,县内的管理更加严谨,这两日就连扒手都没出现,更别提其它事情了。
没有任何思绪的辰逸一路逛到一处酒楼前,酒楼名为嘉禾坊,看上去热闹非凡,有女子在二楼翘首招客,来往客人多数是男性。
“那个槿柔应该就住这里吧?”
辰逸想到午宴的那几人,寒墨、段德和沈千万都因为路途遥远,选择住在陶府,唯有那槿柔没有住在陶府,而是回到了嘉禾坊。
这时,酒楼里出来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女子,她迎上辰逸问道:“这位爷,要进来听听小曲,小酌一杯吗?”
辰逸想了想,点头同意道:“正好口渴了,给我唤个机灵点的姑娘陪我喝上两杯。”
那老鸨见辰逸同意的如此痛快,顿时喜开笑颜,还不忘职业性的给辰逸抛了个媚眼,说道:“这你可来对地方了,整个琼嘉县,就属我嘉禾楼的姑娘最机灵了。”
辰逸懒得搭理她,自顾自的进去,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等着酒菜上齐。
都说烟花柳巷之地小道消息流传的最广,辰逸坐在角落竖耳倾听这些客人的对话,可惜直到菜肴上齐,辰逸听到的都是些再正常不过的坊间小事,还有一些污言秽语。
随着菜肴上齐,跟着还来了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女子。
女子自辰逸身旁坐下,帮辰逸倒满酒杯,面带娇羞的问道:“奴家小月,官人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吗?”
辰逸点头,随口与那小月谈及家常、江湖趣事,并示意小月一起喝酒,好不快活。
待到小月喝的两腮微红,辰逸又开口提及道:“过两日县令的儿子大婚,琼嘉县内时不时有捕快在街面上巡逻,看似无比祥和,可你知不知道,就在午后,城东小庙里居然发现一具尸体,据说死者还是陶县令相熟之人。”
193血色婚礼(六)
小月醉眼朦胧,张开小嘴用手遮掩,讶异道:“竟有此事?奴家还未曾听说。”
辰逸抿了一口小月递来的小酒,又说道:“你说这人竟在县令儿子大婚的前三日死去,会不会是有人蓄意报复县令呀?”
小月满脸不可思议,然后给辰逸说道:“不可能吧?那位陶县令自上任以来便本分的很,虽说他没有对本县做出什么贡献,却也没有做什么人神共愤之事,怎么会有人报复呢?”
辰逸也很惊讶,本以为陶然在百姓之中的口碑会很差,没想到百姓们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辰逸淡淡的回了一句:“哦?是吗?”
小月似乎是喝多了一般,竟靠着桌子痴痴笑道:“其实我们市井之中也有一些关于陶县令道貌岸然的事迹流传,不过碍于没人能够证实,便不了了之了。”
辰逸神色凛然,正题来了,所有的流言、传说都不可能空穴来风,哪怕是因为口口相传,被改的乱七八糟,还会有一丝最初的影子。
正当小月准备开口道来之时,辰逸急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因为此时辰逸看到一个熟人进入了嘉禾坊,要被他发现自己和一个陪侍在背后议论县令,难免他会从中作梗。
要知道,中午一起吃饭的几人,虽然都是协助公孙将军完成大事的重要人物,但现在公孙将军不在,不好说是否会有人心怀鬼胎。
来人正是昭南国的王子,段德。只见他穿过人群,直径往二楼走去,不曾看别处一眼。
待他走后,辰逸才放开小月,然后对她说道:“不如我们去楼上厢房细细探讨?”
“讨厌,爷可真是猴急。”小月娇嗔道,随后伸出一只手,在辰逸眼前揉搓。
辰逸知道小月是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独处得另外给钱。
嘉禾坊说到底也是青楼,来这喝酒吃菜会有姑娘作陪,钱是给老鸨的,但想要去房间独处,那份子银两得交到姑娘手中。
辰逸没做多解释,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小月,然后随她上楼。
期间遇上老鸨,辰逸顺势问了一下刚才那位客人是来找谁的?老鸨告诉辰逸,那位段公子虽然才第二次来,可是出手阔绰的很,每次来都是去找头牌槿柔的。
这让辰逸满脸不解,段德身为昭南国王子,身边定然不缺佳丽,总不可能是因为来这两天,耐不住寂寞了,堕落到去找风尘女子,这说不通,无论哪里的皇室,都有皇室的规矩,容不得他那么乱来。
“这两人肯定有鬼。”辰逸猜想。
辰逸跟着小月走进她的闺房,关上门之后,小月主动的脱下外衫。
吓得辰逸急忙阻拦,刚刚她还说自己猴急,还以为她很矜持,没想到进来就脱衣服,辰逸拦下她的动作,内心不忘吐槽了一番。
“本以为会有什么开场白的,没想到这姑娘一点都不见外,草率了!”
“嗯?”
小月看着辰逸的动作,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哪有人来青楼姑娘家的闺房,不办正事的,莫不是他还想先听两首小曲?
辰逸这张大胡子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问道:“你刚刚说陶县令那些道貌岸然的事迹都有哪些?”
小月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辰逸一眼。
身为风尘女子,小月什么场面没见过,联想起刚刚那个段德来时,辰逸捂住自己的嘴,她多少猜到了些什么,不过这些大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自己还是要少掺和,眼前这个男人想知道什么,自己告诉他就好。
顿了顿身子,小月从床榻上坐下,然后开口说道:“据说陶县令的大儿子陶思远曾有知己一枚,是县里私塾先生的女儿,名唤方怡。”
辰逸听着微微点头,他第一次听到方怡这个名字是在午后,在陶家小姐陶思雨口中听到。
“这方怡与陶家大公子陶思远从小一起长大,说是青梅足马也不为过,他们互相爱慕,这是县里百姓都津津乐道的事。”
“后来得知此事的陶县令就不乐意了,他认为那方怡的父亲不过是民间的一介夫子,与他陶府门不当,户不对,便不同意二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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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感叹道:“无论哪里都不缺势利之人,若那方怡的父亲是宫廷里边的太傅,那肯定又是一番嘴脸,同为书生,待遇却完全不同。”
小月见辰逸有所感悟,失声笑道:“没想到爷你一副糙汉子面貌,心思竟这般细腻。”
辰逸无奈,自己也才19岁,奈何这游戏给自己的身份是这副模样,也改不了啊!
“那结果如何呢?”辰逸追问道。
小月幽幽一叹:“陶公子自然是不服气,他继续瞒着陶县令与方怡来往,直到两年前,两人偷摸着来往的事被陶县令发现。”
“陶县令没有当着陶公子的面发火,而是找理由把陶公子支开,然后带人去方怡家里,一番威逼利诱之下,方怡的父亲最后只能带着方怡离开了琼嘉县。”
在古代门当户对还是很讲究的,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足以证明陶县令道貌岸然啊!辰逸不解的对小月提出这个疑惑。
小月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说道:“如果只是这样,倒也说明不了什么,可事后,坊间有传言,方怡和她那教书的父亲,并未离开琼嘉县,而是被陶县令暗地里处理掉了。”
“毕竟是传言吧,若是被陶县令暗中解决掉了,那陶家大公子还不立即翻脸?”辰逸淡淡的摇头笑道,一副流言竟如此荒唐的模样。
可事实上辰逸觉得这事有可信度,至于陶家大公子两年前失去挚爱,为何现在还能乖乖的听从陶县令的安排,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拜别小月,辰逸走出了嘉禾坊,暗自摇头道:“厉鬼的事一点线索都没有,反倒是这参与婚礼的人,各自都有不少秘密。”
槿柔和段德之间不知道存在什么交易,杀死那江湖草莽的凶手可能也会出现在婚礼上,还有那不知去向的方怡和公孙将军的仇人洛桃花,这俩人最有可能是厉鬼,不知道厉鬼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血洗婚宴。
天色渐暗,大有一场山雨欲来之势,辰逸回到了陶府,静候三日后的婚宴。
夜晚头顶乌云密布,就连月亮都被遮住,这个年代又没有灯,夜晚全靠烛火照明,辰逸熄灭的厢房的烛火,正准备入睡,只听见屋外传来琴音,辰逸不懂音律,只觉得异常伤感,便好奇的出来一探究竟。
琴音是从陶大公子院内传出,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