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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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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哀呼惨叫嘶鸣,从陷坑各处传出,惨绝人寰。

    一千五百边卒经历了与白狼坡守卒厮杀,以及地塌陷阱暗算,只有四五百人得以幸存,其中伤者不在少数,却也被如此变故吓得不轻,一个个惊魂未定。

    战马受惊往坡下乱蹿,摔下去好些个士卒,四处一片劫后余生的混乱。

    三位都尉在四名修者的携带下,弃马逃得及时,灰头土脸的,此时又返回灰尘和烟雾弥漫的坡上大吼大叫,让士卒去南坡整队集合,警惕北戎老弱趁机围攻。

    见到常思过出现,几人忙迎上前问询“柳先生怎样?”

    战场上若是折损指挥主将官,他们所有人回去都将受到严厉惩罚。

    严重的甚至会斩首他们几个以正军规。

    常思过往南坡下方指指,道:“柳先生无恙。”

    几人松了口气,看向陷坑中间挺立的圆塔,石塔上有人打开尺许大的窗口,正朝外面幸灾乐祸看热闹,都尉们又瞅瞅凄风惨叫一片的陷坑,一阵头大,这该怎么救人嘛?

    又该如何攻打坚固的石塔?隔了老远的距离呢。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石塔内藏着的贼子,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有暴脾气的修者恶狠狠道。

    一场大功劳眼见到手,最后关头,差点被人家一锅烩了翻盘。

    若不是常思过叫喊及时,真要等他们把石塔团团围住攻打时候,就悲剧了。

    三四十多丈的环形范围,再多两千骑卒都埋得下,真是好险。

    “老万,别添乱,回头听听柳先生怎么安排?”

    有人阻止暴躁修者多说。

    “那小白脸能有什么安排?还诳老子说有援军,咱们拼着性命仗都打完了,还他娘的没见着援军影子,等下倒要问问他是几个意思?耍兄弟们玩呢?”

    “老万,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柳先生怎么安排,且是你个武夫能置喙?”

    几人急忙上前,推搡暴脾气的老万,阻止他瞎说什么大实话,免得祸从口出。

    没看到边上就杵着这么大一个柳白脸的忠实扈卫。

    他们都憋了一肚子火气,有些事,但可以等回城再向上面反映。

    常思过仔细观察一阵石塔,对几人的争执牢骚不予置评。

    弄成这样,还不许他们骂几句小白脸发泄?

    又不是骂他这个小黑脸,低声建议道:“找几个火瓶,绑到箭矢上,趁塔内贼子得意忘形之时,我可以试试把火瓶从石窗口射进塔内,烧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隔着三四十余丈远,想用手握着火瓶扔进尺许大小的窗口,准头难以把握。

    一旦打草惊蛇让对方有了防备,用厚木板或者石头堵住暂时打开的小窗口,那就真叫无计可施。

    他第一时间,便想到用箭绑着火瓶射进小窗口。

    即使绑着重物,他对箭术仍然有信心,总不能看着石塔内的残余敌卒,在眼皮子底下嚣张放肆,弯弓搭箭射杀陷坑里挣扎的伤卒吧。

    脾气暴躁的修者愣了愣,看着常思过,高高地给了一个大拇指,叫道:“好,兄弟你这法子可以一试,比那小白脸靠谱多了。”

    他随即一溜烟往西坡下跃去。

    奔袭队伍中的每一什士卒,都有一人腰间用皮索绑着两个火瓶,先前交战激烈,双方人马厮杀混合一处,用到火瓶的时候很少。

    另一名修者跟着跑去,担心一人拿不来几个火瓶。

    现在是抢时间,弄到的火瓶越多越好。

    他们早先都看到常思过率领二十余骑护着柳先生,在坡上纵横来去两趟,把北戎人的草料堆,用火瓶给烧着,使得抵抗的北戎壮丁士气大跌,他们才能赢得轻松。

    “好啊,烧死那些个王八贼子……”

    “嘘,噤声!”

    车都尉刚兴奋得忍不住开口,便被另一名叫花子一样满身泥尘、头盔也掉了的都尉给制止,他们虽然离中间的石塔有数十丈远,也得防着被对方的炼体士听去走漏风声。

    很快,两名修者先后纵跃上坡,他们弄来十个火瓶。

    见常思过抽出一支特制精铜箭矢,背转身用布条绑缚火瓶,看着头重脚轻很是累赘,一名短须敦实修者低声道:“常兄弟,你用箭把窗口前挡着的家伙射开,三四十丈距离,祁某投掷准头还行,咱们或许可以配合一把?”

    “哦,如此更好。”

    常思过从善如流,当即拆下精铜箭矢上的火瓶。

    此时不是客气时候,机会也只有一次,他不想因为射偏而浪费时机,两人低声商议几句,随即几人假装要搜救下方陷坑的兄弟,大声争执,朝陷坑边缘靠近。

    石塔小窗口探出的几张猎弓,箭矢对着明显是头领的这几人,引而不射。

    到了近处,前面大吵的三名修者闪到一边。

    常思过箭去如连珠,“嗖嗖”数箭,把四个小窗口后的北戎士卒给清空。

    随后的祁姓修者接过车都尉几个点燃的火瓶,一个接一个狠狠砸去,准头很不错,只一个砸偏半尺。

    霎时间,石塔上下两层浓烟滚滚,火光炽烈冒出,与外墙溅着的火油烧成一片。

    里面传出剧烈咳嗽、惨叫和大声咒骂,乱成一团。

    一气砸进去八个火瓶,石塔内有人拼死从侧面用石头把窗口给堵住,敦实的祁全才罢手,笑道:“走,咱们分两个方向走动守着,不给他们透气机会,他们敢开窗,就砸进去火瓶,烤不死他们,也要闷死他们。”

    “哈哈,这法子好,总算出了老子一口恶气,痛快!”

    “石壳子再硬又怎样?从里面烤熟那些王八羔子,让他们跑都没地儿跑。”

    “我再去坡下寻几个火瓶,你们先走。”

    几人还没分开几步,石塔内有人惨叫着、不顾一切撞开侧面封堵窗口的石头,浑身着火,爬着窗口往下方陷坑跳。

    也就片刻时间,石塔内的高温、浓烟熏烤得大部分守卒失去理智。

    “这就受不了了?才烤得半生不熟,不够入味呢。”

    祁全讲着冷笑话抢到侧面,把剩下的两个没点燃的火瓶,狠狠摔进洞开的窗口,给石塔内火上浇油,里面惨叫声更甚,很快有人用着火的石头重新堵住口子。

    黑夜里,石塔烧得像是一口密封不严的砖窖。

    无数火光、烟雾顺着裂缝,丝丝往外冒。

    塔顶的积雪化作蒸腾湿气,盘旋上方又很快被寒风吹散。

    常思过正随着往北走,突然侧耳凝神倾听,三两息后,叫道:“有大队骑卒,从西北方来了。”耳畔虽然充斥各种嘈杂惨叫,他仍然听出一些不一样的动静。

    身边的车都尉脚步一顿,转而往南方狂奔,口中叫道:“是敌人援军,咱们得重整士卒,是战还是走,得请柳先生拿主意。”

    他不信先前放出的警讯焰火,能把属于自己这方的援军从西北方向招来。

    另外两名修者紧紧跟上,落在陷坑里的士卒是死是活,此刻顾不得了。

    常思过已经能感受到脚下地面有轻微震动,正准备回转,瞥见石塔下方的地基被捅开一块大石头,一股浓烟冒出,紧着两个穿大袄的北戎修者,从洞口探出身体,纵身跃向下方陷坑,脚下踩着突起纵横的泥块借力,飞快往北方逃窜。

    常思过连射两箭,被纵跃中的北戎修者闪过。

    “王八羔子,我去宰了他们替兄弟们报仇,你们先走,我稍后便回。”

    脾气暴躁修者撂下两句,返身沿着悬坡,往北方绕圈追截。

    一场地陷埋葬无数兄弟,他恨煞了石塔内的两名北戎修者。

    后面的祁全急得大叫:“老万,穷寇莫追!回来!”

    他恨不得大骂猪队友不顾大局,地面的震动已经很明显,来的骑卒不下千余,他们得赶紧归队才是正经事。

    打仗赌个人意气要不得,会因小失大啊。

 第142章 几波几折千骑冲阵

    常思过看着暴躁老哥从他身边掠过,他没有阻拦,只略一犹豫,对急躁叫骂的祁全道:“祁兄,拜托你帮我照护下柳先生安全,我去助万兄一臂之力,了却他心愿再尽快返回。”

    祁全大喜,拱手叫道:“常兄弟放心,我定当护得柳先生周全。”

    有常思过出手,比他与老万联手还稳妥。

    这当口,他不可能丢下车都尉去帮助一根筋的老万,原本他想请常思过出手,只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两人毕竟关系不熟。

    常思过脚下加了一些撵尘步的运用,在雪地上跨步如飞,右手一探,从背后箭壶取一竹箭,上弦,灌注真元,弯弓射向落在后面那个穿褐袄的北戎修者。

    情况紧急,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先帮老万对付一个稍软的柿子。

    那修者听得箭啸声忙改变去向往边上闪避,刚刚避过,又一支利箭紧着射来。

    褐袄修者不敢硬接箭矢,听声音便知威力不俗。

    迫得他有些手忙脚乱,往两边闪躲,朝前去的速度受到阻碍。

    此消彼长,暴躁老万撒开大脚丫子,抢在对方从陷坑跳上悬坡之前,把那汉子给截住了,咧着大嘴笑得满脸狞意,胡子针一样根根竖起。

    跑在前面那个穿灰袄修者,对于后面的呼叫充耳不闻,或许还在庆幸能跑得过同伴,更别说回头拉兄弟一把,往坡下北方传来隆隆蹄声方向迎去。

    “姓佟的,你他娘见死不救,老子若是能逃出去,绝不与你干休。”

    落在后面的汉子破口大骂,改而往东南方向逃窜。

    暴躁老万跳进陷坑,踩着残余泥块,紧追不舍,口中骂道:“死则死耳,恁多废话,孬种!”他都听不得了。

    在褐袄汉子硬接斜面射来一箭,速度被打断之机,他纵跃往前一刀凶猛劈去。

    褐袄汉子无奈举刀抵挡,兀自怒骂不休:“关你个鸟人鸟事?”

    “铛”,刀光碰撞,旗鼓相当。

    两人各自震退两步,控制不住力道,踩得大块泥石崩裂往深处掉落,下方黑暗处传来几声“哎呀”惨叫,随即便没了声息。

    常思过没有跳下陷坑追杀,抬手一箭,朝趔趄的褐袄汉子胸口射去。

    迫得那汉子没法换气,只能硬接,挥舞的刀光将将要碰撞到箭矢前,常思过口唇无声吐出一字,“爆”,箭矢上赤色光芒猛闪,便听得“嘭”一声炸响。

    无数碎竹像毫针一样,无孔不入射向措手不及的褐袄汉子。

    十五丈内,他新学的爆裂箭实射成功。

    褐袄汉子挡住了高速旋转的箭头,却被近处爆炸的竹箭射了一身。

    脸上手上肚腹等处,扎着细细密密的竹毫,连危机时刻闭了一下的左眼皮上都扎了一支竹签,差点就扎瞎一只眼珠,看着凄惨无比。

    虽然这些皮肉小伤不足以致命,却造成了褐袄汉子巨大的心理阴影,以及行动不便,竹签刺入肉里,每动一下都是牵痛。

    暴躁老万也被爆裂箭吓了一跳,随即一袖子拂开乱射向他这边的竹签。

    他离得有两丈远,这些失去威力的竹签连衣服都不能扎穿,他哈哈一笑,脚下轻点,再次一刀劈杀向身上扎着竹签像刺猬一样的对手,刀光流淌,全力以赴。

    不给对手运转真元排挤出刺在身体皮肤上竹签的时间。

    一个勇猛精进,一个畏手畏脚,高下立分。

    常思过虚张声势一拉空弦,吓得狼狈抵挡的褐袄汉子忙往边上避开,小腿被砍伤,行动更加不便,气得那汉子大骂:“有本事与老子单打独斗,两个打一个,算你娘的鸟本事?”

    “就欺你又怎的?老子乐意,哈哈,有本事,你他娘的也把你那鸟同伙也叫来啊。”

    暴躁老万手下一刀紧似一刀,杀得酣畅淋漓,口中更不饶人。

    常思过不听两人的污言秽语对骂,转头往北方坡下看去。

    约里许外,黑压压的骑卒奔近,他看到飞奔逃走的那个穿灰袄汉子,挥舞手臂大声叫着什么迎上去,还回头指向坡上。

    骑卒中间冲出两名修者,接近灰袄汉子时候,突然左右挥刀劈杀。

    如此奇怪出人意料的一幕,看得常思过不由睁大双眼。

    怎么回事?是内讧吗?

    铁骑滚滚,箭矢攒射,只数个回合,那拼命抵挡的灰袄汉子左支右绌被斩杀当场,碾压得只剩下一地碎片肉泥。

    借助光亮再一细看,来的分明是北戎骑卒,清一色大饼子脸孔,高鼻梁,翻毛战袄,不是南平伏兵。

    常思过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来援助的骑卒反而要斩杀守护白狼坡的修者?

    此刻却没时间多想,回头看时,老万已经积小胜为大胜,一刀斩杀对手。

    “万兄,快走!北戎骑卒杀来了。”

    常思过叫道,朝悬坡南方奔去。

    若是老万还要执意北去,那也由得他,神仙拉不住该死的鬼。

    “谢了兄弟。”

    暴躁老哥感受着脚下泥坑震动,一把捞住往深处掉去的尸体,不贪图那柄跌落下方的武器,撒开脚丫子,踩着一块块泥石突起,纵跃狂奔,数息便赶到陷坑南端实地,几乎与常思过同时到达。

    他脾气是暴躁了点,还没蠢到搭上自己性命的地步。

    两人一眼望去,南坡下没看见自家骑队,只杂乱的蹄印绕一个圈子,从东南往东方而去了,与来时正南方的印迹大是不同。

    老万摘下尸体上的腰牌,扔掉累赘,叫道:“兄弟,走!”

    两人并驾齐驱,几乎跑得脚不沾地,身后是从白狼坡东西两面隆隆绕行不离不舍的北戎骑卒。

    沿着马蹄印,两人追上停在七八里外雪地上整队的残余士卒。

    有二十余不及解甲的重装骑卒拖累速度,加上战马后面还拖着三百雪舟,再跑下去也是枉然,除非舍弃受伤士卒和重装骑卒,以及所有雪舟,才能做到轻骑四散逃命。

    常思过迅速归队,找到被祁全和重甲骑卒保护着的柳致柔。

    他发现柳致柔脸上没有半分惧色,祁全脸上也看不出身处劣势时候的紧张,顿时心中有数了,与笑嘻嘻的柳致柔打个招呼,跳上一匹空着的战马,祁全微笑着拱拱手,轻磕马腹往前面去了。

    在车都尉几人的吆喝整饬下,不到五百骑的队伍摆出了拼死一搏的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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