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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第67章

小说: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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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他娘的,也不找个有份量的家伙背锅,真当咱们北安军好欺负,容易糊弄不成?”

    “太过份了,城主府那帮家伙非蠢即坏,敢做不敢当啊,以后他们还何以服众?过份了啊。”

    “就是,就是……”

    这边,柳致柔终于喘匀气息,站直腰背,脸上还带有几分潮红,伸出右手,毫不客气开门见山道:“常兄,那三枚古铜钱,该还我了。”

    常思过看着眼前漂亮得过份的男子,探手入怀,掏出用粗布包着的铜钱,道:“这三枚铜钱柳兄能否割爱?我出一百枚白玉币。”左手摸出一枚亮晶晶的青玉币,笑道:“价格好商量。”

    柳致柔缓缓摇头,伸出的右手凑近几分,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常兄莫开玩笑。”只撇一眼,便没看那青玉币第二眼。

    常思过见那边壮汉神色越发不善看了过来,便不再试探,把粗布包放到对面伸过来的手中,发出些微叮当的金属磕碰声响。

    柳致柔先捏了捏粗布里面包着的物品,再打开折叠着的粗布,看到三枚古铜钱品相完好呈现眼前,脸上才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当时要不是情况太危急,他不可能用铜钱换命,扔掉包着的粗布,右手指头熟稔把玩三枚古铜钱。

    这些日子,没有铜钱傍身,他很不习惯。

    常思过盯着玩得眼花缭乱的铜钱片刻,随口客气道:“柳兄远来辛苦,一起去北云酒楼用些酒菜?”

    没想到柳致柔把铜钱往袖口一收,满口应下:“常兄客气,那便叨扰一顿,正好赶了一天的路饿狠了。”走几步见常思过没有动静,又回头道:“我记得前边就是北云酒楼,莫非走错了?”

    常思过干笑两声,道:“没错,没错。”

    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读书人,听不出他的虚伪客套吗?

    单立文哈哈大笑拉着不情不愿的壮汉往这边来,叫道:“到了我这地盘,老刘你假模假样客气做甚?尽管吃住,等雪停了天晴好了再回去,还怕吃穷我?这般大雪天气,老刘你皮粗肉糙不打紧,瞧把柳先生给冻得,要是出些好歹,回去看你怎么向董老将军交代?”

    走到近前,放开壮汉,对柳致柔拱手:“久闻柳先生神算大名,幸会幸会,我是四荒城单立文。”

    柳致柔拿回铜钱,心情大好,风度翩翩与单立文客套见礼,笑道:“我一路乘坐雪舟,优哉游哉,游山玩水沿途倒不劳累,也冻不着,只是辛苦刘统领几位。”

    刘姓壮汉忙摇手:“不辛苦,不辛苦,柳参军客气。”

    单立文听得“雪舟”二字,眼睛都亮了,猜到是一种能够在雪地行走的工具,对常思过暗递一个眼神,大声道:“走,先去酒楼,喝几杯热乎酒水暖暖。这鬼天气,断断续续都下三天雪了,也不见停。”

    常思过收到暗示,虽然不明白,单老大为何对柳致柔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家伙,要另眼相待,他猜测肯定是有其它缘由,脸上多出三分热情,陪着柳致柔走一边,嘘寒问暖。

    与河水中两人相见时那副冷漠脸凶神恶煞样,完全是换了一个人。

    四人来到北云酒楼,在小二引领下,来到单立文安排人提前预定的二楼雅间。

    里面已经很热闹,所有北城没有值守任务和外出任务的修者,全部到齐。

    一众人摩拳擦掌,等着给帮他们挣面子的常思过敬酒,开门见有外人掺和,只得偃旗息鼓,以后再找时间与小黑脸拼酒了。

    单立文临时调整座席,由两位城北监守做陪,六人坐一桌,热热闹闹喝过一场。

    散席之后,单立文执意要亲自相送喝得醺然的两位客人回住处。

    等到了东城典客署,进入单独客院,见到停放在院子里,一头翘起底部宽阔像舟又不尽相同的奇怪玩意,比两个马车长,做得相当豪华精美。

    单立文绕着仔细看一阵,随口问道:“柳先生,这便是能在雪地行走的雪舟?”

    柳致柔醉眼朦胧道:“是啊,两匹马便能拉着走,速度可不慢……”打了个酒嗝,由迎出来的护送修者扶住,摇摇手:“柳某不胜酒力,怠慢单都督,明日……回请单都督和常兄,先失陪一会。”

    单立文笑呵呵客气两句,拱手与柳致柔和刘统领告辞。

    走出典客署,单立文歉意道:“黑娃,你且先回住处歇息,我还有紧要事去一趟监造署。从明日开始一旬内,你不用去都督府点卯,尽管安心修炼。”

    常思过拱手应了声“是”,见单立文匆匆往西走,跟上几步,低声道:“大人打算仿做雪舟?……其实在雪舟基础上,还可以改建得更加简单便捷,更方便在雪地行军。”

    他大致猜到后天的任务是什么了。

    早在他出府城执行任务之前,便有风声传出,城内要对北戎某些部族进行报复,只没想到,会选在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年关前夕采取行动,估计北戎方面也没料想到。

    单立文豁然转身,眼眸熠熠,盯着这个经常给他带来大惊喜的手下。

 第128章 激发凶性的狼崽子

    东城典客署某间客房内,刚才还不胜酒力的柳致柔,从床上坐起下床,重新穿戴整齐,取过墙角火笼上的铜壶,倒热水在铜盆里净手洗面,又变得精神奕奕。

    从怀里掏出一叠画满细密字符的白绢,铺开在案桌上,双手合捧着三枚磨蹭得铜光可鉴的古钱在胸前,闭目默念片刻,再信手一撒。

    叮当几声响,古钱在绢布上滚动碰撞,三息之后落定位置。

    柳致柔俯身,就着烛火,仔细查看古钱正反两面阴阳卦象,以及阳面镌刻的古字对应字符,左手五指不停掐动计算,用墨笔在纸上记录下初爻,然后重新拾起古钱,闭目默念再掷第二爻。

    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才直起腰身,口中喃喃低语:“……刚柔始交而难生,动乎险中……六爻皆变,扑朔迷离,唉,涉及自身最是难算,到底要如何走嘛?”

    收起白绢,柳致柔摩挲着三枚古钱在房间内不停沉思踱步。

    身影映在窗纸上,时而放大时而变小,周而复始。

    四荒城,监造署。

    常思过手中持一根削尖的墨炭,在浅黄色的粗宣上勾勒出两种不同的雪橇形状,去掉了柳致柔乘坐雪舟上的繁复厢盖和侧板,尽量改得简便实用。

    他对边上看他画图的两位老匠人,讲解雪橇在雪地运行原理。

    强调结实、省料、减轻重量、减小阻力、要耐磨等要点。

    听得老匠人频频点头,看着外形草图,连连赞许炼体士老爷的奇思妙想。

    把水中舟拿来做雪地拖行器具,端是新鲜思路。

    两位经验丰富的老匠人,又从实际出发提出许多实用的改进意见,与懂器械的常老爷切磋商量,谈得颇为投机热切。

    这下就连单立文都听懂了。

    他要的正是在雪地运输兵卒的工具,速度越快越好,保暖享受什么的,就不用太过考虑,催促老匠人赶紧安排匠人连夜开工,并许以额外重酬。

    他守这里要见到第一个成品,然后用马匹拉着改进的雪舟,载上士卒在校场雪地实验效果,若是满意他再汇报将军,由将军下令连夜批量制造,希望还能来得及。

    常思过对于单老大的褒奖,谦逊几句,便告辞离去。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没必要藏拙低调,凭他目前偌大名声,也低调不了。

    回到小院,东厢房那边已经熄灯,寂寂无声,自回西厢房点燃蜡烛,烧水洗刷换上新袍服,练了一个多时辰功,上床安卧。

    临睡前叹息一声,不知乌沫那小家伙流落去了何处?

    尽管聪明、早慧、狡黠,毕竟只是个没经历太多世间事的孩子,兼之天寒地冻,又身怀巨款,外面人心不古,不知小家伙混成怎样?

    希望安好。

    ……

    北枫城,西街老槐巷一带。

    一个个低矮破败棚子院落连成片,所有的脏乱污秽都掩盖在茫茫白雪之下。

    这里是北枫城繁华之中的贫民居住区,流浪汉、帮工、脚夫、花子、逃奴、青皮混混应有尽有,很少有富贵人家踏足此地。

    天刚杀黑,老槐巷几乎没有人影走动。

    一间破瓦漏风的棚屋内,不管是半饱肚子还是饿着肚子的人,都蓬头垢面蜷缩身子,裹紧身上破衣,盖着稻草窝在各自位置,闭着眼睛不说话不活动,用睡觉维持体内不多的活力。

    棚屋内混杂酸汗脚臭、尿骚馊味,异常难闻。

    对于花子来说,雪天日短夜长,路上行人稀少,最讨厌也是最难熬的。

    熬得过去还能见着风和日丽的春天,多活些时日。

    熬不过便丢去城外乱葬岗。

    “嘭”,原本就破败的木门,被人从外面大力一脚踢得撞在泥墙上,发出可怜的咯吱声,棚墙掉落好些开裂泥土,一股冷风从门口灌入,棚屋内几乎所有昏昏欲睡的花子都被惊醒,纷纷挪动着朝外张望。

    “新来的小叫花,还有哑巴,你们两个,出来!”

    一声凶神恶煞的断喝,吓得大部分脑袋又缩回稻草内,见角落里两道人影磨磨蹭蹭,有人小声催促,“快点,蛇爷叫你们。”

    “肯定是犯事儿了。”

    “才来没几天,就敢惹蛇爷生气,胆子忒大啊。”

    乌沫听着周围幸灾乐祸的闲言碎语,肮脏的小脸上看不出表情。

    底层人踩人的恶毒人性,他不是第一次见识,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低声安慰身边瑟瑟发抖的痩高年轻人,“别怕,跟着我走,没人打你,别怕啊……”

    门外抱着膀子等着的一条壮汉,不耐烦冲棚屋内大吼:“你们两个快死出来。狗胆儿不小啊,敢他么不守规矩在街上买肉包子吃,快出来,两个贱骨头。”

    屋内一众饿得有气无力的花子,听得两个犯事家伙买肉包子吃独食,他们吞着口水,又是羡慕又是气愤,对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怒目吐口水,纷纷讨好外面的汉子,叫嚷着出坏主意。

    “蛇爷,把他们衣服剥去倒吊屋檐下,看他们还敢不敢?”

    “不能便宜他们,泼冷水,堆雪人冻一宿。”

    “舌条割了喂狗,牙齿敲光,看他们还敢偷嘴?”

    乌沫左手牵着哑巴,低声安慰吓得要死的竹竿一样的哑巴,“别怕,别怕,跟着我走,没事儿的。”

    躲避脚下恶意的踹拌,往外面走,右手横揣在腰间似是取暖。

    他一身藏青色崭新棉袍已经看不出本色,破了好多洞口,露出的棉花黑成炭,毛绒绒的皮帽早就不见,头发散乱打结,活脱脱一个小叫花子形象。

    出了门,寒风灌进领口,乌沫缩着脖子,一脸畏惧谄笑。

    他对三步外的壮汉点头哈腰讨饶:“蛇爷,我们再也不敢了,饶过小的一回吧,明儿我们多讨一些……”

    借助城远处映来的微弱天光,乌沫眼角扫过壮汉身后两名跟班的站位,观察三人手中没有利刃,他眼神好,黑夜里也能看得清楚。

    “饶你娘的蛋,老子不整死你……”

    壮汉一巴掌狠狠朝着小叫花头上拍去,打脸他嫌脏了手。

    乌沫低垂的目中有凶光一闪,矮着身子躲过往前一冲,右手拔出他藏起来的短刃,狠狠一刀戳中壮汉肚子,再使劲一划拉,棉袄裂开。

    壮汉一巴掌落在空处,发出惊天惨叫。

    乌沫像一头激发凶性的小狼崽子,拔出血淋淋的短刀,脚下很灵活跳动,避开鲜血喷溅,对着后面愣住的两人挥刀劈砍狠刺,也不管头脸胸腹要害。

    顷刻间刺倒两人,乌沫冲后面发抖的哑巴大叫:“别怕,跟着我跑,来啊。”

    率先往狭窄的巷子外面跑去。

    谁敢阻拦,先砍杀再说。

    他这些天躲在老槐巷,混在叫花窝每天外出乞讨,借机探听消息,得知黑哥哥杀了许多城内炼体士老爷,还弄垮了一座山,他便知黑哥哥去了浅翠峰,应该是安全了。

    杂七杂八还听说城内的护城卫将军也换了,据说与杀了城内许多炼体士老爷的凶徒有关,乌沫便不准备在叫花堆里厮混,危险已经过去。

    而那个叫蛇爷的花子头目看的他眼神很不对劲。

    听窝子里的老叫花瞥着他不坏好意说过,等得开春,像他这样的小叫花,会被挑断脚筋手筋,切手或断腿,做成让人看着可怜的残疾扔到街上乞讨,有个词儿叫什么“采生折割”,最是丧尽天良了。

    棚屋内叫嚷的花子听得外面惨叫声不对,一个个闭紧嘴巴,不敢再惹祸上身。

    外面天寒地冻的,维护附近一带规矩的混混青皮,没哪个在外面晃悠,都猫在窝里喝酒作乐,即使听得寒风中隐约传来的惨叫,也懒得去理会,一些榨不出油水的穷鬼,死了就死了。

    乌沫一气儿冲出巷子,回头见哑巴脸色煞白眼睛发直跟了来,后面没有追兵,他咧嘴笑了,把短刃往雪地里几插,稍弄干净血迹,再用刀子削去几片沾染鲜血的衣布,归刀入鞘藏进袖口内,裹紧身子,往灯火明亮处斜着跑去,叫道:

    “快来啊,我带你去换身新衣,咱们住客栈,吃大肉。”

    从烂泥地里打滚出来的小人儿,知道人心险恶和人靠衣装马靠鞍的道理。

    还知道他一个小孩儿在外行走,很容易被人欺负,带一个衣着光鲜的大人跟班,即使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哑巴,也能省去他很多在外面的麻烦。

    他可以无害,但前提是不能有人害他,不能打他主意。

    “天生阴阳眼……有点意思,这么巧的吗?”

    城内某栋建筑的顶楼,一个穿普通素白长袍年轻人,凭窗而立,似乎看到了城内远处黑暗中发生的这一幕,他嘴角露出一丝惊喜意外的笑意,长长眉毛扬起。

 第129章 当不得什么大功劳

    常思过练完早课推开大门,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风停雪住,屋顶上淡淡寒气袅袅。

    冰凌柱参差不齐挂在屋檐下,晶莹剔透,倒映着天光晨色煞是漂亮。

    院子里青芽小丫鬟穿着青色厚袄和直裙,口中呼着白气,在用铲子费力挖雪。

    “常先生,早哇。”

    小丫鬟听得声音,屈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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