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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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院士看着她恹恹的模样,握拳抵着嘴角咳嗽一声,“不需要你做什么,但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和老师说的?”
黎俏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
“嗯,那你继续趴着吧。”江院士斜她一眼,转身走了。
他得给那位爷汇报一下,不是他不批假,是这孩子一直不张嘴请假啊。
……
五点半,黎俏接到了商郁的电话。
她和连桢等人道别,步伐懒散地来到街角,钻进车厢的一刹那,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两声。
商郁从文件中扬眉看向她,“饿了?”
黎俏瞥他一眼,拉上车门就枕着椅背,闷闷地应声:“嗯。”
“去水晶苑。”商郁以脚背撞了下前排座椅,高深的视线落在黎俏脸上,皱起浓眉,“中午没吃饭?”
闻此,黎俏眼尾掀开一条缝,她中午有时间吃饭?
她没出声,但商郁已然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控诉的意味。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旁,偏头瞅着黎俏,拉过她的手指揉了揉,沉声戏谑,“是我照顾不周。”
黎俏要笑不笑地努了下嘴角,身子一歪,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真要去医院?”
商郁抬起手臂环住她,垂首看着她没什么精神的脸颊,“不想我去?”
“没有不想。”黎俏扯着唇,看向了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欲言又止。
带着商郁去医院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
但愿重伤未愈的三哥,别被气死就好。
……
晚七点,两人吃完饭,便直接来到了衍皇国际私立医院。
安静的高级病房走廊里,一行人的脚步声尤为清晰。
流云手里拎着果篮,落雨则拎着一个小药箱。
不多时就来到了黎三的病房前,房门依旧虚掩。
黎俏扭头看着商郁,见他眸光慵懒地挑了下眉梢,抿唇上前推开了门。
瞬间,传出了南盺的嘀咕声,“你今天的次数也太多了,是不是前列腺不好。”
门口的几人:“……”
病床前,黎三侧躺着,南盺则扭头弯腰在他面前忙活,空气中还飘来一阵水声。
反正,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到门外的情形。
然后就听见黎三磨牙的声音,“要不你也试试输液输十几瓶是什么滋味。”
此时,南盺弯腰提着夜壶,却倔强地扭着脖子,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的大白墙,生怕一不留神就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说话之际,水声也停了。
南盺也不敢乱看,边转身边作势挪走夜壶。
殊不知她动作太快,夜壶边缘直接划到了黎三,只听他闷哼一声,骂了句:“我操!”
南盺动作一顿,拢着头发下意识就转头看去,“诶,没事吧?”
话落的刹那,她也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怎么说的,那尺寸,真没见过,好生壮观。
两个人就这么双双愣住了,黎三怒目瞪着她,南盺怔怔地看着,忘了收回视线。
“你看够……”
黎三动作缓慢地想盖被子,但话音犹在嘴畔,这诡异的气氛里,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第300章 我的男朋友南洋商少衍
南盺回眸,黎三也挑眉看去,俩人瞬间有一种社会性死亡的错觉。
眼前,黎俏斜倚着门框,一脸促狭。
她身边是单手插兜神态倨傲的商少衍。
两人的背后,则站着面色严肃的流云和落雨。
南盺一手拎着夜壶,一手默默地拉高被子遮在了黎三的身上。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撞邪了,脑袋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黎三的物件。
又大又粗头又圆啊。
南盺游魂似的拿着尿壶就去了洗手间。
黎三侧躺在床,闭眼捂着脑门,额角青筋暴露。
后脑勺疼,下面更疼,狗日的南盺。
不刻,黎俏和商郁来到了床前,流云放下果篮,推着两把椅子放在他们脚边,尔后就和落雨走到不远处静立。
“三哥,介绍一下。”黎俏坐下后,直接把自己的手塞在了商郁的掌心里,笑意浅浅地说道:“我男朋友,你见过,南洋商少衍。”
这句话说出口,黎俏的心也传来一阵悸动。
相识已久,她好像是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将他介绍给自己的家人。
南洋商少衍,是她黎俏的男朋友。
此刻,黎承蓦地掀开眼皮,幽深暗冽的眸直勾勾地盯着黎俏,“你再说一遍?”
他今天早上刚醒来,说话的语速仍旧有些慢。
这让黎三更加闹心了,当着商郁的面,他气势全无,有辱边境黎三的名声。
黎俏目光平静地与之对视,耐着性子重复道:“我男朋友,商少衍。”
黎三咬紧牙关,阖眸吐息一瞬,再次睁开眼,便移动眸子看向了商郁。
两个出色且各自称霸一方的男人,在这样的情境下相遇,黎三接受无能。
他沉冷的视线撞在商郁浓黑如墨的眼底,谁都没说话,仿佛在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只不过,黎三穿着病号服侧躺着,气势上注定落了一截。
他薄唇紧紧抿着,眼底涌动着波涛,来不及口出狂言,商郁便偏头递给落雨一道视线。
见此,落雨捧着小药箱站在床尾,颔首道:“黎先生,这是衍皇医疗实验室的特效药,对治疗脑部外伤效果显著。”
黎三压着眼皮瞅了她一眼,语气格外生硬,“不需要。”
落雨眉心微皱,望着黎俏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黎俏对着桌子昂首,“放那儿吧。”
黎三:“……”
他眯眸看着黎俏,绷着脸,“你想气死我?”
黎俏弯了弯唇,“三哥,气大伤身。”
闻此,黎三耷拉着眼睑不说话了。
没一会,他又眯起眸,视线在黎俏和商郁之间来回穿梭。
他们就那么端端坐在他的眼前,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偏偏此刻看起来那么登对。
黎承强行压下心底那股子诡异的想法,蹙眉反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此刻,商郁靠着椅背,姿态慵懒地搭着长腿,抬着眼皮对上黎三闪烁的目光,薄唇微侧,“你不同意的立场是什么?”
黎三怔住,凝视着商郁,眼底仍旧藏着几分忌惮,语气缓缓地道:“我是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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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就这两更,明天下午6点左右还有一更。
第301章 南洋只有一个黎俏
这时,黎俏同样翘着二郎腿,手肘却撑着膝盖扶额,眼神凉飕飕地落在黎三的脸上,“我同意。”
言外之意,你不同意有什么用?
黎三喉咙一梗,沉着脸瞪她,“你先出去,我和商、商先生单独聊聊。”
黎俏拧起眉心,转首就看向商郁。
男人不紧不慢地垂眸,捏着她的指尖叮嘱,“去吧,别走远。”
黎俏应了声,倒也没再坚持。
她带着流云和落雨离开病房,关上房门时目光掠过洗手间。
也不知道南盺在做什么,一直闷在里面不出来。
病房里,一片沉寂的安静。
黎三在病床上缓慢地挪了挪腰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喟叹道:“为什么一定是黎俏?”
说着,他睨向商郁,口吻严肃又郑重,“整个南洋,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我妹?”
这时候,商郁姿态优雅地靠着椅背,臂弯搭着扶手,双手交叉贴在腹前,语气夹着玩味:“因为南洋,只有一个黎俏。所以必须是她。”
一句话,把黎三噎的哑口无言。
他还有好多话想说,可面对商郁沉邃幽深的双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黎三的神色几经变换,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认真的?商少衍,你身份特殊,跟我妹在一起,你确定能保护好她?除了带给她危险,你还能给她什么?”
这番追问,不乏担忧,也带着一丝成见。
黎三出于本能对商少衍多有忌惮,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深陷龙潭虎穴。
即便抛开一切不谈,单单商少衍这个名字就宿敌无数。
黎俏和他在一起,未来将要面对的不是柴米油盐,反而极有可能是枪林弹雨。
两个男人目光交接,黎承的眼里充斥着对商郁的不信任,而后者眸深似海,令人无法参透他真实的想法。
短短片刻,黎承听到了男人无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所有,以及我的命。”
黎三心头大骇,满目震惊。
这句话从谁的口中说出来都不会让他如此失态,但商少衍不一样。
他杀伐果断,踏过无数尸骸走到今天,权利与地位傍身,享受着无上尊荣,往往这种人,最残忍也最是惜命。
偏生他轻而易举就能说出把命给黎俏的这种话。
黎三深知自己和商郁都是雄踞一方铁血狂妄的男人,且不屑妄言,直言而出,必是一诺千金。
黎承沉淀着情绪,他反复思考,如果是自己,能不能为黎俏豁出性命?
也许能,也许不能,毕竟他的顾虑太多。
沉默半晌,黎三垂下眸,攥紧的手指也逐渐放松,“是不是无论如何,你们都会在一起?”
一语双关。
商郁此时放下了长腿,双臂撑着膝盖向前倾身,摩挲着手指,“那就……拭目以待。”
该有多强大的自信才能说出这种话?
黎承彻底失语了。
第一次和商郁心平气和地交谈,他恍然惊觉,难怪这位南洋霸主身边拥趸无数,不管是他的气度还是心胸,确实令人甘拜臣服。
不多时,黎三的思绪还在起伏着,而床畔的男人则扬起唇角,沉声低语:“该问的都问了,接下来不如跟我谈一笔生意。”
……
过了十几分钟,病房的门开了。
倚着走廊窗台望夜景的黎俏幽幽回眸,“聊完了?”
商郁阔步走来,站在她面前对着房门昂首,“进去吧。”
“哦。”
黎俏应声往前走了两步,又蓦地站定,望着商郁欲言又止。
见状,男人顺势靠着窗前,右腿微微弯曲搭着左腿,“怎么?”
“没什么。”到嘴边的话还是被黎俏咽了回去。
她不疾不徐地走进病房,眼前只有黎三目光悠远地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南盺,还在洗手间没出来。
黎俏来到床前,脚尖勾过椅子坐下,打量着他难辨的神色,咂了下舌尖,等着他开口。
黎三吐出一口气,斜睨着她,“你真决定要和他在一起?”
“嗯。”黎俏扯着嘴角点头,“我说过,他会是你未来妹夫。”
黎三抿嘴没出声。
这妹夫,不止气度过人,还他妈非常会投机取巧。
刚刚大手一挥就送了边境工厂三个亿的武器订单,跟玩儿似的。
黎三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深深睇着黎俏,叹气,“这件事……爸妈知道吗?”
黎俏神色淡淡,“还没说。”
“先缓一缓吧。”黎三舔了下后槽牙,“既然你想好了,我也就不多嘴了。但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他欺负你了,你随时告诉我,三哥替你出气。”
黎俏淡然的眉眼掠过一丝浅笑,睨着黎三煞有介事的神态,垂眸道:“嗯。”可能不会有那么一天。
最后一句话,黎俏在心中默念,没有说出口。
好歹是自己的亲哥,总不能真把他气死。
随着天色渐晚,黎俏也打算离开病房。
黎三则压着唇角,在她离开前,对着前方哼了一声,“去,把她给我叫出来。”
黎俏漫不经心地走上前,以脚尖踢了踢洗手间的木门。
转眼,南盺慢吞吞地拉开门,眼神飘忽地站在原地。
她似乎刚洗完脸,腮边的波浪长发有几缕黏在了额头上,下巴滴着水,问道:“宝贝,你要走了?”
“嗯,我哥叫你。”
黎俏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南盺恍恍惚惚地看着病房门被关严,这寂静的深夜,就剩下她和老大孤男寡女,可如何是好啊。
“你磨蹭什么?还不过来。”
黎三沉冷的嗓音窜入耳畔,南盺浑身一激灵,刚挪了一步,又听见他似笑非笑地说:“来,跟我说说,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南盺:“……”
现在逃回边境还来得及吗?
……
离开医院,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窗外路灯在眼前划过一片朦胧的昏黄。
黎俏侧目睨着身畔的商郁,还没开口,男人就抛来一句询问,“请假了么?”
哦,忘了,忘得很彻底。
黎俏眸光闪了闪,一脸镇定地胡诌,“老师下午比较忙,我明天和他说。”
话落,她就发现商郁深暗的目光里噙着耐人寻味的深意,尔后伸手捏着她的脸颊,“也许明天他也忙,现在给他打电话请吧。”
黎俏眼神无辜地看着商郁,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要这么着急?”
男人不言语,只是挑起眉梢,满含深意地凝着她。
见状,黎俏便点头,“嗯,也行。”
对于去帕玛这件事,商郁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着急。
就这样,当着他的面,黎俏拨通了江院士的电话。
她简单说明了请假的意图,江院士立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没问题,十天够不够?反正最近研究都暂停了,要是不够,老师给你二十天。”
挂了电话,黎俏匪夷所思地盯着屏幕沉默了良久。
老师您批假的态度是不是太随意了?
她隐隐猜测着某些可能性,而流云兜里的手机恰好响了。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拿出一看,冷酷无情地挂了。
黎俏倒是没注意流云的小动作,捏着手机扭头,耸肩道:“请完了,老师给了我十天假。”
“嗯。”商郁满意地弯起薄唇,望着后视镜,便对流云吩咐,“安排周五晚上的飞机回帕玛。”
“是,老大。”
……
两天后,周四下午,关明玉和关明辰兄妹再次来到了实验楼。
由于明天毕业典礼结束后,黎俏要出发去帕玛,所以叫他们过来,打断交代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