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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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商郁的确说可以在公馆吃饭向商纵海道谢,只是没想到清早就安排她过去。
……
南洋公馆。
落雨将车停在公馆平台附近,本想开口提醒黎俏,却见她已经睁开眼兀自推开了车门。
还不到早上八点半,层峦列阵的南洋山静谧的仿佛还在沉睡。
山里的空气带着松香,草坪也沾满露水,入目葱翠,倒是有一种远离喧嚣尘世的恬静。
黎俏在车上睡得不安稳,这会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脖颈。
“小姑娘,又见面了!”温儒的寒暄陡地从右后方传来,黎俏敛着心惊,徐徐回眸。
很奇怪,她的感官向来敏锐,居然没有听到商纵海的脚步声,甚至都没感觉到有人靠近。
此时,商纵海穿着白色的太极服,手持红穗太极剑,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黎俏收敛懒散的姿态,信步来到商纵海面前,微微颔首,“伯父,早上好。”
商纵海反掌将太极剑收回,贴在右肩胛的位置,从随行的保镖手里拿过热毛巾,擦了下额头,“吃过早饭了吗?”
黎俏抬眸和商纵海对视,礼貌地点头:“吃过了,伯父还没吃?”
商纵海示意黎俏跟他进屋,边走边说道:“没有。这人啊,年纪大了,早上要是不活动活动,感觉吃饭都没什么滋味。”
第124章 衍爷真会开玩笑
两人并肩进了公馆,与上次的空旷冷清不同,大概是因为商纵海在这里落脚的缘故,整个公馆内也随处可见保镖穿行的身影。
黎俏不动声色地逡巡而过,很快就来到了客厅。
商纵海将太极剑放在黑金大理石茶几上,刚刚落座就有保镖送来了参茶。
“小姑娘,别太拘束,就当自己家,随便坐。”商纵海吹着参茶的热气,抬眼对黎俏说了一句。
黎俏从善如流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商纵海开口。
哪怕这位商家掌权人对她的态度格外宽容,黎俏也不敢掉以轻心。
上位者,总是会不动声色地掌控全局,尤其是商纵海这样的人物。
这时,商纵海喝了几口参茶,俯身放下茶杯之际,似无意地随口问道:“那天回家后,你父亲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黎俏目光平静地望着他,对答如流:“说了,他告诉我,您给我的那张卡,是稀金钻卡,非常稀有,全球持有人不超过十个。
所以今天过来,也是想专程向您道谢,那么贵重的钻卡,我受之有愧。”
一番话,黎俏说的滴水不漏。
商纵海扶了下镜框,反光的镜片恰好挡住了他眸中的深意,“小姑娘,你谦虚了。钻卡算不上什么稀有物,少衍他们都有。
假若没有退婚,等你来了帕玛,那张卡也是要给你的。”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但黎俏总觉得还有弦外之音。
恰在此时,商郁来了。
男人的脚步声总是沉稳有力,随着他的出现,客厅里也隐隐浮动着他的味道,清冽,还夹着淡淡的乌木香。
商郁出现之际,商纵海便直接起身,拿起桌上的太极剑,道:“你陪小姑娘坐一会,我去换身衣裳。”
“嗯,你要的资料放在茶室了。”商郁提醒一句,商纵海应声便离开了客厅。
说罢,商郁单手插兜绕过茶几,偏头睨着黎俏,“陪老爷子练太极剑了?”
黎俏失笑摇头,“没,我到的时候,正好在平台遇见了伯父。”
“都聊了什么?”商郁坐在她的对面,随意翘起双腿,动作里总是透着慵懒的恣意。
黎俏也放松了姿态,仰头靠着沙发浅浅一笑,“没聊什么,还没开始聊,你就来了。”
闻此,商郁视线微灼,带着几分沉思的悠远,煞有介事地勾唇:“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黎俏幽幽瞥着他,捕捉到男人深眸中的调侃,不禁撇嘴,“衍爷真会开玩笑。”
男人不语,但低低的笑音却从他薄唇中溢出,柔和了俊颜深邃冷傲的轮廓。
不多时,商纵海去而复返。
他褪下太极服,换了身棉麻的休闲装,少了积威于内的威严,多了些长辈的温慈,“小姑娘,要是不嫌我啰嗦,陪我吃个早饭如何?”
黎俏刚欲起身,对面的商郁斜睨着他,低头点烟,并说道:“您老说过食不言寝不语,吃完饭再聊也不迟。”
商纵海一眯眸,“你不陪我吃饭就算了,连她你也要管?”
商郁夹着烟颔首,完全无惧商纵海故作的愠怒,“您慢用,我先带她出去走走。”
商纵海:“……”
待他们两人离开后,商纵海佯怒的神色渐退,反而高深莫测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幽幽叹了口气。
第125章 这个拥抱目眩神迷
保镖心腹站在他跟前,默了默,探身低语道:“主子,看来您猜的没错,衍爷和黎小姐的关系,的确非比寻常。”
商纵海负手而立,镜片遮住了眼底的精光和玩味,“是福不是祸,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
公馆外,半山草坪。
商郁带着黎俏在草坪深处漫步,山峦蒙着一层薄雾,远远看去,天山相连。
黎俏背着手踱步,环顾四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商郁闲聊,“衍爷,听说商陆回帕玛了?”
“嗯,回去避难。”男人体魄修长,负手走在黎俏的身侧,颇有闲情逸致地打趣。
自打上次在黎家被恶搞之后,商陆就对黎家人避之不及。
恰好那段时间边境黎三又身在南洋,几次三番地故意找茬,商陆防不胜防,只好暂时回到帕玛保平安。
此时,黎俏抿唇一笑,仰眸睇着他,“商陆的病,是天生的?”
商郁踏着草坪的步伐缓了缓,低垂着视线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眸如深渊望不见底,“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
黎俏轻易就看出了他眉心泛起的褶皱,忍俊不禁,“衍爷,我的专业是生物医学,他的病,值得研究。”
嗯,在她眼里,商陆就是个行走的实验小白鼠。
闻此,商郁眉心舒展,从黎俏脸上移开视线,望着远山低沉说道:“商陆刚出生的时候病症不明显,大概三岁开始,每次被家里的女佣碰过,他就会起疹哭闹,原因不明。”
“这样啊……”黎俏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颚。
商陆这种病听起来倒像是对女人过敏,但触碰之下会引发呕吐,也或许和肌肤传导系统有关。
黎俏思绪纷飞,越想越入迷,是以没注意到脚下沾满露水的草坪。
她本就穿了一双SF家的平底铆钉鞋,边走边想的后果就是鞋底踩在湿草上突然打滑,根本来不及稳住身形,踉跄地朝着草坪栽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一条强健有力的手臂迅速穿过她的腰线紧紧搂住,尔后臂膀收紧借力一带,直接将黎俏拉入了气息清冽的怀中。
黎俏红唇微张,惊呼声梗在了喉间。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反应力也似乎变得迟钝了。
此时此刻,苍山绿草之间,黎俏整个人伏在商郁的胸前,由于惯性使然,稳住身形的一瞬,她双手直接攀上了他的双肩。
腰后还绕着男人强劲的手臂,勒得有点紧,两人以一种近乎严丝合缝地亲密距离贴在了一起。
黎俏一动不动地屏住呼吸,脑子里一片混沌。
她的眼前,是商郁线条锋利的喉结,视线再往下,是露出领口的两片锁骨。
古铜色的肌理泛着男人独有的荷尔蒙味道,紧贴的距离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
这个拥抱,目眩神迷。
黎俏眼睫颤了颤,仰起头和男人四目相对。
这般距离下,她能从商郁黑沉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黎俏呼吸发紧,攀着他肩头的手指微微蜷起,心跳彻底乱了。
这时,贴在她后腰处的掌心微微松弛了几分,却没有放开,然后她听见男人微哑的磁性声音响在耳边:“走路不看路,在胡思乱想什么?”
第126章 她不能有半点损伤
黎俏失了智,望着他眼底深处,下意识地就喃喃出声:“你怎么不说是你家草坪太滑……”
商郁眯起冷眸,一寸寸压下俊颜,两人呼吸缠绕,距离近在咫尺。
默了几秒,他揶揄道:“听你的意思,那片草坪应该铲了?”
黎俏抿起嘴角,不吭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里的温度太低,所以才会让她感觉男人掌心的温度越来越烫,明明隔着衣料却灼得她浑身发热。
黎俏口干舌燥地滚了滚嗓子,刚想说话,商郁已经动作缓慢地抽回手放开了她。
意外的拥抱,时间不长不短,黎俏的心却难以平静。
她继续闷头向前走,不经意地用手背碰了下发热的脸颊,嘴角隐隐上扬。
刚刚那么近的距离她才发现,原来商郁的左眼角有一颗非常不明显的小痣,隐在睫毛和眼尾处,真是个性又好看。
然而,黎俏刚向前走了一步,手腕蓦地一紧,她微愣,回眸时,就见商郁垂着眼睑,表情似乎……有发怒的迹象。
嗯?
黎俏顺着他的视线往地面一看,才发觉自己的脚背和鞋面相接的地方,有一块破皮的小划痕。
可能是刚才打滑,被锋利的草叶划破了。
黎俏用鞋底蹭了蹭地面,不甚在意地口吻说道:“没事,小伤。”
如果不是商郁,她都没注意到。
偏偏,男人的表情没有任何缓和的迹象。
下一秒,不等黎俏再开口,他紧抿薄唇,转身拉着她就往公馆折回。
大步流星,速度很快。
黎俏愕然。
两人返回到公馆客厅,刚入座,流云就抱着医药箱送了过来。
商郁一言不发地接过药箱,打开后娴熟地拿出碘酒和消毒棉,一转身就看见黎俏朝他摊开手,“衍爷,我自己来。”
说实话,这点小伤,在她看来和蚊子叮了一口没什么区别。
但,商郁的做法,无形中透着重视和关怀,她也不愿拂了他的好意。
这时,男人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修长的手指拿着镊子,缓缓蹲在了沙发前,语气低冽:“放上来。”
黎俏咬了下嘴角,深呼吸之后,妥协了。
于是,不远处的流云和落雨,亲眼看到他们家杀伐决断的主子爷,单膝跪地,将黎俏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着镊子无比认真地为她擦拭伤口。
流云觉得,那小伤口顶多就是擦破了皮,不处理的话,估计……明天就能愈合。
也是在这一刻,落雨认清了一个事实,黎俏对南洋商少衍来说,独一无二,无人能及。
暗堂的堂主,南洋的地下霸主,当着手下的面,为了黎俏,折了腰,屈了膝。
几分钟后,商郁为黎俏处理完伤口,他甩手将镊子丢进医药箱里,幽幽抬眸望着黎俏,眼波深如寒潭,却用命令地口吻对流云说道:“半山草坪全部铲了,换新草。”
黎俏:“……”
就是这一天,黎俏知道了一件事,商郁重视她,重视到她身上不能有丁点损伤。
一旦有,他就会变得阴鸷暴戾,冷峻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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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明天见。
第127章 被迫留宿
约莫过了几分钟,商纵海的心腹出现在客厅里,“衍爷,黎小姐,先生请你们去茶室。”
此时,黎俏正侧身坐在沙发里,看着自己贴了纱布的脚面思考人生。
商郁伫在落地窗前,已经连抽了三根烟。
心腹察觉到气氛不对,隐晦地看向流云和落雨。
流云递给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然后就目视前方继续充当工具人。
落雨则微微低着头,表情晦涩,不知在想什么。
心腹:“……”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商郁这才幽幽从窗前回过身,视线落在黎俏身上,嗓音沙哑,“走吧。”
……
二层茶室,商郁和黎俏一前一后走进门。
茶室异于公馆的奢华气派风格,日式榻榻米设计,地面摆着茶台,墙上挂着字画,商纵海跪坐在蒲团上,他背后还有一整面墙的博古架,摆着各类手把件和文玩。
空气中茶香四溢,商纵海听到声音便从文件中抬起头,只消一眼就眯起了眸,“发生何事了?”
他目光定格在商郁的脸上,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近几年少衍已经很少会流露出这种神态了。
商郁薄唇紧抿,唇线绷直,一言不发地走到茶台前,入座时他侧首看向身后慢了两步的黎俏,喉结滚了滚,“过来坐。”
商纵海眼里噙着疑惑,余光一扫,就看到了黎俏脚背上的纱布,有些惊异:“怎么受伤了?”
说话间,商纵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商郁,眼底波澜四起。
莫不是少衍犯了老毛病,把人家小姑娘给伤到了?
黎俏清了清嗓子,来到茶台前坐下,莞尔道:“刚才走路不小心划破了,没大事,伯父放心。”
商纵海若有似无地笑了,将手中的文件合上,叮嘱了一句:“你这小姑娘,可要保护好自己。不然,要是在公馆受了伤,我可没办法和你父亲交代。”
“伯父言重了,小伤而已,不值一提。”
话音方落,黎俏就清晰地感觉到从商郁身上飘出一股令人脊背发寒的冷意。
黎俏:“……”
她真没那么娇气。
黎俏摸着自己的脑门,垂着头无奈发笑。
这时,商纵海把品茶的飘逸杯推到他们面前,话锋一转,道:“先喝点茶,既然脚受伤了,今天就别回了。
南洋雨季潮湿,来回奔波,要是伤口处理不好,容易感染。
晚些时候我给你父亲打个电话,等明天伤好一点再回去,正好还能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
黎俏:“??”
她来不及婉拒,一旁的商郁已经端起飘逸杯,吹了吹热气,神色缓和,沉声道:“嗯,父亲说的在理。”
全程没机会开口的黎俏:“?”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背,又活动了一下脚趾,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擦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