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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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琛曾经爱过一个人,是初恋也是最爱。
在他手捧鲜花和钻戒去求婚的那天,却撞见了他最爱的女人和别人在翻云覆雨。
从商郁的阐述中,黎俏对贺琛的感官复杂了许多。
“你的意思是,他婚前一直都没碰过她?”
商郁喟然叹息,拉着她走到沙发坐下,“对方出身,宗教传统不能有婚前行为。”
黎俏幽幽望着他,啼笑皆非,“借口吧。”
男人揉着她的脑袋,薄唇勾了勾,“确实有这个传统,而她不想和贺琛在一起,主要是因为他的出身不够好。”
黎俏抿唇不语,求婚当场发现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这种场面也真够狗血的。
她相信贺琛一定深爱那个女人,才会在恋爱期间尊重她的民族传统,殊不知最后只是一场骗局。
黎俏扯了下嘴角,神色认真地望着商郁,“尹二和他不是一类人,既然这样,还是别有交集的好。”
抛开尹沫的立场不谈,她遇见贺琛这样的男人,绝对是不幸的。
“那就看尹沫的造化了。”商郁目光深深,再次拿起桌上的文件,睨了眼黎俏,“担心她?”
黎俏双腿交叠,侧身靠着扶手低喃,“不是担心,只是纯粹不想看见她被消遣。尹二没有那么罪大恶极,她的处境很可能比我们每个人想象的都艰难。前有萧叶辉,后有萧叶岩,若是再加上贺琛,她这条路太坎坷了。”
客厅里,陷入了一阵无声的沉默。
黎俏没等到商郁的回答,抬起眼皮,就见男人眉骨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睨着她。
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黎俏滚了滚嗓子,不解,“怎么了?”
商郁摩挲着文件纸张,倾身向她靠近,“你什么时候能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黎俏:“……”
她扶额轻笑,下意识说道:“我的精力本来就在你身上。”
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和他相关她才会关注。
不然,尹沫作何选择,根本无关紧要。
商郁捏着文件夹丢到桌上,勾着黎俏的后颈,低沉地开腔:“那你关心我一个人就够了。”
话音方落,男人环住她的腰轻轻一提把人圈在了腿上。
他靠着沙发,健硕有力的臂弯紧搂着黎俏,“尹沫也好,萧叶辉也罢,我都会处理。与其把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不如想想我们的事,嗯?”
黎俏心口一跳,近距离观察着商郁的眉眼,“我们有什么事?”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偏着头吮了吮,“自己想。”
……
二十分钟后,黎俏心不在焉地晃出了客厅。
她抿着发麻的嘴角,边走边思考,她和商郁有什么事来着?
许是最近琐事太多,直到黎俏抵达了律师事务所,仍旧没有头绪。
而她的手机上也收到了三条违章短信提醒。
头回开车走神的黎俏:“……”
事务所咨询室,齐南怀把纸杯递给黎俏,“遗嘱纠纷的第一次调解已经结束了,没什么效果,你大姨和大舅还是主张财产平均分配原则。”
黎俏接过水杯道谢,并细声问道:“接下来是继续调解还是走诉讼?”
“现在调解失败,如果他们还能接受二次调解的话,倒是可以继续安排,如果他们不接受,那就要正式开启诉讼了。”
黎俏眉眼一沉,捏着纸杯微微用力,“我外公怎么说?”
齐南怀抿了抿唇,摇头叹道:“老爷子不肯松口,始终坚持原分配方案。如果他能退一步的话,或许……”
“如果外公肯让步,当初就不会把遗嘱提前做公证。”黎俏放下水杯,稍稍思量了片刻,“齐律师,不用再发起调解申请了,直接开启诉讼流程吧。”
齐南怀诧异地眯了下眸,“不再争取了?”
黎俏缓缓起身,靠着桌沿淡淡地道:“你和唯利是图的人,能争取到什么?”
“行吧,那我撤回调解。”齐南怀颔首应允,余光睨着黎俏格外从容的眉眼,忖了忖,试探了一句:“其实这种家庭纠纷没必要闹上法庭,如果你自动放弃分配份额,说不定……”
黎俏挑了挑眉,不温不火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自动放弃分配份额,等同于间接承认外公分配不均,除了打他的脸,只会让小人得志。”
齐南怀抿唇点头,怪有道理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诉讼细节,离开时齐南怀给了黎俏一份资料,“这是首次调解书的复印件,你可以拿回去看看。你大姨当时在调解庭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可疑,所以记下来了。”
黎俏接过文件袋,没打开,眯眸问道:“什么话?”
齐南怀思忖着开口,“她说,老爷子的财产就算要分配,也要分给自家人。”
黎俏没吭声,似笑非笑般拿着文件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
回到车上,黎俏把文件随意丢在副驾驶,扶着方向盘似有所思。
陡地,她脑海中灵光乍现。
这份文件让她想到了黎家夫妇,紧接着她就回忆起去爱达州之前,爸妈追问结婚的一幕了。
第645章 谁要领证
黎俏眨了眨眼,宛如醍醐灌顶。
领证……
商郁口中‘我们的事’,难道也是这个?
黎俏坐在车里沉吟了许久,随即又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领证的相关问题。
商郁并不是国内的公民,在国内领证,涉及到帕玛的身份信息公证。
如果去帕玛领证的话……
五分钟后,黎俏板着脸把手机丢到了仪表盘上。
去帕玛显然是舍近求远,根据网上公布的信息,需要她到帕玛的国内大使馆申请登记。
麻烦。
黎俏敲了敲方向盘,没一会就给黎君打了个电话。
此时下午三点,公出的黎君刚结束一个乡镇会议。
“俏俏,怎么了?”黎君特有的古板嗓音从电话里传来。
黎俏开门见山,“大哥,民政局有关系么?”
黎君愣了愣,还是如实作答,“有,我和他们局长有点交情,出什么事了?”
“帮我引荐一下。”
黎君满腹狐疑,挥手让秘书先出去,举着电话就走到窗边,“你要做什么?”
黎俏从善如流地回答,“领证。”
黎君一怔,不禁拔高了语调,“什么?谁要领证?”
“我。”黎俏嗓音平平,但口吻中又不乏坚定。
黎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胡闹,你才多大就要领证,再说领证你找局长干什么?”
黎俏懒洋洋地解释,“图省事,少衍是国外公民,正常手续太麻烦。”
黎君放缓语气,苦口婆心地劝道:“俏俏,哪有领证还图省事的?他要是真心想和你结婚,再麻烦的手续也得按照规矩来。”
“哦,那我去找干爹。”
黎俏说着就挂了电话。
规矩只是个形式而已,真正重要的是那两个红本本。
外国公民在国内领证需要本国提供婚姻状况证明,以商郁在帕玛的身份,一旦做这些事,商氏长老堂定会知晓。
牵一发动全身,到时候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认定了彼此,先搞个红本回来也不错。
黎俏心想,要是这条路行不通,那她就直接黑进民政局的网站,把她和商郁的婚姻状况改成已婚。
正想着,手机传来微信提醒。
黎俏打开一看,挑眉笑了。
微信是大哥黎君发来的,除了民政局局长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还有一句话。
黎君: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去吧。
最后两个字,黎俏读出一丝妥协的意味。
普天之下,能让刚正不阿的南洋秘书长打破规矩的人,大概只有黎俏了。
约莫半小时,奔驰大G停在了民政局的楼下。
黎俏进门前给局长打了个电话,很快就被对方的秘书带去了局长办公室。
也就不到十分钟,黎俏拎着一个牛皮纸袋从民政局晃了出来。
……
傍晚来临,黎俏回了公馆。
她在车里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眼见夕阳斜坠,才慢吞吞地拿着纸袋走进了客厅。
气派的厅内空无一人,黎俏把纸袋丢到茶几上,环胸坐下就开始思考邀请商郁领证的开场白。
——咱俩领证吧。
这么说,会不会太草率?
——婚姻登记信息表填一下。
这样是不是有点突兀?
——我找到户口本上缺的东西了。
这话,又有点词不达意。
黎俏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男人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黎俏收回发散的思维,定了定神,不意外地听到了望月的那番话,“老大,这些文件还要黎小姐签字。”
“嗯。”商郁沉沉地应声,走进客厅恰好撞上了黎俏不解又无辜的眼神,她问:“要我签什么?”
望月在男人身后顿步,低头看着手里二十几份文件,没过脑子就反问了一句,“黎小姐,您精通帕玛文吗?”
黎俏扫了眼他怀里厚厚的一摞文件,漫不经心地道:“不精通。”
望月嘿嘿一笑,“那就没问题了,麻烦您帮忙签几个字吧。”
黎俏觉得她没看错,望月突然一副如释重负表情是想怎样?
还有,什么叫那就没问题了?
这会儿,商郁兀自走到客厅角落的小吧台倒了半杯洋酒,沉腰坐在高脚椅上,单腿踩着地面,瞧见黎俏投来的视线,唇角压着笑,“签吧。”
黎俏睨着望月送来的文件,展开一看,一阵眼晕。
确实是帕玛文,鬼画符似的。
黎俏没撒谎,她不是不精通帕玛文,而是根本不懂。
二十几份文件,每一份都很厚。
望月把钢笔递给她,翻到指定的位置就点了一下,“黎小姐,这里签。”
黎俏斜睨着一脸谄媚的望月,面无表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下一份,再下一份。
所有的文件望月都做好了签字页的标注,根本不需要黎俏动手翻,当然也没给她这个机会。
直到签字完成,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麻烦黎小姐了。”
望月恭谨一笑,捧着厚厚的文件鞠了个躬,转身就离开了客厅。
黎俏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睇着吧台附近饮酒的男人,撇嘴,“那里面没有卖身契吧?”
商郁捏着酒杯送到唇边,从杯沿透过来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如果有呢?”
黎俏站起身,慢悠悠地走过去,身子一歪就靠在了吧台边,表情很郑重,“真有卖身契的话,那我也得要点好处。”
“比如?”男人放下酒杯,眼里噙满了宠溺的笑,“也打算让我签一个?”
这还真是个好办法。
黎俏抿着笑,折回到茶几前意图把牛皮纸袋拿给商郁,结果一弯腰,表情凝固了。
她的牛皮纸袋呢?
黎俏稍加思索,便心下了然。
八成是刚才签完文件,被望月一起顺走了。
黎俏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手指戳了戳屏幕,举着手机送到耳边,“你回来。”
刚坐上车的望月都懵逼了。
他特意按照老大的叮嘱把文件内容全都换成了帕玛文,按理说黎小姐应该不会发现什么才对。
可她打来电话里的语气,明显不对啊。
望月心惊胆战地抱着一叠文件颠颠地回了客厅,也不敢多问,眼神瞟向商郁,求助的意味很明显。
第646章 殊途同归
这时,黎俏抿着嘴角走到望月面前,也不说话,伸手夺过他怀里的文件,撒手就丢在了茶几上。
文件哗啦啦的撒了一桌,那份牛皮纸袋也赫然入目。
黎俏拾起牛皮纸袋,凉飕飕地看了眼望月,表情是少见的阴郁。
原本做好的心理建设,因为这个小插曲,黎俏也没了多余的心思。
眼见望月劫后余生般抱着文件溜之大吉,她拿着牛皮纸袋走到商郁面前,往吧台上一推,示意他打开。
男人浓眉轻扬,拿起纸袋,目光还落在黎俏的脸上,“是什么?”
她没回答,却以余光关注着他的动作。
当文件被商郁展开,表头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时,黎俏舔了下嘴角,眼神也看向了别处,“签吗?”
商郁看着两份婚姻登记表,喉结猛地滑动,黑眸中掀起了层层的涟漪。
黎俏久未等到他的回复,向来沉稳的心态终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她挪着视线匆匆瞥了男人一眼,不禁蹙了下眉头。
他的轮廓一如往常那般清晰分明,端端地坐在高脚椅上,衬衫下宽厚的臂膀和俊如朗月的眉眼一如初见般让她心动。
客厅没有开灯,日落余晖洒下了一片昏黄。
黎俏罕见地忐忑了。
领证终究和谈恋爱不同。
跨出这一步,代表着他们从此后都别无二选。
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和商郁是一类人。
选定即落幕,殊途也要同归。
黎俏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打量着他的神色,企图找些话题打破这一刻的沉默,“你是哪个字不认识?”
语气不算冲,但明显藏着小情绪。
良久,商郁放下那份登记表,滑动着喉结侧目看向了黎俏。
日落的光洒在女孩的脚下,她立在光圈里,美好又温暖,漆黑的小鹿眼不偏不倚地望着他,藏着娇嗔,藏着狡黠。
商郁盖住眼睑,喉结起伏的频率泄露了他此时并不平静的情绪。
他伸手拉住黎俏,轻轻一带就把她拽到了怀前。
男人的手掌热度很高,攀上她的后颈,俯首与她额头相抵,呼吸洒下,嗓音沙哑的不像话,“你的户口本,缺了什么?”
闻声,黎俏笑了,他果然看见了那条撤回的微信。
她单手勾住商郁的肩膀,用额头蹭了两下,“缺你。”
男人又是一阵沉默,掌心扣紧她往自己的怀里压了压,“想好了?”
“需要想?”
黎俏总是这样,用最理所当然的语气来弥补他所缺失的情感空白。
商郁薄唇抿紧又松开,他始终不曾抬头看黎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