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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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里面的设施很齐全,各类检测仪器也应有尽有,而且都是全新的。
旁边的医疗台上还放着不少黑色的布袋,空气中漂浮着中草药的味道。
靳戎走了一圈,最后站在CT扫描仪的旁边,手臂搭着仪器,“药材都给你找来了,如果不够,你再随时跟我说。”
“嗯。”商郁惜墨如金地应声,走到医疗台附近,拨开布袋,拿起一根草药碾了碾,“你可以走了。”
靳戎冷不防听到他的逐客令,偏着脸反问,“你说什么?”
男人没看他,很专注地拨弄着布袋里的中药材。
这会儿,黎俏对医疗室内的布局有了初步的了解,踱步来到商郁的身边,瞧着布袋里多不胜数的草药,有一些甚至连她都没见过。
黎俏睨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你会中医?”
帕玛商氏是医药世家,商纵海又有着中医药王的称号,商郁懂医术,也无可厚非。
只是在一起这么久,从没见他碰过药材。
她还以为商氏的中医传人是商陆。
闻言,商郁弹掉指尖上的药材碎末,睨着她惊异的神色,薄唇微侧,“很惊讶?”
“有一点。”黎俏撑着医疗台,仰首和男人四目相对,“你跟伯父学的?”
此言一出,她就捕捉到商郁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
很复杂的神色。
宛如回忆中又带了些微妙的轻嘲。
然后,商郁再次看着布袋里的药材,喉结滑动,默了默,沉声道出三个字,“萧夫人。”
黎俏撇着嘴不说话了。
确实没想到,他的医术竟然是和萧夫人学的。
这个名字,算不上他们之间的禁忌,但彼此从不会主动提及。
黎俏盯着草药略微出神,一直以来她对明岱兰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一个拼命爱护继子却不择手段地伤害亲生儿子的母亲,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可是商郁的话,却让她解读出另一种可能。
萧夫人当年亲自教授他医术,是不是说明……他们也曾有过一段母慈子孝的时光?
那导致如今反目的变故,又是因何而生?
不到三分钟,靳戎识趣地选择自行离开。
他在商郁和黎俏的身后站了半天,愣是被忽略的彻底。
靳戎有一种自己培育的好白菜被猪给拱了的错觉。
偏偏那‘猪’还是他的好兄弟,打不得也骂不得。
……
就这样,商郁以养伤的名义带着黎俏暂住在文溪群岛。
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医疗室内。
靳戎每天都会从主岛乘坐游艇过来,不厌其烦地给黎俏带了各种各样的岛中水果。
美其名曰,长身体的年纪要补充营养。
至于他的好兄弟,已经完全被他抛之脑后。
时间如梭,转眼三天过去了。
生活在文溪群岛有个好处,那就是与世隔绝。
这几日的清晨,黎俏都是伴着海浪声醒来,推开门就能看到大片的沙滩和蔚蓝的海洋。
所有的烦恼都被海浪冲刷的一干二净,真真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
上午十点,黎俏盘腿坐在别墅前的吊篮椅中,拿着两个巴掌大的玉质貔貅摆件细细端详。
没一会,门开,商郁高大的身影穿着丝质睡袍走了出来,他手里还端着一碗中药。
听到声音,黎俏把貔貅摆件放在腿上,接过他递来的药碗,蹙着眉一饮而尽。
养伤是真的养伤。
因为商郁在医疗室亲自给她配了活血化瘀的中药,每天两顿,比吃饭都准时。
不仅如此,她的侧腰处也贴着热敷的中药膏,全是出自他的手。
黎俏咂了下舌尖,苦涩的中药在味蕾上微微回甘,她抬眸看着商郁,“今天还去医疗室?”
“不去了。”男人从旁边拉过一把藤椅坐下,修长的双腿在身前叠起,望了眼海面,遂偏头勾唇,“再养几日,我们回南洋?”
黎俏歪头倚着吊篮,手指敲着腿上的貔貅摆件,“也行,不过……”
她想到了靳戎一直在找的那只官窑花瓶。
商郁拉过她的手,打量着已经结痂的伤处,抬起眼皮慵懒地问道:“想去拿花瓶?”
黎俏稍加思索,便莞尔一笑,“看情况吧,我让阿昌去拿也一样。”
……
临近傍晚,海平面被夕阳渲染的金光粼粼。
海景别墅的客厅,落雨拎着一个公文包来到黎俏的跟前,“黎小姐,您说的是不是这个?”
“嗯,给我吧。”黎俏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文件和勋章,往桌上一丢,顺手又把公文包放在了旁边。
商郁跟靳戎正在门外的观景平台抽烟,阳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斜长。
“你们哪天走?”靳戎回眸往客厅里看了一眼。
男人夹着烟送到唇边,眯着眸,嗓音浑厚而磁性,“过几天。”
靳戎抿了抿唇,勾着人字拖翘起二郎腿晃了晃,“听说那小孩骨裂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才养了这么几天,够用?”
平台后方的望月和追风:“……”
戎爷这意思,养伤一百天刚刚好呗。
商郁斜他一眼,喉结滚了滚,“官窑花瓶在地下集市古董厅。”
靳戎还在思索着如何把他们多留几日,蓦地听到这句话,烟头差点掐断了,“怎么?让我自己去拿?”
第605章 劳伦斯侯爵
“不然?”男人神色淡漠地反问。
靳戎呵呵两声,挑眉望向丹霞色的海平面,“你是担心小孩回去给我拿花瓶,又引起不必要纷争吧。
你们在地下集市闹出的乱子,我已经知道了。听说丹鹰的人正在到处打听你们的下落,这几天也幸好你们在我这儿,不然也够烦的。”
商郁低头看着明明灭灭的烟头,薄唇掀起一丝凛冽的弧度,“麻烦总会解决。”
靳戎舔着后槽牙轻笑,睨着男人冷峻凌厉的眉眼,“这点小事你就别操心了,我答应过小孩去边境工厂签订单,反正我闲了太久,正好过去和他们玩耍玩耍。”
伤了他的干女儿,他准备去讨点利息回来。
……
晚饭过后,靳戎回了他的主岛。
黎俏和商郁在海边散步,最近的日子难得清闲,连时间的流逝都变慢了。
天色渐晚,海浪声不绝于耳。
一连串的手机震动声从裤袋里传来。
黎俏拿出一看,是八条入账短信,每笔金额都在五百万左右。
转账人:黎彦。
二哥为什么突然给她打钱?
黎俏疑惑地看着手机,与此同时,商郁也接到了一通电话。
海风很大,听不清内容,但略显熟悉的汇报口吻,好像是流云。
那端,不知流云说了什么,男人英俊的脸颊陡然铺满了阴沉。
“怎么了?”黎俏审视着他的神色,隐隐感觉不太妙。
商郁敛了敛神,低眸看着她,“没事,累不累?”
黎俏看着他,三秒后,对着别墅昂头,“嗯,有点,回去吧。”
男人顺势牵着她的手往别墅走去,这短短的几十米,他的脚步异常迅速。
黎俏不知道那通电话里究竟传达了什么消息,他没说,她不问,静观其变。
两人回到一层客厅,商郁吩咐落雨给她拿药,尔后就去了偏厅书房。
黎俏望着他的背影,眼眸闪了闪,茶几上还放着那份文件和勋章,但商郁并没看到。
不刻,落雨捧着药碗走来,黎俏接过道谢,又状若无意地问道:“最近怎么没看到流云?”
落雨面色透着茫然地回道,“他没来边境,可能是老大安排了其他的任务。”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流云干嘛去了。
黎俏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没一会,她百无聊赖地玩了两把游戏,退出页面后,就拨通了二哥黎彦的号码。
电话接通,黎俏开门见山,“给我钱干什么?”
黎彦颇为得意地口吻自夸道:“当然是二哥帮你赚的,别客气,好好收着。”
黎俏没吭声,等着他的下文。
很快,黎彦就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废话。
总结起来就是,他从雅墅园带走的那批画,其中有几幅收藏价值不大,正巧最近在缅国有一场拍卖会,他就把画全送去拍卖了。
而刚才给黎俏转账的钱,全都是拍卖款。
黎彦对于自己的艺术造诣有着非常强大的自信。
那些画的投资回报率不高,还不如送到拍卖会,还能小赚一笔。
“哦,知道了,下次不用给我,你自己留着吧。”
黎俏淡淡地回了一句,也不管黎彦作何感想,直接掐断了电话。
……
半小时后,商郁从书房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烟味很浓,眉心泛着浅浅的皱纹,踱到黎俏的身边,扬眉问道:“吃过药了?”
黎俏应声,并朝着茶几扯了下嘴角,“给你的补偿。”
其实她本想着回南洋再把身份文件交给商郁。
但最近他的情绪不高,又总是藏着几分压抑。
虽然谁都没有开口提及他病发那晚的事,可他似乎一直耿耿于怀。
此时,商郁沉暗的眸中划过一道波澜,视线落在那份文件袋的logo标志上。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那是英帝国的侯爵勋章象征。
男人拾起文件,翻看了几秒,原本沉寂的神色蔓延出几分笑意,“劳伦斯侯爵?”
黎俏半靠着沙发扶手,表情很坦荡,“想获得英帝的公爵身份有点困难,所以……先拿个侯爵身份玩玩也不错。”
她如是说着,从桌上拿起勋章锦盒递给商郁,笑着戏谑,“喏,劳伦斯侯爵,请笑纳。”
是的。
黎俏送给商郁的补偿,是英帝国名为劳伦斯侯爵的身份,还有一座劳伦斯庄园的地契。
或许和柴尔曼家族的公爵地位差了一个等级,但至少也让商郁在英帝有了一席之地。
别人有的,她男人也要有。
这时,商郁合上那份文件,随手放在桌角,下一秒勾着黎俏的肩膀,俯身将她纳入怀中。
他吻了吻她的侧脸,声线透着几分模糊的沙哑,“什么时候准备的?”
黎俏想了想,“很早了,之前一直没拿到身份勋章,才没告诉你。”
她担心中途有变,万一出了差错,提早告诉他岂不是说大话了。
闻此,商郁收紧了臂弯,她这般轻描淡写的陈述,完全没有提及取得身份的过程到底是艰辛还是容易。
英帝的爵位,若非有绝对的实力或者皇室的人脉,根本不可能把爵位世袭给外姓人。
据他所知,劳伦斯侯爵家族,是真实存在的贵族。
……
深夜一点,云雨初歇,黎俏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自打来了边境,他们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亲热过了。
可能是那份侯爵身份刺激了男人的神经,他今晚有些克制不住欲望,拉着黎俏沉沦了很久。
她侧腰的伤犹在,因此今夜的商郁格外温柔。
动作轻柔,速度绵密,不强悍,不霸道,温柔的不像他,偏生让黎俏备受折磨,也愈感疲惫。
就因为顾及着她的腰,所以……好几次他都把她放在了上面。
这会儿,指针走了两圈,时间来到了半夜三点。
停机坪附近,靳戎穿着花里胡哨的沙滩裤踩着人字拖,站在商郁面前,神情很严肃,“我会尽量帮你拖着她,南洋那边你速战速决。”
“嗯,给她找点事做,近几天不要让她离开文溪岛。”男人目光犀利地扫向落雨,“你留下。”
落雨颔首,“是,老大。”
第606章 萧夫人回国了
靳戎目送着商郁上了直升机,俊逸的脸上泛起了明显的担忧。
直到飞机升空,螺旋桨吹乱了他的碎发,靳戎思量了片刻,直接给贺琛打了个电话。
“萧夫人回国了。”
……
翌日,九点过半,天阴,有雨。
黎俏睡醒就去了浴室洗澡,等她再走出来,才发现不对劲。
商郁不见了!
门外,落雨老神在在地面朝大海抽着烟,听到脚步声,立马回头。
黎俏四下看了看,依旧没找到男人的踪迹。
不等她询问,落雨就适时解答:“黎小姐,老大出海办事去了。”
出海?!
黎俏’哦’了一声,看着海面远处的几座岛屿,“他什么时候回来?”
落雨道:“没说,估计办完事就回来了。”
“靳戎也去了?”
话音方落,别墅拐角的小径旁,就传来靳戎不悦的嗓音,“没大没小,靳戎也是你叫的?”
黎俏用肩膀抵着落地窗,对上靳戎不满的视线,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别看了,他办完事就回来,这几天……你跟我过。”靳戎边说边笑吟吟地走来,“小孩,想不想去泡温泉?”
黎俏没什么兴致地撇嘴,“不想。”
靳戎信步踏上门前的台阶,努力发挥着老父亲般的和蔼可亲,“那你想干什么?出海?潜水?游泳?钓鱼?”
“我再睡会。”
黎俏没有多累,但商郁不声不响的离开,让她敏锐地感到一丝不寻常。
因为昨晚傍晚他接了那通电话,就不太对劲了。
不多时,黎俏转身回了主卧,关上门就盘腿坐在床上,摩挲着手机屏幕,思忖着各种可能性。
给流云打电话,估计没什么用。
如果能告诉她的话,商郁不会不说。
出海办事,她是不信的。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回了南洋,要么回了边境。
……
当天下午,黎俏接到了商郁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之后,她没出声,静静地等着对方先开口。
男人的声线与平时无异,低低缓缓地传入耳畔,还夹着笑,“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出海了吗?”黎俏正躺在海边吹风,小臂搭着额头,似笑非笑,“怎么一点海浪声都没有。”
听筒里默了两秒,商郁唇中溢出浑厚的低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黎俏屈起坐了起来,语气不温不火,“说吧,是不是回南洋了。”
“嗯,集团业务出了点问题,临时回来处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