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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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够俊美,可记忆力惊人,看过一眼的人和事,都能细数出对方的特点。
宋老六,据说小时候患过自闭症,性格有缺陷,但并不影响他对很多事非常敏锐独到的判断。
比如此时,和黎俏见面两个小时后,他才提及到大哥萧叶辉。
宋廖说:“我应该是第一个看到柴尔曼公爵以真面目示人的报道,因为当时正好在国外办案。”
黎俏单手摩挲着杯子,半垂着眼睑,神色很淡。
宋廖一双虎目炯炯地锁着黎俏,“崽崽,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但他既然成了柴尔曼公爵,以后……大概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这是来自一位国际刑警的初始判断。
“怎么讲?”黎俏回望着宋老六,玩味地反问道。
她没说过一句萧叶辉的不是,甚至模糊了过程,很奇怪老六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时,宋廖很认真地分析道:“他没死,却不露面,要么有苦衷,要么想隐瞒。不论是哪一种,他已经和我们划清了界限。”
真是野兽般的直觉啊。
黎俏别开脸看向窗外,“的确如此。”
宋老六大概是七子中,唯一一个能坦然面对萧叶辉死而复生,并且还能冷静面对的一个人了。
正因为他没有那么充沛的情感经历,所以对于任何变故,都能泰然处之。
夜里七点,黎俏把宋廖送回了江景豪庭,同时安排黎家的管家给他送了一辆代步车。
等他进了公寓楼,黎俏收回视线,并拿起手机准备打一通电话。
但手指还没落下,商郁的一条微信恰好跳进了屏幕。
商郁:什么时候回家?
黎俏回了他几个字,随即发动引擎离开了江景豪庭。
……
不到晚上八点,黎俏走进公馆的客厅,昏沉的光线下,男人叠腿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听到脚步声,商郁撩开眼睑,眸子里融了灯光的昏黄,薄唇勾起,对着她摊开了掌心,“去哪儿了?”
黎俏走过去拉住男人的手,三言两语就概括了宋老六的事。
商郁把腿上的文件递给她,掌心抚着她的后脑,“想帮他抓莫觉?”
“嗯,他的证件都被莫觉拿走了,重新补办费时费力,不如直接抓人。”
黎俏边说边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里面是旗袍的手绘设计图。
看到旗袍,她就想到了苏裕景,挑眉看向商郁,“老六说,苏绣唐卡图已经还回去了。”
男人和她四目相对,眼睛里的波光很柔,“倒是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你知道他?”黎俏背靠着商郁的肩膀,闻声就回眸看着他。
商郁目光深远地看向窗外,唇边带笑,“两年前,莫觉混进了封毅的藏品古堡拿走了一颗钻石,三天后被佣人在鱼缸里找到了。”
黎俏:“……”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身份神秘,行事乖张,处处透着欠揍的意味。
……
同一时间,月落窗沿。
宗悦搂着抱枕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目光偶尔投向墙壁,指针一圈圈走过,但黎君还没回来。
又过了半小时,别墅门外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宗悦丢下抱枕,趿着拖鞋就跑向了玄关。
门开,一阵酒味夹着清风扑面而来。
黎君的外事助理扶着他走进门,看到宗悦,立马讪笑,“夫人,今晚有个市里的饭局,秘书长……喝多了。”
宗悦温婉地笑了笑,顺势上前扶着黎君的胳膊,“交给我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外事秘书走后,宗悦把黎君的臂弯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腰,扶着他往客厅走去。
黎君喝醉了,但不至于人事不省。
他强撑着醉酒的意识,整个人仰躺在沙发里,揉着额头,醉眼迷离地看着宗悦,“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你等等,我去给你沏杯解酒茶。”
她说着就要走,却被黎君拉住了手腕,“不喝了,陪我待会。”
宗悦咬了下嘴角,喟叹着蹲在沙发跟前,“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就算有应酬,总是喝大酒,对身体不好。”
他们结婚以来,黎君已经醉过好几次了。
她知道有些应酬必须要用喝酒的方式才能热场,但也心疼他每次喝醉后不舒服的模样。
黎君抬起眼皮,余光恰好落在宗悦的脸上,灯光很暖,温度适中,居家的妻子等着晚归的丈夫。
这些认知清晰地划过黎君的脑海,许是酒精作祟,他动作迟缓地勾住宗悦的肩膀,拉过她就覆唇深吻。
唇齿勾缠,极其的亲密无间。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但动情时的黎君,总是能让宗悦感受到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他的吻灼热而激烈,和他平时严肃古板的处事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第559章 五子齐聚
一个吻,辗转而缠绵,从沙发开始,彼此的衣服凌乱地落在了地上。
宗悦被动享受着,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相拥贴近。
情到深处,她才恍惚地想起来,她原本要和黎君商量工作的事。
这一夜,看来是没机会了。
……
次日清早,宗悦悠悠转醒,身体酸疼,是过度纵情的必然结果。
她翻个身,撞进了黎君的怀里。
男人半梦半醒,宿醉后有些头疼,眉心皱着深深的纹路。
宗悦仰头看着他,“头疼吗?”
黎君喉结滑动,低头看着怀里仰起脑袋的姑娘,光线不亮,朦胧间只有她的眼睛格外璀璨。
他搂着她往怀里压了一下,“几点了?”
宗悦看了眼手机,“还不到七点,要起床吗?”
“嗯,起吧。”清早的黎君难免有些情动,但还是克制住了念头。
翻身下床时,就听见宗悦在背后问他,“我现在有两个工作可以选择,是俏俏帮我找的,你要不要帮我参考一下?”
黎君从她手里接过衬衫,闻声动作一顿,“什么样的工作?”
宗悦简明扼要地把两份工作的不同之处和他说了一遍。
黎君套上衬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衣冠楚楚,“科研所和很多机关单位没什么区别,基金公司应该类似于普通企业,既然岗位相同,那就看你自己更喜欢哪一个吧。”
宗悦站在他身后,良久都没说话。
她还以为他会让她选择科研所,因为离家近。
宗悦有点失落地低下头,从床上捞起手机,平静地说道:“那我就去基金公司吧。”
说罢,她望着黎君的背影,等来了这样一句话,“也好,早九晚六,你早上还能多睡会。”
其实黎君没有直接给宗悦建议,是让她自己发挥主见。
他想让她自在一些,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她感兴趣,他都支持。
但宗悦却误以为他根本不在意,索性就按照自己的心意选了基金公司。
难过不至于,心里却仍旧不太舒服。
毕竟昨晚才亲密无间过,清早一起床,她就觉得黎君好像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所以,当后来的宗悦在基金公司混的风生水起时,黎君每次回想到这个清晨,都有种棉絮堵心的窒息感。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觊觎宗悦的狗男人,竟然那么那么多!
……
时间一晃,来到周五。
黎俏给宋老六办理了临时身份证件,傍晚下班,她准备去一趟江景豪庭给他送去。
但云厉的电话突然而至。
“来皇家酒店,快点。”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不等黎俏出声就把电话挂了。
黎俏坐在车里,望着南洋公馆的方向,给商郁发了条消息,便调转车头赶去了皇家酒店。
云厉向来稳重,如果不是出了事的话,很少会这么突然的挂她电话。
皇家酒店门外,黎俏停好车就走向了正门。
前方台阶上,她随意瞥了一眼,缓行的步伐就这么顿住了。
身高腿长的云厉,斜倚在罗马柱旁,嘴角还咬着一根烟,隔空和黎俏对视,朝着身旁的位置扯了下嘴角。
他身边,站着老四苏墨时。
本应该在爱达州照顾沈清野的苏老四,竟出现在了南洋。
黎俏抿了下嘴角,眉眼清寂,拾级而上。
她走到苏墨时和云厉的面前,来不及开口,苏老四就上前一步,手掌落在她头顶拍了拍,“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什么大事?”黎俏抬眼看着他,表情淡然而从容。
苏墨时喉结滚了滚,和云厉对视,随即叹息道:“你果然没说错,这小崽子就是欠揍。”
欠揍的黎俏:“……”
云厉撇着嘴角,咬着烟头,嗓音有些模糊,“年纪小,不懂事。”
黎俏眼神凉凉地扫视着他们,“能说人话么?”
苏老四轻笑出声,用手指弹了下黎俏的脑门,“你这条命,当初是我亲自救回来的。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你这条命我都会好好护着,明白么?”
这突如其来的叮咛是为了哪般?
黎俏面露不解,而云厉拿下嘴角的烟头,吹了吹眼前的烟雾,“进去吧,全来了。”
全来了?谁?
黎俏眯眸看着云厉,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三分钟后,他们走进皇家酒店的商务厅,里面的场景印证了黎俏的猜测。
五子齐聚。
车祸受伤的夏思妤头上拆下了绷带,额前贴着一小块纱布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胸口中枪的沈清野,脸色苍白地看着面前的墙壁,表情透着几分生无可恋的迷茫。
至于宋老六,正勾着沈清野的肩膀,朗声说说笑笑,兴起时,还在他的肩膀上猛地拍两下。
七子之中,他们俩是最要好的铁哥们。
许久未见,宋老六这个铁憨憨太高兴了,忽略了沈清野受伤的事,大半个肩膀都压在了他身上。
沈清野觉得自己今晚很可能会走不出皇家酒店,照这个频率下去,宋老六指定能把他拍吐血。
黎俏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人,刹那间好似时光回溯,如同重回了边境那些年。
唯独,缺了两个人,一个不知所踪,一个立场已不同。
苏老四扯着黎俏的臂弯带她入座,云厉则跟在他们身后,自行找了个单人沙发,沉腰坐下的瞬间,就轻咳了两声。
一时间,不到百平的商务厅里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看向云厉,等着他开口。
黎俏视线淡淡地掠过,尔后侧首低声问苏墨时,“谁叫你们来的?”
“老六。”苏墨时盯着她不露痕迹的眉梢眼角,趁此机会,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我不管你和大哥之间未来会怎样,如果一定要二选一,记住,四哥只会选你。”
黎俏目光一颤,垂眸盖住眼里的波澜,“你都知道了?”
苏墨时抿了抿唇,捏着黎俏的手腕,微微用力,“原本不知道。但我们从爱达州过来之前,老三收到了一条短信。”
他顿了顿,表情很难形容,“内容很简单,说他和老五受伤,是萧叶辉的手笔。”
黎俏瞬间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有人突然给沈清野发这种消息?
苏墨时看出她的不解,又补充了一句,“我刚才问过了,夏老五也收到了同样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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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摆碗
第560章 大智若愚
短信……
这两个字让黎俏不意外地想到了她离开英帝的那天晚上,同样收到过一条似是而非的短信消息。
如今看来,或许真的不是萧叶辉所为。
苏墨时见她沉默不语,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腕,“记住我的话了?”
黎俏回过神,唇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嗯。”
这时,云厉独坐在沙发中,右脚腕搭在左腿的膝盖上,举止随意又闲适,“真是很久没看到这个场面了。”
话音方落,沈清野受不了了,他捂着胸口往旁边挪了挪,没好气地瞪着宋廖,“别拍了,你他妈想我死直说。”
宋老六斜睨着他,很不客气地上下扫视,“狗子,你这身体素质……不太行啊。”
沈清野胸口憋闷,如鲠在喉。
这憨逼什么时候能懂点人情世故?
云厉手指扶着脑门,舔了下牙齿,“老六,你这次叫大家过来,是想干什么?”
宋廖敛神抬眸,掌心搓了搓膝盖,理直气壮地开口:“叙旧啊。”
云厉哂笑了一声,“让两个病号大老远跑来跟你叙旧,你他妈还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宋老六。”
闻此,宋廖顾盼四周,又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么点小伤,也能叫病号。”
沈清野感觉自己要被他气死了。
夏思妤摸着纱布感觉头更疼了。
云厉一言难尽地看着宋老六,薄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最冷静的莫过于黎俏,她斜靠着沙发扶手,细长的双腿在身前叠起,瞥了眼宋廖,淡声道:“有话直说。”
黎俏开口,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宋廖看着她笑了笑,收回目光之际,脸色瞬然一变,气势凛凛地说道:“大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商务厅内鸦雀无声。
宋廖的视线一一掠过每个人,喉结上下滑动,“我们当年分开是因为他,既然他还活着,现在也该重新聚一聚了,各位,我想你们了。”
让一个情感淡薄的铁憨憨红着眼说出这番话,大概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云厉坐在最上首,视线深处一直在关注着黎俏的反应。
还好,她一直很从容,平静的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厅内沉寂了很久,夏思妤把手机锁屏,挑着眉看向宋廖,“你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
沈清野用脚尖踹了宋老六一下,不耐烦地嘀咕,“少来这套,你他妈想让我们帮忙你就直说,跟谁学的婆婆妈妈?”
宋廖看着沈清野嘿嘿一笑,“狗子你同意了?”
“我听七崽的。”
黎俏一脸莫名地眯起眸,“听我什么?”
苏墨时也随声附和,“我也是。”
黎俏扭头瞅着他,蹙着眉,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