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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锦衣玉令-第439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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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的机会,她推开土墩,便跟在了赵胤的身侧。

    赖顺三人也一并前往。

    一路上,气氛沉重,但无人开口。

    时雍瞧慧光沉稳温和的模样,不由想到了慧明和尚。

    比起他的大师兄,慧光和尚分明更为“知客”,也许是负责寺院接待安排的事情久了,这个人锋芒不显,设茶茗斋随和谦逊,做事也更为谨慎。

    若是觉远再出一个慧明一样的宝刹高徒,还被委以知客僧的重任,那老和尚当真是对不起自己的圣名,更对不起他死去的师父道常了。

    就在时雍不停审视慧光便在心里琢磨的时候,慧光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就是藏经阁,烦请诸位施主,随我而行,切莫四处走动。”

    时雍好奇地问:“这个……是有什么说法吗?”

 第701章 各说各有理

    慧光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凌厉地扫过赖顺。

    “说来此事,还是拜几位施主家的小公子所赐。”

    赖顺再次变脸。

    “你胡说八道什么?”

    慧光沉声道:“前日,鄙寺照常开门迎客,入寺进香、参拜的人络绎不绝,谁知,几个小公子偷偷跑到藏经阁,爬到菩萨顶上,捉弄守阁弟子,当场以小便淋头……守阁弟子见他几人年纪尚幼,未打未骂,只是好言相劝,让他们快些出去找寻父母。原以为是来寺中进香的孩童,守阁弟子将人轰出去,未作他想。为免秽气污了佛祖,守阁弟子匆忙闩上房门,回房更衣。岂料,这几个小公子当真顽劣,竟人叠人地翻墙而入……”

    说到这里,慧光的眼睛盯住赖顺。

    “这位施主的小公子,更是大闹藏经阁,将鄙寺收藏的经书扯落了七七八八,并在守阁弟子追逐时,放火焚烧。即便如此,守阁弟子也没伤他性命,若不然,几位小公子又怎能完好无损的回去报信?至于令郎,实是他做贼心虚,不慎跌入崖下,鄙寺已派人去寻,奈何山崖陡峭,树木繁多,目前暂无下落。”

    竹筒倒豌一般说到这里,慧光这才换了一口气。

    “如今,藏经阁的经书尚未清点完毕,阁中一片狼藉,小僧这才恳请诸位不要随意走动,以免损坏了经书。”

    原来是熊孩子呀?

    若当真是几个孩子闯入人家寺庙中干了这事,也怪不得和尚生气了。

    就算不幸掉入悬崖,说难听点,也是活该。

    “奸僧胡说八道!”赖顺气得涨红了脸,吼叫道:“我儿素来晓事规矩,以前陪他娘来寺里进香,从无错处,怎会突然就做出这等蠢事来?”

    慧光猛地扭过头,冷冷道:“这就要问令郎了!”

    不待赖顺反驳,慧光又对赵胤道:

    “最让小僧忧心之事,是藏经阁中珍藏的道常师祖《血经》一部,随之失窃。故而,侯爷这时前来拜访师父,小僧焦头烂额,这才不敢挽留侯爷住下,原本是想先处理好家事,等师父出关有个交代……唉,既然侯爷留了下来,那小僧只能说个清楚,让家丑外扬了。”

    “大都督,他在撒谎!小儿连藏经阁在哪里都不知,怎会大闹藏经阁?”

    听到赖顺喊叫,慧光也低头施礼。

    “也请侯爷为鄙寺做主吧。”

    这当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赵胤没有多说,目光浅淡地掠向面前的二人。

    “慧光师父前头带路吧。”

    慧光道:“是。”

    ……

    藏经阁红墙青瓦、单檐翘角,建得古朴典雅,阁中油漆彩画,碑文雕刻很是别致生动,

    但是,其间的惨状,比时雍的预想尤为严重几分。

    经、史、子、集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由于藏书过多,许多地方厚厚地堆垒在一处,还来不及清理。各类珍藏的儒、释、道经书文史,也是损坏的损坏,踩踏的踩踏,整个藏经阁惨不忍睹。

    看这折腾模样,若当真是熊孩子干的,时雍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赖顺等人显然不服慧光的指控。

    “村中小儿回来,没人说到了藏经阁,更没有人说损了经书。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家小子干的?”

    慧光的脚小心翼翼的在满地的经书文史中走动,然后低头捡起一本《金刚经》,摊在手上示意众人来看。

    “侯爷请过目,这是否小儿足迹!”

    赵胤慢慢从他手上接过经书。

    慧光看到赖顺变色的脸,沉声道:“前日下雨,几位小公子入寺,脚上都有泥印湿泞,看这脚印分明就是孩童所有,小僧也做不得假。”

    赖顺道:“如何作不得假?你庆寿寺又不是没有小沙弥,随便叫来一个,在藏经阁走上一走,不是就可以赖到小儿身上了?”

    一听这话,慧光脸上略有恼意。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对佛祖起誓,所言句句属实。再有,小僧与令郎和施主都无冤无仇,岂会损坏寺中经书用以污蔑几个孩童?哪有这种道理?”

    他又是起誓又是讲理,赖顺被他的话震住,有些哑了口。

    毕竟藏经阁的狼藉看得见,慧光对菩萨起誓,看似也不像说谎。

    “我想不通。”赖顺看着眼前杂乱的经书,自言自语般喃喃,“小儿虽说生得敦实,但生性胆小,在村中连招猫逗狗的事情都没有干过,村民谁不夸他一句老实孩子?难不成是入了魔么?怎会干出这等事来。”

    慧光看他一眼,“事实摆在眼前,鄙寺损失小僧都没有来得及与施主清算,难不成施主还要一口咬定是鄙寺逼死令郎,要让鄙寺赔银子安魂不成?”

    听他说到“赔银子安魂”,赖顺脸上有些羞红的颜色。哪怕心下已经有些信了慧光的指责,但嘴上仍然不肯承认。

    “空口无凭。一个脚印就指我儿犯事,还有没有王法了?兴许是你寺中小僧干的也未可知?”

    慧光生气了:“鄙寺僧众,一律着沙弥鞋。侯爷可派人取来对比,与这藏经阁的脚印,是否一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时雍有些头大。

    总算是体会到了古代断案的难处。

    既无监控又无鉴定技术,各说各话,如何判定谁知谁假?

    争吵的声音,在阁中传来回响,听得人很是心烦,可是赵胤却十分平静,垂下眸子看了片刻那个脚印,又在慧光的带领下,沿着藏经阁走了一圈,突然将《金刚经》握紧,停下脚步。

    “慧光师父,你方才说的《血经》是何物?”

    慧光似乎有些犹豫,看了看赵胤身边的人,低低道:“可否请侯爷借一步说话?”

    赵胤点点头,将那本有脚印的《金刚经》递到时雍的手上,便负手随慧光走了过去。

    时雍无语。

    百无聊赖的等候,她展开经书,看着被踩踏的鞋印。

    “侯爷……”慧光一直走到偏殿,等赵胤站定,见四下无人,这才说道:“《血经》出自道常师祖,实乃我庆寿寺镇寺之物。我听师父说过,此经系道常师祖以自身鲜血,伴以金粉、红铜、朱砂、珊瑚、松石、珍珠等珍稀之物写就,载以师祖毕生所学,只此一本,别无其他。此番失窃,小僧当真是愧对师祖,愧对师父……”

    看他说得眼眶泛红,赵胤的双眼微微眯起。

    “既是道常法师所著,就没有再拓印留存么?”

    慧光摇头,“师祖手书《血经》,历时十载。师祖珍而重之,圆寂之前,特地打造了一个铁制庋具,用以收藏。寺中僧众莫说抄录,得见血经者也不多。师父说,师祖曾有交代,《血经》所载内容,概不可为人所观。否则,将要天下大乱。这些年来,寺中僧众也恪守遗言,从未有人动过打开铁锁,一观《血经》的想法。”

    赵胤听完了原委,皱了皱眉头。

    “既是铁制庋具,其重量必不可小窥,一个小儿如何能带走?”

    慧光道:“回侯爷话,庋具尚在。只是铁锁被毁,里头已空无一物。”

    赵胤四下里看看,“庋具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慧光道:“这边请。”

    ……

    时雍没有听到慧光与赵胤交代《血经》的那一段话,但她随同赵胤进入了藏经阁的暗室,看到了一个大开的铁箱。

    锁是被人撬开的,里面空空荡荡。

    时雍看了看这个暗室,心里微惊。

    “一个小孩子是如何得知暗室,还能徒生开锁,盗走血经的?慧光师父,你确定,当日除了那个猎户的儿子,再无旁人进来过?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寺中僧侣,监守自盗?”

    慧光道:“郡主有所不知,前日那小儿逃跑,便是藏在这个暗室之中,而守阁弟子并不知有此暗室,更不知开启之法,这才被他耍得团团转,最终害得藏书被毁,《血经》失窃……当然,小僧也责无旁贷。若是早些过来,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赵胤侧目,“事发时,你在何处?”

    。

 第702章 问

    慧光微微一怔,目光出现刹那闪躲。

    在赵胤锐利的眼神注视下,他顿了顿,这才躬身施礼。

    “小僧在禅院与兴州府远道而来的玄慧大师师徒。听他说经讲禅……”

    赵胤道:“可有人证。”

    这次慧光镇定了许久,回答也迅速,“玄慧大师可为小僧作证。”

    没想到,赵胤步步逼迫,接着问:“玄慧大师现在何处?可否一见?”

    怀疑仿佛就写在字里行间,慧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但他仍然强忍着心头情绪,平静地回答。

    “侯爷,玄慧大师事发当日已然离开。若侯爷还要问出处,恕小僧无能为力,玄慧大师云游天下,行踪飘渺,小僧着实回答不出。”

    赵胤眯起眼注视,他淡淡道:“如此巧合?”

    慧光脸上有点挂不住,笑容也略略别扭了几分。

    “听侯爷质问,莫非怀疑小僧监守自盗不成?”

    赵胤道:“本座怀疑任何一个有机会作案之人。此事关系庆寿寺镇寺之宝,道常法师亲书《血经》,那便不再只是你庆寿寺的家事,而是大晏朝廷的要案。失窃案没有明朗之前,你与寺中弟子,每一个人都脱不开嫌疑。”

    庆寿寺的经书被盗,说来是寺中私事,可是,锦衣卫素来仗势欺人,赵胤更是独断专横,他说这个案子不是家事,而是朝廷要案,谁又反驳得了?

    慧光一时语迟,脸色白了又白。

    “不知侯爷……意欲何为?”

    赵胤漫不经心地调头,“本座要亲查《血经》失窃案。”

    见慧光脸色微沉,赵胤平静地勾了勾唇,“觉远法师身为僧录司禅教,又是庆寿寺主持,此时,自当出面协理此案。慧光师父,去请吧。”

    慧光脊背一僵,“侯爷,小僧已道明原委,师父闭关期间概不见客,寺中大小事务皆由我与监院等人负责。侯爷需要什么协助,大可差小僧去办……”

    赵胤冷笑一声,黑眸冷冽,扫向慧光的视线如若寒冰罩面。

    “慧光师父,本座不是在跟你商量。”

    换句话说,这是命令,也是最后通牒。

    命令他去请闭关的觉远大师出来主持寺中僧务,若是拖延或借口,那就是与朝廷与锦衣卫与他赵胤为敌。

    慧光脸色有点不好看,嘴唇颤动几下,似乎想争辩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低头施礼。

    “是。小僧这便去请师父出关。烦请侯爷先行回房,稍事歇息。”

    “无妨。”赵胤袍袖一摆,淡淡道:“本座既然接手此案,自是要尽心为贵寺缉拿真凶,寻回《血经》,再查控走访,也是应该的。”

    慧光哑口无言。

    迟疑一下,他吩咐左右两个小沙弥留下来招呼陪同赵胤,便径直离去了。

    时雍憋到现在,等慧光又气又急地离去,这才长吐一口气,示意赵胤出去说话。

    “侯爷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打发了,厉害,了不起。”

    赵胤瞥她一眼,“这有何难?以权压人罢了。”

    “……”

    赵大驴,你也忒实在了点。

    时雍低笑一声,回头看两个小沙弥没敢跟近身来,他们身边只有谢放一人,说话就从容了许多,不再有什么顾虑。

    “可能是先入为主,有慧明的警示在前,我也信不过那个慧光和尚。尤其方才侯爷问他事发时身在何处,他明显在说谎。”

    赵胤侧目,注视着她,“何以见得?”

    明明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偏偏要来反问她。

    这不就是典型的老师考学生题目么?

    时雍想了想,说道:“眼神游离,飘忽不定,不敢正视侯爷,表现得心虚又不安。我不敢肯定《血经》被盗与他有关,但他一定撒了谎。”

    赵胤微微扬唇,“阿拾聪慧。”

    时雍翻了个白眼,“侯爷故意考我,难不成就为了夸我一句?”

    赵胤道:“阿拾聪慧。”

    “……”

    连词都懒得换一下。

    这男人示个爱也这么沉闷这么直。

    时雍不再说话,同赵胤慢慢在藏经阁走动,察看线索。

    藏经阁的经史书籍里,有很多宝贝孤本,因此,虽然被毁坏至此,仍然没有派太多人来帮忙收拾整理,仍然只有平常那几个守阁弟子,正在一点一点清理归位。

    不过,人虽不多,但这个案发现场,已经遭到破坏。

    更何况这两日下雨?

    时雍相信很多痕迹已经消失,即便有痕迹存在,也很难去佐证。

    “侯爷。”时雍走在赵胤左侧,见他皱眉深思,低低道:“你是不是也怀疑,这一切事发的真正原因,是因为那本《血经》?”

    赵胤点点头:“没错。”

    时雍道:“暗室储存,铁制庋具,铁制大锁。按说很谨慎了,外人莫要说盗,可能都难以知情。”

    说到这里,时雍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又问:“反正我是第一次听说道常写了什么《血经》,侯爷以前听过吗?”

    赵胤眉心微拧,“不曾。”

    时雍道:“那就是了。此事定然与寺中人脱不了干系。据方才慧光所言,就连守阁弟子都不知情。由此可以推断,能得知《血经》一事的僧众,级别肯定很高。”

    这时,谢放接了一句,“是不是慧明?”

    时雍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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