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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锦衣玉令-第32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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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雍拍了拍裙脚,从菜园中间慢慢走向他,“下来!”

    “想打我?上来呀。”男子与她目光一碰,慢悠悠笑开,眼神深邃,姿态高贵极有风姿,时雍心里咯噔一下,发现自己很吃这种美男撩骚的一套,怪不得当初的赵焕能迷惑她。

    到是赵胤那个冷漠的变态,可惜了一张好脸一副好身材,半点不解风情,跟谁都像是杀父仇人一样,很难让人爱得起来,即使想爱,也得摸摸脖子上的脑袋长得稳不稳,有几条命去爱。

    “不下来是吧?”时雍闲得无聊,左右看了看,弯腰捡了几块泥土在手里,试了试力度,直接朝他砸了过去。

    男子低叫一声,捂住胸口,“美人扎中了我的心,这是……意欲何为?”

    调戏她?时雍呵声,二话不说便冷着脸继续砸。

    一块,两块,三块,男子躲了几次,大概也怕惊动了井庐的主人,笑着啧一声,朝时雍挤了挤眼。

    “美人盼我下来,我便下来陪你也罢。”

    一袭白衣从房顶飞下,衣袂飘然而动,不过眨眼间,便长身玉立于时雍眼前,双眼带笑。

    “长夜漫漫,陪我喝一杯?”

    他将酒瓶递给时雍。

    时雍问:“是不是刚才的泥巴块头太小?”

    说罢,她低头捡起一块石头,作势要砸他。

    男子一看就笑了,眼中波光荡漾,俊脸如花。

    “这么凶,可就不美了。”

    “等你含笑九泉,有的是美人。”

    “???”男子愣了愣,敛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我叫白马扶舟,你叫什么名字?”

    白马扶舟?这名字属实怪异。

    不过这人一身白衣,长相俊美,确实也称得上白马王子。

    时雍抬了抬眉梢,剜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白马扶舟诧异地看着少女窈窕的背影,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无声一笑。

    ……

    山中寂静,这一晚时雍睡得很踏实,次日被孙正业的随从钟鸣叫醒,这才知道得去向长公主请安了。

    得见传说中的天颜,时雍有些期待。

    师徒二人收拾妥当,时雍陪孙正业走出院子,看到昨日的菜园,想到了那个白衣男子,将这事告诉了孙正业,“我不会闯祸吧,师父?”

    孙正业额头青筋轻跳,怪异地看着她,“你以为呢?”

    时雍:“想是不会。”

    孙正业咬牙,拿拐杖锤她,“那是长公主的养子,跟亲儿子没区别。”

    “养子?”时雍有些奇怪,“长公主何时来的养子?”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孙正业摇了摇头,“我这一把老骨头,你可千万别给我折腾散了。”

    长公主没有亲生儿子,却有个养子,时雍是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进了长公主的寢殿会看到宿敌赵青菀。

    今日的怀宁公主罗裙珠钗,妆容精致,打扮得华贵又俏丽,可是站在一身素衣未施粉黛已经年过四十的宝音长公主身边,竟被衬比得如同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丫头,气度全无,原本的美,都成了艳俗。

    时雍怔住。

    宝音长公主竟是如此绝色?

    明珠雨润,龙漾浅舟,目有波光怡静如禅,虽有憔悴却不减半分颜色,这凤姿高华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亦是皇家女该有的雍容气度。

    时雍为赵青菀可惜了,却心甘情愿地随着孙正业拜了宝音。

    “起来吧。”宝音抬了抬手,“赐座。”

    孙正业在宝音旁边的杌子上为她请脉,时雍不坐,安安静静地侍立旁边。

    宝音微笑道:“若非何姑姑坚持,实在不必劳驾孙爷爷大老远跑这一趟。我这都是老毛病了,每到季节便要难受些日子的。”

    “殿下。”

    孙正业从宝音腕上收回手,嘴皮动了动。

    “老儿有个不情之请。”

    他说着,抬头看一眼站在边上的时雍,“这是老儿新收的小徒弟,叫宋阿拾,是个妥帖的人,老儿想让她先为殿下检查身子,再辨证论治……”

    “皇姑不可!”赵青菀不待孙正业把话说完,就尖声打断,“一介贱民,怎配检查长公子的身子?孙老,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第63章 怀宁被斥(一)

    时雍眼皮都没抬,懒洋洋斜了一眼怀宁。

    在孙正业已然表明这是他徒儿的情况下,怀宁这声“贱民”说得极是不合时宜,打的不仅是孙正业的脸,还有宝音的脸,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没有规矩。”宝音语气有些不快,可是赵青菀还在委屈中无力自拔,嘟着嘴巴,眼含水雾,“姑母,这女子就是一个骗子……”

    时雍琢磨着这味儿,连忙诚惶恐诚恐地上前,朝宝音轻轻福身。

    “长公主殿下,民女虽说出生微贱,自幼受阿爹教养,又得师父垂怜,授业解惑。身为女子,民女不求好前程,没有大出息,只愿清清白白做人,骗子一词是万万担不得的。请怀宁公主收回这话,不然,民女无颜见家父,更妄为师父的徒儿,今日怕是……活不成了。”

    她自称微贱,扯上孙正业,便是料准了宝音看不惯这种欺压之事。

    可惜,怀宁白活了这些年,往常又嫌弃皇陵湿冷,不爱来探望皇姑母,对宝音的性子还不如刚见面的时雍了解。

    时雍这一番说辞,看上去唯唯诺诺,却是字字逼她道歉,分明是以退为进,偏偏她还一脸惶恐,装得是可怜又坚强,委屈又畏惧,怀宁看她如此,气得怒火中烧,对她痛恨之极,哪顾得看宝音什么表情?

    “你个贱妇反咬一口,你是什么身份,我姑母又是什么身份?你在这大放厥词,是料定我姑母心善不会罚你是不是?我告诉你,这里不是无乩馆,没得赵胤护你……”

    “怀宁!”宝音听不下去了,“住嘴!”

    怀宁大惊失色。

    她不明白,分明她才是委屈那个,为什么姑母会训斥她,这胳膊肘往外弯,还当她是亲侄女吗?转头,赵青菀委屈巴巴看着宝音,“姑母,你别听她巧言令色。此女牙尖嘴利,惯会哄骗人……”

    宝音皱了皱眉头,已隐忍到极点,一字一顿,“怀宁,你先下去。”

    下去?怀宁瞪大湿漉漉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姑母不青为青菀做主?却帮着外人欺负我?青菀当真不是赵家人了吗?父皇逼我和亲巴图,要将我远嫁,皇姑母你又如此待我……”

    “下去!”宝音低喝,将茶盏重重掷在地上。

    砰一声,四分五裂。

    宝音年少时性子极为野烈,也就这几年才收敛起来。

    见状,怀宁心里一抖,双手绞着手绢,恨恨瞪了时雍一眼,跺脚下去了。

    她的侍女也慌不迭地跟上去。

    殿内清净下来。

    时雍一脸无辜的样子,双眼水汪汪地看着宝音。

    “殿下,民女是不是得罪公主了?”

    宝音摆摆手,放柔声音,“怀宁这孩子被教养坏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阿拾啊,本宫很好奇,看你小小年纪,当真如孙爷爷所说,会针灸之术,还会看妇人之病?”

    原来孙正业已经把她的本事吹出去了,这老头。

    时雍硬着头皮,低头道:“略会些皮毛,算不得本事。”

    宝音笑了起来,“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你随我进来吧。”

    说罢,她将手搭在何姑姑的手背,缓缓从椅中站起,往内室娉婷而去,只留下时雍和孙正业二人。

    时雍看一眼孙正业,有些怔愣,这就同意了让她检查身子?都说宝音长公主是大晏朝最尊贵的女子,宫里也有妇科圣手,医婆医女,她竟是随意就信任了一个“略会皮毛”的陌生人?

    ————

    内室是宝音长公主的寢殿,与她的衣着一般,清净、朴素,找不到半分皇家的富丽堂皇,到是几个大书架上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比时雍来到这个世界后见过的任何一个书局的书都要丰富,没有一件多余的摆设,却高雅脱俗,满是氤氲的书香之气。

    时雍由衷叹服,“殿下好多书啊。”

    宝音微笑,“你识得字的?”

    时雍本想说是,想了想,又羞涩地摇头,“跟着阿爹粗略识得几个,不通经义。”

    宝音道:“要有喜欢的书,拿去看吧。”

    这么轻易就送书?

    时雍调头看一眼宝音亲和的笑容,“多谢殿下。”

    “开始吧。”宝音张开双臂,让何姑姑替自己宽衣解带,比时雍料想中的更为配合,甚至比普通人更懂得怎么配合大夫。她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床薄被,看时雍发愣,又含笑从床头拿起本书,慢慢翻阅,不去看她,免得她紧张。

    时雍洗手上前,“殿下若有不适,就告诉民女。”

    “先母在世时,亦是个有好本事的医者,孙爷爷都服她呢。”宝音语气平缓,说完幽幽叹息一声,“只可惜本宫没有天分,资质平庸,没有学得先母半分本事。但我尊重医者,你且放宽心,不必害怕。”

    时雍轻轻一笑。

    这真是她见过的最好相处的公主了。

    和话本里那个“千里走单骑,一人独赴漠北、任性妄为”的宝音压根不像一个人。

    果然话本里都是瞎编的,污人名声。

    时雍静下心来,为宝音细心检查。

    内殿很安静,宝音在翻书,平静淡然,只有何姑姑在旁边看得紧张不已。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过了好一会儿,时雍站起来,又在宝音腹部做压痛测试,等确定了痛点,这才站起来。

    “殿下,夜尿可频?”

    宝音皱眉,“近日有些频繁。”

    “可有见血?”

    “未曾。”

    时雍点点头,似乎在思索,脸色变幻莫测。

    早有丫头端了清水进来,让时雍净手,为公主洁身。

    何姑姑看她行事与别的医婆和医女不同,小声问:“是有什么不妥吗?”

 第64章 宝音的秘密(二)

    时雍看一眼脸色恬淡的宝音,沉默片刻,莞尔道:“殿下元气不固,气血皆虚,导致经络失调,带下清冷量多。痛得不通,通则不痛,腹痛皆由此而起。但民女瞧着问题不大,待我禀明师父,对症开了方子,几帖药下去,想是就慢慢好起来了。”

    其实就是妇科炎症,很多女性都会得的病,时雍好不容易才想出来这番说辞。

    说罢,她大着胆子又说了一句。

    “井庐身处山间,寒湿潮冷,极易邪湿入体,长公主殿下应当多出门晒太阳,多亲近阳光,且勿闭门不出,忧思过甚。”

    宝音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和嬷嬷串通好,变着法儿来劝我?”

    这个真没有,时雍刚想说不敢,就见何姑姑松了一口气,看她也和颜悦色了几分。

    “老奴的话殿下不听,大夫的话,总该要听了吧?”

    宝音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吩咐何姑姑:“嬷嬷,去把我书架上那几本针灸的书拿出来。”

    何姑姑依言照做。

    时雍听着,却是没有想到,这几本书是宝音赏给她的。

    “你远道而来为我瞧病,我没有什么东西给你,这几本书已闲置许久,便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那几本小册子被何姑姑捧在手上,看上去书面已然发黄,边角有磨损的痕迹,想来是曾经被人经常翻阅的。可是宝音又说她不通医理,那这是何人之物?

    时雍好奇心顿起,却不敢当真去拿。

    “为殿下诊治是民女的荣幸,况且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愧不敢受……”

    “拿着吧。”宝音坐起,淡淡道:“这是我妹妹看过的,如今……也是用不着了。”

    她的妹妹?时雍记得先帝只得宝音一个女儿啊?

    宝音抬抬眼,似乎看出她的困惑,微微一笑,“本宫的义妹,通宁公主陈岚。她会些医理,比本宫有天分,家母在世时,她跟在身边是学得很好的,常得家母夸赞。只是,身处宫中没有可医治的对象,无非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罢了。”

    说到过世的母亲,宝音脸上有刹那荡起的光晕,看着温暖又潮湿。

    通宁公主陈岚,那不是广武侯的长姊吗?原来有这等渊源。

    时雍又有些惊讶,但皇家的事,她不方便问得太多,礼貌地向宝音行了一礼,低头接过那几本目前她压根就看不懂的针灸医书,千恩万谢。

    可是,从长公主的寢殿出来,面对孙正业的询问时,她却有些犯难了。

    刚才检查,她发现了一个长公主的秘密,不知当不当告诉孙正业。

    ——永禄十三年大婚的宝音长公主,竟是处子。

    谁敢相信?

    “可有看出什么?”孙正业见她发呆,眉毛胡子都皱了起来。

    时雍缓了一口气,将长公主的症状仔细说了一下,那秘密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这是公主隐私,又有送书的情分,她不应当让外人知晓,哪怕对方是孙正业。

    “甚好,甚好。”孙正业又开始捋他的白胡子,等时雍说完,他的方子已然写成,直接交到她的手上。

    “你亲自去抓药,亲自熬制。学医之前,先学会熬药。”

    时雍:“……是。”

    皇陵地处偏僻的山塵,但因为有长公主殿下结庐在此,又有护陵军常驻,因此,护陵卫所在地就有一个药局,抓药很是方便。

    何姑姑派了一个叫素玉的小丫头陪着时雍同去。那小丫头看上去很机灵,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亦步亦随地跟着时雍,很明显也是得了何姑姑的嘱咐,要盯住她抓药煎药的,只可惜年岁不大,什么都写在脸上。

    时雍暗自好笑,并不回避她。

    抓了药,二人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马车行至半路,离井庐约摸还有一里地突然停下。

    “怎么不走了?”素玉不高兴地呵斥车夫。

    车夫没有回答。

    时雍心里一沉,抓住素玉的手,刚要蹿出去就见那车夫撩开了帘子。

    一把明晃晃的刀,映着车夫一脸的阴笑。

    “往哪走?”

    换人了——

    不是送她们抓药的那个人。

    “你是何人?”素玉倒吸一口气,涨红了小脸。

    她是长公主身边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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