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华棠-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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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义愤填膺道:“我要见的事钱谦益不是你,你凭什么个给她做决定?”
钱锦棠冷笑。
“因为暗示我大哥,我姓钱你却不姓钱。”虽然钱谦益并没有来,就算来了,她也不会让王玉秀见。
天知道王玉秀此时多么想姓钱,钱锦棠这句话无异于刺痛了她的心。
自毁名声她没哭,被人胁迫她没哭,店铺被人捣毁她没哭,要离开京城她没哭。
可钱锦棠这句话,让她没如雨下。
她哽咽道:“为什么?我不过是喜欢他,为什么你家人都那么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是个女的,我喜欢钱谦益好歹不会让你们吃亏,你到底防备我什么?”
接着她又道:“你觉得我很不要脸就可以取笑我吗?我喜欢钱谦益,我喜欢一个人我有什么错?我就是想争取跟他在一起我又有什么错?
那些男人追求女人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别人还都说他们执着钟情,那我为什么不行?你也是女子,你难道就不回有喜欢的人吗?喜欢一个人到底错在哪里?我有什么好丢脸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远处中传来僧人念经的声音,梵音缥缈,似梦幻真。
钱锦棠突然没有那么大的戾气了,看着王玉秀腮边经营的泪,她抿了抿嘴。
后冷声道:“喜欢一个人高尚,说明你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但是打着喜欢的名义去骚扰人家,你觉得你高尚吗?你严重影响了我哥哥嫂子的关系,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对错的,但是知道人家不喜欢你,你就应该放手。”
“可我不想放手。”王玉秀据理力争:“他现在不喜欢并不代表以后也不喜欢我,你喜欢一个人,问都不问试都不试不是白喜欢了?你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跟你在一起?”
大千世界,人才形形色色林林总总。
有人喜欢为了得到。
有人喜欢为了放手。
钱锦棠一时间有些迷茫,就想她方才自己所说的,这事情说不出来对与错。
得到心中所求就是对,得不到的就是错吧?
或许。
不管怎么样,王玉秀都要走了。
上辈子她把她赶出家门,这辈子她让她无法在京城落脚。
他们扯平了。
“你这辈子,永远不会再跟我大哥有交集了,相信我。”钱锦棠笃定认真不带有讽刺的说道。
王玉秀感受到了她的真正,或许是她从来没有过朋友,或许是她真的穷途暮路想要找到一个救命稻草,她委屈的道:“为什么?因为你们家人都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并没有故意得罪过你。”
“是因为缘分。”钱锦棠摇着头道:“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一个人曝尸荒野,第一个路过的人给他盖上了衣服,第二个路过的人将他安葬。所以第一个是情人,第二个才是终生的伴侣。”
王玉秀和大哥不知道上上辈子经历过怎么样的缘分。
哪怕王玉秀埋过大哥,上辈子他们的缘分用光了。
这辈子,没了。
第三百零六章 陷害
(语音码字,大家不要订阅不要订阅,订了也看不懂,等我明早修改完再看,太困了,大家晚安。)钱锦棠说完这句话后就走了。
她没有再回头去看王玉秀,也不知道王玉秀有没有看她。
更不知道王玉秀离开没有,什么时候离开。
之后也没有追踪王玉秀的生活,好像王玉秀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她的生活,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
从此忘掉这个人了。
别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厌恶王玉秀所以不再提起。
只有她自己明白,这种忘记可能不仅仅是忘记,还是对过去的和解。
学会了与人和自己和解,人就开始长大了。
永平侯府后花园。
夕阳如火,空气中漂浮刺鼻的腥味。
身着血衣的女子手中提剑立在海棠树下,如战神一样睥睨着前方的人们,伺机而动。
她身后是三具尸体,她身边血流成河。
那火红的太阳散了金边,将地上的“血河”都镀上一层紫红色,气氛压抑中有种诡异的美。
“赵昼,杀,杀人偿命,你,你还不束手就擒?”
府中二老爷带着大理寺衙役赶来,他言语颤抖语气气愤又厌恶的指着女子骂道。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过来,第一次身边没带人,看对方杀不停他跑了。
他话音刚落,那些衙役就要去抓人。
突然一个推着轮椅赶过来的青年男人冲破人群道:“三叔,妹妹虽然杀人可情有可原,你不该带官府上的人过来,你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可惜他父母双亡,哪怕曾经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长孙,也已经没人听从他的指挥,他很快就被赵三老爷让人推走了。
衙役一点点试探往前走,为首的奓着胆子说:“赵四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该杀人,何况杀的还是你的父亲,夫君和姐妹,实在太不应该了。”
父亲?丈夫?姐妹?
多亲切好听的三个词汇。
在衙役说出这话的时候,女子漠然的脸生动起来,眉梢竖起,嘴角勾抹出绝望讥讽的笑容。
她叫赵昼。
永平侯府二房的嫡女。
出身名门,有娘亲宠爱,出入鲜衣怒马众星捧月,是京城人人羡慕的人间富贵花。
嫁的人如今也已经入阁拜相,位极人臣。
如果不是杀人事件,她很快就会成为一品夫人,尊贵无比。
可是这都是表象,她的生活就很这永平侯府一样,外面光鲜,内里却爬满虱子。
“畜生,你该下畜生道啊。”人群中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当她看见三具尸体之后,整个人向后一仰,若不是婢女搀扶,她会立即晕倒,隔着虚空,她想将三人抱起却抓不到,五福团花妆缎的衣袖颤颤巍巍,抹额上鸽子蛋大小的珍贵翡翠好像也带不住了。
她整个人的精神气被抽干,立即老态龙钟,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皮白的没有一个褶子的富贵老封君形象。
她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儿,我的侄孙女啊,赵昼这个小贱人,早知道她没有人伦,她出生我就应该把她摁马桶中浸死。你到底是什么蛇蝎心肠,怎么下得去手?”
她伤心了。
绝望了!
哈哈!
她也有今天啊。
赵昼冷漠的脸上因为看见来人如此伤心而涌上一股快意的笑容。
有生之年,她终于看见了老虔婆的一点点报应。
这老妇人正是她的亲祖母。
永平侯府的老夫人,王氏!
看着王氏悲伤赵昼觉得远远不够。
她挽了个剑花,随后出招,锋利冷绝的剑尖直取王氏脑门。
衙役一哄而上挡住了她。
看她越攻越勇,五六个男人都不是对手,那衙役头领怕了,喊道:“赵四小姐,一家人有什么话说不开?那是你亲祖父,你何必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赵昼还没说话,王氏先怒的不行的喊道:“因为她就是如此,仗着她娘有几个臭钱从来不把父族放在眼里。张扬跋扈既不能相夫教子,自己的男人也笼络不住,还嫉妒成性。”
“没教养的贱人,就你这种货色,哪个男人会爱你?不是雪儿抢你夫君,明明就是你自己犯了错还站着茅坑不拉屎。”
赵昼舔着嘴角的血笑了。
是极其讽刺的嘲笑。
嘲笑自己才看清祖母的可恶嘴脸,也嘲笑老虔婆颠倒黑白恬不知耻。
可内心是痛的啊。
她没教养可从来不会跟人伸手要钱却不知感恩。
她没教养也没有和有夫之妇勾搭成奸。
更没因为被人家妻子母亲发现就杀人灭口。
祖母却在母亲被外人害死的时候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一句公平的评价也没有。
反而什么都成了她的错。
恨不得她早点去死给奸夫让位置才是孝顺,才是好人。
说是这些积怨,都如如鲠在喉让赵昼有苦难言,王氏每说一句,就让她觉得不平,都如凌迟她一刀。
太痛了!
如果不是为了杀死这个老太婆,她怕自己就要疼的瘫软在地上。
这哪里是亲祖母,是讨债鬼还差不多。
赵昼全身的怒火都燃烧了起来,直冲头颠,她拼了命的往前冲,她什么都不要了,娘没了,家没了,她要杀死这个毁掉她一生的老虔婆,不然就是死都不会瞑目。
“来了,来了,她来了。”王氏惊恐,让衙役架起弓箭瞄准赵昼,别人都吓得后退,她却大有要冲上去咬人的架势,喊的咬牙切齿:“杀了她,给我儿报仇,给我可怜的侄孙女孙女婿报仇,杀了这个畜生,快杀了她。”
赵昼的剑劈开众人落在距离王氏一臂之遥的地方就动不了了,因为衙役不动王氏亲自弹了弓绳。
赵昼只觉得喉咙中腥甜,接着胸口好像有能量在源源不断的流逝,后背汩汩冒凉风。
她被王氏射中了。
这还不够,那些衙役怕她跳起,又补了几刀。
再没有人为她求情,再没有人为她说好话。
他们的冷漠眼中,她就像是杀人如麻的畜生,不值得手下留情。
为什么?
她难道替母报仇不对?
视线模糊中,她听到有人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就杀亲人,泼妇就是泼妇,性格可真差劲。”
第三百零七章 手段很拙劣但是很有效
钱锦棠实在不爱经营,她只管出新鲜点子,店里的生意已经全部交给大掌柜打理了。
偏偏这两天大掌柜出去才买重要原料,是不能交给别人办的。
而且店里送信的活计说,来人想要在江南开青藤斋的分号。
上辈子钱锦棠就知道,只有紫禁城是皇帝的,江南是那些世家的。
生意在京城做的好不算什么,真想做大做强,要在南边站稳脚跟。
可是各地都有自己的品牌和群众基础,再好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发展的。
如果有本地人融入进来就不同了。
钱锦棠问了伙计来人是什么身份,叫什么,那伙计只说是松江赵氏。
松江确实有个赵氏大家族,朝廷中三阁老的女婿就是松江赵氏族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赵氏。
再问伙计就不知道了,所以钱锦棠决定还是要去看一看。
她刚到二楼包房,屋子里有坐有站的竟然有一屋子的女人。
坐下的四人中有两个年纪比较大,其中一个穿丁香色褙子,头戴葱心绿的翡翠抹额,一张圆盘大脸,看着就富贵十分。
另一个比她年轻许多,穿着紫色的飞花缠枝小袄,一条白色挑线裙,穿戴简单,气质却不普通。
还有两位是年轻的小姐。
剩下站着的是他们的丫鬟婆子,六七个下人。
这几认钱锦棠还真的都认识。
长青候夫人苗氏。
这个女人曾经囚禁过她,对她不听的打压和说教,整整五天,是大伯父和大堂哥把她接回去的。
另一个她在给于家当下人的时候也见过,于阁老长子的妾室,方氏。
两位小姐是他们的亲人。
明明说的是谈生意,可是如果有苗氏在场,那应该没什么好事。
钱锦棠忽然想到王玉秀。过去的恨她已经在富业寺中化解了,跟所有人的。
再次面对他们,不管他们曾经给过她怎么样的羞辱,她的内心不再像从前一样恨意丛生,而是平和的觉得,可能都是天意。
上辈子的她坦然了,但是并不代表这辈子会甘愿被人算计和欺负。
所以这些跟她明明有点过节生活中却不相干的人们,他们来干什么?
钱锦棠开门见山的问道:“诸位夫人小姐想要跟我做生意?”
说着,她走到正中间主人位置坐下来。
苗氏之前让刘氏等说亲,她自己没有出面,听过钱锦棠俊美,却不想这丫头比传闻中还要好看许多。
关键传闻中丫头名声不好,大家看她就带有有色眼镜。
此时看起来明明是清冷无双的冷艳少女,如果不了解她的,说她是修行过的公主都有人相信。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如果能跟儿子生个孙子就好了。
苗氏想到接下来钱锦棠会发生的事,暗道可惜了。
她笑道:“不这么说县主大人怎么会亲自过来招待我们呢?”
“不过县主大人也不用生气,我们是真心要采买一批货物,只不过数量没那么多。”
钱锦棠问道:“多少?”
苗氏有些得意的伸出一只手道:“少说也有五百两银子的货物。”
钱锦棠想笑,她的胭脂水粉都是独一份的,每天买个七五百两不成问题。
遇到大主顾人家什么贵就买什么,上千两不在话下,因此他还有大主顾特别款限量款等。
五百两实在不放在眼里。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五百两确实不少了。
而且就算苗氏没有五百两,开门做生意,消费一个铜板都是客,怎么也不能怠慢。
钱锦棠点头道:“夫人想要什么方面的胭脂?是口脂,胭脂,螺子黛活着香粉?我们点种类齐全功能又不同,不然您随我下楼,我好好给您介绍一下。”
苗氏指着方氏道:“我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流行,县主大人可以给方姨娘介绍一下。”
钱锦棠站起来道;“可以,开门时刻,谁都行。”
她的意思自然是要下楼,方氏叫着她的女儿道:“欢欢,你陪着郡主一下下去吧。”
欢欢就坐在门口不远处,钱锦棠走路要路过她。
她嘴里含着茶水,呜呜的点了两下头,随后她放下茶碗站起来。
此时正好钱锦棠路过,她袖子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一带,整个茶碗全都扣在钱锦棠的左腿上。
她茜素红的石榴裙顿时有一块湿透了,颜色深的突兀,失礼不说还影响美观。
钱锦棠微微皱眉。
于四小姐慌张道:“对不住县主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钱锦棠看她的眼睛,脸上的神色可以装作慌张,眼神却不能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