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时间为名-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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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盛棠一激灵,是祁余。
紧跟着又是一声,“我操!”
盛棠竖耳一听,是肖也。
程溱见她说话说到一半,问她怎么了。
她倒也没怎么,就不知道隔壁怎么了,一瞧时间都快两点了,去瞧热闹也不大好。想着也不可能是进贼了,要不然仨大老爷们也不能是这种反应。
“没事儿,隔壁肖也他们屋,一惊一乍的。”
程溱羡慕,“突然好想跟你们一起工作啊。”
“可拉倒吧,就算你想,你家曲锋也不能让,他哪会舍得让你进石窟啊。”
程溱在那头没说话。
“怎么了?”
“没啥,就是心里有件事放不下。”
“能让你放不下的事儿肯定是大事儿了,说吧。”
程溱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想啊,既然隔壁醒了,你去给我拍几张裸男照呗。”
“滚你丫的!”
他以时间为名
第69章 道行挺深
三日后,一行三人踏上了前往北京的路。
江执的东西并不多,简单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一个小型的登机箱足够,腾出不少地方又放了他的工作包,里头具体装了什么盛棠不得而知。
盛棠出行的东西更是少得可怜,护肤品全都是旅行装,夏天的衣物又轻薄,几件换洗的卷在一起一并能放进个小包里。后来江执良心发现,将她的小包塞进他的行李箱中,落得盛棠两手空空只是随身一只斜跨小包的悠闲。
沈瑶的箱子比较大,但也是在女孩子出门正常的行李标准内,一大早起来画了精致的妆容。到机场后正是火红的太阳蹦出来,落在她白皙姣好的面容上,连盛棠看了都觉得挺养眼的。
尤其是跟江执站在一起。
一个风姿伟岸,一个小鸟依人的,多神仙眷侣的一对。
何苦还拉上她呢?
候机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讨论工作上的事,大多数是沈瑶在说,江执倾听,偶尔发表意见。盛棠不情不愿地给江执买了杯星巴克后就蜷在他们对面休息。
沈瑶面对工作向来逻辑清明,连她听了都觉得无懈可击的,她也懒得多插嘴,只是时不时的无语问苍天,好想睡觉啊。
对于盛棠跟着一道出差这件事的确出乎沈瑶的意料之外,但她也没多说什么,就是在跟江执商讨工作时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总会不经意地往对面看。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盛棠睡得跟只鹌鹑似的。
沈瑶的目光再转回江执脸上,他的视线没移开,嘴角弯了弯。
盛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冷不丁就听有人叫了一声“小师妹”,一个激灵睁眼。竟是肖也,正活生生地朝她这边过来。
不是做梦吧?
江执和沈瑶也都没料到肖也能出现在机场,略感惊讶。
盛棠的脑袋被肖也狠揉了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蹦高起来了,兴奋,“你怎么来了?不会也跟着我们一起吧?”
“那当然,增长见闻这种事儿怎么能少得了我?”肖也爽朗笑,“我跟胡教授做好申请了,跟你们同一班飞北京。怎么样,有师兄陪着你,高兴吧?”
“高兴高兴!”
盛棠是真高兴,总算又来了个灯泡了。想她这一路上就跟个局外人似的跟着,要说功能吧,就只剩下端茶倒水,好不自在,肖也来了,至少能陪她打打闹闹的。
沈瑶在旁轻笑,“看来你也不是临时订的票啊。”
肖也大大方方的,“早就定下来了,给你们一个惊喜。”话毕扭头朝着盛棠眨了一下眼。
盛棠也回了他一脸灿烂笑。
江执慵懒地靠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肖也,“道行挺深啊。”
肖也笑呵呵的也没说什么,反倒是看着盛棠,啧了一声,“这是没睡好啊?走,师兄给你买咖啡喝去。”
盛棠一个蹦高跟着肖也走了。
上了飞机,盛棠的那杯咖啡还没喝完,一脸的美滋滋,看来心情挺不错。
江执挨着她坐,扭头看了她好几次,最后眉头一皱,伸手就把她手里的咖啡给夺了。盛棠一愣,扭头瞪他。
“姑娘家少喝点咖啡。”江执顺势抬手按了呼叫,补了句,“对身体不好。”
盛棠眼瞅着如花似玉的空姐,眼里冒着朵朵大桃心的,忙不迭地替江执把那还剩大半杯的咖啡给扔了,又折回来,温柔万千地问他还需要什么服务。
江执说没有其他需要,又道了谢。
盛棠其实想跟空姐说,你把刚才那大半杯的咖啡帮我捡回来吧……狠狠剜了江执一眼,恨不得眼珠子都能甩出来,怎么就这么欠儿?又不是她爸,管的真宽。
往旁边蹭了蹭,坚决跟他划清三八线。
江执弯了弯唇角,眼里藏笑,并不恼她的态度,起身打开头顶行李架上的随身箱,从里面拿出袋东西来扔给盛棠。
盛棠接过一瞧,乐了。
是李广杏干。
“无怨无悔了吗?”江执重新倚回座椅上,双臂交叉于胸前做悠闲状。
盛棠连连点头,“无怨无悔了!怎么良心发现了呀?不是不给我买了吗?”
江执嗓音磁性勾人得好听,“碰上了,就顺手买了。”
别管是不是顺手,反正是正合她的心意,往嘴里扔了一颗,酸甜恰好,“好吃好吃。”
江执看着她眉眼展笑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上扬嘴角。
他以时间为名
第70章 太高估江执的善心了
可和谐的光景不长。
飞机刚一飞稳,沈瑶就过来了,以商讨工作为由想跟盛棠换一下座位。盛棠求之不得,抱着杏干忙不迭地就窜到沈瑶的座位,跟肖也坐在一起。
肖也正在闭目养神,听见身边换了人就睡意全无,扭头往斜后方一瞧,顿时就明白了。笑看着盛棠,抬手抻了一下她挂在脖子上的口罩,“今早又没洗脸吧?”
“起得太早了,我都还没睡醒呢。”盛棠毫不在乎的,“洗不洗脸的谁看呀。”
肖也偏头看着她,状似无奈摇摇头,“看看人家沈瑶,再看看你,你说你脸不洗头不梳的,公众场合不自惭形秽吗?”
“一点都不自惭。”盛棠说,“我这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吗,又不是去相亲。还有,别总是拿我跟沈瑶比,她爱化妆是她的事儿,我有那化妆时间多睡会好不好。哎,打听个八卦,前两天晚上你们屋怎么了?喊得跟遭了奸杀似的。”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肖也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
话说那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夜晚,祁余也难得回家好好补上一觉。岂料睡到大半夜就听见祁余鬼哭狼嚎,肖也被惊醒,一骨碌爬起来就往祁余那屋冲,不想刚到门口,就见祁余就屋子里扔出个什么东西来。
屋里的光线很暗,肖也一时间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个什么,虚影一晃只能瞧着一大团黑魆魆的玩意呈抛物线朝着他怀里过来。他下意识伸手一接,第一感觉是,我去这么沉,第二感觉是,手上黏糊糊一片。
盛棠听到马上追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蓝霹雳。”
啊?
都说乌龟长寿是因为一不爱动,二爱睡,但这蓝霹雳哪样都没占上。平时爱溜达也就罢了,大半夜睡不着的话也喜欢想到处瞎逛。不知怎的就转悠到肖也他们那屋了,爬上了祁余的床,许是觉着换个新环境也能有利睡眠。岂料被祁余一嗓子给吓掉了魂儿,在空中来了个后空翻加360度转体后落到肖也手里后,就再也没憋住,连吐带拉一并解决了。
恶心的肖也一晚上没怎么睡,手怎么洗都觉着不干净。
盛棠闻言震惊,又下意识地瞅了瞅他的手,突然想到刚才买咖啡的时候他还碰她肩膀来着……真是由衷的嫌弃啊。
“也不知道祁余怎么就把蓝霹雳给得罪了,那龟记仇,跟主人学的。”
但依着盛棠来看,祁余是得罪蓝霹雳还是得罪了蓝霹雳的主人还两说,大小也就是只龟吧西,怎么出的门也许没悬念,但怎么进的肖也他们屋才是关键。
冷不丁的她就想起之前江执的撬锁技术……
“怎么着也不能成精吧。”
肖也笑,“你还真别小看蓝霹雳,就差不会说话了。那可不是一般的龟啊,听说以前还吓走过窃贼呢。”
“蓝霹雳什么来头?”
“应该是别人送他的吧,反正我认识他那会儿就有蓝霹雳了。”
想想那天晚上,当祁余看清楚是蓝霹雳后更是诚惶诚恐,亲自给它洗了个澡又好生安抚了番,送到江执手里时,江执就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哦,它这几天的确是肠胃有些不舒服。
甭管怎样,盛棠决定以后另眼相看蓝霹雳,照着这种小心眼的心性还真是跟她挺像,动物活久了就成精啊。
“别只顾着自己吃。”
盛棠瞥了他一眼,杏干的袋口一收。
肖也直说她没良心,“还是我掏钱给你买的呢。”
这是几个意思?
盛棠松了袋口,往他手心里放了一颗果干,做洗耳恭听状。肖也啧了一声,手依旧摊着,手指勾了勾。盛棠撇了一下嘴,又多给了他一块。
肖也收回手说了句,抠死你算了。
顺便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话说,肖也被江执给宰了。
狠宰了一顿。
被宰的理由不明,至少肖也一头雾水。江执风轻云淡地跟他说,聚聚。
聚聚?
天天在窟里聚还不够?
再多问江执就不耐烦了,回了他一句:瞅你不顺眼行不行?
行,吃饭嘛,谁不乐意。
江执攒局请了胡教授吃饭,肖也作陪,等结账的时候,江执大言不惭地叫肖也掏钱,理由是餐厅只收现金,他没带。
“自己不拿钱还在那装大方,跟店家说不用找了。”肖也手里捏着块杏干,“剩下的钱都拿了那家的杏干不说,还多抢了我一百块添了几斤。”
然后那么多的干果就抽风只拿李广杏,肖也是掏钱的,想换成葡萄干江执都不让,什么世道?
盛棠咬着杏干,心想,果然是够顺道又顺手啊。
“你做什么冤大头啊,这年头哪有只收现金的店了呀?”
“他网上支付也不会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还把我宰了,你不记得了?”
盛棠觉得肖也可怜,好心提醒,“我都给他绑定完了,下次你可别上当。”
肖也抿着嘴微微眯眼,愈发觉得自己是亏了。
“不过好在杏干是新鲜的,也算不白花冤枉钱。”他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当时他是跟着江执一起进去挑果干的,店家全都是在葡萄架下面阴晒,用的就是今年当季的果子。
敦煌晒李广杏干和葡萄干跟外面的不同,很有讲究,不在阳光下暴晒,而是在阴凉的通风处慢慢晾干。但凡懂行并且售卖果脯干的店家都会用这种方式晒出来,口感好。
有更讲究的店家会利用葡萄架的优势,将带晒的果子均匀铺在藤下面,有葡萄叶子遮住的斑驳光影,又有适当的夏风掠过,阳光和风都掌控得很好,那晒出来的果脯就更好吃,唯一的缺点就是产量太少。
盛棠点头,这倒是,口感能媲美农家院晒出来的。
肖也又顺便多抢了些,心想着,我这千里迢迢地跟着江执跑那么远,搭钱出力不说,进的还是家只能吃野菜宴的农家院,连点带肉的都没有,不多吃点果干实在亏得慌。
盛棠不知他心中的委屈,叹说,“你说在敦煌待着多好,跟着出什么差啊?我现在可希望自己是待在窟里了。”
肖也怪笑,“你可太高估江执的善心了。”
他以时间为名
第71章 谁都羡慕谁的好
盛棠不解。
“他出差在外,你以为他能让留下来的好过?”肖也凑近她,“在他出差期间,祁余除了工作和照看蓝霹雳外,还得每天跑足一万米。”
盛棠惊得差点咬了舌头,一、一万米?每天?
“说是天天待在窟里影响身心健康。”肖也低笑,“谁知道呢,反正我不想跑步。”
“跑不跑的谁知道?”
“不是有微信运动吗,江执能看见。”
盛棠只觉后脊梁阵阵发凉,咽了一下口水,苍天,她也算是逃过一劫了。
江执坐在斜后方,一抬眼就能看见肖也和盛棠。
飞行了大半路,这俩人都是有说有笑,肖也时不时还总凑近盛棠说悄悄话……沈瑶在他旁边说了什么他没听清,耳朵似乎总能捕捉到那两人的声音。
盛棠笑得小声,娇滴滴的,看上去心情挺不错。
江执皱皱眉。
一中操场的橡胶跑道上。
祁余蹲在那,累得气喘吁吁。罗占拎着水壶上前,抬鞋尖碰了碰他,祁余抬头,额头上全都汗,冲着罗占直摆手,死活不肯起来。
“你才跑了一千米。”罗占也是服了,就这体质也着实该锻炼锻炼。
祁余把头垂下来,有气无力地说,“不行不行,罗占我中暑了。”
“中你大爷的暑,今天是大阴天!赶紧给我起来。”罗占俯身来拽他。
好说歹说的把他给拉起来了,下一秒他又趴罗占肩膀上了,“占哥,你得可怜可怜我啊。”
一听这话就没好事。
“少跟我扯淡!”罗占推他,“你跑了多少步江医生都看着呢啊,赶紧给我跑。”
祁余死活不撒手,干脆箍着罗占的脖子不放,“要么你替我跑完一万米,要么你背着我走完一万米,你选吧。”
“给老子滚蛋,美得你!”
五分钟后……
祁余悠哉哉地趴在罗占的后背上,感叹,“从这个角度看校园风景还真不错啊,我这是什么福气啊。”
罗占脖子上挂着水壶,闷头顺着跑道一圈圈前行,咬牙,“你给我闭嘴。”
祁余抬头看天空。
哎,真想跟棠棠一起去出差啊……
高空之上的盛棠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被祁余羡慕着,她睡得迷迷糊糊,甚至还做了个梦,梦见说自己亲手修了0号窟的那尊菩萨塑像,修着修着塑像的眼睛就睁开了。梦里的她不怕反喝,吓唬谁呢?闭上、闭上。
机身猛地晃动了一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