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三绝-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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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个登徒子,郑陆离、曲非烟、仪琳,那是我吗?怎的我们都没有穿衣服?这是干什么……”即便只是在梦中,任盈盈都觉得羞愧难当,娇躯火热。
接着画面一转,便有了方泽在华山之上和令狐冲、岳灵珊练剑的情形……任盈盈看到这些画面,不由自主嘴角翘起,心道:“嬉笑怒骂,追逐打闹,很是有趣呢?”
接着画面又是一转,任盈盈脑海中出现了一片肃杀的景象:杀余沧海,黄河帮大开杀戒,杀田伯光……“嗯,这何大远到是条好汉,难怪泽哥对他推崇备至。”一幕幕杀伐直看得任盈盈惊心动魄。
“拜你为师能够为我父母报仇吗?”任盈盈看到了十岁方泽仰着头站在岳不群面前,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他的脸颊。突然一股庞大信息涌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那些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画面一股脑的涌入她的脑海当中,任盈盈再也承受不住又晕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任盈盈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块青石板之上,底下垫着方泽的外衫,篝火烧得“哔剥”作响。方泽的脸在篝火的映照之下,显得明暗不定。
“你醒啦!”方泽轻声说道。
“嗯!”任盈盈拿起方泽的外衫,将它披在方泽的身上。自己靠着方泽坐下,将头倚靠在方泽的肩膀上。
“泽哥,十岁之前的那些画面是什么?前世今生吗?”
方泽伸手环住她的腰,柔声反问道:“你不怕吗?”
任盈盈转过头来,对着方泽的脸颊啄了一口,娇笑道:“怕什么?你心底无私,只是一个磊落的登徒子,我只怕你想要大被同眠,羞也羞死。”
方泽面色一窘,反唇相讥道:“你不也想和我……”
“哎呀,你不许说……”任盈盈羞得挥拳就打。
方泽握住她的皓腕,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良久唇分。
“盈盈,我们生一个小盈盈……”
任盈盈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二人心意相通,相互之间几乎已经没有了秘密,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后续一切自然是一切水到渠成。
“且等一等!我去去就回!”方泽知道任盈盈内心深处渴望的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样子,他虽然心头火热,但也不会如此委屈于她。
方泽出了山洞,马也懒得骑,只是一味地运起轻功赶路,二十几里的路他片刻就打了一个来回。去时空着双手,回来时背着一个大大的箱子。
任盈盈见到方泽,轻身调笑道:“泽哥哥,何其速也!”
方泽嘿嘿笑了两声,温声说道:“盈盈你看我这箱子里是什么宝贝。”
任盈盈将箱子放在青石板床上,揭开箱盖,果见里面放着珠镶凤冠,金绣霞帔,大红缎子的衣裙,件件都是最上等的料子。
她把一件件衣衫从箱中取出,衣衫之下是一只珠钿镶嵌的梳装盒子,一只翡翠雕的首饰盒子,梳装盒中是胭脂水粉,首饰盒一打开,二人眼前都是一亮,但见珠钗、玉鈪、宝石耳环,灿烂华美,闪闪生光。任盈盈见到这些珠宝镶嵌精雅,式样文秀,显然方泽刚刚是花了一番心血的。心中不由一阵甜蜜。
方泽点起两根红烛,顿时满室生辉。
盈盈浅浅一笑,“我要打扮做新娘子。”她拿起胭脂,调了些蜜水,对着镜子,着意打扮起来。她脸色本白,实不须再搽水粉,只是双颊上淡淡搽了一层胭脂,就大增娇艳。方泽在一旁都看得痴了。
接着又梳了一个发髻,戴上耳环,插上珠钗,手腕上戴了一双玉镯,红烛掩映之下,当真美艳无双。她喜孜孜的回过头来,想要方泽称赞几句。
“泽哥哥,你说我好不好看?”
方泽眼睛闪闪发光,由衷赞道:“好看极了!我给你戴上凤冠!”拿起凤冠,走到她身后给她戴上,又为她披上霞帔。
“盈盈,独孤前辈也算与我华山有些渊源。我们今日就在独孤前辈的石棺之前结成夫妇,回山之后再去禀告我师娘好不好?”
“嗯。”
二人在石棺之前跪倒,方泽低声祝祷:“弟子方泽和任氏真心相爱,始终不渝,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妇。”任盈盈也低声道:“愿独孤前辈保佑,让咱俩生生世世,结为夫妇。”
少时礼毕,方泽扶起任盈盈,二人相视一笑,柔情蜜意,自不待言。方泽将内室外室通通打扫一番,又将青石板床移至外室,铺好褥子,然后关闭上内室的石门。大喜之日屋子有一个棺材总觉得不太妥当。
二人饮过合卺酒,相互依偎,坐在床边互诉衷肠,不觉月已西沉。听到红烛“哔剥”作响,室内越来越亮,方泽挥剑斩下一小节烛心,室内顿时稍稍暗了下来。
宽衣解带之时,任盈盈羞不可抑,连脖颈都红透了。方泽前世今生都是一个初哥,面如平湖,心里其实慌得犹如一只老狗。哆哆嗦嗦费了老半天劲,方才解下两人的衣衫,任盈盈早就钻进了被窝之中。方泽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只觉得软玉温香在怀,人生快慰,不过如此。
也不知折腾多久,二人方才沉沉睡去。醒来之时已经是红日东升,阳光透过峡谷洒了进来。方泽亲了亲任盈盈愈发娇艳的脸,披衣而起,径直走到了洞外。
“武功究极之境!今日我便来试试这让独孤求败都扼腕叹息的境界,到底有何了不得之处!”
他闭目感应,周围一草一木竟如亲见。抬手一指,只听“嗤”的一声,石壁之上立时出现一个指头大小的洞,不知其深。而且根本不用蓄力,几乎就是随心所欲。
以前他的内力蓄于丹田,离泽神剑要发出来,先要调动,然后再经过周身无数经脉,从手指发出。虽然时间也只是一瞬,但高手过招怎容你片刻闲暇?现在方泽内劲不再拘于丹田一隅,而是布于周身四肢百骸,若要用时,屈指一弹,便可发出一道气剑,这比以前效率何止高了百倍?
方泽又耍了一套独孤九剑,只见衣袂翻飞,剑光缭绕,哪里还有丝毫凝滞之处。这剑仿佛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出招变招,浑若天成。
方泽越舞越快,峡谷之中只能见到他的一道残影。那残影时而矫若游龙,时而宛若惊鸿,倏忽在东,倏忽在西,直令人目不暇接。
“哈哈哈哈……”方泽仰天大笑,将手中之剑往崖壁上一掷,只听“铮”的一声,火星四溅,长剑竟然全部没入了坚硬的花岗岩之中。
于是方泽抱膝而坐,迎风呼吸,只觉胸腹间清气充塞,竟似欲乘风飞去。
“此为天人合一,随心所欲之境!”
“此境独孤求败半只脚踏入了门槛,可惜天不永年,他终究蹉跎了太久岁月,与这武功最高境界擦肩而过。风太师叔亦窥见一丝缝隙,只是惜败于寿数!时也!命也!”
“天助我方泽要成为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第一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华山惊变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任盈盈这样的江湖儿女自然没有这么娇弱,她慵懒地伸一个懒腰,露出一个欣喜满足的微笑。
她小心翼翼地将凤冠霞帔放进箱子,穿上了常服。见到方泽正在练剑,她驻足看了一会,便返回山洞开始生火做饭。只是任大小姐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做得来这个。山洞内本来就通风不畅,在任盈盈一番操弄之下立时便浓烟滚滚,人在里面如何还待得住。
“泽哥……咳咳咳……”
方泽如风一般一把揽过任盈盈,挥袖一卷,便将篝火悉数抛到了洞外。
任盈盈仰着头看着方泽,有些惭愧地说道:“作为妻子,我一定要学会生火做饭!”
方泽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揶揄道:“独孤九剑这种武林绝学就刻在墙上,你不上心去学,倒是和生火做饭卯上劲了。”
任盈盈有些骄傲地答道:“我夫君武功天下第一,我便要将厨艺练到登峰造极!我在洞外重新生火造饭,泽哥,你等等我。”任盈盈说完踌躇满志的开始了厨艺之路。
方泽笑着摇了摇头,也就随她去了。看着任盈盈手忙脚乱的准备二人的食物,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充塞于他的胸膛。只是这种感觉没有维系很久,两个时辰之后他便尝到了放任任盈盈自己做饭的苦果。
“泽哥,你尝一尝这个蛇羹怎么样?荒郊僻野的,找不到什么食材,这条蛇我还是好不容易抓到的,然后在小溪里清洗干净,足足煲了半个时辰呢?”任盈盈邀功讨好,满脸希翼的看着方泽。
方泽看着钵里狰狞的蛇头,两颗毒牙都没有拔掉,不由胆战心惊。仗着自己九阳真经的内功,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大碗,赞道:“嗯,好喝!好喝!”
任盈盈被夸得心花怒放,问道:“真的吗?我试试!”她拿起汤钵给自己倒了一碗,正准备喝下去的时候,方泽一把抢了过来,“咕嘟,咕嘟”仰头一饮而尽。
“喝一碗真是意犹未尽!盈盈,你还做了什么?”
任盈盈闻言有些委屈,说道:“还煮了一锅饭,可是放少了水,全部糊了……”
方泽轻轻松了一口气,呵呵笑了两声,说道:“盈盈为我素手调羹,夫君怎能不投桃报李,且等我片刻。”
方泽闭上眼睛聆听片刻,突然纵身一跃跳下深涧,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捉住一条金色的大蛇重新跳了上来。他将蛇去头、剥皮,然后再在溪边洗净,用长剑切成小段放进钵里,从包袱里找来调料撒上,然后生火开始蒸煮,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看得任盈盈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她仿佛觉得刚刚自己做蛇羹的时候步骤好像省略了很多!
“泽哥,我……”任盈盈有些局促不安。
方泽为她乘了一碗蛇羹,哈哈大笑道:“这世界上哪有一个人能将所有事情做到尽善尽美的?我家盈盈冰雪聪明,音律武功双绝,于厨艺一道有些瑕疵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是你的妻子,总要照顾好你的饮食起居的……”
方泽握住任盈盈的双手,轻声说道:“好,那以后我教你生火做饭,你教我弹琴吹箫可好?就教我演奏你和陆离一起弹奏的那首。”
任盈盈轻点螓首,依偎在方泽的怀中。
接下来几天,方泽闲暇时便指导任盈盈独孤九剑。以他如今的境界,早就已经不拘于任何武功招式,即便随手一挥一挡,往往都能化腐朽为神奇。指点别人练剑更加不在话下。
任盈盈练剑之时,碰到什么难题,方泽寥寥几语便能切中肯肇。是以任盈盈武功进境极快。
算一算时间,想来令狐冲和岳灵珊应该已经回了华山。方、任二人便稍微收拾一番往华山行去。来时忧心忡忡,怕这一趟没有什么收获,归去之时二人心境却大不相同。
方泽现在颇为志得意满,自问天下再无敌手,便再也不把元宵华山十战之事放在心上,他的心思已经放得更远。只想解救出各派掌门之后,再往京城一行,将何家之事彻底做一个了结。再然后就是将华山发展成天下第一大派。到那时激流勇退,携美笑傲江湖、行侠仗义方是他的平生大愿!
只是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方泽现在最想的便是找一个人来印证一下自己的身手。方泽坐在马上品评金庸武侠人物,浮想联翩,心中最想交手的还是武当祖师张三丰。
这个邋遢老道这一生委实太过匪夷所思。虽然与人交手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几乎都是秒杀。对付玄冥二老一招;面对几十个番僧和军队的强弓硬弩,进出来去自如;毫无防备受了一流高手刚相一掌,也是反手一掌将其击毙……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惊人的创造力,太极拳剑使得少林武当齐名江湖一百多年……
而方泽之所以对其推崇备至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张三丰活得够久。如果真如后世传闻中的一般,他活了两百多岁,那么他现在应该离开人世不久……
“要不要去找一找张三丰的遗迹呢?如果他真的活这么久,那么他极有可能早我一步到达武功的究极之境!算了,先把手头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任盈盈看到方泽在想心事,她也有自己的烦心事,她现在好比做了亏心事,然后要去面对,心中实在不安。几次都想夺路而逃,等曲非烟、仪琳、郑陆离都与方泽大婚之后再回来。但又实在舍不得弃方泽而去,哪怕只是暂时分开。
“泽哥,非烟妹子那里我要怎么说啊?”离华山越近,任盈盈便越是忐忑不安。
方泽回过神来,哈哈一笑,说道:“她种了七八年桃树,好不容易挂果了,结果被你抢了先,她不找你拼命才怪!”
任盈盈又羞又气,冷哼一声说道:“你休得意,若是非烟发现端倪,我就说你练功走火入魔强迫的我……”
方泽顿时着慌,赶紧闭嘴。也和任盈盈一起想怎么和曲非烟解释。唉,当真犯愁!
二人正在无计可施之际,遥遥看见三四个火箭炮冲天而起。方泽大惊失色,匆忙说道:“不好!这是华山掌门召集门人的信号!华山有大事发生。盈盈,我先行一步!”
“嗯!”任盈盈郑重点头!
方泽哪里还敢怠慢,弃马之后,身子立刻化为一道残影,直奔华山而去。
有所为轩内,左冷禅身着大红袍服,怔怔地看着牌匾出神。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问道:“德诺,你说这块牌匾是方泽所写?”
劳德诺腿上汩汩往外淌血,额头冒汗,双目再无往日的神采,闻言只是机械地说道:“左师伯,你走吧!火箭炮已经发出,想来掌门即刻便会赶回来了。”
左冷禅发出桀桀怪笑,看向劳德诺的眼神充满戏谑,“事到如今你还能做华山弟子吗?莫不是你以为你为这姓曲的死丫头挡了一剑,方泽就不报父母之仇啦!”
劳德诺心丧若死,眼中已连一点求生的也都没有了,喃喃低语道:“屠村的事情,我不过是事后得知,如何能够算到我的头上?我要是早知其中内情,哪里还有脸面再回华山?罢了,罢了,此事确实是因我而起。我当年为了孙子能够拜入你的门下,甘愿为你潜入华山。哪里知道你如此丧心病狂,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