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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许暗恋我-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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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程令时却是纯粹靠着极致的个人才华,打败了美国事务所里的那些人。

    不论肤色,不论种族,只依靠纯粹的能力和才华。

    于是顾东的斗志和野心再次被激发,他不再死气沉沉,他将程令时看作自己的假想敌,哪怕对方从未给过他冷眼。

    他拼尽一切,哪怕丢掉良心,总算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他所设计的鲸游馆让他一举成名,哪怕此时程令时早已经在世界各地有了好几处建筑代表作,但是顾东知道,只要自己死死咬住这个假想敌。

    此刻顾东微眯着眼睛,望着台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其实有些时候他也感谢对方,要不是程令时出现,只怕他此时还在美国的建筑事务所,甘心当一个廉价而好用的画图工。

    只可惜胜利者注定只有一个人。

    总有一天,他会踩在对方头上,获得全所未有的成功。

    *

    砰,又是一声巨响。

    随着一个东西在眨眼间飞过来,邬乔的眼睛下意识紧闭着,但是她还是感觉到脸颊一热。待她伸手去摸,赤红一片。

    地上一块被砸坏的铁片,刚才擦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

    她的脸颊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鲜血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

    邬乔抬脚狠狠踹向门板,随着咚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的同时,门外的人也终于在此刻赶到。

    杨枝他们站在走廊,看着邬乔拎着巨型大力钳慢慢走了出来。

    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女孩,长发微微凌乱,额头上布满一层密密细汗,脸颊上一道明显的划痕,正在不停的往下流血。

    “邬乔,你没事吧。”杨枝急道。

    邬乔轻笑着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杨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除了有点儿狼狈之外,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她有些惊讶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被关在这里面了,只能暴力毁坏门锁。”邬乔举了下手里的巨型钳子。

    杨枝看她那么纤瘦一个人,举起大力钳,只觉得眼前一花,她赶紧说:“你脸上还流着血呢,”赶紧还是处理一下吧。”

    “程工的演讲稿,”邬乔口吻着急说道。

    杨枝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老大真的太料事如神了,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不要担心,也不要自责,他会搞定一切。”

    邬乔听到这话,心头一鼓一涨,想笑眼眶又那么热,他总是知道她最担忧什么,最害怕什么。

    或许爸爸还在时,她尚且还未形成这样的性格。

    但是自从去了大伯家之后,她最害怕的就是成为别人的负担。

    她一直努力做到最好,不想让自己拖累别人,就像今天的事情也一样,要是因为她,搞砸了程令时的演讲,那么她会自责又挫败,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杨枝见她表情微松,赶紧劝说:“你这个伤口,还是先去包扎一下吧。”

    “不着急,杨工,我能请你帮个忙吗?”邬乔柔声问道。

    杨枝赶紧点头:“当然可以,什么事你尽管说。”

    “你可以帮我发个微信给容总,让他在会议结束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拖住隋宁。”

    杨枝:“啊?”

    很快杨枝反应了过来,她直接将邬乔拉到旁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怀疑隋宁?”

    邬乔简单把那两个的事情说出来,听的杨枝脊背直发凉,“这个疯批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以为自己搞宫斗呢。”

    “实在不是我疑心病重,除了她之外,我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邬乔轻轻倚在墙壁上,她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砸门,这会儿缓过神,有种脱力的虚脱感,整个人累到手臂都快要抬不起来。

    “行,我这就给容恒发信息,把她留下来,到时候跟她当面对质。”

    杨枝一边气恼一边开始拿出手机发微信。

    等发完之后,杨枝冷哼道:“哪怕没证据,也别让她轻易逃脱了。这次是把你关在小黑屋里,下次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情呢。”

    “我本来以为这个小公主,顶多就是娇气点,矫情点,仗着家世利用各种特权,没想到她连这种事情都能干出来。”

    邬乔抬手又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吓得杨枝赶紧阻止。

    “你这个伤口可不浅啊,千万不能留疤啊,”杨枝担忧的说,她凑过来仔细看了两眼,又松了口气说:“好在比较短,而且是在脸侧边,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邬乔跟着杨枝去处理了下伤口。

    等两人往回走时,会议正好也结束了,下午的这场会结束的还挺早,程令时的演讲结束后,会场里的观众正在往外走。

    明亮的走廊上,人头攒动,一眼望过去,乌泱泱一片。

    邬乔安静站在一旁等着,虽然她站在角落,看起来不起眼,但是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朝她,还有她手里握着的那个巨型钳子看过来。

    杨枝实在没忍住,小声说:“邬乔,你怎么还一直拎着这个大力钳啊?”

    她这会儿可真的有点儿心惊肉跳,这姑娘看着温和好脾气。

    可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隋宁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那次抄袭的事情,邬乔就没抓住她的把柄,后面也没找过隋宁的麻烦。

    结果她忍下来了,对面却还来继续挑衅,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待会邬乔该不会拿这个大钳子,去敲隋宁的脑袋吧。光是脑补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太过血腥了,杨枝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人群一直在往外流动,因为主会场就在二楼,大部分人都嫌电梯太慢,直接从楼梯下去了。很快偌大的会场,人流越来越少。

    到最后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往外走。

    “好了,他们出来了。”杨枝收到容恒发来的信息,说是他要跟隋宁出来了。

    虽然他不知道杨枝为什么发这个,但是她让做的,容恒还是没办法拒绝。

    几人刚走到门口,隋宁还在偏头跟容恒说什么,就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直接走了过来,挡在她面前,开口说道:“隋宁,聊聊。”

    隋宁被突然冲出来的人,险些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是邬乔,她直接冷笑:“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是吗?”邬乔微微一笑,直接将一直拎着手里的巨型大力钳扛在了肩膀上了,她轻柔和缓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深入的聊聊,中午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你好像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旁边的两个男人,俱被一震。

    特别是容恒,他觉得自己对邬乔也算熟悉,平时她在公司里就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性格温温吞吞,又因为是江南小姑娘,不管说什么,感觉都软软乎乎,透着一股吴侬软语的腔调。

    结果现在,邬乔手里举着巨型大力钳,站在隋宁面前,要跟她聊聊。

    这场面太过让人惊讶,且透着一股子不敢置信感。

    要不是亲眼所见,容恒一定不会相信。

    隋宁明显也被吓了一跳,她望着邬乔搭在肩上的大力钳,哪怕牙关轻颤,依旧咬牙道:“你这是在恐吓我吗?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立即报警。”

    “好呀,报警,正好查查看,究竟是谁把我关了起来。这个地方这么多监控,真的要查起来的话,应该不难。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在贼喊追贼。”

    容恒听的一头雾水,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什么把你关起来?邬乔你被关在哪里了?”

    “一个放杂物的小房间,特别偏,幸亏邬乔一直用这个钳子砸门,弄出了很大的动静。要不然我都找不到那边,毕竟那个地方摆着一个警示牌,说是正在维修,闲人免靠近。”

    杨枝毫不客气的说道。

    容恒扭头看向隋宁,用眼神询问。

    隋宁呵笑,满不在乎道:“谁知道她干了什么事情,被别人这样整。只不过是被关了个小黑屋罢了。”

    随后她微睨向邬乔,轻蔑而无所谓的笑道:“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管这种小事儿呢。”

    这句话说的太过肆无忌惮,几乎就是承认,这事儿确实是她干的。

    而且她说的也对,事情确实太小了,警察即便真找到那两个人,能说什么,对方说不定还会来一句,我都是跟她闹着玩的呢。

    确实不可能对隋宁造成什么影响。

    邬乔笑了下,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她的态度,她将扛在肩上的大力钳拿了下来。

    这个举动让隋宁更加开心。

    她扭头看着容恒:“容恒哥,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容恒面色铁青,直勾勾的盯着她,问道:“真的是你吗?”

    “容恒哥,”隋宁不怕得罪邬乔,甚至她无所谓掩饰,她对邬乔太过高高在上,从始至终都不觉得对方有资格跟自己争什么。

    但是见容恒这幅表情,她还是不由心虚了起来。

    就在隋宁要解释时,邬乔突然喊道:“隋宁。”

    隋宁又转头看向她的方向,而不知何时,邬乔已经离她那么近,以至于当她手里的拿着的巨型钳子掉下来时,隋宁几乎只是傻傻的望着,完全忘记了躲避的动作。

    于是那个刚才把门都直接砸碎的巨钳顶端,直直的砸向了隋宁的脚背。

    “啊,”伴随着钳子砸落在地上的声音,隋宁尖叫出声。

    一旁的容恒紧紧握着她的手臂,有些惊惧的望着地上的钳子,而因为容恒及时出手,勉强逃过一劫的隋宁,更是被吓得浑身发颤。

    邬乔依旧轻笑着望着她,眼神泛着轻嘲,以一种极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抱歉,手滑了下,没拿住这个钳子,差点儿砸到你了。”

    隋宁此刻脸色煞白,心底更是大骇。

    直到邬乔同样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也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管这种小事儿呢。”

    同样的话,邬乔分毫不差的还给了隋宁。

    周围安静的不像话,似乎所有人都被邬乔这一手震住。隋宁眼神惊恐的望着邬乔,这一刻她眼前的女孩,依旧一头乌黑长发,秀丽精致的脸庞依旧柔美,是那种不带一点攻击力的漂亮。

    但是隋宁第一次,对眼前的人心生怯意。

    一直以来她都瞧不起邬乔,觉得对方不过只是有张漂亮脸蛋的普通人,家世普通,能力也不过如此,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隋宁一向自视甚高,她瞧不起这些普通人,特别是邬乔这样的,觉得她不过是仗着漂亮脸蛋的优势,给自己捞好处。

    所以她才会同意顾东的提议,因为顾东早上看见邬乔包里的新闻稿,便误以为她只是程令时的助理。

    他自己参加过无数次这种会议,知道这种演讲稿,一般都是助理负责拿着的。

    让邬乔离开会场,让程令时措手不及,要是能搞砸他的演讲是最好的了。

    如果搞不砸,最起码也让邬乔倒霉。

    顾东是奔着搞砸程令时的演讲,而隋宁是奔着让邬乔倒霉的目的,她想让程令时知道,邬乔就是个不堪大用的人,这种场合上掉链子,固然程令时会丢脸,但是他一旦丢脸,一定会迁怒邬乔。

    他们计划的很好,邬乔也被如愿拖住,没能赶到会场。

    可是程令时的演讲依旧完美到无懈可击,哪怕并没有演讲稿在手上,脱稿的他,在舞台上依旧侃侃而谈,意气风发。

    隋宁到此刻才发现,邬乔身上的坚毅和那股子狠劲儿,是她没有的,也永远不可能有的。

    她是温室里教养长大的玫瑰,不受风吹雨打,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荒野上孤独的小树是如何长大的,没有大树的遮风挡雨,也没有大树的庇护。

    只能自己默默的扛过风雨,抵过日晒,一点点努力往上生长,直到长出属于自己的枝叶。

    就在几人都没说哈时,一个身影从旁边走过来,他弯腰将地上的大力钳捡了起来。

    程令时其实很早之前就来了,他下台后,跟其他几位领导聊了几句,就过来了。

    只是他站在后面,安静看着邬乔的应对。

    经过这么多次,他知道邬乔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责难的少女,她早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

    果然,从她与隋宁的对峙,三言两语就让隋宁几乎承认,这事儿跟她有关。

    至于之后那个落下的钳子,也让他有些震惊。

    他将钳子捡了起来,在手里掂量了下,这才转头看向隋宁,声音平静而冷淡:“我说过,人应该保持基本的敬畏之心。这个世界并非事事都如你所愿,如果你依旧选择不择手段的话,那么早晚有一日,这个东西就不是险些砸到你的脚。”

    “它会直接砸在你的头上,让你为过往的所有一切,都付出代价。”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平等的,或许有人觉得自己有钱有势,可以为所欲为。可即便在最黑暗的地方,都有一丝光明会出现。

    更何况他们脚下站着的这片土地,从来不畏惧任何强权。

    *

    周围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隋宁几乎是在绝望中,羞愤离开。就连曾经会护着她的容恒都在这一刻,冷眼望着她,眼底充满了失望。

    而程令时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望着她。

    他本来眼中就没有她,如今只怕就只剩漠视和厌恶了。

    程令时低头看她的脸颊,伸手摸了下伤口边缘:“这是怎么回事?”

    “砸门的时候,铁片不小心蹦到了脸颊上,”邬乔轻声说道。

    这会儿她的语气又是那样温吞轻慢,仿佛刚才狠到要拿大钳子砸人的,不是她。

    程令时伸手直接拽着她的手腕:“我带你去医院。”

    “我还是先把这个还回去吧,”邬乔指了指他手里的大钳子。

    程令时又掂了下,笑道:“这东西还挺沉的,真敢拿它砸人啊?”

    “砸脑袋肯定是不行,砸脚的话,怎么也得让她疼上十天半个月,”邬乔轻哼了下,语气里透着笃定。

    要不是容恒及时拽了那一下,邬乔敢肯定,自己这钳子肯定能砸到隋宁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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