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回家种田了-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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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江府特用的大厅。
大厅很大,大到可以摆放二三十张桌子,周围全是窗子,冬天关起来,风进不来,雪进不来,又暖又舒服,夏天打开,好似天然的凉风,四面八方的吹来,是纳凉的好去处。
周围是精细的格窗,糊上的纸画着各色漂亮的花,好似入了春一样。
摆着瓷器插瓶,挑的最新鲜的花摆着,显得极其高雅。
这样华贵的大厅,只有一些特别重要的场合才会用到,比如,寿宴,团圆家宴,接待王孙公子。
她还注意到,今天这布置的,比她记忆中的还要精致。
若真是为了她,也未免太过隆重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韩凝雪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身上衣着一松,整个屋内的气氛欢快起来。
众人闹轰轰的,江梦经过江灵的开导,想开了许多,主动和韩凝雪示好。
韩凝雪礼貌的应付着,时刻观察着江丞相。
江丞相老谋深算,一双眼睛,精明的眯起,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正要坐下时,外面高唱。
“三皇子到。”
韩凝雪心里一个咯噔,是了,是了,怪不得江丞相忽然说让她来,还亲自去城门口接她。
韩文耀和韩凝雪对视一眼,两人从彼此眼中读懂对方所想。
韩宗也是神色凝重,握住了金苹的手,低声安慰,“没事,还有越将军。”
金苹有些怕。
越将军怎么了,越将军敢和皇子抢人?
但她也只能强作镇定,和众人一起迎接三皇子。
屋内呼啦啦跪了一地,李煜祈扫了一遍,看到韩凝雪也在其中,微微点了一下头。
“丞相请起,本皇子闲来无事,不会打拢你们的家宴吧?”
丞相高兴还来不及呢,态度恭敬,“三皇子来到臣的家中,是臣的荣幸,请上坐。”
李煜祈点头。
走到韩凝雪跟前,他停了一下,朝她微微一笑。
眼中带着别样的意味。
韩凝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走到上位,潇洒的一甩长袍,坐了下去。
她微微眯眼,上下牙齿磨着。
“开宴。”
江丞相摆手,饭菜陆陆续续上来,韩凝雪只盯着桌子上的食物,不停的吃着。
姜丞相招来了琴师,琴声袅袅,韩凝雪抬头,看着眼前这一切。
周围好像虚浮起来。
她好似又回到了前世的那种形势里,摆不掉,走不脱。
“小妹,你这是要上去献一曲吗?你会吗?”
江芙清冷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拽回来。
韩凝雪陡然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手中还拿着筷子。
上面,李煜祈右手抹着嘴唇,好笑的看着这边。
韩凝雪正要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江丞相怕她露短,忙道:“三皇子,她周车劳顿,想必弹不好。”
还拼命的朝韩凝雪使眼色。
韩凝雪一看,嘿,有意思。
“谁说我不会的,我也学过。”
筷子一放,就朝琴师走去,一挥手,将人赶走了,坐过去。
她这些天,没少被花嬷嬷逼着练,明明她琴技那么好,花嬷嬷还是不满意。
说什么她根基浅,她学的时间,比她知道的多多了。
五指一个调音,振聋发聩。
众人顿时惊住了,往这边看。
韩凝雪不禁觉得好笑,觉得她弹的好?
那她倒真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不一样的弹法。
韩凝雪先是拔了一个音,接着再一个一个的拔,毫无章法。
众人都以为,她在憋什么大招,凝神等着。
只有江芙,心中冷笑,才几天,她根本学不会。
205乱弹琴
韩凝雪才不管这些人呢,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东拔一下,西拔一下。
就在众人失去耐心的时候,韩凝雪像玩烦了似的,忽然乱拔起来。
十指齐下,拔的乱七八糟,像是噪音在耳边不停的嗡嗡嗡的,有好多人都忍不住捂上耳朵了。
江丞相气得赶紧叫停。
韩凝雪弹得入神,根本不管他。
倒是李煜祈微微眯眼,“别管她,让她弹。”
江丞相气极败坏,也只能闭上嘴了,想着一会儿怎么给她找补。
那魔音终于结束时,韩凝雪终于,也正常了一次,弹了一首家乡小曲。
没有任何难度,甚至还弹错了,好在,曲调欢快,倒也没那么难忍受。
韩凝雪又似是不过瘾一般,又开始胡乱弹起来。
这次比刚刚稍弱一些,许是弹得太用力了,一根弹忽然崩断了,韩凝雪仍然面不改色的弹着。
江丞相都快气疯了。
除了江家三姐妹,心中略微得意,又有些担心外,其余人,没有一个不担心今天的小命是不是要葬送在一首乱七八糟的曲子上了。
终于,琴声在嘈杂中,戛然而止。
此时,李煜祈已眯了好一会儿了。
韩凝雪有些不满,她弹这琴,就是让他心烦的,怎么他反倒当成催眠曲了。
她才不让他舒服,所以及时停了。
李煜祈有些不满。
“太短了。”
江丞相差点惊掉下巴。
他不禁掏掏耳朵,是他耳朵不好听错了,还是他出现幻觉了?
“这,这。”
“很好,本皇子很喜欢,赏。”
他很高兴。
韩凝雪很不高兴,看一眼赏给她的一两金子,韩凝雪转身走了,连要也不要。
太监赶忙追上去,“姑娘,您收下啊。”
他可是看出来了,三皇子很喜欢这个姑娘。
上次在三皇子府,她那么惹三皇子生气,三皇子也没什么反应,。
这要一般人,早拉去乱棍打死了。
“赏我,我是谁?”
太监梗了一下,看向三皇子。
江丞相忙朝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绿儿缩着脑袋,韩凝雪不说接,就算是曾经的主子,她也是不接的。
眼看这事就要僵住了,江夫人忙过去接了。
“谢三皇子。”
李煜祈的脸色,这才好上一点。
“这曲子不错,记得把曲谱写下来。”
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
韩凝雪一愣,写曲谱?她乱弹的啊。
“我不会,不懂什么叫曲谱。”
耍赖的样子,实力演绎什么叫恃宠而骄。
李煜祈微微眯眼,“不会么,你来,本皇子亲自教你。”
她这是在给自己挖坑?
“不用了,我哥会。”
她朝韩文耀点头,韩文耀起身,“是,我……”
“本皇子说了,亲自教。”李煜祈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语气不容拒绝。
韩凝雪再不甘,也只能应下。
她就想不明白了,李煜祈这是疯了吗。
同样想不明白的,还有江丞相,三皇子这口味,有些特殊啊。
而韩文耀全程握紧的拳头。
韩宗和金苹不知道这一次擦了多少次汗。
等这件事告一断落的时候,两人的里衣都湿透了。
情绪起伏最大的,就要数江芙了,以往的冷清模样不再,全程盯着韩凝雪。
长得,和自己平分秋色,衣着,在京里是没人会穿的旧款,弹的琴,那叫什么,那就不叫弹,那叫扒拉,态度傲慢,好似自己是天皇老子一样。
连三皇子的赏赐都不接,还问她是谁。
你自己是谁,你不知道吗?
你就连弹琴都不配的韩凝雪!
偏偏,江宛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羡慕的问她,“雪儿妹妹,你弹的这曲子叫什么啊。好特别哦,我都没听过呢。”
江夫人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直接取了一个名字。
“凤鸣九州。”
韩凝雪才咽下茶,否则真要喷出来了。
她朝江夫人悄悄伸了大拇指,“您真厉害。”
江夫人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宴席结束,韩凝雪就被叫走了。
屋内,青烟袅袅,燃的是她最讨厌的,红香身上的香。
她一推开门,就忍不住往后退。
可惜,晚了一步。
她在退的那一瞬间,腰上忽然缠上一套铁鞭,往前一拉,她的整个人都进去了。
门忽然关上,她只来得及回了一下头。
“喂,开门哪。”
铁鞭一收,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飞去,一个晃神,她已经和三皇子肩并肩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椅子够宽,足够两个人坐。
李煜祈朝她这边微微倾斜,韩凝雪往后仰。
“你做什么。”
“雪儿,这香,从今往后,只有你有。”他深情的望着她。
韩凝雪拼命的眨眼,“什,什么意思?”
“本皇子知道,你心口不一,没关系,本皇子替你说,替你做,这味道,是红香身上的,你一定在本皇子身上闻到过,所以才会以为本皇子喜欢,所以你才想研出这种香。放心,这香,只属于你了。”
韩凝雪差点没吐了
他脸怎么这么大呢。
真能脑补。
“那她不用这个香,用什么?”
“不用。”
呃,事情好像跑偏的有点远。
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这次是你的主意?”
“是。”
他就喜欢她股聪明劲。
“你不会要和江府订亲,那个人选是我吧?”
李煜祈点了一下头,眼中满是赞许。
果然,不出所料。
韩凝雪轻笑,“你太急了。”
“哦?怎么说?”他捻起韩凝雪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嗅,像是闻到了令人陶醉的香味一般,轻轻的闭上眼。
“你想争那个东西,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们打得头破血流,他到最后,再顺水推舟呢?”
房顶上,南木和韩文耀同时提了口气。
唰的一下,李煜祈睁开眼,锐利的光芒,直射过去。
韩凝雪心中一惊。
“我只是随口说说,没别的意思。”
李煜祈温和一笑,“今天你不是问本皇子,你是谁么?本皇子自然懂,你是唯一。”
说完这句话,李煜祈忽然起身,宽大的袖袍一扬,房门瞬间开了。
韩凝雪逆光望着。
“记住,没有本王的命令,你谁也嫁不成。”
206念它
谁也嫁不成?
他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他还以为,她是前世的江凝雪不成?
韩凝雪越想越气,一脚踢翻了燃着烟的薰香香炉,香炉倒地,发出一声巨响,韩文耀闯进来时,正看到她气乎乎的拿着茶壶,浇在燃着的薰香上。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韩凝雪扭头,瞪他一眼,“笑什么。”
他立马绷住脸,“没什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去找江丞相。”
虽然她不稀罕江丞相这边的势力,可她也绝不能让江丞相站在三皇子那边。
按照当朝律法,他还真的能决定自己的婚嫁。
此时,江夫人正和江丞相为韩凝雪的事情争论不休。
“雪儿那性子,现在看着倒好,万一三皇子有一天厌倦了,那时候雪儿就不好过了,我不同意。”
“她那性子,别说在三皇子府上,就是放到任何一个人的家里,她都过不好。”
“对,所以韩家人才想招赘。”
江丞相一堵,气道:“做梦。”
江夫人满心委屈,“你不能这样,咱们芙儿难道不好?宛儿难道不够活泼?为什么偏要让雪儿送去给三皇子,你可有想过我?她长这么大,没吃过我几口奶,还差点没命,你就不能让她好好的在乡下过日子吗?”
“是她不想让我过日子,上头点了名的要她,我能怎么办。”
长袖一甩,江丞相冷声低喝,“行了,别说了,当娘的还哭哭啼啼,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
他明明是在拿雪儿无礼的事说她,可雪儿是她教的吗?
江夫人才哭着走,韩凝雪就出现了,江丞相听说后,让人把她带进来。
“见过江丞相。”
“嗯,”江丞相一脸不悦,“今日你弹的琴,实在难听,三皇子没有怪罪,对你已是极大的宽容了。”
双拳猛的握紧,韩凝雪咬牙,“那您可知,他为什么不怪罪,他为的是你的丞相之位,还有手中的势力。”
江丞相有些意外,半是赞许的点头。
“你确实和你娘说的一样,冰雪聪明。”
韩凝雪才懒得听他废话。
“如今皇帝身体大好,并没有到非立太子不可的地步,虽说皇上不管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可君心难测,谁知道他中意的会是哪位皇子,三皇子身后又没有母族撑腰,只认了皇后做嫡母,到底皇后也有了儿子,虽小,到底也是正统。”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观察江丞相。
以江丞相的精明,不会猜不到韩凝雪这是在说什么,他沉吟了一会儿,仍旧笑。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在诬蔑本相?”
“诬蔑?我一个小小的农女,如何有胆子诬蔑当朝一口大官,皇上身边的红人宠臣呢。”
江丞相气得脸红脖子粗,别的还好说,那个宠臣一出来,岂不是说他是奸臣了吗?
“韩凝雪,你闭嘴,你真真是没有半点规矩,去,我会让花嬷嬷好好教导你,让你学好规矩再出来。”
“学规矩,我为什么要学你们的规矩,平白的叫我们入京。要不是因为你是丞相,你以为我愿意来?呵,我在家里吃喝自在,谁愿意来你这里三跪九拜。”
江丞相彻底被她气着了,指向外面,“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
门外呼拉拉进来四个人。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我不是你江家的人,你敢囚禁我,我就去告你。”
“告我?好,真是无法无天。给我押下去,本相倒是等着你告。”
吵归吵,可韩凝雪说的话,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三皇子处项能力出众,可君心难测,除了三皇子,还有五皇子,六皇子,甚至十皇子,谁是未来的帝王,全靠当今圣上的意思。
他想了想,坐在桌前,写了一个小纸条,派人趁着夜色再送到三皇子府。
三皇子收到纸条,看了一眼便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