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7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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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或许在普通人看来是天方夜谭,可曾经独孤墨璃用过他的身体,他虽记不太清,却隐约猜到了。
独孤雪娇有些为难,上次夙璃帮苏白岳挡刀,璃儿就离开了,此后再也没在夙璃身上醒来过。
璃儿曾经告诉她,他该走了。
以前是担心姐姐被害,如今姐姐有了强大的夫君。
苏白岳也有了归处,他再留下来,已经毫无意义。
夙璃泪眼模糊地看着她,看出她的纠结,越发悲戚。
“阿姐,我求求你了……”
独孤雪娇终究心软了,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你可想好了?”
夙璃含泪点头。
“我不后悔,我心甘情愿。”
独孤雪娇抱住他,从衣袖中摸出一张符箓,速度极快地贴在他后背上。
君轻尘看着眼前的臭小子,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把人接到自己怀里。
虽说他好洁,从不让他人近身。
可相较于夙璃被独孤雪娇抱着,那么碍眼,他只能忍忍。
独孤雪娇看着他别扭的脸,虽悲戚,却忍不住想笑。
君轻尘看她一眼,这个小没良心的。
可他也没抱多久,怀里的人慢慢睁开眼睛,再看向他的眼神完全变了。
眼里的嫌弃就差写在脑门上了。
苏墨染一把推开他,站在独孤雪娇面前。
“阿姐。”
独孤雪娇又听到熟悉的轻柔嗓音,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发。
“璃儿。”
被姐弟俩当成背景墙的君轻尘:……
一天失宠两次,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墨染朝独孤雪娇点头后,便走向傻呆呆的苏白岳。
刚到近前,噗通跪在地上,把人抱进怀里。
“小白,你还好吧?”
苏白岳忍了那么多天的眼泪,在听到他这声问候时,再也忍不住了。
他颓然地躺在夙璃怀里,眼泪夺眶而出,却还是努力不发出声音,只默默垂泪。
都说男儿有泪
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六岁之前的记忆全忘了,最开始的记忆不过是蹲在街头,跟一群乞丐讨饭吃。
饱一顿,饿一顿,晚上也没处睡觉。
因为年纪小,个头矮,那些老乞丐最爱找他这样的出气,被踹几脚,也只能忍着。
可他是个硬脾气,总会偷偷报复,像头小狼一样。
再后来,他被巫族的人挑上,带回了地宫。
即便有了极好的吃食和昂贵的衣服,可他依然像只刺猬,谁也不能靠近。
直到苏墨染找上他,那时候他还不是独孤府的小公子,跟他一样,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少年。
两人都没有亲人,身世都很可怜,再年纪相仿,很容易就走到一起。
他们就像是冰原上踽踽独行的狼崽子,突然有一天,看到了同伴,就像是在暗夜中看到了光。
于他而言,那时候的苏墨染就是苏白岳的一切,就连名字都是他给取的。
跟他一个姓,就像是家人一样,有了乖巧温柔的弟弟,他再也不想死了。
后来又经历过那一番挫折,可无论是谁,都无法代替苏墨染在他心里的位置。
苏白岳就像是找到了支柱,哭得像个孩子,声音哽咽。
所有难以启齿的话,他都能跟苏墨染说。
因为他跟旁人不同啊,他是他的墨染。
“墨染,我见到娘亲了,我有娘亲了……”
苏墨染神情悲痛,轻柔地抚着他的发丝。
“真好,小白见到娘亲了,我们都不是孤儿呢。”
说到这里,隔空看了独孤雪娇一眼,见她朝自己勾唇温柔地笑,心里暖暖的。
苏白岳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给他听。
若是再再这么强撑下去,他怕自己会得病,会死的。
“可是,我都没跟她说上一句话,我不知道她就是我娘亲,我真的不知道,若是早知道……”
若是早知道,千金难买后悔药,世上根本就没有早知道。
苏墨染未再插话,只静静地听他说完,这才抬起他的头,看向他的泪眼。
“小白,你想再见花夫人一面吗?想跟她说几句话吗?”
苏白岳傻了一般,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可是……我娘亲已经死了啊……他们都瞒着我,其实我并不怪他们,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我多想一些,就不会是如今这……”
苏墨染勾唇,温柔一笑,抬手将他面上的泪抹去。
“你只要告诉我,你想或是不想。”
苏白岳毫不犹豫地点头,这是他的心病,最痛莫过于生离死别。
更何况花夫人还是在他眼前死的,若没有个结果,那将会成为他一生的魔障。
苏墨染朝他点头,指尖在他脖颈处轻轻一点。
苏白岳彻底软在他怀里,好似睡着了般。
独孤雪娇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上前叮嘱。
“璃儿,莫要太过逞强,车不多就行了,阿姐会担心。”
苏墨染目光缱绻地看着她,好看地唇微微勾着,双眸好似琉璃。
“阿姐,莫要为我担心,我会量力而行,这是小白的夙愿,这次就由我替姐姐来完成吧。”
独孤雪娇闻言,神色骤变,下意识地看向手腕,果然一片曼殊沙华的花瓣长了出来。
不等她再发问,苏墨染已经闭上了眼睛。
两人靠在一处,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少年在山间玩耍,累了,靠在一处休息。
独孤雪娇没有离开,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原地。
君轻尘走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捂住了她滚烫的手腕,却什么都未问。
第1346章 一眼万年白首不离
国师殿,奉先宫。
屋子一角摆着半人高的雕花折枝银丝烛台,山水屏风被烛火熏出温暖的金黄。
屏风后依稀可见一人,侧躺在软塌上,火红的裙角拖在长毛厚毯上。
屏风前跪着粉色衣裙的婢女,以头触地,声音微颤。
“神女,族长他、他死了。”
说完这话,偷偷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却不见屏风后的人有丝毫动静。
许久,才听到喑哑的嗓音。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婢女点头应是,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又传来一声。
“谁也不要放进来。”
婢女顿了一下,应声,开门走了出去,又轻轻阖上门扉。
屋里寂静无声,画雨躺在软榻上,睁着一双美眸看着房顶,神思不属。
她就那么使劲地睁着眼睛,不想眨眼,不知再跟谁较劲。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纷乱的叫嚷声,接着传来门被撞开的声音。
不等她转头,李亦安已经脚步飞快地绕过屏风,窜到软塌前,扑在她身上。
“画雨姐姐,你为何不想见我?是我最近太粘人了吗?还是我话太多?
不对,不对,肯定不是的,我这么玉树临风,超级无敌可爱,怎么可能会讨人嫌。
画雨姐姐,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个野男人?啊,也不对啊,国师殿好像没有其他男人……”
李亦安抱着她的腰,脑袋压在她胸口,叽里咕噜一个人自言自语般。
奴婢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嘴角抽了抽,胆战心惊地看向画雨。
“神女,我没拦住,李公子他……”
画雨幽幽叹息一声,朝她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李亦安听到婢女离开的脚步声,眼底流光一闪,满脸都是得意的模样。
他这才抬起头,像只傲娇的小兽,气呼呼地瞪她,俨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画雨姐姐,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别的男人了?”
画雨抬手,在他脸上捏了几下。
“你刚刚自己都说了,除了你,国师殿根本没有男人。
别说男人了,你霸占着国师殿,连只公蚊子都飞不进来。
我就算再有本事,就算有那个猎艳的心,也找不着啊……”
不等她说完,李亦安已经按住了她,翻身爬上软塌,把人牢牢锁住,像只八爪鱼,眼睛气鼓鼓,凶巴巴的。
“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你刚刚说想猎艳!”
画雨哭笑不得,说了那么多话,可偏偏他抓不住重点,只纠结于可有可无的一句。
她忽然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脑袋拉下来,接了个香艳且绵长的吻。
“这样总行了吧,我心里只有你,还不够明显吗?”
李亦安耳根微红,一颗心好似浸泡在蜜罐里,可偏生傲娇的很,依旧鼓着腮帮子。
“若不是我看得牢,那可说不定呢。”
画雨无奈,只能使出杀手锏。
她双手用力掐住他的腰,一个用力,两人的位
置瞬间颠倒。
她把李亦安压在身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爆发的细碎星光。
明明欢喜的很,可偏偏嘴硬,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两人挤在下闸的软塌上,燕语稠密,莺声缭绕,胡闹了一个时辰。
等结束的时候,画雨还有些娇喘吁吁,与他并排躺在一处,小手放在他胸上。
这般运动了一场,香汗淋漓,那些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愫,也喷涌而出,急于找个人倾诉。
不等她开口,李亦安忽而拉住她的手,放在唇前吻了一下,声音带着些许试探。
“画雨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画雨本以为他就是个被娇宠坏了的小少爷,心比什么都大,除了会吃醋,也没啥别的了。
不曾想竟这般敏感,明明她藏的那么深。
她没有抬头看他,依旧侧躺在他身侧,指尖轻扯盖在两人身上的毯子。
“其实,我骗了你。”
李亦安一听这话,蹭一下翻过身,目光死死地锁住她。
“你果真在外面找野男人了?”
画雨突然有种打脸的感觉,刚刚白夸了他一顿。
她赶紧把毯子扯起来盖住他,又抬手戳在他脑门上,又把人按下去,这才缓缓开口。
“其实,我不叫画雨,画雨是我入教坊司时柳奉銮给取的艺名。”
李亦安难得安静下来,没有打断她。
“我是夜翎族人,名叫花落神,因为父亲欠下的债,隐姓埋名,跟着小姐去了凉京。
虽然父亲瞒的死死的,可我偶然听到他跟大长老谈话,知道是他们两人联手弄死了上一任族长。
我内心备受折磨,觉得对不起小姐一家,当得知小姐要去凉京和亲的时候,不顾劝阻,跟她去了。
他们两人弄死族长,一个借此把家北冥皇室,入宫当了左相,一个得到族长之位,统领整个夜翎族。
刚开始我以为父亲只是被权势蒙了眼,可我到底是太天真了,也太低估了他们的恶毒和没人性。
我刚到凉京没多久,收到二妹妹送来的书信,信上说,娘亲死了,而且娘亲死后不到两个月,父亲就娶了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死去花琛族长的爱妻,呵,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父亲一直惦记的,不是权势,而是美人儿。
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就算二妹妹没说,我也能猜到一二,我恨不能飞回来,把父亲亲手弄死!
他为了得到别人的妻,弄死了人家的丈夫,还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当真是丧尽天良!
不仅如此,他还弄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他根本不算是个人。
二妹妹也是良心不安,又不能手刃自己的亲爹,便去了国师殿,日夜祈福,只为消减他的罪业。
我想回来的,可小姐在后宫步履维艰,是那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尤其那个心狠手辣的皇后,绝不是善茬。
我不能离开小姐,我要保护好她,这是我对她的亏欠,虽然不能弥补万分之一,可当时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件事了。
可我到底还是疏忽了,小姐死了,当时我真的万念俱灰,想
跟着小姐一起走,可一想到大仇未报,我不能就那么憋屈的死了。
再后来,我就去了教坊司,把那些跟皇后有牵扯的狗官全部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了。
我思来想去,最好下手且不让人怀疑,官府也不好调查的,就是教坊司,我便潜伏在那儿,白天卖笑,晚上杀人。
我原本想一刀解决了皇后,但又觉得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思来想去,弄死她儿子是最能让她痛苦的,可我终究是下不了手。
小皇子什么都不知,何其无辜,不能因为他母后的所作所为,就为她偿命。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给她下了不孕的药,对女人来说,尤其是后宫的女人,生不出龙种,可是没法混长久的。
千算万算,谁知老天都在偏爱这种坏女人,老皇帝死了,她转眼成了太后,生不生孩子,都没所谓了。
我心里怎么甘心,又开始筹谋着给她下毒。
可她当上了太后,身边的防卫比以前又加了好几重,整个寿康宫铁桶一般。
我只能伺机而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教坊司听到宫内某个侍卫的醉话。
太后娘娘跟几个男人都不清不楚,经常半夜三更乱搞,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贱人呢。
可当我想对世子下手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开始对付他了,便暂且搁置了。
世子死后,我想尽办法,在寿康宫她寝室的熏香里动了手脚,掺入一种无色无味的毒。
平日里闻着没什么,但若是跟男人媾和的时候闻到,对身体损耗极大。
这种毒药不会让人突然毙命,却会慢慢腐蚀她的身体,让她加速衰老,还会时不时地生个小病。
她肯定察觉不到,只会更加小心地保养自己,呵,没用的,能延缓一时,还能保住几年么。
我想了想,除了生孩子,最能让她崩溃的,显然就是引以为傲的容貌了。
她不就是靠着那张脸勾引那些野男人的么,没有那些蠢男人为她所用,看她还怎么嚣张。”
李亦安听到这里,只觉自己脖子凉凉的,胆战心惊地看着她。
“画雨……不,洛神姐姐,你不会对我……我、我只爱你一个,真的……虽然我平时总喜欢吃醋,那不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