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动全球后祖宗摊牌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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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直白,有些故意压在嗓音。
咣!
这题超纲了。
她脸颊爆红,双目瞪大,像是受惊的猫咪。
何玄白俊朗的眉宇舒展开来,笑容能逼退繁华锦绣。
他就知道。
她对他有感觉的。
至少不是厌恶。
盛一南见过大风大浪,可脑子里没谈恋爱的记忆。
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选择跑!
池水有点深,池岸又滑,她想借力跳上去,因为紧张,完全上不了。
“要不要我帮你?”
盛一南不搭理他。
再借力上跳时,何玄白托了她一把。
托住的地方太羞耻了。
盛一南将衣服上的水甩到他脸上,羞赧骂了句,“流氓!”
没良心的小东西。
看着她跑开的倩影。
何玄白摇头,一脸宠溺。
低头看了眼水底,暗自调整呼吸。
他就是想追上去,身体也不允许啊。
不一会,盛一南又折回来。
能让她折回来,肯定不是小事。
“我东西呢?我今天外出,买了三盆多肉。”
他没看见,“猪肉还是羊肉?怎么买了那么多?吃得完吗?”
“何玄白!”盛一南咬牙切齿,“你故意的是吧?”
“什么故意?”男人说完这句,幡然醒悟,“我以为你说得是食用肉类。”
盛一南跑出柠山,差点撞上许教教。
“盛小姐,您没事吧?”
盛一南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冷着脸,“你跟何玄白就是一条船上的,不安好心!”
突然被骂了一句,许教教有点心虚,挠了挠后脑勺。
老板的确对盛小姐有所图谋,至于他,那就是助纣为虐。
没办法啊。
谁让他是苦逼打工仔。
他单手托腮,结合盛一南浑身湿透的状况,难道,他老板霸王硬上弓了?
越想越合理。
不然,平日见了他还有点头之交的盛小姐,怎么会如此不给好脸色?
盛一南走到半山腰,大房就围过来。
康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怎么会浑身湿透?咱们赶紧回家洗澡,别感冒了。”
“肿包怎么不见了?”盛平左瞅瞅右看看,“小祖宗,您额头还疼吗?”
明明之前,盛一南额头还肿起一个大包。
这也是让他们大打出手的原因所在。
盛一南摸了摸脑袋,额头光洁无伤,“有肿包吗?没有吧。”
“盛地和芳华呢?”
被妇人和黑痣男缠住了,暂时脱不开身。
大房不想她操心,便撒了个谎,让她回家洗澡。
康雯煮了一碗姜汤,给盛一南暖身子。
盛一南喝着汤,想到自己不见的多肉,直叹气。
大房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落寞,以为她受了惊。
安抚,“小祖宗不用怕,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让盛翠家欺负你。”
康雯点头如捣蒜,就是拼命,也不会让盛翠那泼妇碰着她家小祖宗!
不过,他们好奇。
何玄白为什么带她去柠山?为什么盛一南脸上有血……
盛一南不想提在洞里被调戏的事情,意味深长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大房:“……”
盛一南长相像个十八岁的姑娘,反观他们,四十多岁了,被称为“小孩子”。
这话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可——这就是他们盛家的小祖宗!
没毛病!
孔芳华和盛地回来,脸上都挂了彩。
盛地嘴角带了淤青,冷静下来后忧心忡忡,“盛翠家以后会不会针对咱家?”
有所牵挂,便有所坚强,有所软肋。
“针对就针对,”孔芳华喝了一杯水,拍了一下桌子,“咱家自力更生,也没求过他家什么东西,怕什么?”
同一时间。
盛翠家。
双方打架,总有一方比较吃亏。
这次,向来能打的盛翠,输了。
一张脸肿成猪头。
叶果聪看了都倒胃口,只能强忍着。
盛翠将气撒在自家男人身上。
叶果聪被摁在地上打,在村里人面前丢了脸面,心里也火气腾腾。
“最迟两天,盛家人肯定会上门赔礼道歉,咱们那时候狠狠羞辱敲诈他们一笔!”
“可我打伤了盛一南那狐狸精。”
“死不了。”
往日里,别人欺负了盛平家,他们还得上门道歉赔礼。
村里就属盛平家最好拿捏!
034:虐渣,欺负小祖宗就是不行!
咸蛋村里的人都喜欢在幸福河边洗衣服。
事发第二天,盛翠提着一桶衣服去洗衣服。
岸边有很多女人在洗衣服,一看见她,就打听打架一事。
盛翠脸上挂不住,将责任都往盛一南身上推:
“那小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本事不小,村里来的那俊小伙,没个正经工作,挖死人用的东西,也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
“那小狐狸精,可会做戏了,我就碰到她几根发丝,假装晕倒在地,害我呢。”
一口一个小狐狸精,喊得极为顺溜。
村里大部分人还是比较纯良。
听此,连忙让盛翠提高警惕心。
“可别被她给讹了,听说,自打她去了盛平家,家里的生活条件好得很快,应该是有脑子的,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
盛翠不以为意。
真要是有钱,盛家大房还用得着日出而作日入而归?
八成是打肿脸充胖子。
况且,盛平家的尿性也就那样子。
盛翠放狠话:“他家迟早会上门来我家赔礼道歉,我肯定要好好收拾那狐狸精一顿,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围着她转。”
话落,叶果聪老远跑了过来,气喘如牛。
“盛平家的人过来了……”
“看吧,现在就上赶着来道歉了,”盛翠连衣服也不洗了,跟村友道了别,回去了。
心里盘算着如何要精神损失费。
她有点眼馋盛平家的电脑和空调。
如果要对方拿这些东西,她可以给儿子用,得来全免费!
越想越激动。
以至于她进家门都是仰着鼻息。
“这事没法私了,我是拒绝和解……”
客厅主位,坐着盛一南,还有一名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一副精英打扮。
气质严肃,眼神虽然淡,却很敏锐,给人压迫感。
到嘴的话被噎住,盛翠后脊涌出一股不安,“你是谁?”
西装男子从公文包掏出一张名片,“我是盛小姐委托的律师,你涉嫌玷污我委托人的名誉,故意伤人……”
一大串的专业用词,犹如一座大山,差点没将盛翠压死。
她根本就不懂法。
盛一南面前摆着一杯茶,那杯子边缘很多茶垢,她嫌脏没喝,就把玩着杯手。
桀骜不驯。
“你不止打伤我,还伤了我家人,这事的确没法私了。”
她请来的律师,开始讲赔偿的事情。
那数字,让盛翠脑子嗡嗡作响。
盛平家不是软柿子吗?
不是要赔礼道歉吗?怎么会这样?
“我,我也被盛家老三媳妇打伤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过了一晚,那些伤变得青紫,特别丑。
对方一点也不吃这种同情牌,“是你主动寻衅滋事,如果不赔款,下次见面,就是法院了。”
噼里啪啦一通话怼过去,叶果聪脸色发白,腿也发软。
要盛翠出钱,那是要她的命,“我就不赔钱,你还能抢?”
这是撒泼了。
盛一南连头都没抬,交给律师处置。
这种场面,律师司空见惯。
委托人要求来硬的,他更加没必要软着求对方。
“我们有最好的律师团队,如果没钱,那就用这房子来抵,再不济……”
门外围了一群人,都在看戏。
看到盛翠拿出银行卡,准备去提款机取钱时,惊得下巴差点脱臼。
盛翠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铁公鸡,能从她手上要到钱,在此之前,简直是天方夜谭。
盛一南带着律师离开的时候。
周围的眼神炽热又佩服。
盛平家这位小祖宗,牛批!
张芬芳也来看戏了,翘首以盼,希望盛一南被敲诈一笔。
结局令她很憋气。
小看盛一南这狐狸精了。
她郁郁寡欢走回家,老远听到她女儿的声音。
跟一个公鸭嗓在吵架。
盛山荇比盛秋秋高了一个多头,俯视的角度很有气势。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指着盛秋秋骂:
“平日你家瞧不起我家就算了,欺负我家小祖宗就是不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盛老师,也不瞅瞅你啥样子,也配得上?”
盛秋秋被戳到痛处,没品地跟一个孩子吵,“我成绩自小就名列前茅,比你优秀!”
她吵架的王牌就是这个,成绩好!
盛山荇不屑,“我比不过你,但我小祖宗碾压你!”
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你,你……”
盛秋秋被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张芬芳平日最骄傲的便是有个大学生女儿,哪里容得别人辱骂?
老远就骂起来,“你个臭崽子,爹娘没教你说话?”
受老实憨厚父母的印象,盛山荇在村里的形象都是乖巧的。
她说话也没个考虑。
“老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爸妈?”
盛家子孙有底线,盛一南就是底线的重中之重。
他眸底带着一股狠厉,一脚踹翻张芬芳家门口的井水桶。
里面的水溅出来,溅在张芬芳母女两人身上。
吓得两人噤若寒蝉,缩成一团。
……
当天下午,盛翠夫妻俩,当着全村人的面,给盛一南道歉。
为之前错误言行道歉。
村里还是有柠檬精。
觉得盛家的钱来路不明,肯定是攀上了高枝。
盛一南之前不声张,纯粹是懒得理。
为了防止村民以后的猜忌,她清了清嗓子,“钱是我家自己赚的。”
村里人偶尔能看见她编织,那能赚几个钱啊?
“这就不需要大家担心了。”
她四两拨千斤,让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家,盛山荇蹲在她膝盖边,“小祖宗,您有多少存款?”
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两个亿。”
盛山荇倒吸一口凉气,磕磕巴巴,“真……真真的?”
盛一南脸上有促狭之笑,“一个失忆,一个回忆。”
盛山荇:“……”
敢情,他也是拥有上亿的富翁了?
盛一南浅啜了一口黄桃茶。
低眉顺眼,端方优雅,像极了古代的大家闺秀。
……
随风居内。
“老板,我问了好几个村民,或多或少都看见了,那铜制葫芦,是张芬芳趁混乱递给盛翠的。”
何玄白周身落了一层寒霜,拿着茶杯的手,骨节渐渐泛白。
一字一顿道:“一报还两报。”
如果没有魔戒的保护,盛一南指定要元气大伤,甚至威胁生命。
这触及到他的禁区了。
不出三天,张芬芳被爆出跟隔壁水仙村一男子有暧昧关系。
消息一出,男子的老婆拿着菜刀过来,追着张芬芳喊打喊杀,大骂不要脸的贱货。
向来用下巴看人的张芬芳,受了伤,也不敢出门。
为了看伤口,将房子贱卖出去。
盛秋秋觉得丢人,跟张芬芳大吵一架,回学校住。
还没住上一天,就被爆出上学期期末考试作弊,影响极其恶劣,被勒令退学。
村里人不得不感叹。
自作孽不可活。
盛一南在院子里玩了两个钟游戏。
有点口渴,她回家找水喝。
“何先生,今天我家没人,你要不要去我家坐一下?”
一道娇软的女声让盛一南停住了脚步。
她扭头。
一个身材清瘦,面容姣好的女生,站在随风居门口,面色带羞地邀请何玄白。
035:小祖宗吃醋,酸啊酸~
屋内的许教教听了两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着胳膊赶紧回房间。
同时又有点羡慕。
单身虽然好,但还是想谈恋爱。
他长得也帅,虽然没老板会赚钱,但存款不少,怎么就没人跟他表白呢?
何玄白原本是在给桃树缠麻绳的。
听见陌生的女声,连头都没抬。
阳光镀在他身上,立体的俊脸一边照在明处,一边匿在暗处,有几分禁欲系。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盛一南心想,想走,可脚步不受控制。
何玄白冷漠回答:“没空。”
女生不死心,“晚上呢?晚上我家也没人。”
她声音带了钩子,十分大胆。
每个人都有两幅面孔以上。
何玄白的耐心从来只用在自家媳妇身上,此刻不耐烦了,“你是孤儿?需要爱找孤儿院,别找我。”
女生撩头发的动作一僵,就在刚才,她还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的。
下不来台面,她又羞又伤,眼里蓄泪跑开。
啧。
盛一南咂舌,心尖却有一根羽毛在挠。
有点小欢喜是怎么回事?
何玄白视线落在她身上。
盛一南像是被抓了小辫子,提着裙摆转身就走。
想起在柠山里面的事情,她就觉得尴尬。
……
院子里花草枯萎,只剩下树干树枝,光秃秃的甚是冷清。
偶尔下雪,桃枝还会被皑皑白雪压弯压断。
银装素裹特别漂亮。
京城好几年都没下过雪,在这里,福桃还是第一次见雪。
整日在雪地里打滚玩闹。
盛一南喜欢它,在网上买了一大堆的玩具,跟福桃做游戏。
短短两个多月,福桃就黏上盛一南。
偶尔还赖在盛家不回随风居。
何玄白心里嫉妒,有时候会将福桃带回来。
一般这个时候,福桃就会生闷气。
为什么?
盛一南对它好,给它特别多好吃的,陪它玩,对它笑,给它挠痒痒……
反观一下它主人,一直停留在物质生活,从未想过要突破上层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