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动全球后祖宗摊牌了-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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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三个字的出现,她脸颊已经红得能滴血了。
整个世界都是燃烧。
她侧开身子,跑下了二楼。
张南城从后门出来,正打算看一下热搜,差点跟盛山荇装了个满怀。
“盛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想到什么,“阎甜甜跟你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
平日那般直,直得甚至听不懂表白的盛山荇,还害羞了。
盛山荇一脚往他屁股踹去,“少调侃我。”
他个子高,坐在学校的标准桌椅上,特别突兀不舒服。
刚翻开一本空白练习册,他脑子灵光一现,侧过头,“你是不是出卖了我?”
全班,他就跟张南城玩得最好。
“瞎说什么?”张南城摸了摸鼻子,他一心虚,就腿抖,他自诩悄无声息按住大腿,别抖!“咱们多铁的关系,你还怀疑我?”
“行了,我就随口问一下。”
午休后,上交数学作业本时,陈剪月见自己的作业本放在张南城桌面上。
“快点。”
盛山荇盯着张南城。
张南城:“……”
孟亦欢风波后,盛一南将重心回归竹细工。
按时上课,按时练习。
巫灵给盛一南专门量身打造了一套教学方法。
上午学几个新知识点,剩下七成时间,就给盛一南练习。
手工这东西,意会和实操是两回事。
盛一南的基础很好,专心研究纹路这块,学起来也快。
“咱们不图快,只求稳中有升,万丈高楼平地起,打好了基角,以后啥也不怕,”巫灵的思绪有些缥缈,“这是我师父跟我说的,现在转赠给你。”
从她拿竹子起,就记到了现在。
“我会谨记的。”
巫灵很重视抓基础,对于同一样作品,要求盛一南反复雕琢。
连蒋潇潇都说,看得要吐了。
盛一南没说一句话,对于巫灵布置的作业,没有一丝敷衍了事。
只要是她下定决定做的事情,自然会用心。
午饭时间,工作室的同事们,都在讨论艺传院主办的第98界竹细工创意大赛。
“这次大赛,大咖云集,能接到邀请参赛函的,都是工艺界有名气的大师。”
“每年的盛会,我只能在网络直播上观看,现场时不敢奢望的。”
一票难求。
那位三层眼皮的女生兀地问了盛一南一句,“你拿到了参赛函吗?”
三眼皮女生读的是相关专业的研究生,参加过一些知名的比赛,有些小名气,自然拿到了。
那参赛函分四个批次。
s级,a级,b级,c级别。
s级邀请参赛函,就是首批,份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她年纪不大,靠真才实学拿到c级别,算是不错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盛一南身上。
能进巫灵工作室的人,水平都甩外面的同行一大截。
大家都是靠层层筛选进来的。
独独盛一南是空降。
没有相关竹细工从业证书不说,连初凭都没有。
一来还是巫灵唯一的徒弟,打破无数想拜师求艺人的幻想。
他们也没见过盛一南的作品,平日清冷如谪仙一般。
他们压根喜欢不起来。
午餐是鱼粉。
盛一南不爱吃鱼,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喉咙,特别不喜欢。
蒋潇潇喜欢吃鱼,盛一南用干净的筷子,将全部鱼肉加起来,放在她碗里。
同事们看她没立刻说话,兴奋地逼问起来。
坏人的心不一定是全黑,好人也不可能是一辈子的好人,内心也有邪恶。
此刻,他们想看盛一南下不来台面。
“作为国师的唯一弟子,怎么也得拿a级以上的参赛函吧?”
“咱们国师的唯一徒弟,排面必须得有,拿s级的也绰绰有余。”
盛一南放下筷子,用调羹舀了一调羹的浓汤,溢出浓香。
骨子里流淌的,都是雍容端庄之态。
“没有,我什么邀请参赛函都没有。”
这句话从她嘴里冒出来,坦荡,从容,没有一丝忸怩。
这不是什么好羞愧的事情。
谁的名气不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同事们满腔嘲讽的话语,在嘴里绕了个圈,吞回了肚子里。
接下来的饭局氛围,静得有些压抑。
盛一南将自己那份鱼粉付款,她不会为不喜欢自己的人买单。
她往工作室的方向走,蒋潇潇追上来,怕她心里不舒坦,特意来开导,“我刚来工作室的时候,他们也这样,职场上,鱼龙混杂,没必要太在意。”
“嗯。”
盛一南轻轻一句话,倒是让蒋潇潇有种自己多此一举的错觉。
随着竹细工创意大赛的日子越来越近,讨论的热度越来越广泛,甚至还上了一次热搜。
盛一南的心情,没有收一丝的影响。
该怎么练习竹细工手艺,就怎么练习。
她日子过得很充实。
这是她喜欢的感觉。
再忙,她还会种菜种花。
巫灵坐在不远处,对于盛一南宠辱不惊的表现,很满意。
她右手抽屉里,压着一份邀请参赛函。
那是s级。
一翻开,上面写着盛一南的名字,自己苍劲有力。
本来,她是做评委的。
主办方一听她收徒了,立马寄了s级的参赛函。
巫灵的徒弟,自然应该以殊容对待。
盛一南与何玄白的日子,就像是一壶茶,越泡越有味。
权蓉想要在创意大赛上一鸣惊人,跟打桩似的发力练习。
平日八点多才下班。
像往常一般,独自去车库取车。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人影。
对方大吼大叫,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往权蓉身上刺。
“你去死!去死!我要杀了你……”
短短半个月没见,孟亦欢哪里有半点往日的风华?
憔悴又枯瘦,神经也不大正常。
权蓉被吓得花容失色,用宝宝打了对方几下,尖叫着救命。
她胳膊和腰部被割伤,又崴了脚,特别狼狈。
眼看那刀子往她脸上划下,一道力量将孟亦欢推开。
是值班的保安,救了权蓉。
权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刺杀,缩在一辆车子边上,眼泪止不住地留。
孟亦欢是来报仇的。
权父和白子晴说要报复对方时,权蓉直摇头。
对于第一次如此商量的女儿,权父母感到诧异。
“别问了,不追究就是不追究。”
权父一脸担心,话语还有逼问的意思,“蓉儿,到底怎么了?”
看来,她的好父亲真是薄情,连昔日的床伴侣都忘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他们,自己能被人伤害?
权蓉脸上迅速舔了三分厌恶,“我累了要休息,你们走。”
权父和白子晴不满她的态度,终归考虑到她受了伤,没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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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许家摊牌了;她的花结了苞
巫灵跟萨勒曼吵架了。
蒋潇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她在巫灵底下做事也有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巫灵不淡定。
一位是工艺界的国师,一位是时尚圈的大佬。
蒋潇潇听不懂萨勒曼的国语。
两人为了盛一南而吵架。
萨勒曼来c国出差,悄悄来了巫灵工作室,本想给巫灵一个惊喜,没想到会看见盛一南。
盛一南还喊巫灵师父。
萨勒曼惋惜许久的人,竟然被巫灵拐走了,说话自然有些阴阳怪调。
“我们是两个不同的圈子,我凭自己本事收的徒弟,怎么了?”
萨勒曼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话,但她就是心有不甘,那么好的苗子,怎么不在时尚编织这块纵横?
好嫉妒。
好酸。
面对昔日的舍友,都是心高气傲的艺术家,巫灵此刻难得有些优越和自豪感。
“她不当你徒弟,你得要反思为什么自己不配。”
于是,就吵了起来。
说严重吧,又不是特别严重;
说不严重吧,两人也吵了快一个钟了。
蒋潇潇给两位大师倒了一杯茶。
喝了茶,两人互相揭对方的短,没完没了。
直到盛一南交完作业,两人才停下来。
萨勒曼还在蛊惑盛一南,将编制当成正业,还说竹细工太辛苦什么的。
战争一触即发,盛一南拧了拧眉心,“快到饭店时间,吃饭去?”
一路上,巫灵特别戒备萨勒曼,生怕她将盛一南抢走。
进饭店时,巫灵还跟盛一南说悄悄话,“待会你只管吃饭,别搭理她。”
盛一南哭笑不得。
吃饭时,萨勒曼逮着机会就称赞时尚编织圈怎么走在时代前列,怎么风光无限,进了这行,有什么人脉和资源。
如果巫灵再年轻二十岁,绝对会心动。
盛一南为什么喜欢编织?
编织品里,寄托了她对奶奶的思念。
“我不会放弃编织。”
一句话,差点没让萨勒曼热泪盈眶。
吃完晚饭,萨勒曼回酒店,盛一南送巫灵回别墅区。
巫灵从包包里取出参赛邀请函,递给盛一南,“一个半月后,你报名参加吧,看看实战成绩。”
盛一南接过,稍微折一下角度,能看见那淡金色的水印。
上面写着“s级”。
“好。”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
另外一边。
栖霞待在家里喝酒。
两条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
她的预感,怎么可能会失灵?
要么感应不到,要么感应出错。
难道来了这个地方,力量受到了自然界的限制?
还是,有东西在针对自己?
这个认知让栖霞有些慌,一口气往嘴里灌了大半瓶的美酒。
别的不说,凡间的食物和葡萄酒,都很美味。
回去的时候,得要带几车。
栖霞用力咬了一下中指,用带血的手指慢慢磨砂书房那落地镜。
落地镜的花纹有些暗淡。
栖霞的手指一碰,渐渐地,花纹开始变得明亮鲜活,仿佛是要复活的鲜花。
栖霞用力拔出食指,甩了甩发麻的手。
“等着吧,到时候让你吃个够。”
盛一南跟巫灵等去吃饭时,就打电话回了三秋园,让何玄白别等她。
何玄白吃晚饭,洗完澡,看了一会书,等呀等,还没等到盛一南。
他有些不放心,拨了个电话过去。
“回来的路上接到康雯的电话,我就来溪湖园这边了,有点晚,我不回去睡了。”
何玄白:“……”
挂了电话,他就很烦躁。
许教教牵着福桃,从外面跑进来。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许教教吓得尖叫一声,“老板您在这里怎么不开灯?”
“这里是我家。”
许教教很了解他家老板,下一句肯定是“管你什么事”。
忘了说,何玄白要上班,盛一南要学竹细工,福桃又不要帮佣们遛。
每天锁在三秋园也不是个事。
许教教将这光荣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
刚带福桃出去,行程表才提醒他。
今天是某个大学同学的婚宴。
他是那种懒癌晚期患者,不拖到最后一刻绝不干活。
这会看到婚宴的时间,匆忙去超市买了一沓红包,顺带去斜对面的银行取现金。
读大学时,他跟新郎是室友,有很深的“桶装泡面共享”感情。
说起这个许教教又得鞠一把辛酸泪。
读大学前,他一直以为许家很穷。
他成绩算是中上水平,特别懂事,偶尔拿了奖学金,还会存起来,想着爹妈辛苦将他养大,得要给他们买一套好点的房子。
大学毕业后,许父母让他出国留学。
那得多烧钱?许教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然后,许父母摊牌了。
“咱们家开了几家超市,房产证也有几张……男孩子要穷养,我们也忙得辛苦。”
“您们是被下降头了?”
“别胡说,”许母打了一下他胳膊,太高了碰不到脑袋,掉头让许父拿出房产证和经营超市的证明。
许父从卧室搬出一个保险柜,拇指密码锁解开。
那一大叠的红本子,许教教至今回忆起来,那场面依然震撼他心。
行吧,让他瞧瞧自家超市在哪个旮旮旯旯地方。
他想象中的超市,就是几十平方米大小。
可他看到的是什么?
奢华地段的别墅,坐落在繁华地段的几百平方超市,那市值每天都在涨。
许教教第一次明白血压飙升的感觉。
憨憨的他终于发现往日的不对劲。
为什么他爸妈保养那么好,为什么能跟何家等名流认识……
他觉得受到了欺骗和伤害。
“你是许家独生子,以后这些房子和超市,都是给你的。”
“我是那么好哄的吗?”许教教痛心疾首,“你们毁了我的梦想!”
他以前的梦想是给父母买一套房子,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可这些钱财,总不能送给别人吧?
许教教颓废了好一段日子,决定当个保镖,体验打工人的生活。
这年头,多的是打工的,被当成人的,很少。
本想平平淡淡当个保镖崽,没想到两年时间不到,被老板奖励了一套价值好几百万的别墅。
有一段时间的许教教,在思考拼搏的意义。
如果先将福桃送回三秋园,肯定赶不上婚宴。
只能带上福桃。
酒店不让狗进去,担心吓到客人。
许教教给一位门童照顾着,塞了好几百块钱,“帮我牵着,别给它喂乱七八糟的东西,它只吃熟牛肉和牛肉干。”
盛一南给福桃编织了一个倒三角的碎花小围巾,系在脖子上,还说精致得像小公举。
福桃特别抗议,出门都耷拉着耳朵,它可是蓝孩子。
看着漂亮高级的拉布拉多犬,门童特别羡慕,狗都比他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