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山水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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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探出头去,还好不是什么悬崖,下面只是个坡而已。
看着下面被滑出的一条道,苏然嘴角抽了抽,那蠢驴可能还真是滚落下去了。
视线在下面四五米最左侧的茂盛茅草的地方看到露出来的一小块黑色上。
怎么看都像是动物露出来的皮毛。
苏然试探的喊了一声,“大黑!”
“儿啊”
那一块黑第一反应是嚎叫一声,再跳了起来。
一听到这让人牙疼的叫声,苏然心里就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这二货。
大黑抬起头看到上面弯着腰往下看的苏然,顿时在原地转了两下,然后眼睛亮亮的看着苏然嚎叫几声。
苏然看着大黑这个样子,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
找了个没那么斜的位置,抓着茅草树枝往下爬。
走到大黑的身边刚想打它几下,眼角的余光看到它刚刚趴的位置露出一只手。
手指白皙修长,沾染了一丝血迹。
苏然走过去拨开茅草,地上斜躺着一个男子,身上的白衣染了血迹和泥垢。
拂开遮在他脸上的一片衣角,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
伸出手指探了探他脖颈动脉,感觉到心跳一样的频率。
苏然呼出一口气,扒开男子身上的衣服,检查男子身上的伤。
身上有好几处擦伤,应该是滚落下来的时候擦伤的。胸前,左臂,后背都有刀剑伤。
胸前和左手臂的伤有上过药的痕迹,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发炎了。
苏然先清理左手和前胸的伤口,这两处伤口都有点发炎的趋势。
男子虽然发烧陷入了昏迷状态,但在苏然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苏然明显感觉都他的排斥。
苏然在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用灵泉水打湿。然后在男子伤口上擦拭清洁了一番。
男子眉头皱起,额头青筋冒起,汗流不止。
“忍着点,”苏然也不管他听不听的见,在他耳边安慰了一声。
清理好左臂和胸前的伤口,她撒上了金疮药,然后撕下他里衣的衣服给他包扎。
后背发炎有点变黑的伤口,苏然看了看,感觉有点像是中毒的样子。
拿出匕首挑开伤口,顿时流出一道黑血。
苏然诧异的看向男子,嘀咕了一句,“这样都还活着。”
她没有耽误的将毒血引出来,直到流出来的血变为了红色,才用灵泉清理伤口,再撒上金疮药。
等到他身上的伤口都被包裹上之后,他的里衣也光荣牺牲了。
苏然脸上没有表情的帮他把衣服穿好,等做完这些,自己也累的够呛。
她这时候才认真打量这个不超过二十岁男子的五官。
他的眉毛不像贺池那种笔直的剑眉,而是浓密自然的眉形,给人的感觉很平和。纤长的睫毛垂在下眼睑上,让人想要一窥眼皮下的那双眼眸。
鼻梁高挺,琼鼻俊俏,微薄的双唇。合在一起,整张面容温润极了。
苏然想起了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句话用在眼前昏迷男子身上再合适不过。
男子脸色红晕,嘴唇干涩。
苏然知道男子还在烧,且很长时间没有喝水了,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自己就白救了。
拍了拍男子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牙齿咬的很紧,捏着他的下颌都没办法让他张嘴。
苏然咬了咬牙,伸出右手食指,再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有点嫌弃的伸进他的嘴里。
他的牙齿像一道门,让她伸不进口腔里。
心神牵引出灵泉出,从食指留在他的唇齿间,男子牙齿一松。
苏然别过脸,手伸进他的口腔,灵泉水直接进入他的嘴里。
感觉到男子有吞咽下去的时候,苏然僵硬着把手指抽出来。
虽然出力的甩了甩手,再捏开男子嘴巴,牵引出灵泉滴落进他的口中。
昏迷中的沈修辞,只觉得身上又热又痛,感觉全身着火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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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沈修辞
沈修辞感觉有一道甘霖进入口中,他贪婪的吞咽着。
突然甘霖没有了,他心里正有点不满,甘霖又再次流入口中。
随着喝的越多,他的意识渐渐回归,他能够感觉到下颌被人捏着。
是了,是有人在给他喂水,他这是被人救了。
沈修辞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犹如重若千斤,他只能打开一条缝。
只能够看到模糊的人影,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呻吟声。
苏然看到躺着的男子有反应了,没有再给他喝灵泉了。
她拍了拍男子的脸,习惯性的压了压嗓音,“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看男子在半昏迷状态,又道:“我也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了你的安全,我只能把你留在这。”
半昏迷中的沈修辞无语,他已经记起,昏迷前和一头驴滚下山坡的场景。
他很想说,少年,你确定留我在这里是为我好?这可是山里,你就不怕我被野兽吃了?
苏然还在说,“我在你的周身和周围撒上了驱虫药粉,这里还是属于深山的外围,大型动物一般不会出现在这里,你应该是安全的。”
沈修辞努力的想要看清救自己的少年,但直到少年离开,他也没有看清。
只闻到一股让人很舒服的独特味道,还有少年离开时唤的一声大黑,然后黑驴嚎叫一声。
他心里了然,大黑应该就是那黑驴,而黑驴的主人就是这少年。
少年应该是来寻黑驴,才顺手救了自己的吧!
沈修辞心里低笑一声,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头驴给救了两次。毕竟要不是它,他也不会被少年所救。
苏然在受伤男子周围撒上驱虫药粉之后,给他留下一瓶金疮药和一个苹果。
她把大黑收进空间,爬上去再把大黑放出来,沿着原路返回。
路过岔路的时候,看了看水流流出来的深处方向,也不知道水流的尽头是什么地方。
苏然想,如果不是她身上有灵泉,一定会爱上这深山里的泉水。
转头看了看吃着水晶梨的大黑,“那个人是你救的?”
大黑吃着东西顿了一下,想嚎叫一声,反应过来口中还咬着美味,只好晃了晃脑袋,又点了点。
苏然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外面走,她就不应该指望一直驴给她答案。
走出去的时候,苏然解开绑在树干的绳索,骑上马就要回家。
大黑突然跑到前面,拦着,双眼瞪着马。
然后抬眼看着苏然,那眼神好像是在控诉。
控诉她骑在马背上,活像是她抛弃了它一样,看向马的眼神还带着怒火。
苏然扯了扯嘴角,这匹马可不像黑驴一样聪明,懂的跟上她回去。
瞪了瞪大黑,“别闹”
黑驴不让开,“咴咴”脚下烦躁的度了度步子。
苏然按了按眉心,心平气和道:“大黑,这是别人家的,我带了它出来,就要带它回去,知道不?”
大黑幽幽的歪着头看了会苏然,像是在理解她的话,然后它转身自己先撒腿跑了。
苏然翻了个白眼打马跟上。
大黑跑出好远,调回头,在马跟前挑屑一番,转头又跑远,然后又调头在马跟前挑屑一番。
如此反复几次。
一头驴在马的面前挑屑它跑的快。
苏然:“……好幼稚!”
身下的马却好像是被挑屑的发火了般,加速了起来。
她只感觉速度飞快,风在脸上呜呜的吹着,头发也被吹散了些。
大黑瞪大了眼,不服输的也加快脚步。
一时间,一驴一马到是在伯仲之间。
但马还是略胜一筹,毕竟背上还骑着一个人呢!
“吁”
走到半路的时候,苏然拉住缰绳,马上慢了下来,看着远处迎面跑来一马两人。
“舅舅”
贺池带着贺景风骑在马上,看到苏然,大喊起来。
“大黑”
小人儿一脸懵逼的看着跑的飞快,从他们旁边呼啸而过的黑驴。
苏然刚上前,贺池调转马。
大黑又调头回来在马跟前,嚎叫的挑屑,癫狂一番就跑走,还连着贺池的马一起挑屑。
贺池的马当下就嘶叫起来,要不是他拉住了缰绳,应该已经飞奔而起了。
刚安抚好身下的马,大黑又再次回来挑屑。
引得贺池的马差点没疯,饶是他拉住了缰绳,马还是在原地跳了好几下。
小人儿一脸懵,“舅舅,大黑是怎么了。”
苏然抽了抽嘴角,看着挑屑后,跑的欢快的黑驴,“……它疯了。”
“哈那怎么办?”
“没事,无视它就好了,”为了不让大黑再掉头回来,苏然驱马离开。
贺池,“……”他的千里驹貌似被驴给挑屑了。
看着驴的速度,他有点怀疑,那是驴?
回到李荷花家的时候,苏然快速的把马牵进院子里,院子里李荷花在晾衣服。
和她说了一声就快速跑了出去。
苏然走到篱笆门前,就看到了让她头疼的事,大黑拦在贺池的马前,不让它进院子。
贺池脸上的表情很莫名,他竟然在自己家门口,被一头驴给拦下了。
苏然黑着脸走过去,二话不说的一拍黑驴,拉着它就往后院去。
平时都是把套子它身上的绳子取下来的,这次她直接把它绑在木桩上。
贺池跟着进来,也不知道他什么心思,特意把马拴在同一条木桩上。
还一脸期待的看了眼黑驴。
一马一驴离的很近。
苏然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贺池,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它们俩要是打起来,大黑未必会输。大黑速度是比不上这匹马,但打架
好歹闯过深山,打过野兽,虽然都是搞偷袭,但和马打架是够了。
“就不担心黑驴?”
贺池跟在苏然身后。
苏然瞥了眼贺池!
“胜负未知,你可别后悔。”
贺池挑了挑眉,“你到是有信心,我这可是千里驹。”
苏然走到院子里,接过赵华荣手上的湿帕子,在脸上擦了擦。
对着贺池笑了笑道:“我这驴只是一头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驴。”
赵华荣接过帕子,问,“在哪找到它的?”
“就它常去的地方,”苏然顿了顿,又道:“咱们去那里摘过葡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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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来云城了
少年走了没多久!
沈修辞才觉得身上的体温慢慢恢复正常,他也能完全睁开眼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茅草和树枝,眨了眨眼,然后动了动。
感觉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了之前火辣辣的疼,到是感觉凉凉的。
沈修辞坐了起来,看到旁边的一瓶药和一个苹果,他笑了起来。
虽然现在一身狼狈,但也难掩身上的风华,笑起来的时候耀眼极了。
手在衣服干净的地方擦了擦,随后再拿起苹果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饿的原因,他觉得这苹果比他以前吃过的都要好吃几倍。
一个苹果吃下去,没一会,他竟觉得体力恢复不少。
沈修辞将药瓶塞在怀里,随后感觉里边不太对劲,下意识的揭开前胸的衣襟。
看到里边上半身没有了的里衣,愣了下之后,看到伤口上的布。
他又笑了,笑的眉梢都温润极了。
感觉身上的伤没那么疼之后,站了起来。抬头往上面看去,然后找了个地方爬了上去。
云城!
一座典雅院子。
院子里!
萧墨澜看着手上的舆图,右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旁边一劲装男子适时的拿起茶壶给茶杯添了些水。
“主子,您看这张图都看了一个月了,你真的觉得那少年掉下了悬崖?”
萧墨澜没有回应,只是在舆图的一个位置上看了良久。
那个位置写着天险二字。
劲装男子又道:“就算他真的掉下去了,那肯定也没命了呀!要知道那里掉下去,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摔在深潭里,百分之一的可能掉在潭口,然后顺着水流出去。不然就得摔得粉身碎骨,要嘛就喂了潭里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
劲装男子看坐着的人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他很有眼力劲的拿起茶壶又添了点水。
再次道:“就算他顺着水流出去了,那水那么急,他还不得晕倒淹死。就算他侥幸没死,他能在深山活得了,别说他能够从悬崖上爬上来,除非他是天龙?不然那些别国奸细直接从大山穿过,爬上悬崖得了……”
“你很闲?”
劲装男子还在滔滔不绝,萧墨澜打断他的话。
劲装男子刚想回答,眼角余光看到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他双手抱拳行礼,“见过太子。”
李延昭抬了抬手,“免礼。”
劲装男子倒了杯茶出来,有眼力劲的退了下去。
然后坐在萧墨澜的另一边,“消息已经属实,有三十个人进去,出来的时候只剩八人。且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萧墨澜平淡的眸子,看了眼对面坐着的人,“你该回去了,在这多待一天,危险就多一分。”
李延昭一口喝完杯里的茶水,自己添满水,脸上完全没有担心的表情。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亲自来,交给别人去不就行了。”
萧墨澜视线放在已经叠起来的舆图上,是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就来了。
临山村这边。
苏然看着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大喘气的一驴一马,眼神依旧火辣辣的瞪着对方。
贺池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爱驹身上像是被虐狠了的样子,随后看向黑驴也是一样的时候。
看向苏然,“这驴在哪买的?割爱吗?”太有趣了,贼精。
这黑驴打架,完全是偷袭,设陷阱,还懂得利用绳子把他的马给缠住脚,再进行撞击。
赵华荣拉着贺景风在一旁目瞪口呆。
四人在一驴一马开打的时候,就站在这里了,可以说是从头看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