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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年轻的我们闪闪发亮-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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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朝阳面色骤变,他抓住木子胳膊,神情急切地问:“东东去哪儿了?”

    “你抓疼我了!张朝阳,你撒手!”

    “东东呢?他朝哪边走了?”张朝阳看来是真的急了。

    南北指着饭店外西侧街道,“他去那边了。”

    “这些礼品帮我拿你家去!”张朝阳丢开木子就朝她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张朝阳!”木子追了两步,冲着张朝阳的背影大声骂道:“你神经病啊!又不是我过生日!”

    “早知道不来了,讨厌死了。”木子上前拉着南北,“对不起啊,本来想让你开心一下的。都怪那个顾锡东,他和焦婷婷一样有病,帮他都不知道帮他,还办你难堪。下次别理他了,这种人真难相处。”

    的确很难相处。

    之前与他每一次见面,似乎都充满了火药味儿和戏剧性。他们像是电影里的男女主角,相遇时总要制造些矛盾点,才会有下一次的相逢。但有一点不公平,那就是他知晓她全部秘密,可她对他却知之甚少。

    一个没有爸爸的男孩,一个用老年机的高中生,一个深夜出现在教学楼天台的神秘少年。

    这就是她所了解的他的全貌。

    自从遇见他之后,她的脑海里时常会浮现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一双藏着忧伤和孤独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看着她的时候,那双眼像是会挠人的钩子,轻扯着她的心,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陈家齐被父亲陈胜利赶出家门了。

    起因就是保姆程月英的离职。

    陈家齐原本想缓缓再和老父亲商量保姆辞职这件事,没想到程月英老家亲人病重,她不得不提前辞工回去照顾病人。

    陈家齐没理由再留人家,就多给了程妈妈一个月的工资,并亲自把她送上长途车。程月英上车前,泪流满面地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陈厂长,他答应了。

    自己的亲生父亲,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怎么可能会撒手不管。

    可等他回家和父亲说了这件事之后,老头子大发雷霆,用拐杖狠狠揍了他一顿,训斥他自作主张后,就把只穿着裤衩背心的他赶出了家门。

    他不敢远离,就站在楼道里听着家里面的动静。

    楼道里不时有邻居上楼下楼,见到他的模样,总要好奇地问上两句。

    他双手护着下身的格子裤衩,脸红得如同刚从酱缸里泡过一样,嗫嚅着回答说,他忘带钥匙了,等妹妹回来开门。

    很明显就是说辞,哪有忘带钥匙连外衣也忘记穿的道理,好心的邻居看破不说破,给他送来板凳,还有吃的,他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照单全收。

    等妹妹陈家英回来,见到楼道里穿着背心短裤的哥哥,以及堆放在门口的各种吃喝,差点没惊掉下巴。

    问清缘由,陈家英进屋打探情况,让陈家齐在门外等消息。

    过了一会儿,陈家英红着眼圈出来了,她手里抱着哥哥陈家齐的衣服,“哥,爸不让你进屋,你先回去吧。”

    “爸这个人真是……”陈家齐实在不明白陈胜利为什么冲他发这么大的火,难道人老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他想进去问个究竟,被陈家英拦住。

    “今天就算了吧,我看爸心情很差,你就别进去闹腾了。爸虽然没说为啥生气,我猜他还是舍不得咱妈,他觉得程妈妈走了,咱妈跟这个家的联系也就彻底断了,他不习惯家里就剩他自己。”陈家英说。

    “谁说就剩他自己了,我们可以再找一个保姆!”陈家齐说。

    陈家英摇摇头,“爸说了,他不会再找保姆了。”

    不找保姆?那他们不在家的时候,谁来照顾他?

    “固执!”陈家齐穿上衣裤,心烦意乱地摆摆手,“我先回去,明天我早点过来。”

    陈家英点点头,“明天见面再说。”

 第六十九章 起点终点

    天擦黑的时候,顾锡东回到家。

    推开大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聒噪的杂音。

    “爷爷,您吃西瓜呀!别总看着我吃。”

    “您问我甜不甜啊,甜!像蜜一样甜!哎哎,爷爷,您怎么把瓜拿走了?哦,哦,给东东吃啊,还要冰起来,哇塞,东东好幸福啊。爷爷,你也当我爷爷吧,您别笑,真的,我很早就没爷爷了,见到您就觉得亲切,您就当我爷爷吧,好不好……”

    被门声惊动,坐在大榆树下正比划着唠嗑的一老一少同时扭过头。

    顾锡东的身影又细又长,映在小院的青砖路上。

    顾长荣看到孙子回来了,脸上的笑纹更深了,他啊啊指着来找他的张朝阳,起身准备去拿刚冰在水盆里的西瓜。

    “东东,你回来了。”张朝阳起身,朝顾锡东走了过去。

    顾锡东看着他走近,低声问:“你跑来做什么?”

    张朝阳就着月光瞟了瞟他的脸色,“我看爷爷啊,顺便……再看看你。”

    顾锡东皱着眉头,眼神冷淡地瞪了他一眼。

    “出去说。”

    顾锡东走到顾长荣身边,阻止他拿西瓜,“爷爷,我和朝阳出去一下。”

    顾长荣点点头,打着手势提醒他早点回来。

    “爷爷,我走啦,下次来看您啊。”张朝阳朝顾长荣挥手,顾长荣笑着举起手,和张朝阳再见。

    顾锡东一出门,就用手臂勒着张朝阳的脖子,把他摁在路边的树上。

    “咳咳……有话好说……东东……”张朝阳试图掰开顾锡东的手。可他那点力气,和经常运动的顾锡东差远了。

    “你跟我爷爷瞎说什么了!”顾锡东的眼睛血红骇人。

    “我……啥……啥也没说……我知……知道……不能刺……刺激爷爷……”

    “东东……你松手……我……我喘不上气……”张朝阳忽觉脖子一松,他的后脑勺重重撞在树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你走吧。”顾锡东转身要走,却被张朝阳伸手拦住,“东东,你没事吧?”

    顾锡东沉默片刻,说:“没事。”

    “木子都告诉我了,我怕你……没事就好,看你回家了,我也就放心了。还有……”张朝阳顿了顿,语气真诚地说:“对不起,

    今天发生的事,真的对不起。”

    顾锡东抬头看着张朝阳,“和你没关系。”

    张朝阳看着他,目光关切而又坦诚,他慢慢靠近顾锡东,拥抱他,低声说:“东东,那些人看不到你的好,那是他们眼瞎,在我心里,没有比你更好,更负责任的人了。我要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不,是兄弟,你愿意吗?”

    夜风拂过树梢,树叶簌簌作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树上的知了叫了几声就停了。

    ……………………………………

    回家路上,陈家齐去保姆市场问了问情况。得知现在住家保姆的工资,尤其是男保姆的工资几乎要超过月嫂的标准时,他低头沉默许久,失望而归。

    他现在才知道,程妈妈对他们家是真的好,她在家里任劳任怨地工作这么多年,从未主动提出涨工资,也从未喊过一声累。母亲在世时,要求他们兄妹称呼程月英为程妈妈,当时他不以为然,觉得母亲和程月英只是投缘而已,想用这个家人般的称谓多留她几年,可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他才明白,有的人,真的可以不为金钱利益所动,为的就是相识的缘分,无私的付出,却不求任何回报。

    程妈妈就是这样善良的人,她早就把陈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母亲突然离世,程妈妈或许不会坚持离开。他懊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挽留几句,或是多补偿程妈妈一些钱,可能那样做了,他现在就不会这样遗憾了。

    他好像有点理解父亲了,父亲也是觉得遗憾吧,接连失去家人的滋味儿,他不是应该比父亲更有体会吗。

    他才是原罪,造成今天这一切后果的原罪。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双脚似有千斤重,怎么抬也抬不起来,他沿着行人如织的街道走了很久,最后实在走不动了,抬头,却看到河山酒业的招牌在夜色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这家中等规模的酒业商贸公司是他的。

    十年前,他的事业从这里起步。记得刚开始创业时,毫无经营经验的他如同瞎子摸象,四处碰壁,公司持续亏损让他尝到了创业失败的挫败感,面对濒临倒闭的店铺,他曾数次萌生放弃的念头。是妻子南燕在他最迷惘的时候站了出来。她找到在银行工作时认识的酒业厂家的客户,为他们牵线搭桥,顺利拿到了这家酒厂的代理资格。这家酒厂的产品主要供给县城和乡镇,因为用量大、价格低,消耗快,迅速使他的公司扭亏为盈。经过四年艰难的摸索,他经营的酒业公司不但占领了周边的农村市场,并且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为河山酒业区域代理商,在业内声名鹊起。这些年公司经营蒸蒸日上,他完成了从一个酒业新兵成长为行业翘楚的蜕变。

    他本应该沿着繁花似锦的道路继续走下去,可没想到,自己一时脑热却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导致今天他不得不走到了……事业的终点……

    苏娅菲在清华教育楼下接儿子放学。

    今天是辅导班暑期考试小结的日子,儿子准备了很久,应该不会让她失望。

    下课了,学生们又笑又闹地涌出电梯,苏娅菲朝一边让了让,避免被淘气的孩子撞到。她身上的裙子是真丝面料,弄脏了就很麻烦。

    电梯口靠里,空气混浊,她掩住口鼻,踮着脚尖在人群里搜寻儿子的身影。

    “小江——”她冲着走在最后的儿子丁垚江挥挥手。

    丁垚江看到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她走了过来。

    “考得怎么样?卷子呢,让我看看。”苏娅菲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丁垚江卸下书包,从里面翻出卷子递给苏娅菲。

    “数学还可以,物理怎么回事?92分,错了两道选择,这题你不会吗?还是你不细心?”苏娅菲皱眉说。

    “今天物理偏难,我没考过这种题型的,就……”丁垚江咬住嘴唇,“可我还是考了第一。”

    “辅导班的第一名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又不是你们外高第一,你这成绩,拿到外高就没有什么优势了吧。小江,我跟你讲过很多次,你要想拿到保送清华的名额,就必须,在任何一场考试里都保持绝对的优势,绝对优势,你懂吗?只有这种压倒性的胜利,才能让你稳操胜券,拿得你想要的东西。”苏娅菲的目光很严厉。

    丁垚江点点头。

    楼里值班的保安一直在附近听他们母子说话,听到这里,保安忍不住插言说:“你太严格了,你这儿子考第一名还要挨骂,那我家那个小祖宗,岂不是一天要打三顿。”

    苏娅菲皱着眉头瞟了眼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低头折着手里的卷子,“要求不一样吧。”

    保安愣了愣,挠挠头,似乎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苏娅菲懒得和这种人多说,她把卷子还给丁垚江,“走吧。”

    丁垚江默默整理好书包,跟着苏娅菲走了。

    保安看着母子俩的背影,小声嘟哝说:“啥要求不要求的,我儿子学习比不过你儿子,可我儿子敢跟他老子开玩笑,掰手腕,你儿子敢吗?嗤,估计跟你顶句嘴都要被你吓得尿裤子了!我就是对我儿子没要求,我儿子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就是好!”

 第七十章 跟踪

    丁垚江上车后,自觉系上安全带。

    他转头看着专心发动车辆的苏娅菲,小声说:“妈,我发烧了。”

    苏娅菲偏头看着他,蹙紧眉头:“说了让你上辅导班的时候加件外套,教室空调太凉,你就是不听话。”

    丁垚江接下来还要去附近退休教师的家里上两小时的数学课,如果现在电话通知对方取消授课的话,会显得他们很没礼貌。

    这个老师曾带过两个清华高材生,是她托了好几层关系才得到这个宝贵的授课机会。

    丁垚江垂着头,看着腿上被他攥得青白的手指。

    他很难受,头也很痛,他不想去上什么辅导课。

    他很想大声喊出来让妈妈听到,可他却什么都不敢说。

    他害怕妈妈用那种厌恶轻视的目光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不想要的垃圾,下一秒就会抛弃他,离他而去一样,那样的目光让他觉得冷,彻骨的寒冷,他惧怕那时候冰冷无情的妈妈。

    他越是害怕就越是小心翼翼,生怕出错,经年累月下来,他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好孩子,把讨好当成了一种习惯。

    车速降了下来。

    丁垚江抬头看着苏娅菲,眼里闪过惊喜的光。

    苏娅菲靠边停车,拉开车门,“我去买药,你在车上等我。”

    随着车门咣当一声闭合,车内的光线迅速变暗,丁垚江眼里的光芒也跟着黯淡下去。

    只是买药,让他吃药,不是回家。

    看来是他想多了。

    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神情颓丧地靠向椅背。

    妈妈的车里总有很浓的香水味儿,他天天闻却还是不习惯。

    “咚……”

    妈妈插在手机座里的手机响了,丁垚江知道有人给妈妈发微信了。

    他瞟了眼手机屏幕,又移开视线。

    他从未偷看过妈妈的手机和电脑,怕她知道了会惩罚他,可今天不知怎么了,自从听到这声提示音后,他的指头就克制不住的痒痒起来。

    他体内郁积的怨气,迫切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不然的话,他很有可能会疯掉。

    而做妈妈最讨厌的事,做最不礼貌的事,就是这个出口。

    苏娅菲到底没送儿子去上辅导课。

    买了药上车后,儿子通红的脸膛和可怕的眼神吓到她了,她赶紧返回药店买了温度计,测过发现温度太高,只好放弃去老教师家上课。

    送儿子回家,照顾他吃药上床休息,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打开手机,看到被她忽略的微信消息,她不禁纳闷,刚才给老师打电话取消今晚授课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有未读消息呢。想想可能是她不小心碰到给忽略了,也就没往深处想。

    信息是陈家齐发来的,约她第二天在家附近的川菜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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